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轸花辞-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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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停了一下来,傲慢地睥睨着她叱道:“你此刻便是磕头下跪,说上万句讨饶的话也难保你的性命,说!”

    她眼波一转,望着远处泣不成声的青莼温柔地说道:“对不起,青莼,今日我恐怕不能带你平安地离开此地了。”

    青莼拼命地摇头,泪水长流,口中咿咿呀呀地也分辨不出话语的内容。可是那泪水击落在地板上,破碎的声音还是清晰地传到了顾朝珉的耳朵里,他心头火气,转头望向她,刀尖也随之转向。

    “我知道我这次来纯粹是送死,但我已无路可退。纵然我可以搬来救兵,那也不过会牵连更多无辜之人,我不愿以亲人之血来换取我一己之私,望乞你明白我的苦心。青莼你莫要害怕,即便你我今日必然要葬送在这虎穴龙潭,但有我们两人相互作伴,黄泉路上也不至太过寂寞吧。”楚云汐继续直盯盯地望着她说道,语调微微激动,她的手指已经快要够到相思剑的剑柄了。

    青莼忽然安静了下来。两人瞬间似心意相通,相视一笑,眼中流露出愿与对方相伴而死的奕奕神采。顾朝珉看见两人情意绵绵的样子,妒火骤起,呸道:”楚公子的口才我是见识过的,果然了得。真是句句感人肺腑,怪道迷得这小女子不惜性命为你卖命,当真是多亏了你这三寸不烂之舌。只是你死到临到还要做戏,实在是令人作呕!”

    他气地横刀劈来,楚云汐握剑于手,翘剑横扫,画了个半圆,剑尖已扫中他的裤腿,他受伤后退。她以手撑地,鹞子翻身,双指闭合,举剑欲刺,凛然喝道:“好,今日我便与你拼个痛快!”说罢,她便摒弃了私心杂念,以一颗欲与对方同归于尽的无畏之心,酣畅淋漓地将白骜所传给她的一套十八路剑法舞的滴水不漏,而她愿为青莼而死的无畏无惧恰好暗合了剑法中暗藏的愿为心爱之人抛去生命的宗旨要义,她仿佛蓦然于密林之中走到了光明之所在,以往练剑时的许多疑惑之处,豁然开朗,可惜她仍未彻底领悟这剑法中所蕴藏的至真至情,因而每每当她将剑法舞至最精妙之处时,总有一种难以控制的滞涩之感,是故达不到巅峰状态,否则顾朝珉早已败在她的剑下!

    此时的顾朝珉则被她的逼至窘境,他的无名怒火和焚天妒意更是令他雪上加霜,他的退败已近在眼前。

    这逆转的局势令人始料未及,他心烦意乱地记起了刚刚得胜的情景,欲如法炮制。他加快了速度再次将楚云汐围在了刀圈之中,而然败局已定,挽救已然来不及了。

    楚云汐已参透破解之法,她故意兵行险招,弯腰剑锋朝下而走,欲刺他的鞋面。他心中一喜,快速躲避,一招金鸡独立,单脚而站,斜刀劈向她的左肩。她腰上一垂,使了一招旋风踢,一脚踢在她的左腿上,接着从他刀下旋出,一剑又刺破了他的右腿,顿时鲜血迸流。

    他捂着腿,单脚跳到武器架旁,伸手拔下一柄短刀向她掷去。她向后翻了跟头,那刀便插到了门上。他了发了狂似的向她投掷架上兵器,这种蛮横地打发被她撩剑轻巧地化解,她气定神闲地阻挡着他扔来的兵器,慢慢向向青莼走去。

    青莼的泪眼中渐渐露出了笑意。

第二十七章 拳拳痴情堪不破(二)() 
他倍感羞辱地大叫一声,从身边的架子上拔下最后一柄短刀向她投去,楚云汐巧妙地用剑尖缠住了刀柄上的穗子,潇洒地在空中绕了几下,猛然一射,短刀破空而出,坚韧的刀锋如流星般划过他的头顶,发冠应声而碎,他的头发披散开来,几缕腥红血液从头顶滴落,宛如地狱修罗!

    楚云汐停他的面前,挥剑一指,没有半分骄矜和怡悦,而是面色平静地对他道:“顾公子承让,还请您遵守承诺。”

    顾朝珉昂着头,散乱的头发给他刚毅的面容添加了几分阴柔,他一把抹掉额头上的血液,明知故问道:“真的吗?”说罢他的眼神瞟向门边,误导她以为后面有埋伏,随他向后望去,他趁机一扬手。

    青莼闷声大叫,楚云汐头一歪,一朵血沁红莲珠钗从她肩上飞过,跌落于地,花瓣凋敝,恰如薄命红颜。

    顾朝珉几个腾挪,跳到青莼身边,掐住了她的脖子。

    楚云汐眉头一皱,喝道:“卑鄙!”

    顾朝珉仰天一笑,好似疯癫一般:“只要青莼在我手里,你就不算赢。”

    被缚地手脚难动的青莼恨不得一头撞死在他面前,她瞪视着他,真恨自己有眼无珠。

    此刻的楚云汐心中也埋怨起自己眼盲心瞎。她愿以为顾朝珉虽然为人偏激,孤僻傲慢,可身为一个男子,怎能没有些尊严骨气,可如今看来她也着实高估了对方,他实则小人一个。

    她朝前近了近,顾朝珉大喊一声:“别动!”他仇视着楚云汐的同时,嘴却靠近了青莼的耳朵,他的嘴巴动了几下,青莼先是对着他惊恐万状地瞪大了眼睛,随即又楚楚可怜地回望着她。

    不知他又耍心计,她急着喊道:“顾朝珉,你好歹也是世家子弟,怎的如此耍赖,毫无诚信可言?君子一言九鼎,你怎可出尔反尔,伤人性命。”

    顾朝珉的笑容虚伪而阴冷:“哈哈,是你们欺骗我在现,居然还要我信守承诺,真是可笑。再者。”他拖长音,抚了抚青莼的面颊,续道:“你口口声要我放了青莼,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你怎知青莼不是自愿留在我身边的呢?”

    青莼像被黄蜂蛰了一下,身子一抖。

    “痴人说梦。”先是将青莼拿获折磨,而后又以青莼的性命相胁诱她来此,现在居然说一切都是青莼自愿配合,楚云汐简直找不到他的逻辑所在。

    顾朝珉一把扯掉青莼脑后黑布:“你不信啊,你自己亲口问问她啊!”

    青莼痛苦地望着她,惶然落泪,口中仿佛含了千斤重石,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来。

    楚云汐愤怒至极,怒视顾朝珉,摆手道:“别说了,你以我们的性命互相胁迫对方,将我们玩弄于股掌之间。”她转向青莼道:“不要受他摆布,大不了我与他拼个玉石俱焚!”

    顾朝珉嘿嘿笑道:“你就这么笃定这不是我与青莼合力设下的苦肉计?”

    楚云汐丝毫没有为其离间所动,根本无需思考便知其谎言漏洞百出。她与青莼十年姐妹,相依为命,感情深厚,她并没有害自己的理由,何况若是青莼果真有意相害就不会向施佳珩递那张救命的纸条,顾朝珉至今都不知她是女儿身也更不知她是丞相的小女儿,这也多亏了青莼守口如瓶。而那次夜间刺杀想必也只是因为顾朝珉在宫里恰巧碰见了她偷递陈情书而青莼又恰好获知了他欲刺杀她的事实而已。其实她从未怀疑过青莼的忠诚。

    “主子。”青莼万分艰难地开了口:“对不起!”

    楚云汐一怔。她流泪道:“其实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青莼太过喜欢顾公子了。我不该一二再而三的来找他,希望能留在他身边。但我是对他的确是一片真心。”

    顾朝珉忽然换了副神情动作,面带喜色,温柔地拥住青莼的肩,扬声道:“好!你对我如此深情,我自然不会亏待你。”

    他春风满面,高兴中带着得意地对楚云汐道:“既然青莼对我痴心一片,我娶了她又如何。若青莼嫁了我,我们也算是沾亲带故的了,只要你以后安分守己,我自然会好好关照你这个亲戚的,以前的事我既往不咎,就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话虽如此,她心中却并不糊涂,青莼是为了救她。她敛目叹道:“走到这一步,生死于而言早已不用,你不必为我说这种话。”

    青莼急切叫道:“可是我不并想死!我还没为人妻为人母,我还没有过二十岁,我为何要死!原以为跟着主子和夫人可以生活得好些,可还是免不了漂泊奔波,当初夫人救了您,您就应该认命,安心地过下半生也就是了,为何又要来长安,卷入这无谓的纷争。除了带累和枉死,您以为凭您还能做成什么事。”

    这些话深深地刺痛了楚云汐。

    “若我能嫁给顾公子,不仅从此琴瑟和鸣,还能救得你的性命,两全其美,我们为何非要死在这里!”

    她镇定的心绪终于被打乱,她原以为用以死相报可以掩盖的她的内疚,但她错了。青莼的话撕裂了她的负罪感,若非她一意孤行,青莼她们原不用跟她过这般提心吊胆,随时送命的生活,她这一生最怕对别人有所亏欠,却偏偏亏欠良多,她的手开始颤抖,清醒地头脑已不听使唤。

    青莼还在继续说着,她残存的最后一点理智逼迫她厉声喝道:“你是被逼的吗?回答我!”

    许久,青莼扭头抽泣,脸现愠色,不发一语。

    楚云汐像被深冬浇了一头冷水,激越的神色再度退变成冷漠。

    她浑乱了,她曾目睹过母亲因情而困囿一生,她又怎能断定自己在青莼心中的重量会超过顾朝珉呢,情义两难,青莼最终不过是选择了情,她又有何可指摘的呢?

    她缓缓地把剑收起,她不愿勉强人。她总是以尊重人的意愿为先,能在死之前看到她们终身有靠也是她的心愿。可是顾朝珉的人品卑劣,并非可托付终身的良人的啊!

    她凝视着他毒蛇般的冷酷的笑意,重重地说道:“你这般不择手段逼婚强娶,我是不会答应的!”

    顾朝珉还没回应,青莼痛摧肝肺,泪如泉涌,哀求道:“主子,我也是没办法,这颗心不由得我做主。求你答应他吧,如此既可保住你我的性命,又可让我一偿所愿,为何非要以死相拼,以命相偿?主子,若你当初可放下心中执念,安心居于南方,又何来今日之事。可你有你的执念,我也有我的痴念。若我无法阻止你,你又何必阻拦我呢?”

    她温柔地望了一眼面色狰狞如鬼般的顾朝珉,微笑泣道:“他纵有千般不好,仍是我此生挚爱。主子,你不明白,但我也希望你永远不要明白。”

    楚云汐只觉胸中一口闷气猛的膨胀开来,她在理智与情感矛盾的漩涡中无可自拔地纠缠沉沦,痛苦与纠结在她眉头上拧出一道道刻痕。但她的苦痛与煎熬却带给顾朝珉强烈的快慰和愉悦,他的自尊心和报复心获得了空前的满足。

    她退了两步,摇着头咬牙将宝剑送回剑鞘,无能为力地叹气道:“也罢,我成全你便是了。只是你要记得,路上你自己选的,好坏莫由人。以后切莫要后悔你今日的决定!”

    青莼回望着她,长久地凝视着她,眼中也露出坚决的神采:“绝不后悔!”

    顾朝珉放了青莼和楚云汐,还专门派了一众侍卫护送他们回家,美其名曰供两人驱使,保护二人安全,实则是为了监视和防止他们逃跑。一回到那个破旧的院落,侍卫们有序地四散开去,将院子围的严丝不漏。

    翌日中午,碧音和绿妍也找上了门来。她们四个又重新聚到了一起。两人见楚云汐一直迟迟不归,天亮时分便上街寻找,没头苍蝇似的乱找了一阵,心下无法只能去求着京城里的唯一救命稻草了施佳珩施公子了。可进了施府后院一打听才知道,这些日子施佳珩远去洛阳迎太子回朝去了,怪道楚云汐受伤期间也没见他前来探望。她们留了几句要紧的话给施府侍卫后,路过这边巷子,便想瞧瞧进来看看,一是住的长了,心下不舍,二是想来碰碰运气,看看主子在不在里面。

    两人瞎猫碰上死耗子,找对了地方。楚云汐让侍卫放她们进来,两人间门口守卫森严,心中不解。她便大略讲了下前因后果,两人均义愤填膺。

    因为是纳妾,而且两人本就相识,所以纳采、问名就都省了,但其他的礼数倒是一应周全,也算隆重。顾府对外宣城娶的是翰林院书画待诏楚长庚的远方表妹。施佳珩临走之时,已想法给她在院里告了长假,院里的纷纷传言说楚长庚是回家送嫁去了。

    五天之后,便有媒人上门带大雁前来纳吉了,彩礼更是丰盛,堆满了整间院子。媒人一个劲地拱手笑称楚家的女儿真是有福,能嫁入顾家,是十世修来的福气。她兴高采烈地喋喋不休,言语里面充满了对楚家的羡慕和对顾家的褒扬。楚云汐只是淡淡的点头,出于礼貌偶尔迎合地说两句,没有太多表情。

    可这却惹得碧音和绿妍两人心中更加气忿!等众人散去,楚云汐没有拦住碧音,她跑到青莼面前恶言指责,一向慎重的绿妍心中恼火却没有跟着附和,她低声相询,想问青莼是不是有苦衷。

    青莼却一直淡定自若地将顾府送来的首饰一个一个打开欣赏,口中不咸不淡地回道:“苦衷就是我受够了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若不是主子不自量力,我们何至于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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