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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止地拖下去。”王运来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现在自己也是骑虎难下,看看苏绩的那副德性,他真把肠子都悔青了,好好的一门亲事,就这样让苏绩七搞八搞,又搞成这样了,他这样跟林刚说,不是叫他来商议结婚之事,而是叫他过来商议这件事到底怎样解决掉,省得让他也为这件事左右为难。
“好吧,我今晚一定过去。”林刚听老同学都这样说,只好无奈的答应,他现在也没有其他是想法,就是能拖就拖,拖到苏家自动提出退婚,这样父母总不至于去阻止人家退婚吧,而且他现在越来越心系姚柔了,他不提出和苏娥结婚,还是想得到姚柔的确切消息,如果姚柔有了新的伴侣,他才会真正地死心。但他的孝心也是他处理这件事上的最大的软肋,不管他如何坚决,最终还是败在父母的压力之下。
下午,苏绩就来电话了,询问事情办得怎么样。苏凤没好气地说道:“今天早上说的,下午就有结果吗?你以为大家都和你一样清闲自在,等着你来商量事情吗?人家林刚现在还在乡镇里面忙活着呢,真是的。”
“凤啊,你怎样这样说你叔呢?大人的心都是这样的咯,眼泪总是往下流的咯,你也说娥娥很可怜是,我不跟她操心,还有谁会操心,你别老是针对我来咯。”苏绩又是那一套假惺惺的舔犊之情,说的苏凤哭笑不得。
晚上九点多钟,林刚风尘仆仆地赶到王运来家里,见了苏凤的面,连连给苏凤道歉,说这段时间实在是太多的事了。苏凤本来就是个豪爽性格的人,有气也只是鼻子尖上的一点气,过后早就消了,看见林刚向她道歉,挥了挥手,笑着说:“你哪里那么酸啦,坐坐坐,我泡杯茶给你喝。”
“嫂子,真的,虽然你不计较我的冒失,我还是要向你道歉,你看,我刚刚回来,澡都没洗,就赶过来了。”林刚憨厚地笑着再三解释,按照他原先的想法,是不计划和苏凤讨论结婚的事宜的,但王运来出面了,他就不能不来了。
苏凤开门见山地问林刚:“林刚,你现在是什么态度,总不能就这样拖着吧?”
“嫂子,我也没有办法,家里两位老的不准退婚,这里苏家对我已经是很不满意,你叫我怎么办?”林刚无可奈何地双手一摊,望着苏凤说。
王运来挨着林刚坐下,一只手搭在林刚的肩上:“兄弟,这事也确实不能拖了,要么就选日子结婚,要么就将婚退了,你自己拿主意吧。”王运来是不好多说什么,这边是自己的同学,那边是自己的姨妹子,而且又是自己的妻子说媒,叫他怎么说呢,但在他是心里,还是心向着林刚的,他虽然不会想到苏绩会贪婪的成了恶魔,但至少他想得到苏绩主动提出结婚,绝不是为了林刚和苏娥,而是为了自己的私利,他要在嫁女的问题上狠狠地敲林刚一笔,这样的话,林刚辛苦一年的收入将要全部落入他的腰包了,他也可以娶儿媳妇了。王运来思想上是劝林刚来拿定主意退婚的,如果不退婚,这样僵持下去,他们家也会被拖进泥潭而不能自拔,他想趁苏绩提出结婚的这个机会,找借口把婚退了,让林刚轻轻松松,也让自己轻轻松松。
可苏凤不这么想,她为了苏娥,一定是想办法促成这桩婚事能够圆满的,她狠狠地瞪了王运来一眼,喝道:“你说些什么话呀?古语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亏你说的出口,林刚你千万别听他的鬼话,今天叫你来,就是要了断你和我叔叔以前的这些恩恩怨怨,等你结婚了,你就可以不管他们一家了,你过你的日子,他们过他们的日子,井水不犯河水,比你现在一个人忙里忙外不要好得多呀。”
林刚低头不语,他真的厌倦了和苏绩的玩脑浆的游戏,也对苏娥没有一点主心骨感到悲哀,如果苏娥有一点主心骨,有一点对父亲的行为哪怕抱怨一句,林刚也会看到一点希望,今后会顾及家庭生活而不会被苏绩骗得团团转,甚至于所有的家当款项会被苏绩想方设法地弄走,那样的话,他辛苦挣来的钱,就会养苏绩全家,自己反而过着苦难的日子。
当然,关键的原因还是没有姚柔的消息,有了姚柔的消息,他就有可能会万念俱灰,随遇而安,不去考虑这么多的事,把自己的钱袋子看牢就可以了。
【256】下乡求助()
苏凤再三询问林刚,他和苏娥的婚事怎么办?林刚不是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低头不语。王运来看此情形,估计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了,就劝林刚干脆退婚算了,这样活下去真会累得慌,损失一点钱财不算什么,关键是自己要过得舒心。
“林刚,不能听他的,他知道什么呀?你自己要拿出一个男人的担当来,娥娥最少是一个守妇道的女孩子,也是很本分的人,这一年来,她无怨无悔地撑着叔叔那个家,结婚后肯定也会无怨无悔地撑起自己的家的。”苏凤一面瞪着王运来一面劝说林刚。
林刚让他们夫妇不同的意见弄得自己无法回答,他心里感激王运来,在这种情况下还站在自己一边,为同学考虑,可他现在也无法拒绝苏凤的提议,他要退婚,必须还是要征得自己父母的点头。最后,夜也很深了,林刚只好敷衍着说:“嫂子,你也别逼我,等我忙完这两天,也考虑这两天,就正式给你答复。”
“你答复我什么?难道就是退婚与结婚之间的选择,我要的只是一个答案,就是什么时候结婚。”苏凤真得是急了,她不能功亏一篑。
待林刚走后,苏凤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怎么也睡不着,她又把林刚的前前后后地想了个遍,心想看这个情形,还是要到林刚的家里去说服他的父母,只有这样,林刚才会答应结婚。
第二天早上,他向王运来交代了一些家里的事情,也没向王运来说明她要去哪,就悄悄地坐车到林刚的家里拜见林父林母去了。
林家二老一早起来,就按照每年不变的计划,将几块大塑料布铺在自己家屋侧面那棵大桂花树下,准备将满树桂花给打下来。
叶子和墩子见爷爷奶奶拿着细长竹竿和塑料布,也通通通地跑下楼,跟在爷爷奶奶身边,因为这是老人每年都做的事情,叶子和墩子自然也知道是要敲打桂花树,采取桂花了。
林母铺好了地上的塑料布,叶子和墩子到周围去捡起一些砖头将塑料布的周围压住。林母看见孙子孙女帮着她压平了塑料不,就接过林父递过来的细长竹竿敲打着树梢,一小朵一小朵的带着清香的桂花纷纷飘落,那落英缤纷煞是好看。两个小孩也拍着手高兴地笑着、跳着、也叫着。
一个早晨的功夫,塑料上已经是厚厚的一层桂花了。林父抬头看看书上的桂花基本上都敲干净了,就放下竹竿说:“老婆子,好了,已经干净了。”
林母也放下竹竿,蹲下来移掉压在塑料布上的砖头,两小孩子也同样移掉砖头,拉起塑料布的一头,将平铺在塑料布上的桂花收拢。
“他爹,你说刚子他再忙,怎么着也要考虑结婚的是啊,现在马上就要到中秋节了,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呢,按照我们的习俗,今年中秋节不把日子带过去,就要专门选个日子去送结婚日帖了,那样又要浪费一桌的饭了。”林母在收拢桂花的同时,问着林父。
林父皱了皱眉,接过林母的话茬:“是啊,我也这么想,自上次刚子回来要谈退婚的事,被我们挡回去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提过这些事,我还认为他还是想着柔柔那闺女而不肯继续维持这门婚事,总认为慢慢地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淡忘,所以在这期间也没有去过问过他的事,要不等会儿我们打个电话过去问一问,催一催?”
“是要催一催,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想跟十几岁的小孩似的,追求什么不着边际的爱呀情呀什么不能当饭吃的东西,你跟他说,家是大事,不要总是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你看人家小杰,儿子都可以打酱油的,他的家都没有成,象什么话吗?”林母念叨着,将桂花收拢后,就带着叶子和墩子拣掉捎带敲下来的树叶和一些很小的树枝。
“要不我们把这些桂花腌制好了,就到县上去看看刚子,顺便跟他提提这事,你在家打电话,口里答应的挺好,实际上不搭理咱,那打电话又有是没用呢,你说呢?老婆子。”林父拿着细竹竿一边寻找还未打落的桂花,一边和林母商量着。
“也好,我们收拾收拾,然后到县上去,然后再过问刚子一同回来过中秋。”林母表示赞同。
“奶奶,我也去。”墩子在一旁听到,站在林母身边,牵着林母的衣襟请求。
“你不要读书呀,你去干什么呀,你以为还是以前的那个婶婶啊,这个婶婶又不喜欢我们,我们去干吗?”叶子马上打断墩子的话,“站在那里干吗,还不帮奶奶拣树叶和树枝。”
林母起身摸摸墩子的头,慈爱有无奈地对孙子说:“乖,奶奶这次去是要你叔叔尽快结婚,不是去玩,下次奶奶带你们去,好不好?”
“好”。墩子瞪了叶子一眼,蹲下来帮着拣枝叶。
“大叔大妈在家吗?”林父林母收拾好桂花,回到屋里,准备弄早饭,听见外面有声音在叫他们,就一起探出头来,一看,林母马上笑着迎出来。
“哎呦,闺女,你怎么来了?”来人正是苏凤。
苏凤将手中的礼品放在厅堂的桌子上,随手从包里抽出一大包南酸枣糕,撕开包装,给两个小孩有人一大把。林母见了,吩咐叶子墩子:“还不谢谢阿姨。”
叶子墩子接过枣糕,齐声谢谢。
“闺女,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喜事来报吧?”林父笑着问,他心里清楚,苏凤今天不请自来,肯定是为刚子的婚事来的,看来这趟不须要去,刚子那边已经在操作了。
“大叔大妈,我今天是来搬救兵的。”苏凤开门见山地说,他此行的目的就是要得到林家二老的支持,由二老来主导林刚的婚事,只有父母才会使林刚屈服而答应和苏娥结婚。
“闺女真会说笑,我两个老的,土都头边香了,还能做你们年轻人的救兵?别挖苦了。”林父乐呵呵地说着,随手点燃一支烟。
“大叔,是真的,我是专程来请两位老人去劝说林刚的,林刚还是想要离婚,而我那个堂妹有不太愿意退,搞的我骑虎难下,所以特地来请大叔大妈劝劝林刚,婚姻大事不是儿戏,请他不要轻言放弃。”苏凤郑重其事地说。
“这个傻崽,他想干什么呀?一天到晚想些不着边际的事啊,退婚是他想退就退的吗?闺女,你回去告诉刚子,家里不可能同意他这样胡搞的。”林母马上脸色一沉,接过苏凤的话语。
“大叔大妈,我的想法是,你们二老能不能去一趟县城,直接和我叔叔谈林刚结婚的事,或者我带着叔叔到这来谈,您看哪种方式比较合适?”苏凤不想拐弯抹角,或者拖泥带水,她心里想的就是要快刀斩乱麻,时间拖久了,又怕会发生变化,她也被这件事搞得是身心疲惫,如果真的出现了谁都不愿意看到的结果,她就是第一个不能承受这种结果之痛的人,所以她只能是一条路跑到黑,硬着头皮走了,只要林刚和苏娥结了婚,以后,凭着林刚的个性,叔叔苏绩也不会沾到什么便宜,当然,她也相信林刚,不会把苏绩当作外人呢,一定会出一定的生活费给叔叔,现在不管叔叔是为了苏虎的婚事,还是有别的目的,他主动提出嫁女,就是一个非常好的信号,她不能轻言放弃。
林家二老商量了一阵后,决定到县城和苏绩商议儿子结婚事宜。
【257】进城劝子()
林家二老商量再三,还是决定到县城去找林刚谈谈,要他决定结婚的时间。
苏凤心情还是很愉快的,因为她虽然苦恼自己没事找事,摊上了林刚和苏娥的这段操心婚事,但毕竟是为了自己情同手足的堂妹,毕竟还有林家二老的支持,每次的危机,都是由她只身找到林刚的父母才得以解决。
吃过早饭,匆忙收拾一下后,林家二老就跟着苏凤离开了小林村,前往镇上搭乘公交车进城。
“外公外婆,你们怎么上街来了,等车去县城吗?”二老正在等车,听到外孙方浩在叫他们,转面也看见林桃和方圆夫妇全朝着这边走来。
林桃见苏凤也在,心里明白了是为林刚的婚事了,先和苏凤打了声招呼,然后拉着林母的手说:“妈,既然碰见了,我就跟你买件衣服吧。”说着,就不由分说,拉着林母就往商店走。
“崽呀,妈有衣服穿啦,还卖什么衣服吗,穿不了那么多,买了也浪费呀。”林母不知林桃是想跟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