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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遥华呢,从柳鸳儿跳出来时便清醒了过来。
除了感激的看着柳鸳儿,她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能做什么。
今日之事如果没有柳鸳儿,便是她也能说出那番话,听在别人耳中也不过是恼羞成怒后的低劣反抗罢了。
何况她根本就没有柳鸳儿那般的伶牙俐齿。
柳鸳儿并没有走到她身边表示安慰或者什么,她依旧站在凤纤华身边,恶狠狠瞪了她一眼,扬声道:“你可真是没用,因着你年纪大着人家两岁,在比试上也要让着么?结果怎么样,人家不但不感激,还要将你丢到泥坑里踩上两脚,这回你高兴了?”
说完她又转向大巫,潇洒的抱了抱拳,如小孩子撒娇般的语气说道:“还请大巫允许弟子们继续比试吧,总不能因为一个两个不懂事的便将我们也连累了吧?”
一直闭着眼睛偎在椅中的大巫听了她的话依旧没有睁眼,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只是淡淡挥了挥手,说道:“继续。”
柳鸳儿龇牙一笑,蹦蹦跳跳去了言倾熏身边,小脑袋一扬,傲骄道:“是重新开始还是直接来第二场?”
第一场她半途而弃,言倾熏自然先祈到了水灵,原想着是她自己突然跑开的与已无关,但柳鸳儿这么一问,她倒不好意思了。
“重新开始,别叫人以为我占你便宜。”
言倾熏冷哼了一声,两人自顾自到河边去比试了。
几乎所有弟子都因着他们这么一闹而半途中止,如今皆没有争议的重新开始比试。
沈遥华的心已经沉静了下来,脸色也恢复了正常,她对着凤纤华微微扯了扯唇角道:“你是要继续还是放弃?”
凤纤华也在极短的时间内便恢复了正常,一脸淡然的说道:“自然是继续,不过希望你能尊重你的对手。”
她那一城已扳不回来了,若是再纠缠下去只会让自己更难堪,暂且便也只能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了。
不过日后,她会将自己受到的屈辱百倍讨还回来!
比试的结果与她预想中一样,驱邪沈遥华小胜,而在灵斗之试时,沈遥华则完全以辗压之势力。
凤纤华已有灵池,虽是小小的一方,但已是弟子中的佼佼者。
原以为因此会有些机会取胜,但没想到她能筑起灵墙,沈遥华便能掀起灵浪,一层比一层汹涌的袭击而来,很快便将她的灵墙击毁,还令她踉跄了数步。
她知道这还是沈遥华未尽全力的结果,如果沈遥华再多用些灵力,她会比现在狼狈数倍。
两人比试的结果出来后,沈遥华连看都没看她一眼,便转身去看柳鸳儿与言倾嫣的比试。
柳鸳儿与言倾嫣各胜了一场,如今僵持于灵斗之上。
言倾嫣偏好粉色,她原本就肤白貌美,被一身粉衣更是趁的粉雕玉琢,精致的瓷娃娃一般。
柳鸳儿穿着青布衫裙,个子身形与言倾嫣一般娇小玲珑,虽是布衣荆裙,但眉眼有神,鼻俏唇粉,都是豆蔻年华,自然都有各自的颜色。
她们两人双掌几乎抵在了一起,各自因为用力而双颊粉红,额有微汗,看起来一时半刻还分不出强弱,但沈遥华却知道败的会是柳鸳儿。
她微微皱着眉头,想着是不是要帮柳鸳儿一把。
但那似乎不太可能,大巫的修为不是她们这些新生之鸟可比的,想在老鹰面前偷食的小鸟,绝对是傻鸟。
凤纤华这时不知为何站在了她对面,目光冷冷的瞧着她,带着深幽的恨意。
沈遥华不由皱紧了眉头,抬眼回望了过去,两人目光隔着空气撞在一起,哗啦啦撞的冰屑乱飞。
沈遥华的眼也是冷的,当别人对她表现出明显的敌意时,她下意识便会有着同样的回击。
只是她不太明白凤纤华为何会对自己一下子有了那么大的敌意,仅是因为她漫不经心觉得被轻视了,还是因为输了?
她盯着凤纤华许久后才发现自己似乎是头一次这么认真的看清对方的容貌。
她一向知道凤纤华是极美的,在弟子们中口碑也是极好的,大抵是人美心善,没架子没脾气之类的,但经过今日一事,她的那些好处大概也只剩下了美貌一点。
凤纤华比同龄少女要高挑些,便显得腰肢更为纤细,手臂和腿也额外的纤长。
眉若远山含黛,眸含三春烟雨,玉骨冰肌,如月皎皎,
小小年纪的凤纤华已美的像从云端上飘下来的人儿,若是再长几年,还不一定会美成什么样子。
相由心生,她这般心胸狭隘又容易发怒,说不定也会变成一个丑八怪!
沈遥华翻了下眼睛,不愿意再看了,将眼光转向了柳鸳儿,觉得这世上的所有女子,还是柳鸳儿最为赏心悦目。
她转了眼,凤纤华却还在看着她。
凤纤华也是头一次认认真真仔仔细细打量一个普通的弟子。
这一看,她心内便愈发翻涌起来。
沈遥华,竟然有着旁人没有的灵动之仪!
她总是穿着青布素衣,头发胡乱用条丝带扎在脑后,举止粗鲁毫无仪态可言,打眼看过去像片树叶般不起眼,但仔细看了,才能看出那糙衣俗止之下的韵味。
第090章 成熟的柳鸳儿()
你自皎皎天上月,我自飘摇尘上花,不羡天高,不慕月华。
清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凤眸藏墨玉,朱唇染薄霞。
如此的颜色和气韵,掩在了粗布衫裙和那一头乱发之下。
凤纤华不难想像她精心打扮后会有怎样的姿色,便是不足矣令人人惊艳,也是生生浸入眼中一抹浓郁的颜色。
她便突然不想再看了,拂袖转身,用着比往常大上许多的步伐快速离去。
沈遥华只是淡淡看了一眼便转了眼光,这时的柳鸳儿已经耗尽了灵气,白着脸败下阵来。
沈遥华上前两步想要搀扶,结果被柳鸳儿一把甩开,恶声恶气对着她道:“姓沈的,你要是敢让她拿了头名,我就跟你绝交。”
她没有刻意的压低声音,所以不管是弟子还是大巫都听到了。
沈遥华悄悄打量,发现并没有谁对柳鸳儿的话露出不满的神情便放了心,笑着回道:“你放心,我可舍不得跟你绝交。”
“哼!”
柳鸳儿冷哼一声,对着言倾嫣翻了个白眼,就近找棵树坐了下来,懒洋洋抱臂观战。
这一轮下来还剩下六位弟子,因为再次对试后只剩三个,所以并没有下一轮,只是按照战胜对手的时间来判定前三的名次。
巧的是沈遥华对上了言倾嫣,而言倾嫣则提议稍微休息,因为她刚刚比完一场,灵气耗尽,马上再战,实在有些不公平。
大巫问了六位弟子的意见,五位皆表示赞同,沈遥华便不置可否的摊了摊手,她本身便无所谓,只是怕柳鸳儿生气罢了。
柳鸳儿却是个懂事的,知道这种情况下沈遥华做不了什么,她也相信沈遥华,所以只是哼一声作罢。
半个时辰后,最后一轮比试开始。
沈遥华一对上言倾嫣便知她与凤纤华之间还有些差距,凤纤华都不在话下,又何况言倾嫣。
没有意外发生,占了许多天时的沈遥华率先连胜两场,得到了密语堂堂试的第一名。
在她与柳鸳儿击掌相庆时,言倾嫣眼神复杂脸色惨白的走了。
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的大巫没有任何表示,对前三的弟子淡淡的嘉奖了几句,对其他的弟子鼓励了几句,便也走了。
“我还以为前三会有什么奖赏呢,结果连个屁都没有,害我们白费那么大力气。”
柳鸳儿与沈遥华一同走在经常散步或练功的山林里,忍不住气哼哼的咕哝着。
“我也没想到。”
沈遥华微微咧了咧嘴,她没想过要得什么奖赏,只是觉得凭白添了许多敌人也是不划算之极。
她的感知能力其实是很敏感的,特别是敌意。
以往大家之间多是漠然相对,但今天,她感受到了许多深或浅的敌意。
刚开始来自于输在她手中的对手,当她得到第一名后,又添了许多。
许多的敌意,往往来自于嫉妒。
她突然之间便遭到了许多人的嫉妒,这让她心里有些不舒服。
她不愿意活在别人的注目中,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都不愿意,她想像从前一样不管多了她少了她都没人注意,只有一个柳鸳儿在身边也就够了。
“你这般散漫的性子,以后可怎么办?”
柳鸳儿突然停下脚步,以罕有的郑重之态面对着她。
沈遥华一愣,接着嘿嘿笑道:“我不是有你么,你那么厉害,谁敢惹我呀。”
“别跟我嘻皮笑脸的。”
柳鸳儿小脸紧紧板着,伸手在她臂上打了一下,认真的说道:“我们总不可能一直在一起的,以后总会各有各的生活,你的性子也该改一改了,该与人亲近时便要亲近,该防备时便要防备,别总是一副万事不入心,人皆不入眼的模样,懂你之人知你那是性子散漫,不愿沾染事非,不懂之人便会觉得你轻狂高傲,只会让人暗自生厌罢了。”
柳鸳儿一番话将沈遥华说的怔了,不光是她的态度,还有她话语与神态之中的成熟,这时的柳鸳儿不像个十二岁的孩子,倒像个经历许多世事的成熟女子了。
柳鸳儿不理她的怔愣,接着又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每晚都会偷偷溜出去将近天明方回,你突然如此厉害了便是与此有关吧,我不问是因为怕你为难,但你有没有想过我会担心?”
“我不是有心要瞒你的,我……”
沈遥华急急解释了一句,结果不过说了半句,对上柳鸳儿晶晶亮亮的眼神后便说不下去了。
“其实我是有心要瞒着你的。”
沈遥华微微垂下了眼,有些心虚,有些不知如何说起。
她身上有着太多的秘密,是跟谁都无法坦然而诉的。
“瞒便瞒了罢,你不必觉得自责,你从不探人私隐,自然也没必要将自己私隐告诉他人。”
柳鸳儿的话再一次震惊了沈遥华,她一把掐住柳鸳儿双颊,一边用力扯着,一边咬着牙恶狠狠道:“你是谁,你不是柳鸳儿,你快从她身体里滚出来!”
“姓沈的你有毛病!”
柳鸳儿痛的尖叫,也想伸手去掐沈遥华的脸,奈何她人小胳膊短,怎么用力也掐不到,于是便掐住了沈遥华手臂内的嫩肉,狠狠的一拧。
“啊!!”
沈遥华惨叫着撒手后退,两手拼命揉着手臂,瞪着柳鸳儿怒道:“你这死孩子,闹着玩怎么下死手!哎呀,我的肉一定被你掐紫了!”
“呸!难道你下手轻?”
柳鸳儿揉着被掐红的脸,气的龇牙咧嘴。
“比你轻!”
沈遥华臂上的刺痛一退,立刻又伸手去掐柳鸳儿,两人转眼间便纠缠在了一起,你追我躲,又叫又笑又骂,不多时便摔在地方滚成了一团。
两人正闹得欢快,沈遥华眼角余光突然瞥见了一抹莹润的白,待看得仔细了,身子不由一僵,被柳鸳儿收势不住在面上拍了一掌都没有反应过来。
她似惊似喜的表情令柳鸳儿一怔,转头循着她的目光看去看到的却只是深深夜色,幽幽草木。便是她又加了灵气在眼上,也还是什么都看不到。
第091章 突现的游魂()
柳鸳儿佯怒而去,沈遥华盯着她娇小的背影,眼神颇为复杂。
那个小小少女,在短短的时光里便长出一副玲珑剔透心,在这些时光中,她都在忙着自己的琐事,对柳鸳儿的关心极少。
是不是人家当她是亲人,而她只当人家是个伙伴?
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在她怔怔而想间,一个全身散发着莹润白光的男子飘然来到她身边,淡淡笑道:“那是个聪慧伶俐的孩子,看得出你们感情极好,是何时认得的?”
柳鸳儿突然离去,便是因为察觉到沈遥华的异样。
沈遥华因之而惊喜之‘人’不想让她看到,她便离去,如以前一般虽关心而不追问。
沈遥华长叹一声收回心思转首笑道:“刚来不久便认识了,幸亏有她,否则我可能早就撑不下去了。”
她讲了柳鸳儿每晚留给她的馒头,讲了柳鸳儿受她连累遭过的欺侮,讲了她默默的支持与关怀,讲了她为自己出头时令人瞠目的表现……
讲完后,她愧疚的叹息了一声道:“她对我千好万好,我却没能回她半分的好。”
“你想多了。”
游魂轻轻抚了抚她的发,淡笑道:“有些人若是真心对你,便不求你回报,你只要是真心对之,便不需歉疚。若是许一分便要还一分,那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