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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有什么意思;我记得宜园可是有好酒的。”白坤哈哈直笑。
宜园的酒都是苏清河蒸馏出来的高浓度的酒;都在五六十度。比起如今市面上三四十度的酒;那口感是截然不同。这在宜园宴客那天;凡是喝过的人就没有不想的。可这酒除了宜园;别的地方也没有。于是越发的被人传的神乎其神。
沈怀孝点点头;“那就回府;好酒管够。”
两人一路骑马;并没有交流。直到进了宜园;白坤才呼了一口气;“现如今找个能放心说话的地方;都不大容易了。”
沈怀孝容色一正;“您说的是。咱们前面说话。”
一进内院;就见苏清河急匆匆的迎了过来;“舅舅来了。”
白坤点点头;“清河;找个地方;我有话要说。”
“好。”苏清河没有丝毫犹豫;转身就在前
白坤见周围一目了然;就放下心来。
苏清河让嬷嬷守在通往蓬莱阁的廊桥路口;不许任何人靠近。这才问道;“舅舅何事这般着急。”
说着;亲自斟了茶给两人递过去。
沈怀孝也道;“如今很安全;您只管说。”
白坤盯着沈怀孝道;“听说你跟陈士诚的关系很深。”
陈士诚!
苏清河和沈怀孝对视一眼;两人没有想到遍寻不到的突破口被白坤找到了。
沈怀孝摇摇头;“要真是那么要好;当初就不会将他调离凉州。回到京城之后;更不会将他闲置至今。”
白坤见二人对陈士诚可能有问题的事;一点也不惊奇。言语间更是透漏出早就发现不妥当的事。心中稍安。“瑾瑜跟陈士诚自幼相识;可知道陈浩此人。”
“陈浩!陈浩!”沈怀孝念叨这个名字;拧着眉头细想。这个人一定跟陈士诚有关;而且早年在陈士诚的身边出现过;会是谁呢。他转着拇指上的扳指;有些焦躁。抬头看到满眼的荷花;眼睛突然一亮;“想起来了;陈浩;是陈士诚的奶娘的儿子;是他的奶兄。不过;好像早已经死了!”
“死了!”白坤愕然的问道。
“那一年;我们是十三还是十四岁;我记不清了。也是一年的夏天;我;陈士诚还有裴庆生三人去城外玩;晌午天热;我们三个就脱了衣裳下到野池子去游水;我们带着的小厮在岸上看着衣服。我记得当时跟着我的就是沈大。可等到我们上岸后;只有沈大和裴庆生的小厮在;这个叫陈浩的小厮却不知所踪。沈大和裴庆生的小厮都说;是陈浩自己要去方便一下;让他们替他看着。但是他始终没回来。我们当时一直找到天黑;也没见人影。陈士诚当时都急坏了。因为他的奶嬷嬷已经去世了;就剩下陈浩这一根独苗了。临死前托付他千万要将陈浩照看好。没想到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找不到人了。都快急哭了样子。又过了几天;才被人发现淹死在野池子里;听说整个人都泡的面目全非了。大夏天的;这都是在所难免的;陈士诚和陈浩自幼在一起;想必是彼此熟识的;肯定不会认错。他说是;就是了。我当时心里还道;这小厮也忒不靠谱;竟然敢自己跑下水玩;一点不顾及主子。因为那时候;尸身是没有衣服的。自然认为陈浩是下水才溺水而亡的。”
“不可能!”白坤摇头;“陈浩还活着。应该跟陈士诚还有联系。”
沈怀孝摇头;“不可能;那时候我们才多大!你这不是怀疑陈士诚指使陈浩假死脱身吗。可这不对!陈浩不过是一个下人!放了身契也不难;何苦要假死这般大费周章呢。而且;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有什么机密之事;需要心腹假死去办。”
白坤摇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他往后一靠;“我只说我发现的事。”
“巡防营里关押着一批特殊的犯人;这个你应该知道。”白坤看向沈怀孝;问道。
“是天龙寺的和尚。”沈怀孝道。
“没错;就是天龙寺的和尚。”白坤皱眉道;“包括天龙寺的主持无尘大师。”
“无尘大师!”沈怀孝的神色更加的凝重了起来;他催促道;“您继续说。”
“那无尘大师身边有个伺候他的小沙弥;名叫了凡……”白坤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沈怀孝打断了;“您说那个小沙弥叫什么名字。”
“了凡!”白坤又郑重的重申一遍。
“了凡!了凡!”沈怀孝念叨了两遍;才出言道;“这个名字我知道;他和辅国公夫人江氏身边的红儿;有接触。”
白坤也不好问辅国公府的事;就接着道;“这个了凡的俗家名字叫做陈元;是陈浩收养的义子!”
了凡竟然是陈浩的义子!陈浩的年纪如今最多就二十五六岁;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十二三岁的义子呢。
“这些都是了凡招供的吗。”沈怀孝问道。
“是!”白坤脸色又难看了两分;“但如今却无从证实了!”
“这是为何。”沈怀孝追问道。
“就在了凡要招供的时候;莫名其妙突然间口吐白沫。我赶紧将身上带着的百毒丹喂给了他;也只是给争取了说几个字的时间。”百毒丹是苏清河给亲近的人防身用的。连一般的毒;药都能解;但还是没能把人救下来。可见下药有多狠!
“他都说了什么。”沈怀孝追问道。
“陈浩……义父……陈少将军……师傅……”
第184章 混乱()
第一百八十四章混乱
“陈浩……义父……陈少将军……师傅……”
这些信息放在一起;让苏清河感觉分外的杂乱。只一瞬间;她的脑子里就闪过这样几种可能:
第一;陈浩是了凡的义父。
第二;义父是陈少将军。
第三;这个义父是除了陈浩和陈少将军之外的另一个人。
第四;师傅是指陈少将军。
第五;师傅指的是无尘大师。
第六;师傅指代的是其他人。
第七;陈少将军指的是陈士诚。
第八;陈士诚是另一位姓陈的将军;年纪不大。
如果陈少将军是师傅;那么这个义父就不是陈浩。陈浩不过是一个奴仆出身;他的义子;还没有资格成为一个少将军的徒弟。不管这个少将军是不是陈士诚。
如果无尘大师是师傅的话;就更不对了。因为不管是任何人;提起了凡都会说;‘无尘大师身边的小沙弥’。而不是说‘无尘大师的弟子’。身边侍奉的小沙弥不过就是个伺候起居的杂役;弟子却是传承衣钵的人。这两个是有天壤之别的。
这句话代表的意思格外的含混。它可能指代的两个人;也可能指代的是三个人。更有可能是四个人。
义父和师傅;都有特指的人!
所以;只在一瞬间;苏清河否认了白坤之前的推断。
了凡的俗家名字并不难打听;但要说这陈元就是陈浩的义子;也有些牵强。
于是;她出言问道;“舅舅是怎么知道陈元是陈浩的义子的。”
“这不是明摆着吗。”白坤笑道;“难道陈少将军是义父不成。一个少将军还不至于让自己的义子去做小沙弥伺候人。”
苏清河看了沈怀孝一眼;想听听他的看法。
沈怀孝揉了揉额角;“不管有多少种猜测;这里面只有一个信息是确定的;那就是陈浩还活着。不管这个陈浩是不是陈士诚的小厮;现在最紧要的就是找到他。了凡第一个提到了他;就证明他是跟了凡接触最多的人。那么;他一定会经常出现在天龙寺附近。甚至在了凡被囚禁的时候;也传递过消息。了凡的中毒;会不会跟此人有关。这个陈浩要真是假死的陈浩;那么他如今一定是改头换面;甚至名字都换了。找他;你的人手不行。跟陈浩有过接触的;就是沈大沈二沈三。这事得我来办。”
白坤松了一口气;“不瞒你们说;这可真是一个棘手的事。你们是知道我的;没有那些个脑子处理这么复杂的事情。交到你们手里;真是再好不过了。”
苏清河一笑;问道;“了凡中的是什么毒;您查过吗。”
“查过!”白坤一脸的不要把我想的那般蠢的样子;又叹口气道;“仵作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毒。”
苏清河就看了沈怀孝一眼;沈怀孝颇为无奈的道;“你是不是想亲自去看看。”
“嗯!”苏清河点点头;“养父的手札里;记载了天下所有的奇毒。包括□□的产地;即便是秘药;也记载了出处。甚至包括这种□□曾经用在了什么人身上。这是养父的师门一直传承下来的。应该不会有错。或许;这也是一个线索。”
沈怀孝一愣;“咱家还有这样的东西!”这东西太过宝贝;可得护好了。
“都在这里!”苏清河指了指脑袋;“这么紧要的东西;怎么敢以书面的形式往下传;流落到外面;被歹人所用怎么办。所以;历来都是关门弟子口口相传的。”
沈怀孝松了一口气;“这就好!”
白坤砸吧了一下嘴;“清河;这死人……可不怎么好看。”他犹豫了一瞬;“要是让陛下和姐姐知道了;是舅舅带你去的……你舅舅的肩膀可扛不住。”
“放心;不会让别人知道的。”苏清河笑笑;“我也怕父皇和母后拦着。”
“那成吧。”白坤站起身来;“我来安排;晚上东城外的义庄见。”
苏清河忙道;“都到饭点了;用了饭再走吧。”
“给我两坛子酒就好;衙门那边得提前安排。”白坤道。
“成!”苏清河也不磨叽;站起来送白坤;出了游廊;忙让赖嬷嬷去拿五坛子酒来;“舅舅爱喝;每个月我打发人给您送几坛子。但多的可没有了;小酌怡情;大酒伤身。身体要紧。”
白坤大喜;连连点头;“这趟可真没白来。”
送走白坤;夫妻俩又回到蓬莱阁。此时他们上了二楼。二楼比一楼更宽敞;布置的也更温馨。这属于自家的私人领地。
饭菜上桌;椒盐炸排骨;糖醋里脊;松鼠桂鱼;另外加几道时蔬青菜;就是一顿午饭了。
沈怀孝扒着碧梗米;不由的问道;“怎么拿这个蒸饭;留着给你熬粥多好。”这东西量少;谁家也不会拿它这么当饭吃啊。
“内务府又送来了;咱们家就剩咱们两人;足够咱们顿顿这么吃。”苏清河笑道;“辅国公那边我已经叫人送去了;另外给世子那一房也送了一些;两个孩子也能吃上。”
沈怀孝一下子停住筷子;辅国公府每年也能买到一些;不过这都是老爷子老太太的;像他们小辈;一年能吃上两三回;就算不错了。
他还真是没想到苏清河回主动给辅国公府送。
“你有心了。”沈怀孝给苏清河夹了一筷子菜;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苏清河嗔了他一眼;“赶紧吃饭;那椒盐排骨是专门给你做的;你尝尝。”
“都是下饭的菜。”沈怀孝吃的心满意足。
吃完饭;两人沿着湖散步。沈怀孝才道;“内务府虽然是看在皇上和太子的面上对咱们颇为上心;但该感谢的咱们还得感谢。要没有豫亲王的吩咐;内务府也不会这般行事。”
“我知道。豫亲王那边我月月都打发人送酒;其他几位王叔也是一样。园子里的时鲜蔬果;除了给宫里的;排在前面也就是舅舅和王叔们了。虽然谁也不在乎这点吃的;但就是个心意。”苏清河点头笑道;“你放心;尽管我不出园子;但该有的人情往来还是懂的。
沈怀孝这才点点头;“今天的事;你怎么看。”
“我觉得很奇怪!”苏清河皱眉道“不管咱们发现了陈士诚什么;都有一个公共的点;就是跟黄斌没有直接牵扯。”
“唯一有联系的就是了凡。了凡既跟陈浩认识;又跟江氏身边的红儿有接触。而江氏又是黄斌的人。但仅凭这个就说陈士诚跟黄斌是一伙的;就有些牵强了。”
“想要陈家给他黄斌拼死卖命;黄斌还没有这个资格。他最多也就是借助那道便宜行事的密旨;命令一些官员罢了。”
“可陈士诚偏偏跟黄斌视乎有了一条联系在一起的线;这就不能不让人诧异了。”
“我总感觉;与其说他是黄斌的下属;倒不如说他跟黄斌是两条平行的线。他们都是线上的两个点。“
“而这两条线;就拽在同一个人的手里。你说这个人可能是谁。”
沈怀孝一愣;摇摇头道;“年龄对不上啊!黄斌同陈士诚的祖父是一辈;谁选人会选跨度这般大的人。”
“没错!”苏清河认同的点点头;“这就是我想不通的地方。”她沉吟半晌才道;“我想见见无尘大师!”
“无尘大师!”沈怀孝皱眉道;“你该不是怀疑他吧。这位大师可是一位得道高僧;他的信众从贩夫走卒到达官贵人。当时将无尘大师投到大狱时;就险些引发民变。还是无尘大师出面;才得以解决。所以;这位大师虽在狱中;但是影响力还是不小的。”
苏清河的眉头却皱的越发紧了。
宗教;是依靠信仰来控制人的思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