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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我没有资格?”是啊他本来就没有资格;他也不需要拥有这个资格。要不是为了完成任务,他绝不会和她多废话一句!简迭抿着嘴,看上去严肃可怖。从来没有对初画凶过的他,这次是真的暴走了。“你给我有点理智!赶紧给我滚回家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初画一脸泪痕,仿佛已经哭泣到泪水干涸。她并没有哭泣多少时间,可是却因为心中的疼痛而抽搐得哭到哭不出来了。
而简迭,他真的很想将她带走,为了她,也是为了幕后那个叫他执行任务的人。而为何她又崩溃成这样呢?是什么,能让一个一直坚强的女子痛苦得仿佛失去了灵魂?
路人这样一听,都纷纷议论起来,“原来是被丈夫欺负了,怪不得哭得如此凄惨。唉,真是可悲。”
“一定是那妻子不听话,否则丈夫会这么对她?”
“照我看哪,说不定是那女子毁了容,丈夫受不了她的容貌了呀!”
只是这些议论,对当事人初画与简迭来说,都不重要。简迭是真的有些怒了,在大庭广众下这样做,是不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她的身份?!
她可是他的任务目标,他怎么可能让她自己破坏他的精心设计?
“你干什么!”初画也暴走了,现在她正处于极度忧伤状态,十分激动。而简迭也不多说话,先将她拉到药铺再说。
一路上,她可没少给他脸色看,不过幸好简迭忍耐力好,没有一巴掌拍死她。
到了药铺,简迭才开口道:“初画你是疯了么?!你疯了就疯了不要害我啊!”说着说着又差点露馅,于是他只能说,“你的身份要是被揭穿了,你觉得药铺会好过么?!”
初画这一听,理智回来了,张口结舌不知道说什么好。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啊?你倒是说话啊!”
失魂落魄的初画在沉默了许久之后还是张了张嘴,“你不知道么,世公子与初家嫡女成亲的事。”
她下意识地将公子与嫡女这两个词咬得很重,是啊,她不甘心!这叫她怎么甘心?眼见计谋就快成功了,现在老天却给她一个致命的打击!
而简迭也瞬间明白了过来,“原来是那件事。从哪儿听到的?”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初画与世临的事儿?反而,他比初画更了解世临这个人。
初画见简迭不再言语,便又嘲讽道:“我若不是去茶楼饮茶,或许我一辈子都被蒙在鼓里。呵,有没有想过在他们成亲的那天,我还在这儿分辨药材?这是多么可笑。不过,要是他们这婚事能办得成,我那天一定去初家祝贺初蝶与世临公子。”
是啊,若不是去调查简迭的身份,她也不会就那么巧听到这个消息!若是错过了这次机会,或许在他们成亲的那天才知道吧!世临他,难道真的没有话与她说么?
这段话里已经没有什么字是比较重音的了,因为她是咬着牙说的,一个个字,像一把小刀似的深深地刻在了她的心上,鲜血淋漓之后,变为了磨灭不掉的伤疤。
简迭叹气,他对于这件事完全不可以发表任何意见,特别是在这个时候,他想安慰,却无从下手。而且,他以什么身份?他自己瞒着她的事已经够多了。若是脱口而出说出了自己的目的,那就悲剧了。
“你知道他们哪一天成亲么?”初画缓缓闭上眼,深呼吸了好几口,道。再不淡定下来,她怕她自己又要痛哭起来!就算已经流不出泪来了,她也抑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简迭只能摇头,“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他们成亲,并不关你的事。日子,总是要一个人这样过下去的。”现在能做的,只能是让她不要那么想不开。
“不关我的事?即使与我无关,我也想以一个路人的身份知道!”初画冷笑,是啊,他们成亲,与她何关?她有着自己的生活,而他,却已经与别的女子相融以沐!
一阵阵心酸苦涩直击心脏。初画没有想到,失去小叫花,原来会对自己造成这么大的影响。她心里清楚明白,若抢走他的那个人不是初蝶,她也是一样心伤的。一直以为自己的目标是初蝶,在意小叫花的大部分原因也是因为初蝶。她一直以为,她对小叫花的感觉只是喜欢,依赖,还有不甘心,可现实却是……
她忘不了,也放不掉。
她爱上了世临。爱上了那个曾经害羞呆萌的小叫花,那个陪着她在金家恶搞的小哥,或者是……那个与她有过泪花有过欢笑的男主。
是初蝶!是初蝶抢走了她爱的人,是她十三岁那年做错的决定,害得自己家破人亡,她能怨谁?初蝶想杀她,初蝶还没有成功!或许初蝶还想杀她身边的所有人,包括大红花和二哥。初蝶嫁给小叫花,不是也为了报复她么?而之后,她想象不到初蝶还能出什么阴招!不可以!她绝对不可以让这些事发生!
“是……三日之后。睡吧,睡一觉,醒来就好了。” 简迭束手无策,告诉她真相的同时,只好表示悲哀。说罢,他默默地走了出去,表面没什么异样,可心中却堵塞得很。若世临知道了初画的表现,会不会舍弃掉所有的东西,只求她不要再如此伤心了呢?
而初画,此时也真的是不想再提这件事了。睡么?别说现在还是大白天,就算是傍晚,她也彻夜无眠吧!
就在此时,门外竟然飞进了一只白鸽。初画的眼神一亮,这是希望,亦是最后的希望!初画看着白鸽扑腾扑腾落在木桌上,顺手就扯下白鸽脚上捆绑着的纸条。
巴掌大的纸条上,是小倌熟悉的字体:蝶已入笼,但近期蝶腻于笼中花香,减少次数进笼。并且停于花朵之上,尝试报复幕后之人。
蝶当然是指初蝶了,笼子,便是小倌的陷阱。而花朵,就是小叫花,最后,那个幕后之人,指的当然就是初画了。
情况貌似越来越糟糕了。初蝶减少了次数去见小倌,出格的事一概没做,虽然这已足以让她的名声受损,可这远远不够!大红花都说了让她放心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初画的心中又是一阵惆怅,若小叫花能像师父那样懂自己,就好了。
看来小倌也知道了他们成亲的事,只是初画觉得很奇怪,这件事应该很久之前就公布了吧?为何她竟没有听到任何人提起?除了小倌这次说了之外,她若是在药材铺里不出去,不就不能收到这个消息了么?
是有人特意安排,还是……这根本就是个局?
初画除了心伤,还忐忑了。接下来她要怎么做?
无论如何,报复初蝶的计划还在继续,她倒是要问问那个小倌,在他的眼皮底下,初画是怎么和世临勾搭上的。
回了信,约了小倌明日在后山等。当鸽子飞出去的那一刹那,初画看着一望无际的天空,突然感觉好累。累了,是真的累了。哭累了,最后还是接受了。在三天之内,她能否逆袭,顺利抢回男主呢?或许现在的初画,心中还有一丝希望,希望小叫花是被逼的,希望他还是爱她的。
作者有话要说:╮( ̄▽ ̄〃)╭
79嫡女等着瞧
午时;正是阳光大好的时候。可在这同一时间里,有人被斩首,有人被游街,或者有人在辛苦得劳作;甚至有人;在为她的上位而铺路。
初画与小倌约好了在后山等。可过了时辰,却也不见那人来。初画一边担心小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一边环顾着。
这是一座很隐蔽的后山;光秃秃的山头,只有初画一人。正是因为山头连树都见不着,初画才选在这里。
“让姑娘久等了。”就在这时;小倌在初画身后不紧不慢地道。
初画回过头去;确认没有人跟着他才开口:“迟了。”停顿了几秒她继续,“不过看在消息的份上,这点时间,我还等得起。”
“姑娘真是快人快语。”这小倌长得真心不错,说话的时候两排牙齿洁白得很,笑颜也足够引来一群狂蜂浪蝶。这样的人去做小倌,不是为了钱是为了什么?
初画此时此刻却笑不出,“你的报酬。”她直接就将一袋银子丢给了小倌,反正这人,是朝着银子看齐的。
“多谢。”这小倌虽然唇红齿白,可是却不缺少男子的俊朗。这也是初画会选择他的一个原因,看起来机灵,至少不会愚笨得被初蝶识穿了还不知道。
那小倌继续着,“不知道是我自己不济还是如何,初蝶怎地都不肯与我做些苟且之事,就连那份心都没有。每次约我,纯粹就是陪她罢了。先前要求我去的次数还越来越多,可自从世家向初家下了聘礼之后,她约我的次数就越来越少了。初蝶与世临已经准备成亲了,就在两日后,姑娘有什么打算?”
初画自然是知道这些的,“街坊邻里都在传初蝶与世临已经亲近到夜晚一起回家过夜了,这件事,你怎么不说?”
“根本没有这样的事。每日晚上,初蝶都是叫我陪她聊天解闷的。她并没有去过世家过夜,世临估计也不会允许吧。”
初画听到这句,瞬间松了一口气。估计这些话,都是初蝶找人去造谣的吧?看来这舆论压力,已经压得世家透不过气来了,否则世家也不会那么快下聘礼。
初蝶还要不要脸?才十几岁大的娃子,就想着成亲?初画好歹也是活了二十多年,话本子也看过不少,向来对男女之事看得比较透彻。可初蝶却是待字闺中的人,想不到内里却是如此。
这也是为了报复自己才做出的极限吧?初画想着想着就觉得悲哀,仇恨这样东西,杀伤力真够强大的,能够杀了仇人,也能……毁了她自己。
现在,初画就要让初蝶因为自己的决定而坠入无底深渊,再也爬不起来。
“既然初蝶喜欢让人造谣,你去帮我和那些八卦的三姑六婆说说你与初蝶之间的事儿。记住,不用添油加醋,欲盖弥彰已经足够让那些人遐想了。还有,在这之后你再出面澄清,声称这些都是造谣。总之将这件事闹得越大越好。时机到时,再‘揭发’一下造谣者的幕后之人,就够了。”
小倌沉思了好几秒,“是,在下知道了。之后事情的发展,在下一定会及时告知姑娘的。”因为初蝶与世临的那些事,小倌始终没有第一时间告诉初画,初画生气也是应该的。可今日见到这位姑娘却是一脸平静,平静得令他突然之间有些害怕了。女人啊,再心伤之后,不知道会干出什么极端的事情来呢。
“切记,一定要想尽办法诋毁初蝶。”
一定要阻止他们成亲,一定……初画将本来的计划全部推翻,现在首先要做的事,就是破坏他们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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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倌收了钱,自然动作也想当之快。没过几个时辰,初蝶外面有小倌的事儿就传遍了大街小巷。
“哎哎,你听说没有,初家那个嫡女啊,爱好竟然是去南馆找小倌夜夜笙歌!真是个水性杨花的女子!”
“你是说那个要与世公子成亲的初蝶?不会吧,前几日我还听闻她每日都与世公子形影不离呢,你从哪儿听说的?”
“现在整个城镇都知道了呀!是隔壁王大娘和我说的呀,我听到真是吓了一大跳呢。什么形影不离呀,初蝶每日就周旋在世公子与那个小倌之间!前几日刘大娘就说,初蝶与世公子已提早行了洞房之礼,看来与小倌哪,一定也是晚晚享受鱼水之欢,初蝶早就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了!”
“嘘,小声点。你说初蝶这样的女子,嫁给世公子之后也必定是一枝出墙的红杏。不明真相的世公子真是可怜啊。”
“搞不好,世公子就是喜欢她这样卖弄风骚呢!”
“哈哈哈……”
有些话初画都听不下去了。初蝶的声誉大跌,顺带着连世临的声誉也跌了。被戴绿帽子了都不知道,世临已经成为了全城男子最大的耻辱。初画从没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小倌告诉她,世家已经开始不愿意娶初蝶了。
可一天过去了,世家并没有做出什么特殊的举动。甚至,还依旧办着婚礼,只不过初家的嫁妆貌似添了很多。
初画能明白背后发生了什么,世初两家是一定要连亲的,可是,她不信不能扭转乾坤!小倌收到指令后立即做事,一个时辰之后,他在城镇的中心处摆了一个摊子,举着“饮血澄清”的牌子在街头引起了数千人的围观。
“我虽然是一个小倌,可我并无和初蝶姑娘做任何苟且之事!”小倌双眼泛泪,举起一碗鸡血,“今日我饮下这一碗鸡血,来证明我与初蝶姑娘之间的清白!”
在他们那儿有个习俗,发誓的时候喝了鸡血,若是违背了誓言,必定会遭受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今日,那小倌就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