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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梦中情人她的梦想是让这个世界男女能够变得平等,便是女子也能出去读书习字做官开店而不备受非议,我曾和柴绍说过,他……虽然也像其他男人那样有些难以接受,但却应承我会努力的去改变这个世界。”
“虽然还很遥远,但万一真的有那一天呢?外面的世界海阔天空,你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拘泥于女子的身份,也不一定非的要男人。”
嗯,尤其是祁天佑那个男人。
听完沈含章的话,翡翠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笑着道:“无论这个世界变成了什么样子,婢子只想守在姑娘的身边。”
“你在哪里,婢子就在哪里。”
沈含章哼了一声:“宫里那么多清新可爱的女孩子,我才不需要你呢。”
“不需要,婢子也要赖着你。”
翡翠依然面带浅笑。
过分白皙的脸上因为这些话而染上了浅浅的红绯。
沈含章故意哀嚎一声,趴在桌子上感叹自己好惨,随后忍不住偷偷笑了起来。
嗯,虽然她确实想让翡翠有自己的一片天,但是听到她不舍得离开自己,心里还是美美的啊。
她忍不住上扬嘴角。
这一夜……除了沈含章之外,有很多人难以入眠。
白天的时候,柴绍便被送回了穆家。
穆家上下,无论心里是怎样的想法,面上却都是万分开心喜庆的迎接了他。
那穆家老太太一张脸笑的好似菊花开,完全没有了上一次的冷漠嫌弃。
让柴绍哭笑不得。
沈含祯和明珠两个移动的爱哭体昨日也被请回了穆家,无论之前如何,这一次他们接受了无与伦比高规格的待遇。
明珠受宠若惊的小表情让柴绍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太蠢了!
倒是沈含祯比以往成熟了许多,整个人看起来不卑不亢,行走之间带着淡淡的清冷。
虽然两人独自相对时立马破了功。
想到沈含祯的横眉冷对,柴绍其实有些无语。
若能够,朕也希望这一次迎娶的只有小豆芽一人,给她一个风风光光的封后大典。
然而事实却是现在还不能。
他无法摆脱政治角逐之下,那些人推给他的几个女人。
不但不能推掉,还要开开心心的接受。
柴绍望着黑梭梭的帐顶,嘴角不自觉的泛起一丝苦笑。
曾经所保证的,朕好似一样都没有实现呢。
也就豆芽这个傻姑娘吧,若换做其他女人,恐怕早就离朕而去了。
明日……
朕亏欠她实在太多,朕不想说什么补偿,只想将来某一天,朕能够说到做到,给她一个没有瑕疵只有爱情的世界。
柴绍轻轻的闭上眼睛。
脑中的沈含章对着他粲然一笑,可爱中又带着风情,抚平了他有些伤感的心。
玉葫芦啊玉葫芦。
既然已经出现了,那么便要想方设法的拿到它,朕……和豆芽实在是应该换回来了。
毕竟过了明天,豆芽便是朕真正的妻子。
怎么能够少了洞房花烛夜呢!
想到这个词,刚平复的心变得躁动起来,柴绍忍不住捶了捶床。
嗯……
床塌了!
柴绍一脸黑线的坐在一堆废材之中,觉得穆家这个地方大概是克他。
被他惊动的明珠顶着一张红肿的核桃眼从侧房跑进来,点了桌上油灯之后,就看到这似曾相似的一幕。
她虽然想笑,但眼泪却率先流了出来。
蹬蹬蹬就扑到柴绍面前,哭着道:“姑娘……”
柴绍嘴角抽了抽,道:“别哭……我还没死呢。”
迷之尴尬!
“奴婢舍不得你啊,咱明天不嫁了好不好?”明珠扶着柴绍从废墟中起身,抽泣着断断续续的说道。
她自从得到消息就开始哭,今天见到自家姑娘更是忍不住。
说好的要偷题呢?
说好的很快就回来呢?
她就算是再蠢也知道一旦姑娘嫁进宫里,这辈子就真的再也不能出宫了,嗯,如果不是偷偷出来的话。
可偏偏姑娘依然不愿意带着她。
明珠心中浓浓的挫败感,她就这么差劲吗?姑娘就这么讨厌她吗?
怎么可能不嫁?
两日没见朕的小豆芽,朕都有点迫不及待了好吗?
就算不能洞房花烛,便是看着她,都觉得很幸福的啊。
柴绍轻声咳了咳,说道:“都已经出了圣旨,不嫁是不行的。”
“我知道你难过,想让我带着你,我又何曾舍得你啊,只是翡翠已经随着我入宫了,若你再跟着进去,将来谁照顾沈含祯?”哎,为了小豆芽的小婢女,朕也是很努力地。
“不是还有果丁吗?”
翡翠将柴绍安置在软塌上,嘟着嘴巴说道。
每次丢下她都用这种借口,可……她都感觉小公子根本不需要她啊。
她最近就光忙着照顾一个死气白咧非得赖在她们家的臭流氓啦!
(。)
214 不眠之夜()
明珠愤愤,提到赵早早时气的小脸通红。
晦涩的灯光下,她抿起的嘴角带着几分纠结和扭捏,这是一种连她自己都不清楚的情绪表露。
柴绍便轻声笑了笑。
出声问道:“真的就这么讨厌他?”
明珠使劲的点头,小下巴一点一点的,像是小鸡啄米。
“看到他伤的那么严重,一点也不心疼?”柴绍又补了一句。
嗯,这小丫头脑子又不好使对豆芽又依赖,为了不让她总是吸引豆芽的注意力,得想办法解决掉啊。
反正两人看着也像是情投意合的模样,不如就凑作对吧!
没想到有朝一日朕竟然做起了媒婆的勾当。
明珠眼珠子乱飘,否认道:“怎么可能心疼他?巴不得他死掉呢,嘴巴那么坏。”
但说完之后她又觉得自己这样诅咒别人不好,连忙又补充道:“哎呀,还是算了,留着他还能好好保护姑娘和陛下,总还是有些用处的。”
柴绍挑眉:“我可是听说你看到他第一眼就哭了的。”
“没有。”明珠矢口否认。
随即连忙起身,咳嗽一声道:“婢子去喊人换床,嗯,这就去。”
说完就匆匆忙忙的扭头往外跑去,差点撞到桌子上。
柴绍勾勾唇角。
待入了宫就写一道圣旨吧!
这一日,除了柴绍夜不能眠,柴祎几乎也无法阖眼入睡。
他坐在屋顶上,脚边放着几个空了的酒瓶。
但越是喝酒,他的思绪就越是清晰,清晰到过往种种在他脑海中来回闪现,清晰到他可以记忆起萧惠群脸上最细微的表情。
她的懊恼她的难过她的浅笑。
全都深深的印在他的脑海中。
原来他比自己以为的还要喜欢她,只是……
她是他的妻啊?三跪九叩拜了天地的,他也曾说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她嫁给别人,柴绍咬牙,将手中的酒坛砸在了地上,随后从屋顶一跃而下。
夜色隐藏了他的身形。
让他顺利的来到萧家萧惠群的小楼前面,那里一片暗色,据说,她昨日被从宫中接了回来,就待在那里等着明早嫁入皇宫。
柴祎悄无声息的再次潜入。
刚入的她的寝房,他就感受到这里面的人并非是萧惠群,不仅仅是她呼吸的节奏不对,便是连她身体的馨香都骗不了他。
柴祎几乎是立刻就往后退。
但小楼外面,顷刻间变得灯火通明,萧权曾站在那里,负手冷冷的看着小楼。
柴祎顺着窗户往外看去,满满的一圈全都是弓箭手,只要他有个异动,大概便会有上百只羽箭朝着他射来。
萧权曾这是准备把他变成刺猬啊!
他启唇大笑,对外喊道:“萧大人好谋算。”
萧权曾冷声回道:“那也要林都王您够痴情也行。”
“看到王爷你对小女如斯痴情,想必她黄泉路上便不会那么寂寞了。”
柴祎心口突如其来的停止了跳动,两耳更是嗡嗡作响。
几息之后,才逐渐恢复正常。
莫要慌张,他必定是在骗你。
“黄泉路?”柴祎的声音发紧,想要故作轻松的调笑几句,但却怎么都说不出来,他道:“萧姑娘她明日便要嫁入宫中为妃,何来黄泉路之说?”
“萧大人如此诅咒自己的女儿,未免太过狠心了些。”
萧权曾眸光沉滞,冷漠中不带一丝感情:“诅咒?”
“当日她伤成什么模样,林都王想必比我清楚吧!你觉得这样能活下来吗?”萧权曾嗤笑了两声,道:“如果可以,我也希望她是活着的。”
“而之所以会有她封妃的消息,不过是为了捉你而已。看来,我赌对了。”
随着萧权曾话语,柴祎的脸色逐渐变得惨白,心也慢慢的沉了下去。
因为他知道,萧权曾说的其实是对的。
群群她伤的那么重,怎么可能……在短短几日之内,就能起身嫁人呢?
他心中其实是有所猜测。
可当萧惠群嫁人的消息传来后,他刻意的将这些猜测压了下去。
毕竟只要她活着,就好。
可现在……萧权曾,就这么**裸的揭开了他的一厢情愿,把他整个人撕开,将他的心鲜血淋漓的扯出来捏碎,实在是其心可诛。
柴祎眸光充满了怒火。
这个男人,根本不配做群群的父亲,他曾经可笑的以为萧权曾其实很在乎她,现在却知道,他根本就没有把萧惠群当做女儿。
只是一个工具而已。
即便死了,也要利用到极致。
死了……
柴祎猛地一声大喝,撞开窗户就从小楼上跳了下去,而就在这一刹那,萧权曾挥手,上百只羽箭朝着柴祎射过去。
但……
却全部都没有射中柴祎。
或者即便是射中了他,也全都是徒劳,那么箭像是遇到了石头或者钢铁一样,根本既刺穿不了他的血肉,便无力的滑落在地。
“真的以为本王什么都不准备就敢这么孤身前来吗?”柴祎将自己头部护的十分严密,更随着他的话音落地,有十几人身着黑衣的人悄无声息的出现,从背后收割了十几个弓箭手的生命。
柴祎身姿昂扬,伸指指着萧权曾,道:“你今日,必须死。”
“有你相陪,群群她或许会开心的。”
说完,他面目忽然变得狰狞,抽出腰上的软剑,狠狠的朝着萧权曾攻去。
萧权曾身边的护卫迅速回拢,将他护在其中,并且开始迅速的后退。
随后有更多的护卫从外面涌进来。
但柴祎当真是气急,不管不顾的只追着萧权曾跑,有那么一瞬间,几乎将他身边的人砍杀殆尽,剑尖差一点刺向萧权曾的脖子。
最后被赶来的布公公挡下。
布公公的白色拂尘在空中划过,如同一道白色的闪电,逼的柴祎连连后退。
“好久不见了,大皇子。”布公公开口道。
“随杂家回宫面见太后娘娘吧。”
柴祎呵呵笑出声来:“好久不见,你怎么还活着呢?见她?她配吗?”
很明显,柴祎不是布公公的对手。
不过几招后,便落了下风。
有下属回身来救,但却被人绊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柴祎被布公公擒住。
“配不配的,武力说了算。”布公公面无表情的低头看被他压着跪在地上的柴祎,道:“大皇子到现在还不明白这个道理吗?”
柴祎嗤笑一声。
布公公连点他身上几个穴位,迫使他身上功力暂时不能使用,随后命人挟住他,对萧权曾道:“萧大人,辛苦了。”
萧权曾垂了眼皮,道:“不是说好就地格杀的吗?”
“太后娘娘刚刚改了主意,特地让杂家来截住萧大人的刀。”布公公说完就带着柴祎等人准备回宫,但萧权曾却在后面道:“布公公,若此时不杀他,怕是会放虎归山吧。”
布公公不置可否。
“杂家在这里,他就跑不了。”布公公笑着说道。
萧权曾不置可否的挑挑眉。
随即命所有人让开路。
布公公将柴祎丢在马车上,他自己也上去,然后马车快速的朝着宫中而去。
柴祎淡淡的闭上了眼睛。
“大皇子不甘心吗?”
柴祎未搭理他。
“其实萧姑娘并没有死。”布公公又说了一句,让柴祎瞬间睁开双眸,目光灼灼的看向他。
“但她即便没死,但也没有清醒过来。自从那日之后,她便一直留在大圣宫,由陛下和沈含章亲自照顾,据太医院的太医描述,萧姑娘整个脊背大骨被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