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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彦南眉头顿了顿,刚还谈笑风生的五官立马冰封了起来,“嗯。”
牧鱼瞧着靳鹿灰溜溜跑了出去,在后面吆喝,“小鹿,一会我来找你。”
靳鹿反身比了个ok的手势,头也不回地往楼下跑。
“这小姑娘是牧鱼的朋友?”
“嗯。”
乔言瞅了眼身后的老夫人,“有意思。”
**
楚桂芳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宾客大多已散去,她缓缓睁开眼,灯光有些明晃晃的,照得她皱了皱眉。
“奶奶,你醒了。”
楚桂芳抚着额头坐了起来,看着赶紧给自己垫枕头的牧彦南,“彦南,那个长得像小玥的女孩到底是谁?”
牧彦南退到床边,坐了下来,“是她的女儿。”
“什么?!”楚桂芳瘦骨嶙峋的手牢牢抓住凉被,眼神恍惚,“她。她就是小玥的女儿?”
牧彦南:“嗯。”
楚桂芳面部扭曲着,声音发着抖,连着一头银发也不堪承受地松垮下来,“真是作孽啊。。”
“奶奶,”牧彦南俯身向前,“奶奶你别激动,小心身体。”
“彦南,”楚桂芳一把抓住牧彦南的手,“你一早就知道了对不对?所以你才许她出入牧公馆的,对不对?”
“奶奶,”牧彦南沉着眸,“她跟牧鱼,我也很意外,或许,这一切都是天意。”
“彦南,你到底想做什么?!”楚桂芳老泪纵横地看着他,“你这些年无时无刻不在想着给你妈报仇,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振国选举的时候你就动了手脚,差点害得他不能上任,如今,你又这样对他的女儿,你究竟想怎么样啊?!”
楚桂芳这么多年来一直在教导他忘记仇恨,他妈妈在世的时候楚桂芳就很不喜欢她整天将那些父辈的怨念灌输给他,牧彦南作为牧家的长子,要跟自己的二叔斗,要为死去的母亲复仇,还要经营整个牧氏集团,他父亲离开的时候,他不过才十几岁,蒋家卉整**着他学习,恨不得自己的儿子马上就能成才,为她披荆斩棘地一雪她的耻辱。
彦南从小本就性格内敛,蒋家卉的教唆更使得他与世隔绝,心中只剩下了仇恨,偏偏后来又出现了个兰胭,让这孩子大受打击。
楚桂芳一想起这些年他受的罪,心就揪着疼,“彦南,你就不能听奶奶的话,放下这些执念吗?”
牧彦南心知奶奶对严振国的感情,那时候她和严振国家就住隔壁,两家相处和睦,常常小聚在一起,严振国和他的爸爸更是难得的亲如兄弟,又都满腹诗书积极向上,一举拿下当年的文理状元。
奶奶对严振国,视如己出。
所以就算后来发生了那么大的变故,奶奶也不曾对严振国恨过半分。
“奶奶,有些事是我作为一家之主必须要做的,不管是为了爸爸,妈妈,还是牧氏。”
“彦南”
牧彦南很是疲惫,他又何尝不是被仇恨推着走到了今天,只是母亲含恨终身,她去世前在床榻看着他的眼神如今都历历在目,他作为他的儿子,又岂能不为母亲讨个公道。
他踟躇着,发了音,“奶奶,靳小玥的女儿,我不会动。”
楚桂芳抓着凉被的手一松,何尝不知自己的这个孙子她楚桂芳是早就管不住了,她坐在床上一下一下地锤着自己的胸口,觉着气息稍缓和了些,开了口:“有时间,让那女孩子来家里坐坐,我想见她。”
“是。只是,”牧彦南看向楚桂芳,“希望奶奶暂时不要告诉她上一辈的事。”
楚桂芳抬眸看着他,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
第七十七章 橙子()
陈家华立在一旁,看着严振国大步走了进来,放下公文包,松了松领带,坐在了椅子上。
“怎么样了?”
“还是不肯说。”
严振国鼻子里哼出一口气,“这小子倒是有点骨气。”
陈家华:“只要他一天在我们这里,就不怕他不跪地求饶,只是驻守在淮江的人报告说,那边出了点情况。”
严振国早有预料,“是牧彦南还是池家那几个小子?”
“是池野的人。”
“你都吩咐了该怎么做了吧。”
“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们已经收买了一个单皓的发小,对外只是说单皓遇到了小学同学,被请去家里做客了。至于在哪,无从打听。”
严振国皱眉,“那也只能骗骗那些小喽啰,池野很快就会嚼出味来。单皓那小子得尽快想办法让他全招出来。”
陈家华倍感压力,又想起了昨日的事,觉得越发棘手,“牧公馆昨天为了给牧家小姐庆生,大摆筵席,请了不少人,比较意外的是池家也去了。”
“哦?”严振国拿茶杯的手停在半空。
“看样子,牧彦南是已经跟池野搭上线了。”
严振国扶了扶眼镜,发出一连串怪异的笑声,“牧家那小子真是越发出息了。”
“所以,我猜测,牧彦南既然已经跟池野见了面,那么他们两者间肯定是有什么交易,这也证实了先前得到的消息,单皓在淮江一定是拿到了什么东西。”
“不错,”严振国剑眉拢起,“他们肯定是联手了。”
陈家华心中不安,“那我们该怎么办?”
严振国睨他,“慌什么,这么多年什么风雨没见过,还能被几个毛孩子伤了身?”
陈家华点头附和,脑子里却在想另一件事,这些日子他受严振国命令,派了人调查池家,令他大为意外的倒不是池野如今也在樱市,而是那些拿回来的照片里,除了有牧家小姐,竟然还有小鹿。
这件事陈家华还没调查清楚,当然不敢贸然告诉老爷,小鹿在这个家本就受尽了冷遇,若被她父亲知道她竟整日和要治他于死地的仇人混在一起,小鹿估计要被打断一条腿。看那样子,池家和牧家是不知道小鹿身份的,她天天和他们走在一起,若是哪一天被对方知了底,处境该是有多危险啊。
可这一切牵扯太多,一时又不能跟小鹿说明,她要是知道那池野和牧家小姐跟她是终究要反目的,不知道又该多受打击。
到时候,依着她那性子,又不知道该出什么乱子了。
唉,陈家华近日愁得不行,你说说,这都是造得什么孽。
**
男人帮里的几个男人最近有些闷闷不乐,柳优优和靳鹿两人看在眼里,也没问出个所以然。
想来江湖上有江湖上的规矩,柳优优和靳鹿在几次三番拷问下也没得出个结果,索性直接放弃,跑到农贸市场买了一大筐瓜果蔬菜提回来,决定大展厨艺,抚慰一下男人们受伤的小心心。
“小鹿,你说,这几个鸭子嘴到底在瞎鼓捣什么玩意,还要瞒着我们。”
靳鹿倒是看开了,“你家左良不说了吗,都是男人的事,臭娘们别跟着掺和。”
柳优优睨她,“他这话也就是我给他留面子,要搁在以前,他敢说一个臭娘们,我就敢打得他满地找牙。”
“是是是,”靳鹿选着大白菜,“你优优大侠那不是用情至深吗,哪舍得对亲爱的大呼小叫。”
“这倒也不是,都说吵架夫妻到白头,我是信的,只是我最近悟出个道理,男人嘛,在外面子最大,我纵然再不满,他是我男人,我就得把他的门面给装漂亮了。”
靳鹿忍不住笑,这两人成天打闹,她心里虽想着你要是能说到做到左良估计也会温柔不少,嘴上却不动声色,“是是是,优优大侠说得在理,受教了。”
柳优优何等聪明,看着她装疯卖傻的模样,眉毛一挑,也懒得搭理。
靳鹿转悠到个水果摊,看着橙子两眼发光,扯了食品袋就往里装,柳优优正在隔壁摊子选萝卜,瞥见这阵仗,跳了过来,一把按住靳鹿,“你等会儿,老板,这多少钱一斤?”
“十块。”
柳优优瞪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这么贵,你怎么不去抢人啊!”
“哎,你这小姑娘怎么说话的,”老板娘脾气也冲,指着自家橙子,“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种,从淮江来的,光运费就是一笔不少的成本,再说这橙子,全国都知道淮江的橙子古时候是给皇帝吃的,是极品。”
“哎呦,还极品,”柳优优就见不得有人跟她抬杠,“皇帝吃的又怎么了,现在什么时代了,皇帝吃的什么老娘都能吃,大婶,你也不能看人卖东西吧,一分钱一分货,你实诚点好不好。”
老板娘气得七窍生烟,被怼得没了词,“要买就买,不买就滚!”
柳优优暴脾气一上来就一副不依不饶的架势,“你让谁滚,你把话说清楚了!操,我今天非得把你这摊子给拆了!”
“哎哎哎,优优,”靳鹿看了眼开始有点怯怯的老板娘,推着柳优优往前走,“我们不买就是了,换一家换一家。”
柳优优不服气,奈何被靳鹿架着使不出力,反身伸了个脑袋冲老板娘耍狠,“你给老娘等着啊,这事没完!”
老板娘被冲得一时没了音,看着柳优优和靳鹿走远了才恶狠狠地示威,“小杂种,一看就是混社会的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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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小鹿,你刚拦着我干嘛啊,”柳优优提着菜篮子气冲冲地往前走,“那臭婆娘就是看你穿得好,存了心要讹你,就你傻,价都不问就开始装果子。
靳鹿知道柳优优仗义,见不得她吃亏,只是她这脾气着实要改一改,她斟酌着用词,“优优,我知道你是看不得我受欺负,但我有些话一直存在心里没跟你说,你这人虽说心思活络又仗义,但是脾气是真得收一收了,倘若以后你真跟了左良,且不说你跟他的相处,就说左良的身份,日后你少不了是要跟社会上的各种人交涉的,你这一点气都受不得,可是大患。”
柳优优虽说聪明,但毕竟没认真读过什么书,眼界心性自然也没靳鹿成熟,此刻听她一席话,竟有种醍醐灌顶的认同感,她语气有些别扭,“那。那大婶说话也忒难听了。”
“那你还不是怼得她没了脾气。”
柳优优鼻子一哼,对靳鹿这种褒贬参半的进言很是受用,连着踏在地上的脚步声也消了气。
靳鹿走在眼前柳絮纷飞,灯红酒绿的江畔大道,耳边叮叮咚咚的熟悉的打银声越来越清晰,她停在男人帮的大门前,看着被弯弯绕绕形态丑陋的灯管绕着的大匾,唇角不自觉就笑了起来。
“这匾到底谁弄的?”
池野搂着她倚在江畔的石栏杆,看着眼前在暮色里闪着红光的招牌,“怎么,不喜欢?”
靳鹿转眸看他,“俗。”
池野笑,看着门内被左良追着满屋跑的洛凡凡,“你没听过大俗即大雅吗?”
靳鹿假装恍然大悟,煞有其事地看向他,一双琉璃眸在星空下泛着光,“原来池老板这么有内涵的。”
池野忽得正了色,盯着她,眼里像能刮下一层蜜。
靳鹿见他板了脸,缩着脖子,“你干嘛啊?”
池野喉结滚动,大力搂了她,低头就是一通强吻。
等到靳鹿反应过来这丫的就是在故意唬她占她便宜的时候,已经被吻得站不住脚跟了。
“唔。。唔。”靳鹿面红耳赤地瞄了眼正坐在门槛边打银器的老爷子,有些娇憨地看着餍足的男人,“下次能不能提前打个招呼!”
池野只埋在她颈窝笑,弄得她耳朵怪痒痒,“小狐狸也害羞?”
靳鹿动着身子逃,言语间强撑气势,“池老板是老地方的老手,那我是个小萌新,你不得关照关照。”
池野被逗得胸腔都在震动,缓了几秒,抬眸盯着她的眼睛,语气暧昧得能酥掉人的骨头,“那你下次能不能不要一直盯着我看,我就快要忍不住了。”
“走啊,小鹿,”柳优优看着又走神的靳鹿,“怎么一天天跟魔怔了似的。”
靳鹿回过神来,眸里慌张地看向柳优优,“好好,我们。我们进去吧。”
柳优优撇撇嘴,进了屋。
靳鹿抬手摸了摸直发烫的脸颊,幸好天黑了,不然又得被柳优优取笑。
第七十八章 大展厨艺()
柳优优和靳鹿刚踏进大门,就听见了牧鱼在里面哀嚎的声音。
“这死丫头,准是饿了。”
靳鹿把菜篮子放在院子的石桌上,笑:“她什么时候不饿?”
柳优优深有同感,“这倒也是。”
靳鹿睨了眼从里屋匆匆忙忙走出来的人,“哎,优优,这人怎么这么眼熟?”
柳优优抬眸,撞见了神色急切的男人,“华子,吃了饭再走啊。”
彭华只顾往前走,突然被人叫住,抬头看向柳优优,“嫂子,不用了,还有点事要办。”
“那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