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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家族观念虽然影响了许多人。可看王家夫妻,虽然一辈子没生出儿子来,却硬是顶住压力,自己的日子过得快活。不纳妾、不过继。别人虽然有话说,却又能怎么样?
他们唯一担心的,就是宝贝闺女阿宝。
如今有一个这么满意地女婿,王夫人心满意足。
阿宝和黄英也是亲密非常。只是,黄英总是坚忍,举止率直果决,阿宝和她相交久了,渐渐忘记她女儿身的事情。
王夫人这一通话,叫阿宝羞愧非常。她自己是女儿身,知道女儿独自对外做生意的不容易。黄英姐姐虽然不说,她却更应该体贴些:“娘,我知道了,以后我会更注意的。黄英姐姐和陶醉……都是好人,虽然不和咱们住在一起,却也是一家人。”
阿宝对王夫人“一家人”的话,无比认同。
“你这样想才对。”王夫人见她想明白了,才放松下来。她把手中端着的匣子递给阿宝:“喏,你若是脑袋不转弯,这匣子珠宝我就自己昧下了。”
这是黄英送来的礼物。阿宝和陶醉的事情,虽然还没有开诚布公地说,两家人却早有了默契。王老爷王夫人经常会给陶家姐弟准备些礼物用品,陶家姐弟也多有回应。这匣子珠宝,虽然没有镶嵌,却个个品相完整华贵,价值不菲。若是阿宝没有想通,王夫人是要退回去的。
“这太珍贵了,我……”纵然阿宝见多识广,也被这一匣子宝光灿灿的宝石闪到了:“娘,咱们不能收。”
“黄英特意给你换的,说了叫你打一些珠宝首饰。”黄英不会没有理由说起这件事——她准备向王府提亲了。只是,王老爷不巧,去了蜀城,只能暂且按捺,心里却老早将阿宝当做弟媳妇了。
阿宝也听明白这言下之意了,只是羞怯,却不再反驳了。
这时候,探听消息的仆人回来了,给云儿转述了一嘴。
“什么!”云儿惊讶非常,双目圆瞪。可即便她不愿意相信,这事情已已经板上钉钉:“行了,礼物稍等,我先去给夫人小姐回话。”
这事情有变,该不该送礼也是个问题。
云儿匆匆回来,如此这般地复述一遍。
“孙子楚!没想到他有这样的造化。”王夫人也早就听说县里出了一位举子,她原先猜想应该是书院的人,却没想到,竟然是孙子楚这么一个有些“痴傻”的人,拔得了头筹。
阿宝已经很久没有听说过孙子楚这个名字了。
她想不起孙子楚的相貌,反倒是那只叫翠绿的鹦鹉,叫她印象深刻。
孙子楚这一年,经历了许多事情。就阿宝知道的来看,他年初的时候失去了抚养他长大的老仆人。后来,家里的财宝被发现,孙府被人侵占,他只能忍气吞声,搬到了一个乡下地方继续求学。
“他倒也本事,如今,就要看那些仗势欺人的人如何收场了。”当初孙家被侵占,用的虽然是正当的借口,可难保孙子楚不会怀恨在心。
王夫人原本也只是随口感叹一句,随即就开始担心阿宝了。孙子楚对她有些痴迷,也不知道阿宝有没有被打动。
好在,阿宝也并没有什么变化。
“咱们也雪中送了一回炭,若他是知恩图报的人,就不该来找咱们的麻烦。其他的事情,咱们也没那个本事去管。”王夫人说的是当初孙子楚离开孙家后,竟然找不到一点银钱,差点在村子里饿死的事情。
孙子楚从小就不知道银钱的用处,所有的事情,阿公都给他安排得井井有条。突然间被赶出孙府,他竟然就带了复习的书和文房四宝,连衣裳都不曾带一身。
好在那时候,孙老爷去他在的村子收麻,想到到底是有过一面之缘的人,孙子楚也命途多舛,才想去看看他。没想到,孙子楚竟然因为饥饿,已经昏睡不醒了。
仁心堂的大夫说,若不是送得及时,孙子楚的小命危险了。
王夫人想到这一件事,就觉得不需要再去计较和孙子楚的事情。不论如何,两家都不会交恶。
“娘说得在理,云儿,吩咐下去,比平常厚三成,赶紧给送过去。就说,我爹如今在外地,等他回来再去拜见孙举人。”
云儿赶紧派人去送礼。
一间茅草房里,一个粗布衣裳的少年端着茶碗不说话,他身边是一摞摞堆起来的礼盒,身边是唯唯诺诺的管事。
他分了一点心神听那些管事们的奉承,满心想的是后山的一抔黄土和一个小小的碑石。
阿公应该很高兴吧。
孙子楚平静地手下王府的贺礼,和对带其他的管事不同,他感激地说道:“若不是王老爷的一袋银钱和米面,我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呢。你们回去跟王老爷说,我是晚辈,怎么能让长辈过来拜访,应该我上门才是。”
对恩情,他都记在心上的。
柴门篷户,有一个朴素的少女推门进来,管事都朝她问好。她却只关注孙子楚,给他送上一盏热茶。
孙子楚自打那一年以后,身子就不大好。
“多谢。”孙子楚温柔地道谢。
这是他的妻子,村里的秀才之女,虽然不通文墨,却温柔可亲。
少女腼腆微笑,对诸位管事说:“多谢你们的心意,等我家收拾妥当,就请诸位的主家来做客。只是我们才从府城回来,家里还有许多东西没有安排,招待不周,请诸位见谅。”
管事们正觉得孙子楚不善交际,有些尴尬。少女给了台阶,众人都明白,纷纷留下礼物离开了。
102。第一百零二章 罗刹国()
第一百零二章夜叉国
五月的清晨,江面上泛起了朦胧的水雾,两岸苍翠青山,一叶扁舟在平静的水波中荡漾。两岸不时有凄厉地鸟兽鸣叫,舟上的人,却执一只玉笛,悠然地吹一曲清平乐。
“燕公子,你这么早就醒了?”
少女打扮的芍药端着簸箕走出船舱,就看到临风坐在船舷的燕赤霞。迷蒙的晨雾中,他的身影,潇洒而恣意。
燕赤霞大多时候游览名山大川,都是孤身一人,见到眼前这种秀丽江山,情难自已就习惯性地寄托于笛音。被芍药打断,他才想起,这船上还有许多人。
“打扰你了吧。我不吹了,你回去再休息一会。”
芍药到他身边坐下,把簸箕放在地上,里头是一些干花瓣和果实。
“我也习惯早起。”芍药娴熟地挑选着,一边和他说话:“你的笛音悠然,叫人忘忧,很好听。”
有人夸奖,燕赤霞虽然不好意思,却只是腼腆地收起玉笛。
他看着簸箕里的东西道:“这些是……大王花,毒芹……”
燕赤霞没有贸然上手翻检,但就是短短地扫视一眼,他就认出了其中几样。之前还不觉得,闻到之后,他抿嘴挑眉不说话了。
这都是剧毒之物,芍药拿它们做什么?
他和芍药不熟。芍药离开君山以后,燕赤霞才和张睿等人玩到一起。之后芍药就没有回来过,因此,那一日在望江楼,还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芍药并不用手套隔绝。她是天生的灵体,又有修为,凡人觉得恐怖的花草,在她看来,都只是寻常。
她不知道,这举止吓到了燕赤霞。
“慢点,别碰身上……”燕赤霞见她不擦手,就去拨弄头发,连忙用玉笛挑开她的手。
看了看玉笛,又看了看自己的五指。芍药笑笑:“不用担心,我不怕这点子毒。不过,它们确实长得不好看。若不是他们是顶号的客户,又实在是喜欢这些东西,我才不千里迢迢将这些古怪的花草送过去呢。”
“是夜叉吗?”
这倒说得通了,这些花草长相可怖,可听说夜叉们的审美不同凡人,想来,这些花草在他们眼中是极好看的。
芍药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她弯起嘴角,笑意妍妍。
“呀,你们都起来了?”伴着行舟的颠簸,张睿睡了一通好觉。他出来的时候,芍药已经做好了早膳。简单的薏米粥除湿气,一小锅牛乳暖胃,黄金肉饼油香扑鼻,还有张睿家里腌的萝卜丁,看着爽口又有食欲。
“好香!”张睿深吸一口气,浓重的海水腥气、清冽的晨间空气和温柔地早膳香气,叫人心旷神怡。
“快来吃饭,等你许久了。”燕赤霞把碗筷摆放好,叫张睿坐过去。
这虽然只是轻巧的小舟,却五脏俱全,用膳的矮几和小木凳子配成一套,不用的时候,就放到床板底下,一点不耽误地方。
吃饭的时候,只有张睿一个人说话,燕赤霞和芍药偶尔点头微笑。
这些人就讲究餐桌礼仪。张睿没奈何,要说吃饭,还是陆师爷和他最合得来。
吃过饭,芍药被两位男士让到一边的茶桌上坐着,张睿和燕赤霞用法术将残羹冷炙和锅碗瓢盆清理干净。
“松溪,咱们这是到哪里了?还要多久才能到罗博?”芍药斟好花茶等二人过来吃茶。这可是货真价实的雏菊,并不是奇怪的东西。
她说的罗博就是夜叉国的一个小港口。虽然,夜叉国国民不得和外界往来,但夜叉国之所以能够偏安一隅,在更大程度上,还要归因于它的地理位置。
君山三面环湖,一条湘江穿城而过,在平坦宽阔的南口,汇聚成汪洋大海。这一片宽阔的海域,不知其四界,亦从未听得有人将其探索一遍。
如今船力比以往好许多,也有很多人尝试来这一片处女海域开发。然而,不过沿海面打转罢了。于是,就有传言出来说,这一片海面有鬼打墙……
外界的人进不去,里头的人想出来也不容易。张睿找到的夜叉们,都是通过将军的批准,才统一乘舟出海,到了君山的。可他们,也只是每年等着将军派人来接应,自己并不能在海上找到回去的路。
张睿问了许多人,都没有办法。好在,终于被他碰上了一个接应者,听说了张睿的兴趣,表示愿意给他通往夜叉国的指引,只是……需要不少粮食和衣料来换。
若说其他的粮食和华服,张睿还真没有。可张睿一番细细打听之下,知道这些人之所以这样要求,只是因为夜叉国难以种植水稻,又加之气候湿冷,冬天尤其难捱。
张睿一想,我有许多皮毛,用来兑换,岂不正好。他把意思跟接应者说了,对方只见了张睿的皮毛一次,当场就拍板,把路引递给张睿,运了皮毛就跑了,生怕张睿反悔。
在他看来,夜叉国虽然是世外桃源,却没有什么资源,一两个人因为好奇过去,并不会对国民生活带来影响。一年难得有这么一个冤大头,怎么会不答应呢。
如今,张睿之所以能够离开海岸,在海面中间越飘越远,却正是多亏了他用一车子皮毛换来的路引。
这是一个巴掌大小的竹片,上面只是画了简单的位置图,还刻了一个印章。都是极为抽象的表示,燕赤霞和芍药拿着都看不明白。
张睿拿到手上一看,这不是我们最熟悉的简笔画吗?就是轮廓丑了一点,笔触粗糙了一点。
凭借着过人的领悟能力,张睿成功的读懂了这个地图。
按照地图的指示,在东南海域,有一片海岛,上面住着的就是罗刹国国民。白茫茫的海上没有方向,张睿制造了简易的指南针,只要顺着东南方向而去,就能够顺利找到罗刹国。
至于,为什么其他的渔民,都被困在外围?根据乌木力的解释,是因为这片海域是罗刹国的圣地,有天然的屏障保护着罗刹国国民。而张睿手上的路引,就是在罗刹国自由行走的钥匙。
正因为如此,如今,张睿就成了三人中计算里程,操控方向的重要人物。每隔几日,燕赤霞和芍药就要问上一句。
张睿拿着路引,估算了一下速度和距离,又用真气往前看了一遍:“不远了,还有十日左右,咱们就能到了。”
张睿的说法,还是可信的。这路引虽然抽象,还是画了几个海岛,张睿测算了一下时间和速度,就大致知道路程的总额。
这一路上的淡水和饮食,都是张睿依照着路引找到的。
“终于到了,坐了两个月船,我身上的骨头都发软了。”燕赤霞拉伸了一下,每一日都这么蜷缩着,真真难受得紧。
“用真气在身上转几圈,血气通畅了就好了。”张睿这纯粹是经验之谈。
“倒不如喝我的玫瑰茶,那可是通气血的好东西。”芍药翻出水晶茶壶,把雏菊茶搁置在一边,泡了一壶艳丽的玫瑰花茶。
两个男人一脸苦笑。跟着芍药走了一路,他们已经喝了一肚子茶水了。本来男人就不爱喝这寡淡甘甜的东西,再者这又是在船上,要不是张睿和燕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