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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悄悄捂住胸口,幸福的差点晕过去。
好英俊,好迷人,好帅气,好想抱抱
沈含章的眼睛再次变为心形,恨不得直接从龙椅上扑到柴熙的身上。
柴熙微微垂眸,无声而笑。不过半年未见,她这个弟弟变得可爱了很多。
她倒是很喜欢他现在这样。虽然胖了些,但因着是她的弟弟,即便胖了,五官也很是漂亮,只是被多出来的肥肉包裹在一起,并不显眼而已。但他若是能够瘦下来,英俊程度想必不会低于傅东缨。
傅东缨啊?
柴熙勾唇,也不知道他今日何时醒过来?不过相比于他清醒是又硬又臭的模样,还不如醉着。当初明明也是个温润公子模样,现今怎么就自甘堕落变成了这幅样子?
傅东缨?哪个哪个?沈含章眨巴眨巴眼睛,脸上带了好奇。
嗯,等下可以问问柴绍。
但很快沈含章又反应过来,问什么问,她绝对要和那个混蛋断交。
虽然她极其讨厌这死胖子的身体,但是为了不被灭掉,她决定不还给他了。或者直接把他弄死得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是吗?
可是
那是她的身体啊!
沈含章心里那个滴血啊。
而且,她也办不到吧,她要是敢对柴绍不利,以夏淑妃为代表的那一屋子鬼,第一个就不会放过她。
更凄惨。
没有活路了啦!
沈含章看着下面吵成一锅粥的朝臣,只想默默的找个地方哭上一哭。
女子上朝,自然是有朝臣不愿意。
因为这不仅挑战了男人的权力,柴熙的加入,更是会让朝堂发生不可名状的变化。
首先站出来反对的,自然是御史台。
其次乃是礼部。
沈含章眼泪汪汪的看着自家舅舅慷慨激昂的抨击女子当政,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夭寿了!
阿舅啊,您是准备带着咱们全家去死吗?
019 早朝那些事儿()
穆青站在中央,双膝跪地眼神执着的盯着沈含章,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自古以来阴阳和合之道乃是阴主内阳主外,为此方能万物生长天下归一,更是子孙绵延长久之道。”
“先帝早丧,太后您垂帘听政,已经是乱了伦常。但念在君主年幼,尚情有可原。可此时此刻,陛下年已十七,早就到了亲政的年龄,太后您依然把持朝政,微臣斗胆代表陵国四万万百姓问您一句,您是何居心?”
他这话一出,朝臣一片哗然。
虽说近两年请求陛下亲政的奏折呈了一本又一本,但基本上都被王太后留中不发了。众人虽然心知肚明这件事情早晚会闹起来。但却万万没有想到,穆青会在此时此刻发难。
穆青的话着实是大逆不道,王太后倏然从座椅上起身,“穆青你好大的胆子。”
吓得沈含章小心肝一抖,她干笑两声,摆摆手示意穆青:“那个,爱卿啊,有些话咱们私底下说,私底下说。”
我滴个舅舅哎,您不为我想想,也得想想咱家那几个如花似玉的表姐妹啊。
您要是被王太后拉出去灭了,她们以后怎么趾高气扬的出去跟人掐架啊!
奈何,穆青今天估计是要豁出去了。
他站起身来,猛地上前一步。紧紧跟随着他的动作的,还有御史台的几个御史,平均年龄全部在五十岁以上。
“臣等请求太后放权,请求陛下亲政。”
王太后冷笑一声,从珠帘后面走了出来。她就这么站在御座旁边,淡淡的朝着沈含章看了一眼。
沈含章脸都绿了。
真心不是我授意的啊?什么叫做外甥女前脚入宫,后脚就迫不及待的发难了?
太后大人,您真的想多了!有些事情,真的是脑补不得的。
沈含章咽咽口水,觉得压力好大。她抹去额角的冷汗,不死心的再次伸手安抚自家舅舅。
“那个”
话没出口,萧权曾便轻笑了两声,不但打断了沈含章的话,也将穆青的声音打断了,他微微出列,站在穆青之前,朗声开口道:“微臣有本奏。”
丞相大人哎,沈含章耳朵尖动了动,想要探听点内幕,奈何什么都听不到。
她纠结的看着自家舅舅和萧权曾,眼神在两人身上来回了好几遍,不得不承认。虽然穆青也算是美大叔一枚,但是站在萧权曾身边依然是完败。
这人吧,果然还是要看气质。
沈含章连忙笑了笑,急切的说道:“呈上来,呈上来。”
一直充当背景的小桌子,立马活了过来,他蹬蹬蹬跑下去接过奏折,只不过走到御座跟前的时候有点纠结。
这是给陛下呢还是给太后呢?
其实以往都是太后那边的布公公来接的,但是小桌子后悔的肠子都青了,他不该听到陛下的声音,就反射性的冲出去的。
沈含章没有想那么多,她劈手从小桌子手里夺过奏折,转手就递给王太后。“母后,您看。”
王太后顿了顿,伸手接了过去。
这个动作,让沈含章耳边的鸭子数量又多了起来,吵得她脑仁儿疼。
“陛下这根本就是在示弱啊。”
“扶不起的刘阿斗啊,不堪大任啊。”
“哎吆喂,看这个情况,御史台这边的人要悲剧了。”
“得了,我们在底下操那么多心有什么用啊,皇帝陛下根本就是个怂货啊。”
那个说我怂货的,下朝的时候给我留下,咱们来聊聊人生谈谈理想!沈含章小眼神嗖嗖的射过去,刺的那人心虚的低下了头。
穆青和御史台一众人等,被晾在那里起也不是,继续跪也不是。刚才的气势,忽然就飘飘荡荡的散的渣渣都没了。
他心中扼腕,将萧权曾这个老狐狸骂了几百遍,什么权臣弄臣,最后连不要脸的入幕之宾都骂了出来。
入幕之宾?谁的谁的?
沈含章心内燃起了熊熊的八卦之火,两双眼睛瞪的跟小灯笼一样,差点在萧权曾身上戳了个洞。
她其实心中略有想法,但又觉得太过大逆不道了,不怎么敢深想。
萧权曾的奏折并稀奇,一是表扬柴熙在西海之事上做出来的贡献,二是请求彻查西海之事背后主使之人到底是谁。
东临国跨海作乱,商船被劫百姓死伤无数。事发时王太后在萧权曾、王家、傅家的支持下,力排众异派了柴熙前去主事。
期间陆陆续续的,有各种邸报上京,也曾拿出来在朝上商议。但众人并不知道,乐州太守不但通敌叛国,甚至还在押解回京的路上被灭口。
此事一出,众人哗然。
就连穆青都愣怔在当地,脑中十八个念头响个不停。
此时此刻,沈含章只想捂着耳朵。
她被刷屏了啊我去!
太多声音,让她根本无法分辨到底都是有谁的?甚至于听不清大家都在想什么,没办法,太乱了。
众人哗然,竟然忘记了方才的插曲,全然将精力放在了此事上。
王太后淡淡的朝着穆青看了一眼,随即又重新回到了珠帘后面。
沈含章看着依然跪着的自家舅舅,感觉略心疼。不知道现在让人起来,合适不合适?
管他呢?
起来再说。
她清了清嗓子,说道:“几位爱卿还跪着作甚,有事起来说,大家好商量嘛。”
穆青朝她看过来,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说到西海之行,没有比柴熙更加清楚的了。在众人的议论纷纷当中,她从队首走了出来,“启禀陛下,臣有话说。”
她说的是臣,刹那间,众人的脑洞又偏了。
穆青还要上前,但被他身后的柴敬拉住了。
这种形势下,反对也是没用了。
没看到傅家、睢阳侯、王家、萧权曾他们都已经互通一气了吗?今日的早朝,不管别人说什么,这几家唯一的目的,便是要让同安公主从此以后,堂堂正正的站在这里。
他们昨日也想到了,因此才会率先发难。毕竟只要王太后下台,陛下亲政,再来两个柴熙公主也不怕。但
他们的力量实在是太薄弱了。
除了他们几人,满朝文武竟然没有一个站出来应援的。
柴敬望着懵懂的沈含章,心中满是惆怅。说来说去,还是陛下无法让人安心呢。
这次,他们失败是必然的。
但,下次呢?
020 别杀我好不好?()
几家欢喜几家愁。
穆青几人愁得肠子都青了,柴熙的脸上却一直带着浅笑,西海之行虽立了大功,但她却站在那里,不骄不躁不奢不傲。即便在听到加封赏赐时,也只是跪地谢恩,并不见任何一丝丝得意妄然模样。
不得不说,若她是个男子,将比这殿中所有人都优秀,可架不住她是个女子啊。
一个女子被封为武昌侯,授予玉冠被准予上朝听政,无论如何都让一干男人略不舒服。
但没法辩驳反抗。
因为就在方才,曾同穆青一起跪出来的杜御史,在听到加封圣旨的时候,人就立马跳了出来,言辞激烈语气比穆青还要激荡。
他今年六十岁,在御史台待了整整三十年,期间劝谏无数,但只是泯然于众臣。这次跟随穆青,他内心里早就做好了死谏的准备。
武死战文死谏,他只要能为陛下的亲政之路开辟哪怕是一条小小的豁口,那么他身后之名就已经留下了。而且他不仅仅可以得到名声,还可以在以后的几十年内庇佑他们杜家。
杜方想的很好,但他没想到会被萧权曾简单粗暴好不要脸的打断。因此他只能暂时放弃,可没想到老天都在帮他,须臾之后王太后竟然敢颁布这种圣旨。
牝鸡司晨,国之将亡。
这个时候怎么能够缺少他这种忠心耿耿的朝臣呢?
但人总有想而不得的时候,他根本就没有说完,便被王太后一个奏折仍在了脸上。
上面条条状状,全部都是他小儿子仗势欺人逼良为娼的罪状。
刹那间,杜方脑中一片空白。
怎么就被人发现了?
明明在闹出这件事情的时候,他就命人将这事压了下去。他茫然的看向四周,不但没从别人脸上看到赞赏,反而看到了鄙夷和轻薄。
在最后被叉出去的时候,杜方高呼一声,“先帝啊,老臣愧对于您啊。这万里江山,最终成了王家的啊。”
“叉出去。”王太后轻哼一声。
宣政殿门口,是高高的台阶,杜方被人拖到此处,他使了浑身的力气挣脱开侍卫,高呼着“牝鸡司晨,国不久矣!”从台阶上跳了下去。
鲜血染红了台阶,但却无人关注。
殿内,一片沉默。
穆青站在队伍中,低眉垂首,同安公主上朝已经成为定局,再挣扎也没有任何作用了。而且,杜御史的事情,想必也早就被知道了,只独独等在此时发难而已。
又或者说,他们每一个人或多或少都有把柄被王太后捏在手中,断看是哪个率先跳出来而已。
这会是谁的手笔?
同安公主的?还是王太后的?又或者,两人达成了什么协议?
再这么继续下去,怕不是陛下将永远都会是个傀儡皇帝。
穆青心内一片寒凉,但很快她将这想法压下去,不会的。哪怕是为了先帝,哪怕是一个死,他也一定会帮助陛下夺回权力。
穆青的眼神越过众人,落在了萧权曾的背上。奸臣,你辜负了先帝的信任,心中可曾有一丝一毫的愧疚?
许是感受到了他的眸光,萧权曾微微侧眸,勾起唇朝着他笑了下。
穆青眸中闪过厌恶,撇过头去。
随后的早朝,依然是按部就班的,没有沈含章什么事情了。
确切的说,她是什么事情也无法关注了。
此时此刻,她耳边只能听到杜御史最后的疾呼,眼前也只能看到杜御史那张满是鲜血的脸。
她双手放在腿上,紧紧的掐住,才能不让自己惊慌失措到从御座之上滚下去。
从来没有一个人就这么死在她的面前,随即又以鬼魂的形式重新站在她的跟前。
别慌别怕?这是宣政殿,杜御史是做不了什么的?
可明明夏淑妃她们根本无法进来,为什么杜御史可以的?沈含章看着杜御史疑惑的飘荡在殿上,喊喊这个推推那个,小心脏一跳一跳的,快欢快的要蹦出来。
早朝结束,她几乎是慌不择路的就逃了出去。
小桌子领着一干随侍人员跟在她的身后,眼睁睁的看着她东奔西跑,最后一头扎进了花丛中。
几天前的历史重演。
同样的,就在附近的夏淑妃笑的更加大声,她叉着腰仰天大笑,就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