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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踏步走过去,惊的三个小博美瑟瑟发抖,抱在一起露出惊恐脸。
莫离:“”
他已经忍住了没有露出狰狞脸好吗?
作为身高七尺的汉子,整天干这种拉皮条的事,他能笑的出来才怪!
恨就恨在抽签输给了莫城,以至于他只能跟着主子返回盛京。
入宫的一路打马狂奔,路上行人远远便避散开来,柴熙嘴角意气风发的扬起,手中的鞭子舞的愈发凌厉。
远远的,有一人负手而立。
他望向柴熙离去的方向,阴柔到雌雄莫辨的脸上满是讥讽之色:“不晓得的还以为我柴家无人了呢!”
他身后的属下防备的环顾着四周,小声劝道:“主上,此地不宜久留。”
这人嗤嗤一笑:“不宜久留?确实呢!”
“走吧。”他转身跨步离开,眼波从容而淡定。
并非不贪恋这浮世繁华,只是现在时机还不到。总有一日,这里的一切,将会全部属于他!
圣元殿内,沈含章的脸皱成了一个大冬瓜。她努力瞪着桌上的书,觉得上面的字每一个都熟悉,可凑在一起,天晓得那是什么意思?
真是要了老命了!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死胖子还要上课啊?
杜如晦站在桌前,第三十二次敲了敲桌子,恨铁不成钢的道:“陛下,微臣讲到哪里了?”
沈含章瞠目结舌,抓着耳朵偷偷去瞄柴绍,却见他眼观鼻鼻观心的半跪在那里,一副‘朕懒得搭理你这个蠢货’的模样。
啊呸!
为什么她已经可以自行解读他的表情了?
她心中愤愤骂了句死胖子,随后满怀希望的看向马姑姑。
马姑姑更绝,直接扭过了脸去。
这
简直就是一个土墩子上的丑狐狸啊!
好暴躁!好想掀桌子!
看她眼皮一直游移却始终不敢正视自己,杜如晦不禁长长的叹了口气。
他这是造了什么孽!才把一个好好的孩子,教成了现在这般愚钝模样。九泉之下,他怎么有脸去见先帝!
杜如晦揉揉脸,压下心中的酸楚,咬牙道:“没关系陛下,我们再从第一页讲起。”
“一遍两遍学不会,我们就学十遍二十遍。”杜如晦跪坐在沈含章的对面,像是在激励她,其实却是在激励自己:“老臣相信陛下一定可以的。”
“毕竟陛下您曾经是个多么聪明的孩子。”
曾经有多聪明所以现在有多愚钝吗?也就是说是她愚钝咯?沈含章被他说的面红耳赤,好一会儿才呐呐点头。“好的,太傅。”
被一个年龄足够当自己祖父的老先生这么尊尊教诲,她也很想好好学的呀!可是,沈家从未给她请过女先生,她只勉强认字也会写字,读了点女戒而已啊!
当然了,她只看了几页,就觉得上面写的全是狗屁,撕碎了点火盆取暖了。
因此,即使再来一遍,沈含章依然听不懂。
她脑子里嗡嗡乱响,充满了之乎者也,几乎快要爆炸。
杜如晦以拳抵唇,闷声咳嗽了好一会儿,才哑声道:“没关系陛下,我们再来。”
“太傅大人啊!”沈含章眼含热泪,饱含深情的说道:“您大病初愈,还是保重身体最为重要啊。看您拖着病体为朕操心,朕的心它疼哇。”
杜如晦身子一抖,再次剧烈的咳嗽起来。
柴熙暗暗的瞪了沈含章一眼,倒了杯热茶端过去,语含恭敬道:“太傅莫急,喝点茶润润嗓子。”
“不必了。”杜如晦推开茶盏,同样眼含热泪的反握住沈含章的手颤声道:“陛下放心,您一日不成材,老臣就会在这世上拖它一日。”
他目光灼灼,信誓旦旦的说道:“老臣还能再活五百年!”
沈含章:“”
喂喂,您老人家戏过了呀!其实您心里是盼着死胖子不成材的吧!
这边深情款款的帝臣互爱还没有表完,那边就有通报说是同安公主到了。
沈含章眼尾一挑,喜上眉梢。
看的一旁的柴绍脸瞬间转黑!
倘若不是身体作证,他都要怀疑沈含章其实是个男人了,不然怎么会痴汉另外一个女人?可沈含章是货真价实的女人,所以柴绍特别想掰开她脑子瞧瞧,里面装的是不是全是屎!
啊呸,你才全是屎!沈含章恶狠狠的回头瞪他一眼,很快又扭头继续星星眼看向柴熙。
柴熙走近,率先看到的是静默而坐的柴绍。无他;盖因他的眼神太具有穿透力了。
满眼嫌弃为哪般?
她垂眸看向自己装扮,一身浅蓝色束腰劲装,帅气又英俊,根本就不埋汰啊。
而对方
我去,撞衫了!
柴熙勾唇款款一笑,挺直脊背力争全面碾压柴绍。
“好久不见了啊杜太傅,听说您身染寒疾,眼下可是大好了?”她热情的同杜如晦寒暄。
杜如晦绷着脸望天,一副‘我老头子耳背我听不到的’架势。
眼看场景马上要尴尬,沈含章忙笑着打圆场。“皇姐,杜太傅他累了需要休息,咱们就不打扰他了,不如去御花园晒太阳吧。”
杜如晦:“”
老臣完全不累啊陛下,老臣还可以再给你宣讲五百遍啊。
沈含章拉着柴熙落荒而逃。
求求您老人家放过五百吧,它还只是个孩子!
ps:哦哦哦哦哦,继续阳谋,哈哈哈哈哈,我就不说出来溜的这人是谁,嗯哼!
其实,我今天有考虑,要么就不要叨逼叨了,做那山间一朵高岭之花吧!但是但是我怕你们会想我,所以我又蹦出来了!
再ps:例行群mua,扑倒蹂躏各位亲爱的!
034 一颗稀碎的心()
杜太傅在后面跳脚,深情挽留:“陛下,我们还得继续上课呢。”
柴绍无奈的喊住他,说道:“陛下已经听不到了。”
他上前将气的白胡子都竖起来的杜如晦安抚住,重新给他倒了杯热茶,笑着道:“太傅大人先休息会儿,容我慢慢与你细说。”
杜如晦接过来一饮而下,将空杯子放在桌上后颓唐的吐了口气。
他望向柴绍问道:“你便是那穆青的外甥女?”
柴绍不是很情愿的点头。
“陛下真是胡闹,好好的一个姑娘”话没出口,杜如晦便及时打住了。这种羞羞哒事情还是不要和个小姑娘讨论了,不然显得他也太为老不尊。
“我晓得杜太傅的意思。”柴绍接过他的话道,“我入宫之前舅父曾解释于我,说我留在陛下身边要比在湮没于后宫强上许多。譬如现在”
柴绍拿过一旁的书,随意在上面标画几笔,“这几处我未曾听懂,还请太傅讲解一二。等空闲时间,我会细细教于陛下的。”
杜如晦先是疑惑,紧接抚掌大笑,“不错不过,还是穆青这只小狐狸有办法。”
他一边笑着夸了穆青几句,一边垂首去看柴绍点出来的地方:“这几处正是本章的精髓之地。哎!倘若陛下和你这丫头一样聪慧就好了。”
那根豆芽菜怎么及得上朕的万分之一!以及,朕从来都是辣么聪慧聪明聪的不能再聪了好么!
柴绍面上笑的谦虚,心里嫌弃的要死。
杜如晦不疑有他,连连夸赞好久穆青当真是教导有方,才将这几处解释给他听。
朕真是为豆芽菜挣得一副好名声啊!
这蠢货将来出宫后绝对会嫁给个好人家,这一切都是朕的功德啊!
沈含章一声“阿嚏”,震得地动山摇花草打颤,她揉了揉鼻子一脸的菜色。
肯定是死胖子在暗搓搓的骂她!
正准备在心里默默反击时,耳边听到好几个太监宫女在心里吐槽,沈含章悄悄的记在小本本上,悄悄的磨了磨后槽牙,等朕瘦下来后绝对要你们好看,哼!
咦,好像哪里不对?
是了,她记小本子的原意是为了狠狠的嘲笑柴绍来着。
但是即便是如此,她也不能忍!尤其是心里笑翻天整个人憋得浑身发抖的那位:“哈哈哈哈哈哈哈,劳资太机智了,劳资在胖子的震天雷当中放了个响当当的大屁,哈哈哈哈哈哈,卧槽,太高兴了,崩出来尿了”
沈含章:“”
这位太监兄弟,你死期到了!
柴熙看她扭曲着一张脸念念有词,温声问道:“因为方才的功课在烦?”
说到这个,沈含章瞬间双目含泪,委屈的直点头,“是啊是啊,好烦呢!完全听不懂啊,觉得有点对不起杜太傅。”
“哪里听不懂?”柴熙挑眉道。
沈含章扭扭捏捏了半天,才对着小手指含糊道:“哪里都听不懂啊。”嘤嘤嘤,好羞耻啊,梦中情人会不会觉得她不学无术啊!
柴熙失笑,伸手捏了捏她肉呼呼的脸颊,“你呀,愈发可爱了。”简直是又软又萌!手感良好到不行啊!
吆吆,第二次被夸了耶。
沈含章羞涩的捂脸,扭着大粗腰激动的不能自已,然后耳边噼里啪啦的全是呕吐的声音。
“艾玛,我的狗眼要被闪瞎了。”
“我去,我看到了什么,一只会扭腰的大豆虫。”
“夭寿了,陛下这是要**的节奏啊。”
“老娘救我啊,我被丑哭了。”
沈含章:“”
人家的粉色少女心啊啊啊啊啊,就这么被毁的连渣渣都没剩下。一群混账东西,全部去死吧去死吧!
尤其是大豆虫那位,你和崩屁那位绝对活不过今晚!
看她羞红了一张脸,柴熙唇角翘起,可真是个小孩子啊。
小孩子?沈含章眨巴眨巴眼睛,梦中情人不是只比死胖子大三岁吗?为啥子要用这种老气横秋的语气?
两人缓慢的在御花园边赏景边说笑,让沈含章把圣元殿的郁闷忘记的干干净净。
“阿绍身边的沈姑姑,可愿送给皇姐?”柴熙冷不丁的话,差点把沈含章给砸晕。
愿意啊愿意啊!
但是她现在不能啊!等她把身体换回来之后,梦中情人你再来要一次可以不?
沈含章忍着心口抽痛,不得不拒绝道:“这个那个,嗯,我暂时还离不了沈姑姑啊。要不,我先把小凳子小桌子送给皇姐?”
真心的,尤其是小凳子这个无间道,梦中情人你直接拿去人道毁灭吧!
“那便算了”柴熙沉吟两声笑道:“既然皇弟不舍得,我也就不夺人所爱了。只不过听说沈姑姑身边有两个丫鬟,很聪明很能干,皇弟可曾见过?”
沈含章心中一个咯噔。
她望向柴熙,柴熙也笑盈盈的看着她,四目相对之时,沈含章从柴熙的瞳孔里看到了一个懵逼的大胖脸。
这是几个意思啊?
难道说那天压根没甩开冰山脸?也就是说她全程被跟踪监视了?可梦中情人故意的在她跟前提起是为啥子?
因为她和翡翠太亲密让人怀疑了?不对,按照惯例,她根本就不该认识翡翠才对啊!
所以其实梦中情人在试探她?示警她?示意她?反正不会是示爱就对了!
沈含章脑补了千千万,最后咽了咽口水,干笑道:“皇姐连这也知道了。”
柴熙挑眉,“哦?”她面色淡淡的,心中却轻笑了两声。
阿绍这反应是代表了单纯呢还是代表了聪明?
越来越有趣了。
单纯啊单纯啊单纯啊,沈含章多么想大声的呼喊。
没奈何,她不能!她只能轻声细语的十分害羞的捏着小嗓子道:“其实相比于沈姑姑,人家更喜欢那个小丫鬟啦,可惜她身份太低无法入宫,人家只能退而求其次啦!造化弄人啊。”
“这样啊,那皇弟是怎么认识小丫鬟的?”柴熙悠悠的问道。
“魂交。”
“人家的灵魂和小丫鬟的魂魄,在虚空之中游荡,不小心就遇到了就相爱了就”
沈含章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最后被柴熙给打住了,“好了,我知道了。”
她抽抽嘴角,将这茬揭过,心中却在盘算,看来还是要盯紧了那个小丫鬟。
至于宫里的眼线,暂时还是不要启动吧。毕竟,这张脸摸起来是如此的真实。
柴熙的眸光淡淡的落在沈含章白里透红的脸颊上。
哎喂?
宫里的眼线是咋着回事啊?
这张脸是咋回事啊?所以梦中情人,刚才根本就是故意的摸她咯?根本不是因为她可爱咯?
沈含章捧着一颗稀碎的心回到了大圣宫,狠狠的把自己甩到了床上。
等了很久很久,柴绍才慢吞吞的回来了。
她有气无力的看他一眼,“你去哪里偷懒了?”
柴绍翻着白眼睨她,鄙视之情溢于言表:“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