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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虎抬起头;“若是试探出粟远冽没死没伤呢。”
“不可能!我的人亲眼看见他满脸是血;若是此人一点伤也没有;反倒证明这个人可能压根就是个替身。”中年汉人道。
耶律虎点点头;向他们这样的皇家子弟;哪个能没有几个替身呢。不过替身再相像;气势是骗不了人的。耶律虎自认还能认得出来。
他笑道。“要是受的伤不那么严重;可不就证明了确实有天神相助。被疯马甩出去;只是小伤;这可就不是侥幸了。本王可就成了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反倒进一步证实了传言!到时又该如何呢”
“也简单!”中年汉人微微一笑;“王爷再将他轻伤变为重伤;甚至是要了他的性命不就完了吗。只要他伤了残了死了;谣传就破了!王爷回去也好交代了!”
见耶律虎有些心动;他轻声道;“大王;这可是你扳回一局的大好时机啊!”
就在耶律虎摇摆不定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声“报……”
紧跟着;耶律虎的随从就进来;在耶律虎的耳朵轻声道;“咱们的探子回报;昨天;大周军营确实出现了骚乱;他隐蔽的很好;没有被发现;确实有刺客行刺了粟远冽;但是没成功。紧接着就惊了马;是不是受伤;他无从得知。而凉州的探子也报;白远确实单独赶回凉州;但是没有停留;就带着几个人离开了。”
虽然没有中年汉人讲得那般详细;但是情况基本是吻合的。
他看向中年汉人;“本王再信你一次!但是若是出来的人是真正的粟远冽;那么动手的人……”
“自然是我们的人。让他乔装成大王的护卫。若是不成功;大王只需推脱被人钻了空子就是。我的人都是汉人的长相;跟大王的人不一样。”说着;他拍了拍手;从帐篷外进来一个汉子;这人头发乱杂杂的;遮住了大半的脸;这幅邋遢的样子;在军中不少见;不引人注意;而且;如今天冷;大毛的围领一直挡到了鼻子的下方。还真是鬼都看不见长相。
“是这个人偷偷杀了王爷的护卫;混在大王身边的。”中年汉人这般说。
耶律虎看了自己的随从一眼;让他带下去安置此人。
“看来;本王有必要亲自跟粟远冽谈一谈战俘的事情了。”
大周军营。
沈怀孝看着裴庆生送来的‘求和书’;有一些诧异!
耶律虎认怂认的也太快了些。
“竟然是耶律虎亲自来了”沈怀孝挑了挑眉;“怎么觉着这么蹊跷呢。”
“带着两万人马;就驻扎在五里之外。”裴庆生道;“不行再教训他一顿;咱们士气正盛;谈和岂不是开玩笑。”
沈怀孝却知道;不能再打了。一方面是那些兵器上的药估计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二是那刀本身;就经不住用。昨天就出现了刀身断裂的事;有时用力过猛;自然会断掉。要不是刀上被涂了药;即便是断刀也是有杀伤力的;早就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如果再战;就要露馅了!
他长长一叹;“……我去问问王爷的意思。”
裴庆生拉住他;“昨晚上的人……你别告诉我那是王爷。”
沈怀孝拍了拍裴庆生的肩膀;什么也没说;就起身出去了。
而大帐里;安郡王已经醒了;很是虚弱的看了眼苏清河;朝她点点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苏清河拉着他的手;“没事了;哥!腿没事;脸也没事。就是骨折了;伤了内脏;养养就好。”
安郡王这才舒了一口气;眨了眨眼睛。苏清河用湿帕子给他润了润嘴唇;“一会儿咱们就回凉州;养好伤;咱们回京。在京城;就没人再敢随便都刀枪了。”
安郡王点点头;他知道;这条命;又被妹妹给捡回来了。
沈怀孝掀了帘子进来;见安郡王睁着眼睛;惊喜的道;“醒了就彻底没事了。”
“还不能说话呢。”苏清河解释了一句;“你这么急匆匆的;是出什么事了。”
沈怀孝看着安郡王;道;“对方送来求和文书;要求和。”
安郡王点点头;如今的结果;就是最好的。不能再战了!
沈怀孝就知道安郡王的意思了;“那我去跟他们谈。”
安郡王眨了眨眼;表示认同。
沈怀孝派人去知会北辽;可以谈判;地点定在两军之间的中间位置;各带五百兵士。
沈怀孝带人赶到的时候;耶律虎已经让人在会谈地搭起了帐篷。
与其说是帐篷;不如说是个只有顶的棚子。四周没有遮挡;既显示了尊重;也显示坦坦荡荡;没有藏兵的意思。
沈怀孝笑道;“大王真是客气。”
耶律虎见来人不是粟远冽;就心中一喜;“可安郡王未免也太不客气。求和乃是国事;自当他亲自来谈。本王贵为辽国北院大王;是不是应当有个身份相当的人来谈才算是对等。”
沈怀孝呵呵一笑;“三十年前;辽国的太子;哦;也就是如今的辽国皇帝;不也和在下的祖父辅国公谈过吗。怎么到了大王这里;就不行了呢。”
你是辽国大王;我也不是无名之辈。辅国公府的招牌;有时候拿出来用用;还是挺好用的。
耶律虎一愣;他还真没想到这个是辅国公家的子孙。也是沈怀孝在西北低调惯了;传出他出身的话;也才是最近这几个月的事。
“原来也是名门出身;将门之后啊!失敬失敬……”
第102章 和谈()
第一百零二章和谈
沈怀孝微笑拱手;“既然如此;那么;咱们是不是也可以谈谈。在下虽没有祖父的身份;却也是受王爷所托;全权处理和谈事宜。自问;没什么不妥当之处啊!”
耶律虎哈哈一笑;“这个……本王也是听说安郡王殿下似乎被惊马所伤;以为是谣传;没想到连和谈这样的大事;也委托给将军了。看来传言不假。安郡王如今还好吗;也是在下唐突了。看来;所谓的神明护佑;也不过是一些无知之人的肆意宣扬而已啊。“
话音一落;跟在沈怀孝身边的陈士诚出声道;“大王的消息可是一点也不准确嘛!我们王爷可是好端端的在军营里呢;大王何必相信这种谣言。”
沈怀孝在陈士诚说话的时候;就心里意识到不好。耶律虎的意思他不信以陈士诚的精明;他会听不出来。而且;昨晚他在军营里碰到的是不是安郡王;难道他自己不清楚吗。连裴庆生都猜到了;他却装傻充愣。
究竟是急于稳定军中的人心呢;还是出于别的目的;沈怀孝的心里蒙上了一丝阴影。
但此时再反口;显然也是不现实的。
果然;耶律虎不可思议的道;“被惊马所伤;竟然能毫发无损;简直让人不可置信。”然后又意味不明的笑了起来。
沈怀孝心中一动;看来;刺杀之人已经将消息传给了耶律虎。他心中对这次和谈的目的;持有怀疑态度;给了沈大一个隐晦的眼神;沈大马上示意站在最外围的沈三;回去报信。
“看来;大王对我们的消息十分关注啊!王爷确实被小人暗算;不过还好没有得逞。被惊马所伤;也是事实;不过神明保佑;王爷除了脸上受了伤之外;别的地方;还真是毫发无损。不得不说老天有眼啊。”
沈怀孝说的真真假假;反正安郡王脸上的伤根本就瞒不住;还不如坦然承认。在那样的情况下;只伤了点脸面;没伤没残;不是神明护佑是什么。
耶律虎瞳孔一缩;沈怀孝的话;跟他得到的消息是吻合的。难道真的没有受伤。他笑道;“沈将军不需要隐瞒;白统领昨晚可是十分的辛苦呢。”
这就是已经知道白远回凉州了一趟。
沈怀孝神色不动;笑道;“大王有不少属下在凉州啊!连白统领去请大夫都知道了。伤在脸上;军医的法子太粗暴。破了相可不是小事。正因为脸上有伤;颇为不雅;对大王这样的贵客;就显得不尊重了。”
“男子汉大丈夫;讲究什么雅不雅的。以本王看;还是请安郡王来一趟;咱们好谈正事。”耶律虎坚持不松口。
这让沈怀孝越发肯定这个和谈;恐怕另有目的。
两人连番推诿;唇枪舌战。
大周军帐。
安郡王和苏清河听了沈三的回报;对视了一眼。
和谈;必须是要谈的。要不然起了冲突;自己这边可就露馅了。趁着这次大胜和手里的俘虏;还能多换些好处。
不管对方是什么目的;自己这方的目的是明确的。不管如何都要达成的。
那么安郡王必须露面。
“想……办法……用药……”安郡王小声道。只这几个字;就已经耗费了所有的力气。这是让苏清河想办法给他用猛药。他要去!
“不行!”苏清河摇摇头;“不行!会没命的!”
“要不然……死……更多……”安郡王断断续续的道。
这是说;他不出现;谎言就被戳破了。而且自己这边的兵器已经经不起大战了;到时候;必然死伤无数;胜败难料。而且;士气也会被彻底打掉。
一旦没了士气;就再难成气候。
苏清河看着安郡王执着的眼睛;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安郡王强撑着抬起头;“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
这是说他虽然有野心;想要那个最高的位置。但不能为了将来有命坐在那个位置上;就置众将士的性命与不顾。
苏清河觉得;一个有责任心;有担当的人;应该会是一个好皇帝!至少;他会努力做一个好皇帝。
她站起身来;看着安郡王没有胡子的脸;“我去!”
安郡王摇摇头;“刺……杀……”
这是说;对方可能会有人要刺杀;太凶险;所以不同意。
苏清河笑道;“我知道!我会小心!”然后细细的看了安郡王的脸;像是在寻找不同的地方;“别说;只看五官;很难分辨。哥你要是不把胡子刮了;可就真难为我了。上哪找一把大胡子粘上去啊。”
安郡王摇摇头;“不……”他的眼神很焦急;满是担心。他急切的看向白远;希望白远能阻拦。
苏清河小声道;“要是真有万一;琪儿和麟儿……交给哥哥我才放心。他们如今就在哥哥所说的地方。”
安郡王眼眶一红;拉住苏清河的手;摇摇头。
苏清河笑了笑;抽出手;“白远;把王爷的备用衣物拿来。”
白远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沈三;找一块锋利的石头来。”苏清河吩咐道。
“要石头干什么!”沈三问道。
“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苏清河斥道。
沈三忙应了;转身出去。
沈三不知道石头的作用;但躺在那的安郡王却知道;躺在那里;拳头越攥越紧。
白远拿来了安郡王的铠甲和披风;“行吗;姑奶奶。”
“行!”苏清河看了看;肯定还是有些肥的。
沈三拿了一小块的石头;递了过去;“这个行吗;夫人。”
苏清河接过来;点点头;闭上眼睛;猛地朝自己的额头砸去;鲜血马上就流了下来。
安郡王发出痛苦的□□之声;白远和沈三吓呆了。
女人的容貌何其重要啊!
“夫人!您这是……”沈三吓得手足无措。
白远拿了药箱来;“姑奶奶;用哪个药。”
“白色的瓷瓶里!”苏清河捂着额头;蒙蒙的道。确实有些晕。
又用石块在脸颊上蹭了蹭;损伤了一些表皮。
苏清河知道;额头上的伤;肯定是要留疤了。但脸上;只是让看起来可怖一些;其实十天半月的;就一点痕迹也看不出来了。
“耶律虎诚心试探;是不是真伤;一眼就看得出来。常年领兵的人;对伤口非常熟悉;想瞒过他的眼睛;那就得做真喽。”苏清河给手背上也留了几条印子。幸好她没有留长指甲的习惯。
等苏清河收拾干净;换上安郡王的衣服;肃着脸;皱着眉出来;已经有八成像安郡王了。
“药……”安郡王手里攥着瓷瓶;他服用的是沈怀孝的;而自己的如今给苏清河带着。
苏清河接了过来;“放心!我会安全回来。”声音带着沙哑;有些雌雄莫辨。见安郡王担心;就解释道;“用烟熏得;过两天就好。”
安郡王点点头;“兵……符……”这是让自己把兵符也带上。苏清河没有拒绝;狠狠的点点头。
“白远跟我走!沈三留下;王爷的安危我就交给你了。”苏清河安排道。
白远点点头;他是安郡王的亲卫;当然得跟着‘安郡王’了。
葛大壮看着出来的‘安郡王’愣了愣。这人看向他的眼神明显是认识他的;但他确定;王爷肯定不认识他。
这人是谁;不言而喻。
“守好这里!”‘安郡王’吩咐道。
“是!”葛大壮低头应是;知道自己的责任重大。
裴庆生看着阔步而来的‘安郡王’一愣;他狐疑的上前;行礼道;“……您这是要……”
“谈判的事;本王不放心;亲自去看看。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