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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林春暖东家子-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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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鹿鸣,什么时辰了?”躺椅上以书遮脸的白衣少年睡眼惺忪,出声问道。

    “刚至午时,先生恕罪,鹿鸣并非有意拖延。”鹿鸣歉意抱拳,他只想让先生多睡一会儿,巳时二刻并未出声叫醒。

    “罢了,结束时都补上。”少年坐起身来,无奈一笑,真拿他没办法,复又接着问:“发生了何事?”

    鹿鸣抬头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涂安寺门前围了几辆不起眼的马车,还有一些贩夫走卒,平民百姓,看样子应该是误了时辰,被挡在门外了。间或有那么几个富贵袭人的轿子却畅通无阻进了寺内,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光明正大的三六九等划分等级,这样真的好吗?鹿鸣有些顾忌,目光闪躲,抿唇不语。

    关雎没想那么多,冷声讽刺:“华严经曰:‘心佛及众生,是三无差别。’佛门中人应深谙此道,怎这般市侩胡闹,此举不怕寒了人心吗?”

    五大三粗的兔罝难得听懂他说的话,此时看见百姓们诚心朝圣,心向往之,却被挡在门外,敢怒不敢言的委屈模样,当然正义附和:“这慈心大师忒不是东西了,成天仁义道德、我佛慈悲挂嘴上,干的却是这缺德事。不是还没开始呢嘛,怎就不让进了?明摆着欺负人嘛……”

    “好了,快别说了,本就延误了时辰,你二人还在此胡搅蛮缠,竟耽搁正事。”鹿鸣开口截住他的滔滔不绝,有些愠怒,

    这二人这般没眼色,只顾着抒发不快,没看见先生脸色已经不好看了吗?这讲经是慈心大师借先生名义发起的,二人这般口无遮拦,不也把自家先生骂进去了吗。

    “那是涂安寺的事,慈心大师会处理好的,收起你们的假慈悲,莫再提及此事。”鹿鸣忍不住又说了一句。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们快些离开,将此地腾给那些人,也是一样的。”少年搀着鹿鸣的手,缓缓起身,出声建议。

    关雎听先生此言,才明白自己逾矩了,那还敢出言反驳?看先生笑得这么温柔,便知他这是生气了。拉了拉旁边不怕死还想说什么的兔罝,一同出声道歉:“先生勿怪。”

    “怎么了?”云端刚下车就带着沉香,绕着涂安寺转了一圈,刚回来便看见刘云一副受挫,萎靡不振的样子,问了一句。

    刘云颓废地将事情一一道来,巨细无遗,言语间还是有那么几分不甘,遗憾。

    她还以为什么事呢?云端宽心一笑,劝他:“我佛有言:这尘世本就是一个婆娑世界,婆娑即遗憾。云叔不必太过懊恼,是我与佛无缘,强求不得,倒是连累了你们,无辜错失了这么一个大好机会。”

    “哪能怪小姐,明明是……哎……”刘云经那么一事,算是看清了,此番讲经,根本就是专为富人贵族准备的,他们这些无权无势的小老百姓就算站在殿外也不行。人家吃肉,连汤都喝了,骨头渣都不剩。可他就是不死心,自己又不是没银子捐那香油钱,凭什么如落水狗一般被人撵出来?

    经昨日之事,云端就知道,刘云是个很要面子的人,他读过书,知书达理,还会管家,的确是个人才。唯一的缺点就是特别在意别人的看法,尤其看重颜面,奈何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千里马没有伯乐赏识,是否要骈死于槽枥之间,祗辱于她这个奴隶人之手?

    现在看他一副不甘被人嘲弄,却又无可奈何,愤愤不平的模样,云端怎么觉得有一种“孔乙己”气息扑面而来?

    云端为她这个奇怪的想象感到好笑,不想让刘云多心,却又压抑不住,只能貌似无意地别开头,无声的笑。

    “先生?”关雎兔罝二人弯腰求饶,半天不见先生搭理,朝鹿鸣看了一眼,他也不明所以,这才忍不住出声提醒。

    隐藏在菩提树上的影子先生硕鼠却知道,他们家圣洁不可侵犯的既明先生此时出神了,而且是望着一位姑娘出神了。

    白衣少年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茫茫人海中他偏偏注意到了她?难道是因为此女姿色上等,肤如凝脂?亦或者是因为她巧笑倩兮,梨涡浅浅?还是那一袭红裙,青春飞扬?不管为什么,当她那带笑的目光注视到这里,一向心如止水的既明竟然慌了神,最后只能勉强冲着她点了点头,落荒而逃了。

    云端无意中扫了一眼,竟发现不远处有棵百年菩提树,那儿地势高,视野极佳,应该可以将涂安寺内的全景一览无余,只是晚了一步,那儿已经有人了,菩提树下的白衣少年对她点点头,似是宣示主权一般,云端不免有些叹息,低下了头。

    “小姐莫丧气,以后还会有机会的。”刘云自己想开了,出声劝她。

    “非也非也,我只是有些遗憾,刚寻得一处观赏佳地,却是有主的。”说罢指向那棵百年菩提树,却吓了云端一大跳,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再次睁大,哪还有人?大白天见鬼了!

    刘云顺势望去,确实是一处观赏佳地,可并未有人啊?回头看她脸色苍白,只当她是中了暑气,眼花了。便吩咐陈皮将马车赶上山,众人在高处听大师讲经也是一样的。

    沉香喜不自胜,当下搀着云端就要上马车,却被她拒绝了。

    “云叔,你们去吧,左右我听不懂也坐不住,还不如在这附近转转,到时随你们一起下山。这儿这么多人,不会有事的,云叔,你就放心吧。”云端哪有那闲心,她心里记挂着那位受箭伤的侠客,碍于他们在身边,不好大张旗鼓的找人,找线索,本以为无果而返,终于有了借口,怎能不抓住机会?

    刘云也知自己是逼迫她上的涂安山,本就是带她出来散心解闷的,游玩亦可,叮嘱了一声不要跑远了,就答应了。

    沉香是贴身丫鬟,自然要跟着去,也被拒绝了。

    “沉香莫要忘了今日你来的任务。”云端指的是为王婶祈福一事。

    沉香显然会错了意,记得是求姻缘一事。当即拍胸脯保证,一定完成任务!

第十四章兔死狗烹良弓藏()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

    云端走之前口口声声答应过刘云,不会走太远,又重回桃林,算不算远?

    有了昨天的教训,云端这次不敢轻易闯入,乖乖沿着涂安寺后面的一条小径进入桃林。这条花径隐藏在绿草青苔下,若不是她有意寻找,只怕也不会发现,这幽深狭长的花径尽头,竟别有洞天。

    云端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走了多长路,才来到这个小木屋跟前。这小木屋似乎是守林人的家,此时门窗紧闭,一把锁子已生了锈,想必是间废弃屋子。她并未着急进去,绕着木屋转了一圈,在屋后墙根处发现了些蛛丝马迹,草丛下有一滩血!从血的颜色、渗地深浅,云端基本可以确定,这血是昨天留下的!至于是不是那黑衣侠客流下的血,云端不敢先下结论,顺着点点血滴一路追寻,最后的终点竟然是自己昨天救治那个受伤的黑衣侠客的地方!

    很明显现场已经被人清理过了,只是那血滴零碎散乱,再用心也无法做到清理干净,毫无痕迹,更何况自己昨日生火堆的地方明显一片灼烧过后的狼藉,是怎么也掩盖不了的!

    最令她吃惊的是,此处距离那小木屋不足十步远!若是那小木屋里有人,一定知道昨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是荒废成那样,哪还有人?若是有人,那黑衣侠客也不至负伤跑到这儿。

    虽然依旧没有那人的消息,不过至少知道了昨日出现在桃林中的第三人是友非敌,那个黑衣侠客还活着,这就够了。倒不是她多疑,只是作为一名医生,最基本的职业道德还是要有的,从她拿起手术刀的那一刻起,经她云端救治的病人,绝不能出现治后不愈,或者当场死在手术台上的情况,这是一个医生最起码的信誉。

    云端了却心事,面带轻松,回到小木屋,准备沿原路返回。却听见一阵轻微喘息声,停下了脚步,想要听得更真切些,又没了声。她不禁摇头苦笑,来到古代别的没学到,疑神疑鬼倒是学了不少。

    刚迈开步子,一阵响亮急促的咳嗽声在这寂静的桃林里分外清晰,云端这听清,那声儿是从小木屋里传来的,屋里锁着人!云端三步并两步踏上台阶,趴在门缝处,大声喊道:“里面有人吗?”

    那屋里又咳嗽了一会,才虚弱传声:“施主救命……咳咳……”

    云端得到回答,当下想要打开那门,一没钥匙打不开,二没力气撞不开,索性找了块石头,砸开了门!

    “老爷爷,可有大碍?”云端进入,借着门处传来的光线,依稀看见床板上有个头发花白,邋里邋遢的老人虚弱卧床。

    那人只是无力摇头,干涸的嘴唇因为呼救都裂开流血了。云端走上前去,为他把脉,还好,这人并无大病,只是饿的。云端出去捕鱼,又摘了几颗桃子洗净,让他先垫垫肚子,待他桃子吃完,鱼也烤好了。

    “爷爷,您慢些吃,没人跟你抢,吃完还有呢。”老人吃的急了,噎住了,云端帮他拍背顺气。

    终于,老人吃饱了,这才有空抬起头,透过乱槽槽的白发打量眼前的云端。

    “小姑娘不在涂安寺听人讲经,跑这儿荒郊野外来做什么?”老人有些严厉地问她。

    “我瞎逛的,倒是老爷爷您独处荒野,怎会知人在前讲经?”云端一听他这么说,隐隐觉得,昨日桃林之事,他都晓得!

    “你这小丫头好生无礼,既然叫我一声爷爷,那我就是长辈,你一个小辈怎敢在长辈面前这般放肆!”老人依旧严厉,东拉西扯,就是不答她的话。

    若是其他小女娃儿见他这般吓人,估计早就哭着找娘了。可偏偏遇上的是她云端,她自小与姥爷生活,都敢在老虎须上拔毛,还怕他一个纸老虎?

    老人没听见她答话,抬头看她饶有兴致的盯着他头上的虱子看个不停,毫无害怕之意,气得胡子一颤一颤的。

    “你就不害怕我吗?”中气十足地吼她,看来精神头不错嘛。

    “都是爹娘生的人,我为何要怕你?”云端一手捏死一只虱子,笑着回答他的话,紧跟着问:“老爷爷您何时被关在这儿?昨日可曾听见什么?”

    她竟然不怕他!也不躲他!这小女娃儿是何来头?老人充耳不闻,对她的话不知是有顾及,还是轻视她,不作回答。

    云端半天不见有人回话,转身出门了。

    老人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张了张口,终究还是没说。低下头沉思,一头乱糟糟的白发挡住眼睛,也看不清脸上到底在想什么。再一睁眼,映入眼前的是一双穿紫檀木屐的小脚丫,再往上看,竟是端着木盆,去而复返的云端。

    云端笑着开口解释:“爷爷,我伺候您梳洗吧,天热,洗干净凉快些。”

    不等他答应,自顾自的湿了帕子,为他擦脸,擦手,然后不熟练的用手给他梳起头发。看着那满头白发,云端眼里蓄满了泪,她好想姥爷啊。

    老人虽看不见背后那小丫头的脸,但这明显变化的悲伤气氛,还是让他敏感的注意到了,依旧严厉不说话,只是那眼里分明柔软了。

    等一切收拾完了,一个不威自怒,历经沧桑的老人精神奕奕,一扫之前之前的萎靡虚弱。不知是不是错觉,云端总觉得眼前这位老人不像是受罚之人,倒像是一个嚄唶宿将戎马一生。

    “老爷爷,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桌上放着几条鱼,您要是饿了,就自己烤着吃,那水是山泉水,可放心饮用的。”云端听见了敲响的钟声,那意味着讲经完了,而她也该走了。

    “小丫头儿,你可知淮阴侯韩信,军事奇才,传奇将军,如此英名赫赫,逼死西楚霸王之人,却也是成也萧何败萧何,惨死钟室,他乡送命。”老人像是没听见她的话似的,闭眼藏起悲哀,缓缓说起韩信之事。

    “乱世出英雄,韩信能受胯下之辱,熟记漂母一饭之恩,重情重义,恩怨分明,英雄惨死,不免让人唏嘘。可是自古以来,武将安国,文臣治国,一旦功高震主,自然逃不过高鸟尽,良弓藏,敌国破,谋臣亡的定律,这都是必然的,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在我看来,韩信虽死,但他一生戎马,能够在战场上发挥他的才能,施展他的本领,尽兴足矣,何必在意生死?”虽不解老人此话何意,云端还是把她知道的都说出来。

    老人细细揣摩话中深意,倒是没注意云端已经走了。待想清楚后,抬头望着桌上的几条鱼,轻声呢喃:功高盖主么?

第十五章今年过节不收礼() 
明儿个就是八月十五了,中秋佳节人团圆,游子旅客纷纷往回赶,家家户户提前挂起了大红灯笼,好不热闹。

    自从前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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