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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得美啊你!”小魔王恶狠狠道:“让本星人饿肚子,这是你应有的惩罚。”
两人目光如炬,相较不下。
“好吧。”周欣欣松开了揪住衣服的手,“你要是不怕被人说成娘炮的话,就去吧。”
周欣欣盯着对方身上那件自己的衣服,微微撅嘴,一副“我就等着你丢丑”的姿态。
“而且,衣服下面只有一条内裤吧,外面的风可是很大的噢。”周欣欣很清楚地说道。那表情好像在说“啧啧,真是丢人丢到外星家去了。”
显然,经过几天的相处,周欣欣已经摸透了小魔王的弱点
“哼,那又怎样!本星人一点也不介意!”
话虽这么说着,但他却是掉头往楼上走去了
26。()
房间很整洁,即便是二流小区的简陋住所,也被周欣欣整理地像模像样,整个空间的色彩搭配是淡色系的,浅蓝色的墙纸清新淡雅,家具小巧精致且纤尘不染,各种别致的家居用品摆放于房间的各个角落,每一寸空间都被合理地运用到,房间虽狭小却给居住的人以落落大方的感觉。
你一定以为周欣欣是一个热爱清理,生活作风相当良好的女孩,其实不然,只是一个月没有打扫过房间了,彻底整理一下而已
“喂,你那个姿势很臭屁欸。”周欣欣脱下洁尘手套,不满地指着坐在布艺沙发上的小矮子。
咱一米二的魔王大人,此刻正拿着周欣欣的笔记本,看动画片儿
“哈哈哈哈。”他笑着,将剥下来的橙子皮随处一扔。
这一举动,彻底激怒了周欣欣。
随即见得一个暴怒的身形将小魔王笼罩在一团黑影当中,周欣欣凌空展开身子,势必要一击绝杀。可她影下的小个子,却是避都懒得避一下。
也不能说是懒得避,只是他看动漫看得太入神了
于是,在两声惨叫声中,两人撞倒了沙发。
此时,观众们肯定又有疑问了,小魔王这么无所事事?不毁灭地球了?不找回力量了?和一名平凡的女大学生过起了轻般没羞没臊的幸福生活?
显然,就是这样的
与周欣欣同居的头两天,他利用互联网查了些关于人类超能力的资料,关注了一下地图板块以及国际形势,他发现这个世界的势力,所有国家的结构都与库中的资料有所出入,只有一些常识性的信息能够准确帮助到他,比如,过马路要看红绿灯上完厕所要冲水屎是不能吃的以及学生、医生、警察、律师、学校、医院、警局、法院各种身份与职业,单位与机构的基本定义。
总而言之,库算是基本废了,且不说它已经失去了载入天网母星的网络、更改资料的功能,储存在库中的信息甚至会误导他步入歧途。
至此,他都表现出了一份行星摧灭者的敬职敬业,兢兢业业地在了解这个社会的构造,并不时思考以有限的能力在不触碰或避开法律制裁的条件下,所能办到的坏事。
但直到有一天,他进入了一个改写他一生的网站
一个被戏称是全球最大同**友网站的“”
这是一个二次元文化气息浓重,标签贴满了宅、腐、堕落的社区。
他在这里学会了吐槽,学会了追番,学会了许多宅系词汇,甚至学会了撸管
他的思想在这里接受了洗礼,精神的冲击,生理的刺激,无一不将这名本应在毁灭地球道路上奋勇向前的大好少年,改造成一个只会“看片,撸n,射”的废柴宅男
咳好吧让我们正经来说。
自从他学会上这个网站之后,每天都沉淫在二维纸片人物的乌托邦中,完全忘记了毁灭地球这回事。
是嘛,反正有人养着,反正不愁吃不愁喝,先这么将就着活着,反正这样的生活乐得清闲,也挺快活的。
不得不说,他是他们母星上最没有节操且唯一一个没有底线的家伙。他肆意妄为,想到什么做什么,也许前一秒还在杀人,后一秒就开始指责路人踩死蚂蚁了。
或许他不知道,但母星确实将他视为了“最不稳定的居民之一”。
总之,这个八十岁的小家伙,已经将生命摧灭这回事,抛在马桶里冲了下去,一时半会是不会去提这件事儿了
至少从表面上看起来是这么回事。
“对了,你拖了我半礼拜了,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周欣欣问道。
刚才我省去了一场风云色变的战斗,这时他俩已经从水深火热的撕逼中脱离出来,并且沙发都按原位摆好了。
只不过刚整理完的房间又乱成了一团而已。
“跟你讲几遍!只有你们愚蠢的地球人才会为自己取名!”
“嗯”周欣欣自把他捡回家那天起,就将其视作了一名中二病晚期患者,但她没想到,这个小朋友,中毒竟是如此之深
“那你们星球是怎么区分同类的身份的呢?”她索性代入了中二病的世界。
她不知道,面前的这个小鬼,真的是一个外星人
“靠代号。”
“那还不是和名字一样嘛,都代表着一个个体。”
小魔王被噎住了,半响后才反唇相讥:“切,代号可比名字高明得多。”
“哪有,万一你们故乡的人口多了起来,那多麻烦,代号就变成了2592597761438,喊一遍多麻烦,而且还不好记”
“不是纯数字!蠢女人!”
“加上英文就更难记啦”
小魔王此刻无语凝噎。
“那你的代号是多少你还记得吗?”周欣欣见他不言,展开追问。
小魔王思索了一会儿道:“群564771484”
“等等,且不说这个代号的诡异”周欣欣迷惑道:“这不是本书的群吗?”
“喂你说出来就变成硬植入啦”小魔王低声吐槽。
“咳咳。”周欣欣掩饰了一下尴尬,正色道:“快点说出来你的名字!”
“都说了!我不要和你们这些地球人一样愚蠢!”小魔王气得直接站了起来。
“”周欣欣沉吟了一会儿,又对着小魔王的弱点展开进攻
“前几天你还说你是为了毁灭地球才来到这里的对吧?”
“不要明知故问,傻女人!”
经过几天的相处,周欣欣早已习惯了他的嚣张,“你要想,假若一天你征服了这个星球,没有一个大名鼎鼎的响亮的名字怎么能行呢?”
显然,结合之前的那次,这种软硬皆施的激将法,是哄小孩的常用手段
只见小魔王的眼珠子骨碌碌转了几圈,他发现
就像周欣欣所说,还真是那么回事
他席地而坐,托着下巴思考起来。
周欣欣看着他,在一旁奸计得逞般地笑着。
“决定了!”
良久,他才下定决心般地站起来,“就叫我莫妄吧!”
:不接受一切吐槽!
写的时候因为没有名字一口一个小魔王我也很迷惘。
不过这个名字还真是契合对吧?
27。潜伏,异化()
r市公安总部,等腰梯形状的大楼内,八楼的人事科。
办公室内,人事科的警员们边插科打诨着,一边将档案资料录入电脑,态度散漫、神情慵懒。
门被推开,两道人影一前一后,走进了被玻璃墙隔断的房间内。
“喂喂,那不是那家伙吗,一个月来人事科两次了。”
“对,就是那个正义狂。”
“前不久不才被降职到郊区的边缘分局吗,今天怎么又来了?”
玻璃隔墙内,年龄稍大的那位是人事部的副科长,他将墙上白色的塑料窗帘拉下,阻断了警员们的视线。
“坐吧。”他说。
对方那名年龄三十不到的警员,依令坐在了玻璃桌前。
“半个月之内,干了两次震惊全局的大事。”副科长将档案袋扔在桌上,他扯出椅子,坐了下去,“你是想要声名远扬吗?”
档案袋的名字一栏写着“侍命”,正是对方的名字。
侍命只是沉默着,一言不发。
“打人事局副局长儿子的事已经传到其他城的同僚耳里去了。”副科长十指交错,横在桌前。
“那个脑满肥肠的胖子终日不务正业,总是干着与职位不相称龌龊勾当,他妨碍公务理应罪加一等,到头来却是我被降职。”侍命冷冷道:“若不是人事局那帮对权势婢膝奴颜的家伙拦着我,我早将那种好吃懒做的废物做死了。”
“人在官场身不由己。要不是上头看中你的超能力,早就将你扔进牢子里了。”副科长明白对方在自己面前直言不讳是一种信任,便无深究,“那么这次,又是什么原因呢?”
副科长用桌上的木茶壶为自己沏了杯茶,“你本可活捉沦落人的那些成员,为何要将其斩尽杀绝?”
“我不是带了些嫌疑犯回来么?”
“跟那些死伤的嫌疑人比起来,这简直是九牛一毛。”
“谁让他们趁我不备想要反击我。”侍命道:“想必他们已经做好死的觉悟了。”
“即便是犯人,也不能滥杀!”副科长喝道。显然他不太同意侍命的作风。
“他们也干过不少伤天害理之事。”侍命迎上副科长的目光,毫不退让,“可他们毫无悔改之心。”
“是否悔改不是你说了算!”副科长道:“执法部门的存在,就是为了给他们赎罪的机会。”
“那种软弱多情的做法不适合维护正义!”
目光间彼此信念的碰撞相较不下。
在乌烟瘴气的公安界,侍命是为数不多的秉公执法的好警员,尽管副科长已升职人事科不在前线执法多年,但他仍是很器重侍命,只是侍命的做法,每次都太过偏激了。
终于,一方泄气下来。
“你被革职了。”拍了拍档案袋,旧日种种回忆涌上心头,副科长惋惜道:“是你的正义毁了你。”
“不。”
侍命斩钉截铁地否定,他按住那个袋子,将其挪了过来,“是你们的行为,在亵渎我的正义。”
他站了起来,掉头离去。
“有意义吗?”副科长望着侍命冷硬的背影,“你的正义,现在令你失去了行使正义的权利。”
背影后面,只有沉默的呼吸声。
“你的事迹,被添油加醋地划进了人事局的档案袋里,这笔挥之不去的阴影会伴随你一生,让你一辈子无法就职警员。”
侍命无言,僵在原地。
“你告诉我。”他开口了:“沦落人能够猖獗一年的原因。”
副科长低头,神情中明显隐瞒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但对一名被革职的警员来说,这些隐情已经与其无关。
“很早以前那些时断时续被我缉拿归案的嫌犯们,也是沦落人的成员对吧?”侍命质问道:“为什么那个时候不告诉我,而是选择让这个组织继续为非作歹。”
“堂弥,他用他的能力造了许多改武器。”副科长还是袒露了,他无法蒙骗这个已被革职的挚友,“为了能够抓捕更强大的犯人,我们需要那样强大的武器,但级城市的警员根本没有资格配备那样的武器,为了业绩与名声,部长答应了堂弥的交易。只要井水不犯河水,堂弥就会提供改武器。”
“业绩与名声”侍命抬望,“于他们而言是比正义更高的存在么”
“正是你一口一个正义,才致使你落到今天的田地。”副科长看着远去的侍命,叹息道:“你那偏激的正义,迟早会带你走向灭亡”
r市某个阴暗的角落,一具绿黑色的躯体在墙角挣扎,他手掌已经断裂的指甲无比坚硬,墙壁被刮出尖锐刺耳的声响,留下几道深厚的刮痕。
他的名字叫做奉录,正是那天从管家手下逃出来的,变异的少爷。
绿色的唾液从锋利的犬牙流泻下来,他狰狞着面孔,嘶哑的声音感觉像是一名哑声的人奋尽全力想要发出声来,这嘶吼似野兽,却又好像在刻意压抑。
他浑身颤抖,仿佛肌肉之间在抗争,仿佛每一片异色肉芽在互相搏斗,他抽搐,他翻滚,在地上留下湿滑、黏稠的液体。
逃到市内来后,奉录并没有伤害任何人,他只是藏于阴暗的巷道,潜伏在黑夜当中。
此刻他还未有产生伤人的念头,因为他还尚存一丝理智,一丝人性。
尽管这个怪物体内的人性在做着潜意识的挣脱,在抵抗病毒的入侵,不过,离理智被吞噬,也是迟早的事。
他的眼白在变绿,从一角扩张,狰狞痛苦的表情,几乎将眼球涨出来。
此时已是深夜,乌云是凝而散的状态,每一团灰暗的云丝都在缓缓游荡,渐渐,荡出了幽暗的月光。在这幽蓝的光芒之下,奉录的姿态甚是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