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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了早已迷失自我的女人。
靳鹿脸颊的潮红还未褪去,上身裸着,瘫坐在地板上,盯着池野,喘着气。
半晌,她忽地冷笑出了声,捡起旁边的衣服迅速套上,摔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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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鹿出男人帮的时候,雨已经停了。
她胡乱走着,如同行尸走肉。
“小鹿?!”牧鱼坐在轿车里,看着前面的背影,“哥,你看,是小鹿!”
牧彦南正在闭目养神,睁开眼,便看见了视线里越来越近的靳鹿,“停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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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鹿,你快进去吧,水给你放好了。”
牧鱼见靳鹿不应,往沙发边走了过去,“小鹿?”
“嗯?”靳鹿满脑子都是池野,转头看着她,“你说什么?”
“我说,洗澡水放好了,你快去洗洗吧,别着凉了。”牧鱼撅着嘴,摸了摸她的头发,“你这是怎么了,失魂落魄的。”
靳鹿没出声,径直往浴室走。
牧鱼看着她的背影,想起了下午在路上的情景,她把头伸出车窗叫了靳鹿好几次,她跟没听见一样,自顾自地往前走,后来她下车一把拉住了她,靳鹿的眼睛红着,双目无神盯着她,像被鬼怪吸走了精气。
牧鱼何时见过这样的靳鹿,浑身湿着,不停地打着哆嗦。她皱着眉拖着她就上了车。
牧鱼长叹出一口气,准是和男人帮有关系。
看来,不该跟她说池野的事。
第三十三章 油画()
牧彦南坐在偌大的书房里,看着环绕着整个房间的书架,脑海里满满都是靳鹿,挥之不去。
下午遇到她的时候,他坐在副驾驶里,看着牧鱼在前面和她说着话,那模样和平时简直判若两人。等到上了车,他在后视镜里一直盯着她看,她穿了件粉红色的衬衫,因为雨水半透着,露出了里面黑色的内衣轮廓,脸上有些脏,眼角嘴唇都红着,明明是盛夏,却不停地打着哆嗦。
牧彦南闭了闭眸,靳鹿的影子挥散不去,他有些心绪不宁地拨了电话。
“楚校长最近可好?”
楚俊先没想到牧彦南会打电话过来,惊讶之余,音色里还是寒暄着,“好好好,哎呀,牧先生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了,真是受宠若惊啊。”
牧彦南把玩着手里的雪茄,眸色掩在灯光下,似笑非笑,“我妹妹在贵校上学,我作为长兄,也得常常跟校领导了解了解情况不是。”
楚俊先摸不清牧彦南到底是何意,只能跟着附和,“牧先生真是长兄如父啊,平日公务如此繁忙,也不忘关心着妹妹的学业。”
“哪里哪里,”牧彦南打着官腔,“我只是听说令爱跟牧鱼在一个班上课,特意来跟楚校长交流交流。”
“明嘉?”楚俊先眸光扫到坐在一旁涂着指甲的女儿,皱了眉,“牧先生到底何意?”
楚明嘉拿着指甲油的手一顿,看向自己的爸爸。
“楚校长,”牧彦南脑海里闪过靳鹿落魄的模样,语气不寒而栗,“这话我只说一次,让你的女儿安分点,有的人不是她能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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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鹿泡在洒了玫瑰花瓣的浴池里,眼神空洞着,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她的眼前不断回放着她和池野的耳鬓厮磨,她想不明白,明明他已经动了情,为什么到最后,还是不要她。
他喜欢她,她不会感觉错,所以一直以来她都在等,等他亲口跟她说我喜欢你,可是每次只要她多迈出了一步,池野就躲避不及地要拒绝。到底是为什么?是哪里出了错,靳鹿想不出答案。
“小鹿?”牧鱼敲着门,有些担心,“小鹿你都泡了两个小时了,没事吧?”
“哦,”泡了澡后靳鹿感觉好了许多,“我没事,马上就出来。”
牧鱼:“那我回卧室了哦,已经跟陈叔说过了,说你今晚在我家睡。”
靳鹿擦着身上的水,觉得头有些痛,“好。”
等到靳鹿收拾好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了,她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往牧鱼的房间走,走着走着,才发现迷了路。说真的,靳鹿来牧公馆已经不下十次了,可每次进来都有些晕乎,因为实在是太大了,每条走廊又长得一模一样,她站在空无一人的长廊里,想了想,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走廊的两旁挂着些画像,她也不着急,一边走着一边欣赏,大多是些油画,描绘着或田园或城市的景色,色调明快鲜活,让人看了心情也不自觉地跟着活泼起来。
靳鹿站在一幅油画面前,画里全是粉红色的樱花,隐约间露着几座古宅,树下是一条长长的青石路,那条路直通着远处的高山,山峰处立着一座古庙,路上一个小男孩和一个小女孩手拉着手,朝着青山奔跑着。
她看着落英缤纷下的身影,唯美浪漫,忽觉得画面有些熟悉,但又说不出来在哪见过,靳鹿摇了摇头,大概是白天淋了太多雨,脑子出现幻觉了。
“你走错方向了,是左边。”
一道男音在她身后响起。
靳鹿转身,便看见牧彦南站在一扇褐色房门外,手里拿着一杯茶,静静地看着她。
“谢谢。”靳鹿每次见了牧彦南就跟耗子见了猫似的,连他的眼睛都不敢直视。
“等等,”牧彦南叫住撒腿就跑的女孩,“把这个拿去喝了。”
“啊?”靳鹿接过牧彦南手里的水杯,嗅了嗅,“姜汤?”
“嗯,”牧彦南没看她,望着刚才那幅画若有所思,“牧鱼让陈妈熬的,怕你着凉。”
靳鹿眸子转了转,也没问怎么是你拿给我,只想着快点离开,“谢谢,那我去找牧鱼了。”
牧彦南注视着一路小跑的身影,眸里的光暗沉下来,心里的失落不言而喻。
看来,她真的一点都记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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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鱼在房间里等了快半个小时,正纳闷着开门去找靳鹿,就看见她捧着一杯水朝她走了过来。
“你哪来的水啊?”牧鱼老远闻到一股姜味,“陈妈熬的?”
靳鹿看着牧鱼低头喝了一口,有些糊涂,“不是你给我的吗?”
“我没有啊,”牧鱼吐着舌头,“呸呸呸,怎么这么难喝。”
靳鹿回想起刚刚牧彦南看着那幅画的神情,眼睛里带着些耐人寻味的复杂,像一潭秋水,深不可测。
“牧鱼,那墙上的画都是哪儿来的?”
“那个啊,”牧鱼拉着靳鹿往卧室走,“有些是拍卖会上买的,有的是我爸爸画的。”
“你爸爸?”
“对啊,”牧鱼开了床头灯,上了床,“虽然我对爸爸的印象不是很深了,不过还是隐约记得他是个很儒雅的人,什么画画啊,弹琴啊,书法啊,都颇有造诣。”
靳鹿跟着上了床,点点头,“你爸爸一定很爱你。”
“这我倒是不太记得了,”牧鱼平躺在床上,许是夜色太安静,埋在心底的那些陈年旧事就全涌到了嘴边,“我只记得,妈妈老是一个人在屋里哭,我每次站在门外,都不敢进去。”
靳鹿转头看了眼牧鱼,想来她年幼时父母就早早地离她而去,她应该受了不少打击,幸好有一个哥哥对她细心呵护,让她免受世间纷扰。
靳鹿握着牧鱼的小手,“这些年,牧先生受了不少苦吧。”
“那是自然,”平日里咋咋呼呼的牧鱼罕见地安静下来,想起自己的哥哥,她突然有些感伤,“我爸爸是在我五岁的时候坠崖死的,至于到底为什么会从崖山摔下去,我至今都不知道。哥哥和陈妈对这件事都闭口不提,更不准家里的佣人对我多说半句,为了瞒着我,哥哥还换掉了一大半老佣人,只留下了一些从爸爸创业时期就跟着他的心腹,后来,我十岁的时候,妈妈终于受不住病痛的折磨离开了我们,”牧鱼盯着天花板出神,“我总觉得,爸爸的死没那么简单。”
“牧鱼,”靳鹿侧身抱住她,“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牧鱼转眸看她,眼睛晶亮亮的,“我也是啊。”
“对了,”牧鱼试探着,“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靳鹿脸上的表情一滞,没答反问,“你有喜欢的人吗?”
“风哥哥啊,”牧鱼想起明风来就满脸幸福,“你不是一直知道吗。”
“嗯,我是说,很深的那种。”
“是很深啊,”牧鱼坐了起来,看着她,一脸认真,“我从小就喜欢他,每时每刻都在喜欢他。”
靳鹿被牧鱼突然严肃的起来的样子逗笑了,“我又没说你不是。”
牧鱼盯着靳鹿看,稚气未脱的小脸透着一股前所未有的成熟,“其实不管你喜欢的人对你是什么样的态度,你只管靠近就好,结局交给时间,一切也就安之若素了。”
靳鹿没想到一贯大大咧咧的牧鱼会说出这样的话,她像被人在头上敲了一下,醍醐灌顶着,心境开阔了起来。
第三十四章 池野()
靳鹿是被敲门声吵醒的,她迷迷糊糊地起身开了门,便看见陈妈恭恭敬敬地站在了她面前。
“靳小姐睡好了吗,若是觉得已经休息好了,请您梳洗一下随我下楼。”
靳鹿打了一个呵欠,接过陈妈手里的衣服,“这是给我的?”
“是的,因为靳小姐昨天受了凉,今早小姐去上学的时候见你睡得沉就没叫你,这会儿已经到了晌午,少爷让我来叫您吃午餐。”
“晌午?!”
靳鹿看了眼手表,估计又得被伟哥叫去办公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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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先生,这是刚查到的消息。”
牧彦南翻开莫小七递过来的文件,一张精致的脸孔呈现在他面前,那人看起来精瘦干练,一双眸子隔着照片也能觉出一股狠劲。他一页一页地翻着,像在看一份与往常无异的合同。
“他现在就住在泰安路?”
“是的,”莫小七应着,“我也觉得很巧,据说是他家祖上的基业,那房子是在民国初期就有了的,保存至今,实属不易。”
牧彦南凤眸半合,“这几家人都聚在一起了,有趣。”
莫小七有些迟疑,想了想还是如实开了口,“另外还有一个让人觉得匪夷所思的消息。”
“哦?说来听听。”
“听说池颜礼的大儿子池野前几天和小姐班上的几个男同学动了手。”
牧彦南看着莫小七吞吞吐吐的样子,“小七,我不是挤牙膏的。”
莫小七抿着唇,表情复杂,“带头的那个男孩跟楚家的女儿有点关系,我猜测,这事和靳小姐也有关。”
牧彦南正在拿抽屉里的雪茄,手一顿,没看他,“给你两天时间,下次来,我不要听到猜测两个字。”
莫小七额头冒着细汗,老板这种语气的时候是最可怕的,他忙点着头,“是,先生,那一会儿乔工说是想要拜访您,您看?”
牧彦南点着雪茄,“让他来,对了,把那份资料拿去监狱给牟向阳看看,”他表情阴阴的,“也让他有点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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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鹿洗完澡换上衣服下楼的时候正巧碰到牧彦南也从对面的楼梯走下来,旁边跟着个男人,脸上堆着笑容。
她眯了眯眼,仔细看了看,总觉得那人有些面熟,那人仿佛也看见了他,脸上的笑容顿时消散,满眼慌张地道了别,快步出了牧公馆。
牧彦南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隔着大厅,和她对望着,今日她穿了件真丝的翡翠绿长裙,那是他亲自挑选的,头发许是刚洗过,微湿着洒在肩上,雪肌衬着做工繁琐的手工纱裙,像是上个世纪某个城堡出逃的公主。
果然,和他预料之中一般,红唇浓郁,长发缀衣,满目星光。
举手投足,都是耀眼。
牧彦南大脑一滞,转了眸。
“刚才,那个人是做什么的?”
靳鹿一刀一刀地切着盘子里的牛排,迟疑着问出了口。
牧彦南低眸用着餐,不答。
靳鹿觉得很尴尬,一边吃着牛排一边后悔自己的多嘴。
“那幅画,你觉得怎么样?”
“嗯?”靳鹿惶恐地抬头,“什么画?”
牧彦南看了她一眼,冷冰冰的,继续低头用餐。
此时的靳鹿如坐针毡,她多么希望牧鱼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她要告诉牧鱼你的哥哥有多令她手足无措,为什么好好聊个天就这么难?
“吃完就快点下楼,我让管家送你去学校。”
靳鹿盯着面前还没怎么动过的餐盘,对于牧彦南的忽冷忽热愈发捉摸不透了,这个人真是比池野还难伺候。
池野?靳鹿一想到他,稍微好点的心情一下又跌落到谷底。
牧彦南见靳鹿又在发呆,几不可察地皱了下眉,“走吧。”
靳鹿瞥了眼牧彦南难看的脸色,放下刀叉,乖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