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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因为这事让上峰和咱们家生分了”
关水豪言断于此,其用意却十分明确。关水生一愣,他们原想领头功好得纪侯爷青眼,如今还没在侯爷跟前得脸,便害关家招了上峰猜忌,此事对关家不亚于一次致命打击。关水生顿时急得咬牙切齿,恨恨道:“都怪孙巧那个贱妇,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要不是她咱家早得纪侯爷赏识,如何这般狼狈。”
关水豪看着气急败坏的关水生,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小声的对关水生打探道:“哥,要不你看这样行吗?我们把这事推到孙巧身上”关水豪谨慎而小声的把计划告诉关水生,只要一见关水生有任何不悦的地方,他就把这事缓下打后再说。但待他把全盘计划说完,关水生也只是一直皱着眉头,看不出任何表示。
才着急道:“哥,你快做决定吧?咱家能不能平步青云就看着一次了。”
关水生脸色凝重,似乎十分不舍的望着回城的方向,最终还是艰难的点了点头。
郊外夕阳宛如残红染天,夜色渐渐爬满半边天穹,半昏半暗半明半灭。而湘南城一处的酒肆确是热闹非凡。酒客坐满全场,推杯换盏间吆喝大笑。风韵诱人的老板娘半依在二楼栏上。凤目半敛,气定神闲的注视着楼下的酒客,身段风流迷人却不自知,惹得余光中瞄到楼上老板娘的酒客浑身燥热,但督见老板娘脸上那一道伤疤又是失望叹息。
百里轩刚推门而出,就看见叶园老板娘嘴角半噙讥笑的盯着楼下的众人。百里轩没有理会,点头算是和叶园老板娘打过招呼后,便直接看向楼下。
老板娘唇角不屑的讥笑渐渐落下,对于此人,她就是莫名的不敢轻视。轻佻诱人的目光甚至在看见对方的时候就会不由得严肃起来,不敢造次。秦小易告诉她此人唤白公子,其余的便一概避而不答,加之此人出门次数屈指可数,除非秦小易出来说书,其余的时间里根本不寻旁人。害得园里的下人都对这位身份神秘,气度清冷举止从容的公子更加好奇。
不说他的气度举止如何。除了她家木头,还鲜有人不侧目于她的美貌,又对自己脸上的疤痕不在意的,对方的冷静自若,让她更为欣赏进而重视。老板娘本就注意着身旁男子的一举一动,见男人原来目光清冷,却突然转过头看向右边。
老板娘不由得也顺着男人的目光看去,正好看见头戴侧帽的秦小易拧着一壶茶水慢悠悠的走了出来。但见秦小易刚把茶水放下,酒客们的起哄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惹人侧目。
秦小易不为所动的倒了一杯茶,便有一个胡须大汉喷着酒气调笑问道:“小兄弟让人好等啊!怎么连帽子也带上了,怎么看也是还没及冠的小子啊?”话虽不入耳,但秦小易倒是不太在意,笑着反问:“还不是大哥们捧场,小弟才有机会在这儿缓上一缓,至于帽子。你看我这拿的一壶茶,你手里还扬着一坛酒呢?就别在我面前炫耀了。”
酒客们被这伶牙俐齿的小兄弟逗得哈哈大笑,他们见过不少说书的,无一不是见识多广的老翁或是走南闯北的大老爷们,这样伶牙俐齿的脑筋灵活的小子倒是不多见,加之说得事儿新鲜有趣,就是有心挑刺回骂也解释的比旁人有意思多了,不少人都爱在这儿听书。
胡须大汉还想再调笑两句,秦小易便拍着惊醒木道提醒:“时间不早,咱们开说了。头接上回,上回说到樊梨花收了薛应龙为义子,不仅劝其改邪归正人马悉数归顺朝廷,还与樊梨花一同救回薛丁山,薛丁山大受感动终于肯与樊梨花成亲。不料薛丁山得知两人关系后,竟然误会樊梨花与其有私,气愤而去”
“对,上次听到这一段我就觉得不对劲,我看那樊梨花也不是什么好女人,竟然还和薛应龙纠缠不清,活该薛丁山离开。”胡须大汉大声嚷嚷的骂到。
一旁的书生打扮的男子倒是平和的反驳:“非也,我倒觉得樊梨花是为了薛丁山才收服薛应龙的,此女有情有义,又爱恨分明。要是真有此等美人在世,小生一定要引见引见。”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模样,还想配上此等美人。”一旁拿着大刀的汉子不待那书生说完,便急匆匆的打断了,俨然又是一个樊梨花的忠实拥趸。
一众酒客越说越热闹,眼见场面有点失控,百里轩轻皱剑眉,不满的看着楼下的酒客,老板娘挑眉不语。秦小一倒是熟练的拿起桌上的惊醒木一拍。待酒客安静下来才朗声道:“薛丁山抛下樊梨花离去后,樊梨花终于也受不住薛丁山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折辱,一把掀开头帕,气愤而去!”
“好,这才是樊将军原来的风采!”不少喜爱着樊梨花的酒客们一听,忍不住喝彩道他们见过不少柔情似水的女子,但像樊梨花一般敢作敢当有勇有谋的还闻所未闻,不由得上了心,甚至见不到樊梨花受冤枉屈辱。秦小一抿了口茶,润了润喉咙接着道:“樊梨花离去不假,他们却不知道白虎关的凶险异常。白虎关还有大将杨藩镇守,薛丁山一走后,樊梨花便把兵撤了回去。断不肯再帮助薛家兵”
老板娘看着秦小易说得神采飞扬,一惊一乍间唬得楼下的酒客惊讶连连,赞赏一笑,真没发现原来秦小易有这种可以吸引住众人目光的魅力。余光中扫到一旁的男子。男子目光一直追随着楼下说得神采飞扬的人儿,眉头时轻皱。
“白公子怎么了?是不喜欢这故事吗?”老板娘吃吃的笑问,勾人的眉目像是要看穿男人的内在。
“不,只是小易说得太有意思了。听入迷了。那樊梨花也是有趣,居然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受辱也不离不弃。”百里轩随口回道。
闻言,老板娘落寞的哑笑道:“也许是她太喜欢薛丁山了呢?喜欢得旁人有些难以理解罢了。也幸好她是一个有骨气的,不然听着听着倒有点像自轻自贱了。”
百里轩难得一愣,目光复杂的看着楼下的人儿,她每说一句,酒客们便会随声附和,讨论不休。秦小一这时总会静上一小段时间,等他们说完才轻敲惊醒木,继续说书。
要是只有他们两人的时候,秦小一倒是说得很欢乐,和目下说的身份有些许不同,不过同样的都很吸引人,神采飞扬得让人不舍得移开目光。
秦小一余光督见百里轩在二楼,楼上灯火通明,见对方挂着淡笑。秦小一趁人不注意,对百里轩调皮的眨了眨眼,逗得百里轩哑然失笑后又一本正经的说起书来。
老板娘绕有趣味的看着秦小易和男子的互动,不再言语。秦小一说了快一个时辰的书,才散场离去,男子见秦小易直径去了厨房,便也点头示意离开。她知道秦小易是熬药去了。想着两人平日的相处,还真是说不出的亲密无间。
兰酒()
入夜;二楼房内烛光昏黄墨香未散;男子伏身于案牍上凝神提笔;逐字逐句的细读文章后润色修改;一旁隐隐传来一股清淡幽远的兰花酒香;男子没曾察觉;倒是看着手中的宣纸疑惑问道:“不是要离开湘南了吗?你还写书做什么?”
即使犹有疑惑;男子还是用心的修改润色。一旁的少女披散着湿气未退的长发,干净的脸颊上不再涂上蜡黄的脂粉,显得尤为白皙清秀;雪白单薄的中衣上松松垮垮的披着外袍,青涩稚嫩的脸孔上陶醉不已的闻着杯中酒香,未了终是受不住酒香诱人;启唇浅尝。
百里轩见对方久久未答;才抬头又问了一次。正好见秦小一含着杯沿小口的喝着什么,未了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湿润的唇角;似是在回味余韵。半响后才答道:“不说书了。这书是送给老板娘拿去卖的;权当房钱。你仔细看看;我特意收集了关家在湘南欺男霸女;破坏行规;恶意竞争的好事编书成册;前半段书是白送的也不会在里面写上关家的人名,等这事传得人尽皆知了。后半段书才逐步卖到其他说书先生手里,让他们日日宣读;看他们关家还有脸面在湘南混下去不”
百里轩低头疑惑的看着手上的稿纸;不甚确定道:“这有用吗?”
秦小一仰着头又饮了一杯,遂胸有成竹般坏笑道:“当然。你别小看群众舆论。即使是小小的流言蜚语经那颠倒是非黑白的人一传,也能置人于死地。便是身居高位者也抵不住众口铄金,积毁销骨的威力,更何况我说的句句事实,就凭关家在湘南城人尽皆知的狼藉名声,肯定有他好受的。”顿了顿,秦小一再道:“等这事传得人尽皆知的时候,我看湘南有头有脸的人家还有谁敢用关家的?这拔了爪牙没了贵人扶持的关家还不被人轮番打压,翻身不得。”
百里轩拿着手中的宣纸,十分无语。秦小一摇头晃脑道:“这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秦意报仇,是十倍不止。”
笔尖一顿,百里轩暗忖这丫头年纪轻轻的涙气也太重了吧?还秦一,怎么连自己的名字也说错了?
男人放下手中的笔墨,走近一看。那丫头正趴在桌上,杏目水润迷离神色放空。白净的双颊上红粉菲菲,嫣红的唇上染上一片水渍,粉色的小舌不时舔过唇角,异常可人。男人唇角一抽,夺过秦小一手上的白瓷杯一闻,那幽香清远的兰花酒香溢满鼻息间。
“哪里来的酒?”男人强压着怒气,夺过秦小一面前的酒瓶后放到远处的案牍,谁知一个转身,就见秦小一又从脚下拿起一呈巴掌大的酒壶,放着耳边摇晃着。
“我从老板娘哪里买来的”秦小一傻里傻气的调笑着,模糊的视线不由得让她眯起杏目,打量着手中酒壶所剩无几的酒水。犹不知道百里轩已经怒气冲冲的走到身后,趁机一把夺过酒壶。
“哎,那是我的!你别想着独吞啊!”秦小一刚想站起来抢回酒壶,百里轩已经毫不留情的拿开了。气得秦小一嘟着嘴嗔怪道:“你怎么都拿走了,就算那是我特意留下来给你的,你也不能独吞吧?”
“特意留的拿这话糊弄谁啊?”百里轩气极反笑,这丫头喝醉了也一样鬼灵精得很,讨好糊弄谋取己利这事做的可滑溜了。
“你忘记了?我当时离开王府的时候,可是和你说好的,要找来这湘南兰花酿找到了就必定拿来给你尝尝,这酒香幽远可是香醇得不得了。”秦小一眯着眼睛似乎在回味口中余香。丝毫不知道百里轩此刻眉头紧皱,手掌不由得紧扶着额头,忍受着脑海中不时闪过的一幕幕混乱画面,疼痛不已。
秦小一似乎一旦喝醉,脑袋就像打了结般混乱,反倒是嘴巴一刻也停不下来,见百里轩没有说话,便自顾自的把她在王府里事的念叨出来。秦小一每说一句,男人的脑海便自然而然的回想起关于对方进府里的每一件事。
伴随着脑海隐隐的刺痛,回忆越发清晰,秦小一不过唠叨了短短一刻,百里轩便跟着头痛了一刻。等头痛过去,百里轩整个人就像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冒了一身的冷汗,男人匆匆的拿过水杯猛灌上一大口,待脑海渐渐冷静下来,才平复下。
彼时,秦小一已经完全安静下,正乖巧的伏在桌上入睡,散乱的发丝调皮的贴到少女唇角,少女抿唇添了几下,倒是让发丝贴得更紧了。男子不由得伸手过去拨开那发丝,少女嫣红的唇瓣微张着,毫无防备的在男人面前沉睡着。
感受到指尖下温柔细腻的皮肤,顺着那处再往下一寸便是微张的嫣红唇瓣,湿润的唇瓣似乎还带着酒香,透过少女的呼吸便能隐隐约约的嗅到醉人的酒香味。男人不由自主的靠近,幽香淳美的兰花酒味似乎近在咫尺,仿佛已到唇边。
“对不起我拿不到名册”秦小一皱着眉头呢喃道。
男人却是猛的一僵,宛如雷击。少女熟睡后,柔顺的发丝披散在身侧,显得乖巧无比。男人眼神深邃复杂,深深的看着少女半响后,最终还是把少女抱了起来,放到床上。少女一沾到松软的锦被,便抱紧了不肯撒手,脸颊摩擦着柔软的锦被,舒服得喟叹。男人定定的看着她许久,才为对方收好被角,低声问道:“小一,你不会对我有所隐瞒的,对吗?”
少女明显沉睡着,压根听不到男人的问话,却突的底声唔呜一声,竟像是听入耳而有所回应。男人闻声,呆愣片刻后竟无声浅笑开来,像极澄湖落石泛起涟漪,又如初阳遇雪渐融而化,极其醉人心神。
相比起那一室暖光,窗外的夜色却是凉极,寂静的街道上,一行卫兵消无声息的赶至孙家门前,卫兵头领与身后侍卫对视一眼,侍卫默契十足,聪明的上前敲门,叩门声一过,门后便响起女子娇柔的回应。
“来了。”
门一开,两人却是豪不意外。侍卫是明显知道这户人家不过是剩下老弱妇孺,偏偏那女子反应倒是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