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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在炼魂境大圆满到结茧境大圆满的修者也只有那么几个,其中还包括他的几个孩子。
虞家兄妹三人自然是不可能给魔修的,凝婴境以上的修者那都是虞家的高级战力了,虞观海也绝不可能把他们给魔修,只是他之前已经搞了好几次小动作,又拒绝了魔修带颜晖进兽潮罅隙的要求,此时魔修态度十分坚决,虞观海就不好再执意拒绝了。
是以尽管十分心痛,虞观海还是点了三名资质普通,不很受重视的弟子出来,寻了个借口将他们派出去,之后的事情他就当不知道了。
那三名弟子最后的结果自然是失踪在了无垠海上,三个弟子失踪不久,颜晖就重新醒了过来,但就算是虞乘风几人也不曾将两件事情联系到了一起。
颜晖醒来时,魔修就守在地牢外,两人目光一对上,颜晖目光清澈毫无波动,淡淡道:“你是谁?”
魔修目光中露出果然如此的意思,他立刻将早已编好的话说了一遍:“我叫欧阳拓,我和朋友发现你时,你昏迷不醒,身周有可怕的能量环绕,所以我们就将你带回来了,因为担心你身周那些能量会伤人,不得已将你放在这可以隔绝灵气的无声岩地牢里,道友,你看看自己能控制那些能量了吗?若可以那就不需委屈道友待在这儿了。”
颜晖低头想了想,发现除了记得自己的名字叫颜晖,他完全记不起来其他任何事情了,他为什么昏迷?强大的能量又是怎么回事?重要的是,他之前是什么人?
思来想去却没有任何收获,可奇怪的是颜晖也不觉得失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他觉得并不需要在乎自己此前的人生,只要今后可以不停地去阅读体内的古卷就好……
不对,颜晖忽然捧住了脑袋,自己应该要记得点什么的,他体内魂眼之中充斥着密密麻麻金色的蚂蚁大小的文字,这些文字宛如一道道金色的洪流,将颜晖的三魂七魄皆淹没到不见,可随着他心思的动摇,七魄上有微光闪过,只是太过微弱,根本无法穿透金光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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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太一(7)()
就在颜晖再次失去记忆苦苦思索自己究竟忘记了什么重要之事时,苏暖已经在归墟坠落了许久,归墟作为三千世界的发源地和终结地,其中自有一套独特的法则,光从时间这一点来说,归墟就不同于任何一个世界的时间流逝,因为归墟之中没有昼夜四季之分,生灵如果落入归墟内根本无法感受到时间的变化,且归墟之中连一点儿声响都没有,苏暖在下坠中尝试着喊叫几声,发现自己的声音根本无法传出去,于是乎也就闭紧了嘴巴,又试了试将灵识散发出去,可归墟之中灵气的浓郁程度十分吓人,灵识一旦离开苏暖体内就立刻出现一种醉醺醺的状态,竟是因为灵气太过浓郁而让灵识都无法承受,无奈下,苏暖只得在下落中不断用自己的眼睛观察四周,随时准备应对意外发生。
但这次她确实是多虑了,归墟之中除了浓到醉人的灵气外似乎别无他物,苏暖进入归墟好一会了也没有遭受任何攻击,但是……这个下坠未免也太久了吧?苏暖自己估摸着时间,感觉她已经不断下坠有一两个时辰了,可四周的景色依然一成不变,除了闪烁明灭的灵气云团外就是漆黑一片,底下那条发出微光的河流看起来还是那么遥远,这样不断下坠好像永远也不会到头一样。
下坠了不知道多久,苏暖现在不担心自己突然受到攻击了,她甚至巴不得赶紧发生点什么来打破这种似乎永远没有尽头的坠落,但天不从人愿,在苏暖感觉又已经过去了很久,可她还在不断的坠落,四周空无一物,让她就算想借力停下来也做不到。
难道自己要一直这样不断下落直到寿命终结?一想到有这样的可能苏暖就不由地打了个冷颤,她自忖没做过什么天怒人怨之事,落个这样的下场未免太凄惨了一点啊。
苏暖忍不住胡思乱想来打发这样无尽又不变的时间,忽然那滴神血中的意志有了一丝动静,苏暖从来没有这么欣喜于这个意志的出现,她狂喜地在脑中不断向那道意志发出疑问:“你是女娲大神吗?为什么要我来归墟?我现在该怎么办?我不会就这么一直往下掉吧?你让我来的你告诉我下一步该怎么做啊?……”
一辈子都没这么聒噪过,但这会苏暖却感觉到有个对象能聊天是多么幸福,她一口气在脑中问出了十几个问题,那道意志却好像一个也听到,只是模模糊糊说着:“去黄泉……去黄泉……”
苏暖此时正大头朝下往下掉着呢,她微微抬了抬脖子,就望向自己脑袋顶下方的那条河流,脑海中又有新的问题产生:“传说中黄泉水从归墟流过,在每个世界重新涌出,难道那条就是黄泉?”
那道意志还是不理她,只执着地重复着“去黄泉”这三个字,苏暖还有工夫摸了摸自己的脑门,心中无奈道:“可我该怎么去呢?归墟太古怪了,我连一个法术都用不出来啊。”
她心中这个念头刚刚转过,神血中的意志又是一动,一道十分奇特的力量波动就出现在苏暖身周,神奇的是苏暖看着四周的景象似乎还是没有改变,但那道发光的河却突然近在眼前,毫无准备(也没办法做什么准备)的苏暖挥舞着手脚“哎呀”一声直接掉入水中,噗通一下溅起了几人高的浪花。
突然落水让苏暖有一时的茫然,但很快她就被这河水的温度激得发起抖来,黄泉之水传说中是比冰还冷的存在,可苏暖发着抖浮上水面时只想骂人:谁家的冰有这么冷?她落入黄泉河水中就这么一会,已经冻得嘴唇发紫,浑身颤抖,手脚都不太听使唤了,可这黄泉河两边根本没有岸,它就以一种非常不符合常理的样子在这归墟之中奔腾而过,上下左右皆既不着天又不挨地,因此苏暖尽管冻得要死也只能继续顺水漂流。
如此又不知过了多久,苏暖感到自己就连思维都已经被冻结了的时候,前方忽然出现了一个圈,黄泉水带着苏暖直接冲进了这个圈中,奇怪的是她刚才明明感觉自己是被水流冲得不断向前,但这股黄泉水冲出那个圈后却突然变得犹如喷泉一般将她从下往上喷了出去,苏暖被甩到半空中,因为浑身都好像被冻成了冰块而只能像一块石头一样重新重重落回水中。
这里的黄泉河就正常得多了,虽然这个地方依然是黑黝黝的,且河两岸看上去十分贫瘠,但好歹从归墟中涌出的黄泉水的温度还是向冰块的温度靠近了不少,苏暖之前实在太冷了,现在竟然感觉到了一丝暖意,她继续顺着河流漂浮着,终于手脚在水流的冲刷下渐渐能僵硬地动一动了,她这才连刨带踹地往河岸边靠拢,又过了一段后才瞅准一个黄泉河水比较浅的地方将自己趴了上去,总算停止了这一段毫无选择权的旅程。
苏暖费尽力气才将自己从趴着变成仰躺着,她这会才感觉到身体酸痛难当,好像当初炼体时被瀑布冲刷后的感觉似的,她大口大口喘着气,一边运转灵气驱散体内的寒气一边睁眼观察头顶的天空。
那应该是天空吧?苏暖不敢很肯定,头顶处那方天空看起来一点也不清透,反而有种被淤泥塞满了的感觉,其上一团一团的几乎毫无动静的云团看起来也十分怪异,极远的地方有隐隐约约像巨大的模糊黑影。
就在苏暖满心不解时,那滴神血忽然又有了动静,它其中猛地爆发出一股力量,其所蕴含能量之巨大让苏暖只觉从内部被一个巨大的拳头给锤了一下,她大叫一声,只觉整个灵识都因此而昏昏沉沉,还没恢复的身体更加酸胀了,这一下让苏暖连一根小手指都抬不起来了,体内灵气也因为灵识的失控而有些乱起来,苏暖想骂人都没力气,只好在心中有气无力地想着:“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啊?”
谁料此时忽然有脚步声传来,苏暖艰难地调整了一下脑袋的角度,可她的视力还因为刚刚的冲击而模糊不清,只能隐隐看到好像有几双脚在向她奔来,耳边也似乎听到若有若无的狂喜之声:“在这里,是她吗?是她吗?”有微凉的手过来抬苏暖的身体,她感到自己被两人抬了起来开始走动,摇晃间苏暖终于没撑住彻底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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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太一(8)()
待苏暖再次醒来时,她第一时间发现自己的情况很有些不妙,她正躺在一个好似祭坛的地方,手脚都被没见过的植物牢牢捆着,苏暖试着挣了挣,那些植物都十分坚韧,她无法凭力量挣脱,再试着运转体内的灵气想要脱困,却惊恐地发现她体内那些各种禁锢手段都无法完全压制的青色灵气不知为何都似睡着了一般,无论代替脉源的神血中还是全身灵脉中的青色灵气都静静地一动不动,再无往日不断流淌的勃勃生机。
一个修者没有了灵气几乎就丧失了一切可用的手段,苏暖惊慌起来,她怀疑自己灵气的异常是因为捆绑自己的植物,便再次拼命挣扎起来,拼着不惜受伤也想将那些植物的枝条挣断,挣扎间苏暖的目光落在了自己头顶上,一个熟悉的雕像落入眼中,她顿时愣住,怀疑自己是不是出了幻觉。
不能揉眼睛,苏暖只好用力闭了闭眼,再挣开时那座雕像依然在,高大的雕像从苏暖头顶后方拔地而起,那面容淡然的脸庞微微垂下,双目半闭着,目光似乎正落在苏暖脸上。
这个熟悉的雕像苏暖绝不可能认错——祖神,女娲。
这竟是一处供奉女娲大神的祭坛?可为什么自己会被当做祭品似的绑在这?这儿又是什么地方?昏迷前隐隐约约看到的人影又是谁?一连串的问题在苏暖脑中滑过,她一边挣扎着一边左盼右顾,想要找出更多线索来。
这里和苏暖从黄泉河中上岸的地方应该还是一处,头顶依然是那个诡异的天空,光线昏暗到让人觉得十分诡异,祭坛四周极为空旷,连植物也只有半人高矮稀稀拉拉的几株,样子跟固定苏暖手脚的植物一模一样,右方地平线处有仿若极光的美丽光带在缓缓飘动,左方则什么也没有,只有一望无垠的漆黑土地上突兀地立着几株矮小的植物。
尽力抬起头往脚的方向看去,祭坛不远处有一些矮小的石屋,三个人影正抱着什么向祭坛方向走过来,看其身形似乎就是苏暖昏迷前遇到的那几个人。
苏暖又极力挣扎了一番依然无果后,那几个人已经走上了祭坛,隔得近了苏暖才看清他们的面容来,为首的一个年纪已经不知道多大了,皮肤上爬满了交错的皱纹,让他整个看起来就像一个干枯的老树成了精,他左后方跟着的是一个面色苍白病态的男子,苍白男子面向虽然并不苍老可整个身体却佝偻着,若只看身形就是个老年人无疑,右后方走着的似乎是个男孩,可他的模样也很奇怪,明明只有十来岁的样子,可头发却已全白了,嘴唇抿起来的样子很怪异,非要苏暖形容的话,就好像他的一口牙全掉了导致整个嘴唇都缩了起来。
三人看到苏暖醒了都围了过来,为首的老人沙哑着嗓子道:“姑娘你终于醒了。”
任何人对于趁自己昏迷时把自己捆住的人都不会有什么好感,苏暖也不例外,对于老人还算和颜悦色的态度,她回报的态度就很冷淡了:“你们是什么人?想要干什么?”
在老人的示意下,苍白脸男子和白发少年又将苏暖手脚上的捆绑无仔细检查了一遍,苏暖的眼神更冷了,老人却不以为意,反而以一种十分庆幸的语气道:“我们还以为等不到你了,想不到最终你还是及时出现了,女娲祖神保佑。”
苏暖敏锐地发现了老人对女娲大神的称呼——女娲祖神,伶舟族曾说过,只有他们这些还保持着对神灵追随状态的部族会这么称呼女娲大神,难道自己被黄泉水又带到了一个神话时代存活下来的部族聚居地?要真是的话,这个部族比起伶舟族可就惨多了,这方地界比起无垠海上的神佑岛群可真是荒凉到可怕。
更让苏暖在意的是老人刚刚说的“等她”,苏暖问:“你认识我?”
老人摇头:“不认识。”
苏暖更奇怪了,又问:“那你为什么说得好像在等我出现一样?”
老人忙忙碌碌地在祭坛上不知道忙碌些什么,一边道:“我虽然不认识你,但我却知道你的存在。”他直起身在来锤了锤腰,声音里都充满了欣慰,“你是女娲祖神赐予我们的剑鞘啊。”
苏暖完全不懂他在说什么,但这句话怎么看都透露出一种不祥的信息,什么叫剑鞘?是不是她理解有误?老人已经走到苏暖的视线转不到的位置了,她依然拼命昂着头去看,想从老人的面部观察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