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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知道!想知道自己看去!我又不是你什么也不是他什么人,难道还会替你看着他不成!”
凤纤华每一句都咬的极重,每一句都透着咬牙切齿的意味。
她的怨气深重,也不知是对谁。
“记住我的话,别给我惹麻烦!”
她像教训下人似的说着话,说完冷哼一声转身袅袅婷婷的去了。
“沈遥华你这个窝囊废!你怎么越大越窝囊,她凤家了不起,皇帝不还是你兄长吗,你怕她干什么?”
柳鸳儿扶着站不稳的沈遥华向床上走,边走边骂。
“我就是担心我那位兄长才不与她一般见识的。”
沈遥华躺在床上深深拧起了眉。
柳鸳儿坐在床边也皱紧了眉,“你兄长不是皇帝吗,谁能把他怎么样?”
“她不会无缘无故回来的,除非……”
沈遥华不愿往下想。
“鸳儿我得去趟华都。”
“好啊,你去吧。”
她欲起身,柳鸳儿一根手指便将她戳了回去,然后便望着她冷笑连连。
“鸳儿别闹。”
沈遥华苦笑道:“我怀疑兄长出事了。”
“他为什么会出事?”
柳鸳儿不信,在她心里皇帝是世上最厉害的人,是谁都伤害不了的。
“他也是肉体凡胎,若有人存心害他他也是会英年早逝的……呸呸呸……”
惊觉自己说错话了的沈遥华向着对上连吐口水。
即便是不愿相信她还是觉得不安,甚至开始觉得凰蛊突然发疯差点害死她就是墨夷小白出事的投影。
“不行不行,我一定得去看看。”
沈遥华拍开柳鸳儿的手执拗的起身穿鞋,结果一弯腰立刻便向下栽去。
“摔死你得了!”
柳鸳儿扶起她,气吼吼道:“你现在这个死样子哪也去不了,就算去也什么都做不了,你给我老实躺着,我替你去看看!”
柳鸳儿挥出一片灵气困住沈遥华,端起碗盘翻着白眼走了。
沈遥华明知她不会去的却也没有办法,柳鸳儿怕被她纠缠干脆连面都不露了,送饭来的都是各位不太熟悉的师姐。
也不知柳鸳儿对师姐们说了什么,每一位来送饭的都会笑眯眯盯着她吃完,之后再很贴心的用灵气困住她。
沈遥华郁闷的要死,也担忧的要死时,柳鸳儿来了,还揪着个倒霉鬼的耳朵一同走到了屋中。
倒霉鬼是乔小妖,表情像个忍气吞声的小媳妇。
柳鸳儿将乔小妖推到床边冷哼一声出了门却没走远,就在敞开的门外盯着两人,也不知在防备什么。
沈遥华无奈的笑道:“你找到墨夷苍楮了?”
“还没。”
乔小妖小心翼翼回头看了眼柳鸳儿,被她一瞪立刻又转身沈遥华,愁眉苦脸道:“我碰到墨夷小白的人了,他们跑去东巫找你,说有事要告诉你。”
“什么事?”
沈遥华惊的坐了起来。
“你慌慌张张干什么?”
乔小妖翻个白眼道:“他们说奉墨夷小白之命满天下的找你,说那个害你的凤纤华已被他们英明神武的陛下给送回了凤家,说什么不能立一个心性恶毒不贤不淑的女人为后,不过他又迎了凤家一个女儿入了宫,说什么先立妃,待确定德行之后再行商榷……”
凤纤华是被送出去的?
“墨夷小白没事?”
沈遥华有些怔忡。
“他能有什么事?”
乔小妖翻了个白眼。
沈遥华悬了两天的心终于放了下来,随即便想到另一个问题。
“你对墨夷小白的人做了什么?”
她可不记得乔小妖和墨夷小白有什么交情,墨夷小白的人也不可能把目的告诉一个不认识的孩子。
“我还能吃了他们?”
乔小妖继续翻着白眼道:“我来是想告诉你我主子要来了。”
“来干什么?”
“反正不是来找你的!”
“我说是来找我的了吗?乔小妖你是不是故意跟我找麻烦?”
沈遥华眼光向柳鸳儿方向一瞟,乔止立刻便没了气势,愁眉苦脸的说道:“我是想说若是你看见我主子一定要替我说几句好话,至少要说我救过你的命。”
“你救了我的命?”
沈遥华惊笑,“你险些害死我还差不多。”
乔小妖立刻扬起了拳头怒道:“做人不能忘恩负义!”
“咳!”
柳鸳儿重重一咳,乔小妖立刻便垮了脸,小拳头也收了回去。
“噗嗤……”
沈遥华实在没忍住,尤其是看到乔止那张忍气吞声的小脸时。
不过她又不太忍心看着从前意气风发的小马妖一直在自己面前摆出可怜巴巴的模样。
想了想后收了笑容认真道:“行了,如果见到公玉爻我会告诉他你救了我的命,不过你以后不要再乱用你的妖气了,我是人,我们气息不同,你那么做要么让我走火入魔,要么只能要了我的命。”
乔小妖惊讶的瞪圆了眼,有些后怕的喃喃道:“我又不知道,这事你可千万不要告诉我主子啊。”
“为什么怕我告诉他,你又不怕他。”
“你懂什么,不跟你说了我得继续去找墨夷小白他叔去了,那个混蛋也不知道藏哪个老鼠洞里去了……”
乔小妖转身便走,沈遥华一把扯住他的袖子,诧异道:“你对墨夷小白有意见?”
“我又不认识他为什么会有意见?你小心那个凤纤华,她能害你一次说不定就有第二次第三次。”
乔止挣开她的手一溜烟跑了,特别是经过柳鸳儿身边时,速度快的闪电似的。
沈遥华则是觉得十分奇怪。
乔小妖到底在找人还是在四处闲逛?
这山里山外的事他知道的似乎太多了些。
西巫主明知他是妖却也不限制他的来去,是不是有些怪?
还有公玉爻,他要亲自来找墨夷苍楮了?
第208章 诱饵()
沈遥华在床上躺了三天便被西巫主再次带回了暗室,重新放了一坛子血准备继续炼玉。
结果还是不行。
凰蛊就算被压制住了,沈遥华的血也不会因此而恢复正常。
“看来只能找到那个下蛊人了。”
西巫主将坛子血又泼了一地,随后盯着漫不经心的沈遥华道:“你这魂不守舍的是惦着谁呢还是有话要问?”
沈遥华精神一振,“当然是有话要问。”
“那便快问!”
西巫主有些不耐。
“师父与凤纤华是什么关系?”
“没关系。”
“那为什么……”
“还人情罢了。”
“师父也会欠人情?”
“为什么不会?”
“……”
沈遥华被噎了一下,沉默了片刻后突然道:“是凤遥华吧。”
西巫主怔了下,突然笑了。
“你知道的还真不少。”
这句话涵义不明,沈遥华也懒得多想,觉得既然问了就该问到底,不然以后可能再也没机会。
“师父与凤遥华的关系是?”
“我与她一前一后当上巫主,关系算是时敌时友吧。”
“啊?”
沈遥华这一回可是吃惊不小。
如果西巫主与凤遥华前后当上巫主,那该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眼前这个看起来只有双十年华的女子到底多大年纪了?
两百岁?三百岁?
要知道现在的东巫主沈兰醒差不多也有百岁或是更多了吧,沈兰醒还是从自己师父手中接过的巫主之位,凤遥华还要更远一些。
沈遥华突然醒悟自己面对着的人早就不是普通人了。
西巫主看着她淡淡道:“你怎么知道凤遥华的?”
这可说来话长了。
沈遥华不认为西巫主会有兴趣听完两人之间的纠葛,比如救命之恩,半师之谊,与洛经年之间的陈年旧事,一直以为身体是她的,还有帮着凤纤华害她之事。
但她拉拉杂杂讲了多久,西巫主便听了多久,听的津津有味没有丝毫不耐。
听完后还颇为感慨的说道:“她执念太深了,东巫历代巫主的执念都太深了。”
她们每一个都盼望成神,特别是沈兰醒的师父,连巫主之位都没坐热便一头扎进了飞升的美梦之中。
她便也成了最早死去的巫主。
而凤遥华的执念或许还不止于此。
“世事最是销蚀本性。”
西巫主叹了一声转身离去。
沈遥华在暗室中坐了片刻,等坛罐们又热闹起来时才想起自己又出不去了。
这一困就是两日。
她又渴又饿的躺在地上,刚开始还有心情以意念沟通坛罐,后来觉得累了便想以睡觉来打发时间。
结果很快她便发现自己不能睡!
因为那些坛罐想吸她的血!
她只好瞪着眼睛苦守,等西巫主想起她时,沈遥华差点便哭了。
而西巫主能想起她来是因为在山下遇到了个寻她之人。
“那人很怪,藏在马车里面都不肯露,气息也辨不出,不过拉车小马妖的我倒是认识,你若想见便去看看吧,这几日我忙着找人,你自己练功吧。”
西巫主似笑非笑的将她带出暗室,潇潇洒洒的飘然而去。
沈遥华望着西巫主飘逸而挺拔的背影,心里的怨气一下子便变成了崇拜。
她额外欣赏西巫主的洒脱的性格。
很多事她看在眼里,发生在身边,但她从来只做自己想做之事。
哪怕知道乔止很奇怪,哪怕知道公玉爻很奇怪,她还是愿意给她自由的权利,不多问,不勉强。
一个人该有多么宽阔的心胸多么强大的自信才会做到如此地步?
尤其她还是个女人!
沈遥华一路赞叹着下了山。
不用说,来的自然是公玉爻,乔小妖则变成了一只乖乖拉车的马。
“上来。”
公玉爻清越而淡然的声音如水般顺着帘缝流泻而出。
沈遥华撩开帘子跳上马车,哀怨的倒在对面的座上道:“有没有吃的喝的,我要饿死了。”
“没人给你饭吃?我瞧着西巫主人还不错,应该不至于此才是。”
斜倚榻上的白衣男子一身慵懒,遍体风华,感觉像是车厢里开着一朵带着淡香的白色幽莲。
沈遥华知道他是个越看越好看的,不过这时实在是太饿了,他要是个肉包子她就扑上去了,至于花么,她不怎么想吃。所以她只是有气无力的哼唧道:“她人是很好,就是记性不大好,你找我做啥?”
她还急着回去吃饭呢。
好像跟西巫主在一起后她的记性也不太好了,否则下山时怎么会忘记拿些吃的?
“你便这么不愿看见我?”
公玉爻微微眯了眯眼,不知从哪摸出一个牛纸包和水囊扔到了沈遥华身上。
“我当然愿意看见你,巴不得天天看见你呢。”沈遥华打开来看见雪玉似丸子心情立刻便好了,口中吃着香甜软糯的雪芋丸,话也说的中听起来。
公玉爻轻哼了一声便不再理她。
一直等到她吃饱喝足上下眼皮开始打架时才不紧不慢的说道:“我这次来找你是想让你帮我一个忙。”
“说吧。”
沈遥华打了个呵欠,用手撑着眼睑无神的盯着公玉爻。她那幅模样像是得了痴病似的,看起来傻傻呆呆似乎还要流口水似的。
公玉爻眉头跳了跳,不忍直视的转了眼,缓缓说道:“我想让你帮我引出那个人来。”
“行啊,没别的事了吧,我先睡会儿。”
沈遥华立刻便答应了,手指一撤开眼皮立刻便粘在了一起,转眼便睡了过去。
她超过两天两夜没吃没喝没睡还一直神经紧绷的防备着坛子罐子,在那之前还差点死了两次,被放了两罐子血,现在真的支撑不住了。
而在公玉爻身边时,她又额外的安心,无所顾忌。
所以她睡的像孩子般香甜,对身边之人没有丝毫的防备之意。
公玉爻盯着她的脸,面上渐渐浮起了犹豫之色。
他下意识的以指节敲起了厢壁,声音一起似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向沈遥华脸上看去。
待发现她没被吵醒才悄然松了口气,随后便在心内天人交战起来。
他这次来是要引出墨夷苍楮的。
最好的诱饵便是沈遥华。
只要她真的濒临垂危,墨夷苍楮不可能放手不管。
而他犹豫的,便是那个‘垂危’之度。
轻一分,怕引不出墨夷苍楮,重一分,她便真的会踏入鬼门关中。
他向来心念坚定,作下决定之事从不更改,这一路也是洒然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