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轸花辞-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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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她公主的头衔在其他贵女眼中也低贱如草,她们渐渐地露出了鄙夷的神色,有人甚至出声嗤笑。

    金波公主远不满足这样简单的言语折磨,她还有更为有趣的折磨手段,每次击垮她的心理防线,看她萎缩于地上发抖的狼狈样子,她便说不出的愉悦之感:“我瞧你在花园懒散悠闲,相比最近功课大有长进了吧。字都识得全了,千字文、急就篇都背下了。”

    其实这些初级的启蒙文章,李悯早就记得滚瓜烂熟,但常年受到的压迫和打击让她心生畏惧怯意,她完全没有勇气在别人面前展示自己,只能沉默地憋红了脸。

    玉河公主不耐烦的打了个哈欠,慵懒道:“姐姐,彤霞是出了名的蠢笨,急就篇背了整整一年都没记全,都快及屛了,连首像样的打油诗都写不出来。不过话说话来,这也算是女子无才便是德了。”

    金波公主眉毛一挑,正色道:“妹妹这话就不对了。我们身为皇室女子,乃是天下女子的表率。百姓家生女自然要贤惠理家为上。我们却不同,一旦嫁做人妇,代表的乃是天家的颜面,若是每个公主都不学无术,粗鄙无知,天子圣教何在,皇家仪教何存?”

    玉河公主闻言,立刻装作恭敬柔顺的样子,点头道:“姐姐此言极为有益,连皇家公主都要学习礼法,诗文和圣人教诲,我等更要用功才是。”

    两人一唱一和,又将李悯折辱一番。

    金波公主向后退了一步,让出一个人至前方来,相较于其他众女穿金戴银,此女虽然也满身玉饰但却显得素雅了些许,此女长相不俗,只是皮肤偏黑,鼻梁微塌,但她目不斜视,双手端地挺直,看人时头颅不动,眼珠微动,显得很清高的样子。

    她客气的将其引荐给李悯:“听到没?彤霞,这位孟蓼小姐乃是圣人孟夫子的后裔,诗书传家,家学渊源,品德兼厚,写得一手绝妙好诗,你要向她多学习才是。”

    孟蓼端立不动,反倒是李悯先对她打招呼:“是,请孟小姐不要嫌弃彤霞蠢笨,请不吝赐教。”

    若是换了其他女子,面对金贵的公主如此自谦定然诚惶诚恐,但她却气度雍容,不卑不亢地淡淡道:“彤霞公主客气了,金波公主谬赞了。小女愧不敢当,赐教万万不敢,互相借鉴学习到是可以的。”

    这话说得就有些无礼了,但李悯也不恼怒,只是像个学生似得谦逊地对她连连点头。她倒也不觉惭愧和谦让,傲慢地接受了对方尊重。

    她连连的谦退让依然没有激起金波公主一丝一毫的怜悯之心。金波公主仍旧没打算放过她任何一次出丑的机会:“嗯,那彤霞便背段最近新学的文章给阿蓼听听。”

    李悯心里像揣了一只雷鸣震天的惊雷,不停地打击她脆弱的心脏,她环视两位公主身后的贵女窃笑的脸庞,像被沉入海底的溺水之人,头脑一阵阵发懵。她虽然很想找个地方将自己隐藏起来方觉得安全,但却无力拒绝她姐姐的恶意:“这个,我最近学的是韩公的师说”

    金波公主点点头,一派老学究的口气:“这是篇好文章,且又短,背来给我们听听,也让孟小姐指点一二。”

    李悯紧张的脸色绯红,也不敢看其他人,双手互相揪着,眼珠不住地朝天翻,边思考边轻声背诵。

    她磕磕巴巴地地将整片文章背完,用了常人三倍的时间。玉河公主不住地挥动着宫扇,像驱赶苍蝇般躯赶这自己的困意。

    孟蓼淡淡地颔首,正色道:“既然金波公主让我做彤霞公主的学监,我就要公正严明,公主刚才一段背错了五处。”

    她一一指出李悯背诵的错误,若不是对这篇文章倒背如流,是难能在断断续续地背诵中发现这并不明显的错漏。

    玉河公主真佩服她的耐心和毅力,如此枯燥无聊的背诵她竟一句一句听了下来,还认真地纠正她的错处来。

    她点的有理有据容不得李悯不服,虽然有的地方连她自己背过都忘记的,但听对方说的有理,她也陈恳地默记了下来。但孟蓼接下来一句话着实让众人震惊了一把:“请公主伸手,戒尺伺候。”她的这句厉语便是在向众人宣告她师长的身份。

    众人出来游玩怎会将戒尺随身携带,玉河公主一脸坏笑地从旁边的树上折下一段树枝,折去枝叶便是光秃秃的一根小棍子。

    孟蓼不由分说接过,翻过李悯的右手,狠狠的抽了三下。她的右手上的三条鞭痕顿时红肿了起来。巨大的羞耻感盖住了火燎般地疼痛,她的双颊像被炙烤一般,沉重的屈辱压在她的肩头,她的头垂的更低了,像被风吹击的孤苗。

    “请伸出左手。”孟蓼命令道,李悯没生出一丝反抗和愤怒之心,乖乖的伸出了左手。

    假山下面忽然响起一声怒斥:“住手!”

    林月沅踏石而起,像一团怒火熊熊的火焰腾空而起,瞬间便窜上了石台。

    她将李悯护在身后,正要呵斥孟蓼的无礼行径,却见金波公主双眉一竖,挺身向前,她拉着李悯向后退了一步,克制自己躬身行礼问道:“敢问两位公主好端端的为何要打人。”

    金波公主一向不喜欢硬脾气的林月沅,没好气道:“阿沅此话差矣,金波、玉河两位公主只不过在教导幼妹功课,彤霞公主背诵有误,戒尺打手是为了施于小惩,并非是打人。”

    林月沅硬声道:“我从来没听说这种教导规矩,背书背不出来就要挨打。”

    孟蓼冷冷开口道:“听这话,想必林姑娘没正经受过师傅的教导,所以不知道规矩。像我们这些家教森严的人家,即便是女子也要跟家中男子一起读书,谁没挨过家塾先生的戒尺。”为了表明自己也是书香世家的女子,众女随即附和。

    林月沅当然听她的讥讽之意。孟蓼自视圣贤后裔,目无下尘,连皇室女子都偶有受她揶揄。林月沅懒得与争论家室出身,只冷笑一声道:“那好,阿悯,孟蓼小姐这么用心用力的教导过你了,你再把刚才那篇文章重新背一遍,看看这老师的教导成果到底何如。”

    李悯猛一见对她爱护有加的林月沅,差点委屈地哭出声来,却不料她的月沅姐姐又让她背诵,这等于她又要出一次丑,她很想拒绝,又不敢抗拒。只能哭哭啼啼地断续而背。

    金波公主和玉河公主都不约而同皱起了眉头,因不堪忍受她难听地哭腔而打断了她。

    林月沅哼道:“看来你教的也不怎么样,还不如她私下里对着我背的好呢。”

    金波公主却强硬喝道:”怎么越背越差了,还不如第一遍背的好呢,我看是打的轻了,定要重重的惩罚她才能长记性。”

    “不能打!”林月沅断然而拒。

    受尽嘲讽和委曲李悯悄悄拉了一下她的衣袖,气息不稳地低声道:“月沅姐,别说了,都是阿悯不争气,才连连出错,连书都背错,阿悯真是没用至极,姐姐们教训的是,阿悯并无半点怨言。”

    林月沅气恼地一拉袖子,瞪了她一眼,转头反驳道:“两位公主也说了,打了之后反而更差了,这不能说是学生不用功,而是老师教的不对!”

    “听月沅这话,想必彤霞公主私下里没少向你请教了。”孟蓼再次讥讽道。

    林月沅不卑不亢道:“请教倒没有,我也不敢以老师自居,公主是皇室血脉自是聪明伶俐的,只是有些过于羞怯怕人,在各位公主面前也谦虚恭顺,自不敢过于显露,此是为藏拙。”

    玉河公主嬉笑地抱着肩膀,摇着宫扇道:“这么说来我们都是小看彤霞了。彤霞文采风流,满腹经纶只是故意装作痴傻懵懂的样子,怕夺了我们几个姐姐的面子。那好极了,一月之后,东宫赏花会,我定要请太子妃补上阿悯这一张请帖,阿悯到时候我们就要好好领教你的惊人才华了。”

    她对金波公主一使眼色。金波公主高声抚掌赞同道:“妙极,妙极。到时彤霞一展风采,定会让我们刮目相看的。我们走。”

    金波公主带着奸诈的玉河公主洋洋得意而去,其他众女也跟着陆续离开,最后一个离去的孟蓼临走之前还不忘丢下一个轻蔑地眼神。

第五章 总有明月远相伴(二)() 
众人散去,李悯只觉得自己浑身都要散了。她挪到石台边,喃喃道:“月沅姐姐,这下可好,我一定会丢脸丢死的。”她探头向下望去,脸先呆滞神情,那模样活像一个万念俱灰要跳崖自尽的人。

    林月沅一把把她拉了回来,一想到她刚才那般被人欺负窝囊的样子,便怒火高炽,厉喝声道:“你以为你以前丢脸丢的还不够啊。”

    李悯双目噙泪望着她,孤苦无助的神情,可怜又可气。

    林月沅叹了口气,遂又柔声鼓励道:“这是个千载难逢的翻身机会。好好学,姐姐我相信你。做人一定要抬头挺胸,不要被人看扁了。怕他们干什么,不就是作诗,背文章嘛,有什么难的,不要怕!”

    她抽泣了一声,摇摇头。

    林月沅跌脚道:“我就看不得你这个泄气的样子,输赢在所难免,但要输的有骨气,要有破釜沉舟的勇气,跟他们拼了!”

    为了挽回李悯的颜面,林月沅为她夺身订做了严格的学习计划,并且自己亲自上阵监督,早中晚不停诵读,练习。

    吃完饭时,李昙和李璨同时知道了这件事,但态度却截然相反。李昙对林月沅的计划和李悯的努力表示了支持并坚定的相信两人的能力。

    但李璨却讥讽一笑,断言两人的努力定会付诸东流。林月沅不服气,仰着脖子与他据理力争,最后闹得不欢而散,这还是两人自那日屋顶夜话后第一次争吵。

    林月沅气分难耐,发誓一定要争着一口气。于是每**着李悯昼夜苦读,但这高压政策却适得其反,李悯不分昼夜的刻苦不但没有使她进步,反而使她由于过度紧张,恐惧越发膨胀,每日带着惊恐读书,越读越差。前一个时辰刚背过的文章,诗词下一个时辰便忘得一干二净,好似从来没有读过一般,脑袋空白一片。

    头几次林月沅还能耐心教导,可三番两次出现如此诡异的状况终于令她怒火飞掷,雷霆大怒。

    可是一个的忍耐终究是有限的,能承受的侮辱也是有限的,且终有会爆发的那一刻。但李悯似乎是一个例外。不管你如何责备她,甚至辱骂她,她只是一个劲地跟你道歉,请求你的原谅。

    几次下来林月沅便被她弄得不忍发怒,可眼前的情况又容不得她心平气和。她是那样一个从不轻言放弃之人,难道这次真的会败在李悯身上?

    她实在是有些灰心丧气,便把她的苦闷倾诉给李昙听。

    李昙听完默默无语,半响方道:“你也以为阿悯蠢笨无比?”

    林月沅缄默不语,似是默认。

    李昙温柔一笑,推动轮椅,来至窗边。他推开窗子,眺望远处还没打苞还只是一片片绿叶丛丛的昙花,声音如风轻轻道:“月沅,你知道吗,不是每一种花都适合盛开在明亮的白昼下,习惯被人注视被人赞美。有些花是只能默默的盛开在无人所知的深夜,她们在安静的黑夜里静静地绽放,没人打扰,没人关注。因为没人侵犯,所以不会害怕,因而香气更胜,花朵更美。因为是梅花,所以经的住风霜雪雨,因为是兰花,所以娇气难活。若是月季插入土中便能开花,若是茶花,则要细心栽培容不得半点马虎。花犹如此,何况人乎?”

    林月沅思考了片刻道:“你的意思我懂,只是阿悯未免才不争气,太娇气了些。”

    李昙微笑着摇头道:“不,你还是不懂。”

    他命撷星将李悯请来,并让林月沅躲藏起来不要现身。

    这段时间李悯被折磨的憔悴而疲惫,见了李昙也是畏畏缩缩的,不如以往亲近。

    李昙请她坐下,递过一杯泡好的新鲜茉莉花茶,绝口不提有关她功课之事,而是关心起她的身体和健康,他柔声细语的关切让她绷劲的神经瞬间放松。不同于林月沅对她直接而粗糙的关心,李昙像春风化雨般的关怀是细腻亲和的,是润物细无声的。

    她悲伤的眼泪一滴滴落入杯中,李昙既不问她缘由,也不唐突地为她止泪,只是安静地等她哭泣,待她平复情绪。他拉住她的双手央求道:“阿悯,你看外面的花都开了,你推我出去看看吧。”

    李悯抹干眼泪,悄然点头,推动他的轮椅,缓缓而行,出门之时,他回头看了一眼。林月沅抖了一下罗帐示意她已经收到了他的暗示。

    两人在花林里缓步而行。她悄悄在后面跟着,也不明白李昙到底搞什么鬼。

    李昙一路行来,一路向李悯介绍花林之中的各类奇珍异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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