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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把事情定性在‘家事’上;是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辅国公府里娶了另一个女人;本就不是秘密。
苏清河隔着琉璃窗;将两人的一举一动都看了个清楚;她问道;“赖嬷嬷;这个人;你怎么看。”她用下巴点了点菊蕊。
“有猫腻!”赖嬷嬷眯了眯眼睛;“主子放心;暗地里让人盯着呢。”
午饭;沈怀孝是回来用的。见她早早的打发了两个孩子;就不由的问;“有事!”
苏清河点点头;附在沈怀孝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
沈怀孝一愣;低声道;“王爷怎么不直接找我说。”
苏清河白了一眼;没有说话。
半下午;兰嬷嬷进来禀报;“钟善已经将人带来了。将军府的二管家也跟来了。”
将军府的二管家;指的是沈二。
“把东西和人都带进来吧!”苏清河坐在主位上;吩咐道。
进来的是一对四十来岁的夫妻;据说是辅国公的亲信。苏清河也没有为难他们。
只是当箱子打开;看到整箱整箱的衣物;包括中衣亵裤;苏清河的脸色就黑了下来;“堂堂国公府;针线就是如此粗糙。糊弄谁呢。这是不把爷放在心里眼里了。”
“这可是少奶奶亲自做的!”跟在这夫妻二人身后的一个俏丽的丫头开口嚷道。还没有说完;就被那夫妻二人给喝止了。
“少奶奶!呵呵……”苏清河轻笑一声;然后看了沈怀孝一眼;“来人;将这几个箱子搬到外面;给我一把火烧了。”
“是!”钟善麻利的让人把东西抬下去。
那夫妻二人冷汗直流;他们来之前;国公爷可是有交代的;对这个少奶奶千万要客气点;恭敬点。虽然不知道这位是何方神仙;但怎么也没料到是这么个火炭性子。二话不说;就来狠的。
沈怀孝看苏清河那一番跋扈的作态;心里直乐呵。就这么瞧着;也觉得她好。
苏清河偷偷的瞪了沈怀孝一眼;暗示他;该你上场了。
沈怀孝嘴角抿了抿;收敛了神色;“夫人……”
苏清河站起身来;指着沈怀孝的鼻子;冷笑两声;“夫人!谁是你夫人!我可不敢当呢。沈家可真是好啊!这是干什么;到位这里耀武扬威吗。我告诉你沈怀孝;那个女人你们沈家要是料理不了;可就别怪我不客气。”
“夫人息怒!”沈怀孝挥挥手;打发了屋里的人。
紧接着就听见里面的吵嚷声;瓷器的破碎声;桌椅板凳倒地的声音。
显然;吵的非常激烈。
第二天;沈怀孝就带着沈家的人;急忙赶往京城。
送走沈怀孝;苏清河才松了一口气。
“怎么样了;看见她跟谁联系了。”苏清河问兰嬷嬷。
“唯一接触过的人;就是送账本的海货铺子的掌柜廖平。”兰嬷嬷低声道。
“哦!怎么接触的!”苏清河问了一句。
“像是不经意碰在了一起。”兰嬷嬷低声道。
“有可能是巧合吗。”苏清河不确定的问道。
“拿不准。”兰嬷嬷摇摇头。
“等等……你刚才说的是什么铺子。”苏清河脑子里灵光一闪;追问道。
“海货铺子;廖平。”兰嬷嬷又回了一遍。
这让她不由的想起了没来凉州之前;沈菲琪跟安郡王和沈怀孝的对话。那时候;她就格外关注海货铺子。若说是没有任何缘由的关注一个铺子;她无论如何也是不信的。
“嬷嬷;让丫头传话;叫琪儿来一趟。”苏清河吩咐道。
这么要紧的时候;怎么又想起孩子了。这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完全让人摸不着头脑。
沈菲琪来的很快;她噘着嘴;“娘也真是的;爹爹出远门;你也不提前说一声。”
“大人有事要忙;哪里顾得了你那么多小心思。”苏清河笑道。
才不是!上辈子;不管去哪;爹爹都会告诉她。如今;没以前疼她了。
苏清河揉了揉她的脑袋;笑道;“前些日子说我偏心麟儿;补贴麟儿银子;却不管你。要不然;娘给你一个铺子;你慢慢学着……”
沈菲琪眼睛一亮;“好啊!给我哪一个。”
“今儿海货铺子送了账本……”
不待苏清河说完;沈菲琪就变了脸色。
第55章 是水()
第五十五章是水
沈菲琪的脸色苍白!她用手抱住头;只觉得头又昏又沉;疼的厉害。
……海货铺子……海货铺子……
她的记忆断断续续;只有零星的片段;但关于凉州最早的记忆;最深刻的莫过于海货铺子。
那缺了一角的匾额;摆在货架上的海鱼;到处都充斥着一股子腥味的气息;摇曳的灯火;昏暗的光线。相互交错的出现在她的脑海!
她一个人;偷偷的藏在货架的后面。货架上摆着干鱿鱼;鱿鱼的须子几次都触到了她的鼻子。那忍不住想打喷嚏的感觉;仿佛就在刚才。她捂住鼻子;眼前就猩红一片。她看见爹爹亲手杀了那个掌柜;血飚出来;溅到了她的脸上;还是热的。
爹爹的声音冷冽的直让人打寒颤;“这满城的死尸;都是你的杰作。”
那掌柜的脸上的鲜血直流;笑的如同鬼魅。
“你到底是谁的人!”爹爹这样问;“你这样做置我于何地;置沈家于何地。你该死!”
她记得那掌柜的眼中的疯狂;讥诮;和无所畏惧。
之后;很长时间;她想不起来她为什么会出现在干货铺子;她选择性的忘记了这段不愉快的;甚至于恐怖的记忆。只是偶尔在梦里;还是会出现那缺了一角的招牌。让她知道;她曾经有过这样一个经历。
“琪儿;是不是又做噩梦了。”苏清河见闺女脸色苍白;冷汗顺着额头往下落;就心疼了。不该问孩子的!即便重来一次;她的年纪也不大;还没有坚强到能承受这些事的时候。她把闺女搂在怀里;“不怕!不怕!有娘在。”
“死了好多人!不知道为什么;死了好多人!”沈菲琪的声音有些飘忽;“那个海货铺的掌柜是坏人!娘;他是坏人!”爹爹的话;言犹在耳;她相信爹爹;绝不会滥杀无辜!那么;该死的只能是那个掌柜。
苏清河能感觉到这孩子的颤抖;她伸出手;在闺女身上的神门等穴位上轻轻的按揉;不一会;小小的身子就放松了下来;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她把孩子安置在暖阁的炕上;这才叫了赖嬷嬷来;“熬一碗安神汤来!”
赖嬷嬷看了炕上的小姑娘一眼;心里还有些纳闷;怎么好端端的就吓着了。
“说起她做的噩梦;惊着了。”苏清河解释了一句。
赖嬷嬷点点头;“孩子家家的;就是这样。容易丢魂;安安神就好。”
这边赖嬷嬷刚出去;汪嬷嬷抱着沈飞麟就进来了。
“少爷要过来。”汪嬷嬷解释了一句。
苏清河把儿子抱过来;给他把外面的大衣裳都脱了;问道;“你怎么想起过来了。”
沈飞麟挥手让嬷嬷出去;才道;“爹爹不在;娘又找姐姐;我怕有什么事;就过来看看。要不然;我和姐姐还是跟娘睡几天吧。”
苏清河点点头;看了闺女一眼;“这样也好!她这是受了惊吓;晚上娘陪着;她也能安心。不过最近正是多事之秋;你暂时也别折腾了。就在屋里好好待着。”
沈飞麟点点头;“知道了;娘!”他顿了顿;问道;“爹回京到底是为了什么。”
“进宫送信的!”苏清河在儿子耳边耳语道;“出了奸细;不安全。”
沈飞麟这才了然;“难怪呢。”他就说嘛;这事看似合理;其实蹊跷着呢。
“娘这两天也不得闲;有些事情要着手查一查。你姐姐……就交给你看着。”苏清河摸了摸儿子的头。
“娘想查什么!”沈飞麟又追问了一句。
“查几个铺子。”苏清河有些敷衍的道。
“海货铺子!”沈菲琪笃定的道。
苏清河这才正视这孩子;“你怎么会以为是海货铺子。”
“儿子让人查将军府;府里有位管着下人厨房的何嬷嬷;经常去这家海货铺子;总是拿一些据说是卖剩下的干货回去给下人们打牙祭。这本也没什么;不过儿子好奇的是;她每次去海货铺子;都是在爹爹回过将军府之后。“沈飞麟说完;看着苏清河;等着她理顺关系。
“是这样啊!”苏清河点点头;“我知道了。”
沈飞麟解释道;“我刚开始就觉得奇怪;海货都是干货;哪里有什么卖剩下的一说。反正坏不了;剩下又怎么了。也不至于拿出来给人随便吃啊!况且;哪些货物好卖;哪些不好卖;这都是一个掌柜的该关心的事。进货不就是要注意这些吗。搞不清楚这些;他这个掌柜的就不合格!那嬷嬷轻易的就能把东西拿出来;儿子以为这个掌柜的中饱私囊。若是等到真亏损了;就把责任推到府里的下人身上。府里养着许多爹爹的亲兵;都是心腹。难道能为了点吃的;落下苛待下属的名声不成。想必爹爹也不好追究。”沈飞麟皱眉道;“我觉得这人有问题;于是就查了查他;没想到他倒是格外的清贫。在凉州城北边;靠北城门的地方;买了个破败的小院子安家;那就是他唯一置办下的产业。那块地方基本都没人愿意去住。隔着一道城墙;就是护城河。更是军营里指定的取水的地方。来来往往;一天到晚;车马不歇。过往的还都是军中的粗汉。谁把家安到那里也不安心啊。所以;一个院子;十来两银子。这就跟贪污扯不上了!那么;他既然不贪;那么他跟何嬷嬷这般密切的来往;就肯定有其他的理由。又盯了几次;才发现何嬷嬷去海货铺子是有规律的。”
苏清河点点头;“做得好!”她神色有些凝重;想起闺女所说的‘死了很多人’的话。
怎么会死了很多人呢!
‘掌柜的是坏人!’;更死了很多人是有联系的。
那么;这些人;肯定因他而死!那么;是不是就可以排除战争的可能。
怎样才能做到不动声色的害死那么多人呢。
苏清河想到了一种可能;她脸色一变;问道;“你说他的宅子在哪。”
“北城!”沈飞麟答道;“运水巷最里面。”
运水巷就是因为给军营运水必经此巷而得名。
“水!”苏清河站起身来;“水有问题!”
沈飞麟一愣;跟着就骇然变色。要是真有人偷偷的给水里下药;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你看着你姐姐。娘得赶紧告诉你舅舅一声。”苏清河站起身来;就疾步往外走。
沈飞麟点点头;目送苏清河出了门。真是该死;这个掌柜的偏偏就是沈家人!要真是得逞;沈家就是罪魁祸首。想要脱罪;谈何容易。这不是一句不知情就能说清楚的。可以预见;只要沾上沈字;那么;一辈子都休想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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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姑奶奶来了。”白远打断了正在看地图的安郡王。
“这时候……怎么过来了。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安郡王转过身来;问道。
白远摇摇头;“不知道;不过看着很着急。”
“那就请进来吧。”安郡王站起身来;吩咐道。
“是!”白远迅速出去请人。
苏清河进来的时候;还喘着粗气;就知道她是跑着来的。
安郡王皱眉道;“大冷的天;怎么也不穿暖和点。”
苏清河低头一看;这是忘了穿大氅了。不在意的摇摇头;“走得急;忘了穿了。应该是丫头们拿着;这会子只怕也送过来了。无碍。”她回头吩咐白远;“别让任何人靠近;我有话和王爷说。”
白远看了安郡王一眼;等着主子发话。
安郡王摆摆手;示意他按苏清河说的做。
“怎么了!”安郡王拉了她坐下;亲手倒了茶递过去;问道。
“放在我院子里的那个菊蕊动了。”苏清河不能把儿子的发现说出来;有些话;就得变个花样说。
“哦!”安郡王示意苏清河往下说。
“跟他联系的是沈怀孝在凉州的海货铺子的掌柜;廖平。”苏清河低声道;“廖平在北城的运水巷有一处宅子;隔着城墙紧靠着蓄水池。”她站起来;走到地图跟前;指了指上面的蓄水池。
沈怀孝的铺子;但人未必都是效忠他的。世子夫人的特殊身份;让她的人在沈家几乎无孔不入。由此可以得出;这个廖平;背后可能就是那股看不见的势力。
再联系到辽国的消息;辽国上下一致认为攻取凉州根本就没有任何问题。那么;是不是说;他们已经和某些人达成合作;知道凉州会出乱子;不攻自破。
那么;这个乱子是什么呢。
安郡王看了看苏清河所指的蓄水池。
难道是水!水有问题!
给水里下毒吗!
安郡王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问道;“能确定吗。”
“我想不出其他的可能!”苏清河摇头道。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