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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小一双目半敛,抿直的嘴唇显示出她对上面无表情的百里轩时,还是会有点发悚。
此刻半底着头,她也看不见百里轩是什么表情,只听闻对面的人叹息了一声,拍了拍她的小脑袋。
无可奈何的说道:“你明知道这里不是府里,由不得你随心所欲。你还生什么闷气。早点认清楚事实不就好了?你无需烦恼,你有你的想法,她有她的活法。道不同不相干罢了。”
顿了顿,百里轩才没好气的说道:“要是你实在想帮他们,等回府后,派人送上表示感谢的书信和钱财,谅她夫家也不敢在小瞧、嫌弃孙巧。”
秦小一惊讶得瞪圆眼睛,这还是百里轩吗?
想不到一向只对莫白雪上心的百里轩,也会有这样仗义的时候啊!秦小一咧嘴傻笑,看来某男主失忆了,也不全是坏事嘛。
“今天去那玩了,午时还没回来。”百里轩见秦小一恢复精神,淡淡的问起。
秦小一不住的嘿嘿傻笑,好一会才得意洋洋的说起。“我可是去做正经事来的。”见男人眼神沉静,不为所动。秦小一才没再拐弯抹角,直接把自己打听来的要事告诉百里轩。
本来,从京城到雁东的官道不止一条,秦小一还在王府的时候,就听阿展说,他们是走最快的那条茶盐官道,那条路离湘南城差得可不止一两个城地地界。
而今百里轩受伤,又在湘南城附近出现,可见当时他们一定是因为某种原因,半道改了路线。
路线虽然改了,她不知道后面他们往哪里走。但阿展的人,却一定在附近无疑。
秦小一问清楚附近的路线,就急巴巴的赶回来告诉百里轩。表示,要是阿展真在这附近,就想办法通知阿展过来,这才是最好的。
但同时,也表示对百里轩不利的人,也在附近搜寻。到底是冒险找阿展,还是被动的等别人发现百里轩,这可是个两难的问题啊!
“可惜官员行踪不是那么容易查问到,不然我还可以想办法,去通知阿展。”秦小一叹息不已,额有一种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感觉。
才短短半天,秦小一就找到了那么多线索,其实超乎了百里轩的想象!
但秦小一还想着去查官员行踪,这是不是想得太美了?
她哪来的勇气,连官家行事也敢去查问的?
幸亏这丫头没问出什么,要真问出了,这丫头还不沾沾自喜,更加狂傲了?这丫头,真不省心。
“啊,虽然我问不到路线。不过我想,阿展对你失踪的事密而不发,估计是早已知道,想陷害你的人是谁,才先不上报朝廷的。要是对方的人马混进朝廷搜救队人员里,比阿展先一步找到你,你就危险大了。”
秦小一歪着头,继续道:“再有,我遇见你的时候,你身上的伤口是泡水过久,才导致发炎引发高烧,身上还有各种刀伤淤青。可以由此推断,你被山贼抓住之前,应该是遇险了,还在那时掉进河道里。而湘南城外,山贼的地盘上,近河道又通往雁东的路只有一条——城郊官道!”
秦小一嘿嘿直笑,这解谜的感觉,还真想某万年小学生!
“答案出来了!你们肯定是在城郊官道遇到危险的!而阿展,应该就在那边,忙得焦头烂额,想着如何打捞你的尸体吧?”她一想到阿展急得嘴上冒泡,火急火燎的模样,就莫明觉得有趣。
百里轩嘴角一抽,就是失忆了,但秦小一说的每一句,像有片段在脑海中重现一般。他竟然莫明的觉得秦小一全说中了!
这丫头片子,看来不止好管闲事,还鬼灵精得很,什么都敢想,什么都敢说啊!
听听,这打捞尸体的话,是一个小姑娘家家会说出口的吗?他不由得扶额叹息,总觉得遇上这么个鬼灵精的丫头片子,福祸难言。
秦小一才不管百里轩是做何感想。
反正找不找阿展,就看百里轩愿不愿意去而已。她的目标由始至终都是找莫白雪的奶娘!要是找不到,她这才叫白来一趟啊!
女子()
秦小一纠结着对策;小脑袋便习惯性的歪向一边;连带的;头上的小发包也跟着歪向一旁。本来神采飞扬的小脸上;顿时皱成了一小包子。
也不知道秦小一在脸上涂了什么;显得面黄肌瘦、又萎靡不振。
加之身上穿着一套不合身的长青衣裳儿;衣裳上还打了好几处补丁;像极了穷苦人家养不大的瘦弱小孩。
可只有百里轩知道,那张蜡黄的小脸,一到晚上就会洗得干干净净;白皙非常。破烂不堪的外衣也会褪下,换成雪白的中衣。
这时,秦小一会披着湿糯的长发;坐在镜前;仔仔细细的重新涂抹脂粉,白净的小姑娘;又会变回那个精神萎靡的小童。
看到这般“换脸”的秦小一;他总是觉得非常有趣。一如她现在给人的感觉;多变;捉摸不定;又让人无限惊喜。
想起秦小一昨晚在他面前‘变脸’;他就第一次认识到,化妆,还能那么神奇;他好奇的拿过一瓶面脂查看;瓶里就是一种普通的淡黄色膏状脂体,闻到鼻里,有一股说不清是花香还是药香的味道,很独特。
他不禁好奇问起原材料,哪知道秦小一一把的抓回瓷瓶,杏目里藏不住的得意自豪,偏脸上故作凝重的摇着头道:“这可是你家的东西啊。这都想不起来?我可不会告诉你的,你慢慢想吧。”
那调皮狡黠的模样,让人又恼又气、忍不住想揍一顿。但不可否认,这丫头真的很聪明,一个孤女,没什么人指点,居然就想出这种法子,独自爬山涉水,远赴千里。还能安然从残暴凶狠的山贼手中逃脱。
除了运气外,不得不说,她的胆大心细,奇思妙想,真的很让人惊喜。
这正是让百里轩感到最有趣、又无奈的地方。
有趣的是秦小一总能绝处逢生,给人一种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光明感。
无奈的是秦小一这样胆大包天,总有撞板的一天。
“是是是,我都想不起来了,往后的事只能依靠你了。秦小一秦大人。”被秦小一天天没大没小的乱喊着什么公子、王爷、大哥的胡叫。百里轩也染上了几分爱玩闹的活泼性格,偶尔也会跟着这样调笑的唤她。
秦小一脸上凝重,摸着小下巴,实际不停的打量百里轩。这话,真不像以前的男主,会说出来的话啊!
百里轩是三分无奈又添三分气闷,夹着四分被逗乐的莞尔,不禁和秦小一玩闹起来。反倒不甚在意自身的安危。
冥冥中,他早有种自己已经有所安排,必然安稳无事的感觉,所以也不介意秦小一怎么乱来。
秦小一自然是不知晓百里轩的无端自信从何而来,不然一定会感叹,不愧是男主,装13这项技,真的被点满了!
她定定的看着他,道:“那,我想说说我的看法,其实能找到阿展是最好的,但又不能保证阿展那边就没有细作,绝对安全。反倒要是暴露了我们的处境,会更加危险。所以,我想要不按原本的计划,我们先去雁东。即使你没有上任文书在身,但雁东的城主断可是见过你的,直接找上城主,还能拜托他帮你告诉阿展,不会拖延上任日期。”
秦小一说的双目放光,念到雁东城主时,嘴角还不知觉的扬了起来。脸颊上小巧的浅浅梨涡若隐若现,让人想忽略都难。
百里轩眸光微暗,秦小一说到雁东城主时,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啊?正想问起,秦小一已经转身离去斟水了。
直觉一起,他不着痕迹的把话收了回去。秦小一倒好水后,直接把水杯放到男人手上,再斟一杯给自己。
喝完水,看百里轩亦比先前要精神多了,她才放下水杯,一锤定音:“那等你伤好了,我们就直接去雁东!”
百里轩被她满满的活力染笑,而且丫头,好像越来越会关心人了啊。
秦小一双目发光,兴奋得恨不能现在飞到雁东城,便条件反射的喃喃出声,道:“然后就可以去找风流倜傥的白城主白大人了,人生啊,简直完满了!”
百里轩手上的水杯一顿,眸中的狐疑一闪而过,她,见过白城主吗?随即,男人的眸色越发幽深。
那厢,孙巧托着下巴,看着灶中的火苗,偶尔也会伸手去拉动风箱。
跳跃的火光映在女人脸上,使得女人无神的眼睛显得极为明亮,她一眨不眨的看着火光,一会儿低笑的喃喃自语,一会又伤神的叹息不止,唯独不见半点悲伤。
最终,疯言疯语化为一句低叹:“色衰爱驰。”
“巧儿,你在嘀咕什么呢?”孙大娘拿着一盆洗好的菜叶进来,放到菜板子上麻利的切开。
见孙巧沉默不语,她便自说自话的唠起家常来:“小易和那个白公子感情还挺好的,小易不出去的时候,基本都是在房里照顾白公子。听说是白公子以前帮过他?小易就这样不离不弃的照顾,还真是个好孩子。”
“对了,小易还救了你娘和你老爷子的命。要不他啊,你爹娘我都不知道能不能回来了这样重情重义、还伶俐聪明,真是少见了啊。要是你弟弟还在,应该也和小易长得差不多吧,他也是这样爱帮人的。”孙大娘说到半道,便掩面而泣。
两母女背对而立,孙巧坐在炉火前,沉默不语,也不知道脑中在想什么。
“所以,他唬了关家的事,也不是故意的,你不要埋怨他。要是你弟弟还在,那还轮到关家在那欺负人啊,可你弟弟算了算了,不说了。如今家里就剩下你一个孩子,你好好的为娘也就安心了。”孙大娘说最后几句时,眼圈都红透了,哽咽了半响才擦去眼泪。手上切菜的动作倒是慢慢又切上了,可见内心已经逐渐平静下来。
“那事,你忍忍也就过去了,三妻四妾谁家没有,他家业做大,娶多一房也是正常的,你回去后服个软,别再和那赵家女闹起来,睁一眼闭一眼下半辈子也就过去了。要是有个一儿半女,这辈子也有了依靠,不用为娘挂心。”孙大娘絮叨了半响,语速平静殷实,仿佛此事不过是教导女儿不要任性妄为罢了。
话虽残忍,但无一不是从当下世俗主流的思想里为孙巧打算。
富贵人家里,谁没有一两个姨太太,就是那贫穷农夫,有了余粮也想着去找媳妇呢?
孙大娘也是问过关家意思的,因为孙巧嫁入关家三年,一直没怀上子嗣,关家才纳了一门妾,过门时也说好了不会越过孙巧头上。
却是因为先前孙巧抵死不从,惹得关水生懊恼,直接无视孙巧意愿娶了赵家女儿进门。孙巧也是倔脾气,从赵珠儿进门起,不是和关水生冷战就是嘲讽赵珠儿。
一旁是吵闹不止、惹人嫌烦的糟糠妻,另一旁是善解人意、粉嫩水灵的美娇妾。是个正常人,都知道这心会往那边斜啊?后来孙氏两老回湘南城时,又被山贼洗劫一空,两老自然上门找女儿求助。
孙巧当时气在头上,没和关家明说,就拿着财物出来接济两老。导致关家以为孙巧擅自拿关家本家财物,倒贴外家。关水生又被赵珠儿连哄带吓的糊弄下,就不问青红皂白,带着兄弟上孙家闹了一场。
毕竟是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孙大娘那能不知道自家女儿想什么。
女儿性子安静但专注,从小就不争不抢,但自己的东西就是扔了,也不会给别人的怪脾气。
孙巧当初嫁过去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内心到底也是憧憬过的,关家才娶了她嫁女儿三年,就另娶一个,到底是先伤了孙巧的心,不怪这孩子会撒泼打闹。
如今闹也闹过了,吵也吵过了。
除了给左邻右里添了一顿饭后茶余的谈资,关家懊恼的厌恶,和显得赵珠儿乖巧柔顺外,孙巧能得什么好处。
孙大娘也是没有法子了,只能劝她不如咽下这口气,两人好生谈谈再说。
到这个份上,孙大娘也不好逼得孙巧太紧。两母女说了一阵子体己话,孙大娘就让孙巧出去自个儿冷静一番。
孙巧听话的离开厨房,手上拿着干净的手巾,仔细的擦着双手。
这双手从前白净细长,虽说不上柔若无骨、十指不沾阳春水,但也是纤长白嫩有余。只打嫁入关家,她就用心的对待关家人,事事亲力亲为不说,还忍受着关家人三不五时的挑刺。
她还以为关水生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但没想到,他再是捅刀捅得最深的那个人!
就算知道母亲是为自己好,但她心里还是藏着一股怨气,她不甘心!
为什么要自己委曲求全?为什么要她低声下气?要是她也能像
抬眼望去,西厢那里窗户半开,孙巧的视线极好,她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