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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响,她又道:“呵,明日我就把你嫁了去,省得看着心烦。”
说罢她也出了去,一脸嫌弃的样子。初画虽然不把她当回事,可是她听到这话心里也是极为不舒坦。
初画吸了吸鼻子,瞬间有些悲观。
难道她的命运便是如此的了么?是谁将原来散乱的棋子又放回了原处?可黑白棋子颠倒又是什么意思?她握拳,只要有信念就好……
她半躺在床榻上,双手触到怀里方才千叠塞给她的书。她翻开,第一页竟只有“女主”两个大大的字,黑色的字上画着一个红色的大叉。初画见到不禁笑了,紧紧地握着它。
人的一生,一定要有一个能够支撑自己活下去的目标。
而她的目标,只不过是想过回到原来的生活罢了。谁知,对于现在的她来说,这竟是奢侈?!她想着想着,竟默默地睡了过去。
男主,我来了!
16庶女也相亲
本来初画以为昨日东娘说的话只是一时气愤罢了,谁料这一大早,就有丫鬟瞪着大眼凶神恶煞地说她即将去相亲,然后又将她打扮了一番。
这将近一个月的日子里,初画每天过的都不是人的日子呀,每天被千叠逼着学算卦。说的好听,不就是算命么,可每次当初画说千叠是个算命的他就不爽,他拼命解释这是算卦好么算卦!说实在的,初画真是没发现有什么不同。总之初画对着不管是算命也好算卦也好的东西毫无兴趣,这样也只是苦了自己而已。
多久没有睡到自然醒了啊……初画约莫着算了算,还真是久远。
在她头上摆弄着的丫鬟不小心将她的发丝拉扯得生疼,初画下意识皱了皱眉,脱口而出道:“拜托你轻点行不?”
那丫鬟一开始没说话,待她将初画头上的簪子都插完,一个不留,又看了那发髻好久确认万无一失后才开了口:“初小姐,你以为你还是大小姐?你忘了么,你现在可是庶女,凭什么继续高傲?”
初画被丫鬟的话一噎,她说话向来如此,她不会为了她变成庶女了而对一个丫鬟都要忍气吞声,“庶女又如何?就算我忘记了也不用你这个丫鬟提醒!你在初家算什么?你要知道你只是初家的一个丫鬟而已,连我这个当庶女的都不如!谁是主子谁是仆人,还要我细说么?”
初画的声音不响,可谁都能听出这话中带着的是不甘心,绝对地不甘。
那丫鬟气得想将初画头上的簪子拔下来刺她,谁都能说她,但是初画不可以!还记得当年发生的事么?若不是她当日不小心将初画最喜爱的簪子摔碎了,她也不会落得个被人使唤到现在的丫鬟!她也不会是最卑微的那个,也许不是这样,她可以去嫡子住的庭院里干活呢……
客观地来说,当年的事真的一点都不与初画相关。要责怪要怨恨也应该找元娘才是,虽然初画不是她的孩儿,可她的表面功夫做得可是比谁都要好。当丫鬟失手砸了闺女最爱的东西,便是要重罚才是,三天不给吃饭又怎样了?只要告诉大家她很宠爱这个聪明伶俐的孩儿就行了,这样便无一人会怀疑,初画根本就不是她的亲生女儿。
那丫鬟既然想到了初家的公子们,就不得不说二公子初连。嫡子初连是初家人气最高的公子哥,已经连续五年达到了初家最受欢迎男角色的奖项,连续三年分别被评为初家最亲和奖、初家最儒雅奖、初家最才高八斗奖、初家最佳夫君奖、初家最惹人怜惜奖、初家最佳男配角奖……如果那时候有颁发奖项这一说,那估计小金人堆得满房间都是了。
其实仔细想想,初连这货长得又好看,天生一副好皮相让初画时时羡慕不已,而且学富五车、风度翩翩,真是个好对象。但他的头上却有嫡长子压着,那个传说中长得比其逊色很多,办事能力也差,游手好闲的嫡长子,在众丫鬟心里简直就是个谜。那货不怎么回初府,可以说很多丫鬟都没有见过他的样子。
而三公子初信又是一个暴戾傲慢的人,丫鬟们更加不敢去招惹。
所以初连很成功地当了丫鬟们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唔,也有可能是黑马王子,这也要看初连选择骑什么颜色的马了。
其实初画一直都是知道这件事的,只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她也不管丫鬟们的心思,反正不是抢了她的男主,又没有威迫到二哥,她就算想管也管不了。
接着她才想起来这根本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她要去相亲去了。容许她吐槽一下,相亲啊!搞什么大头鬼!相泥煤的亲!她堂堂女主角,呃,从女主角掉下来的女配角,还用得相亲?
现实就是这么残酷……比杀猪刀残酷得多了好么,岁月明明就是一油腻的五花肉,一边吸引着你一边想要撑死你!
初画想了许久,最后还是问了出来,“诶诶诶,你们要带我去哪儿?”
要知道那丫鬟生气了之后就立马将她的妆匆匆地化了一下,然后就把她推马车上去了,悲剧啊,她这个一头雾水两袖清风啊!
“去潋滟楼。是东娘吩咐的,小姐就悠着点吧。”那驾马车的马夫也算给她面子了,虽然态度不怎么好,但是平平淡淡的也算是讨人喜欢。
“去那儿做什么?”潋滟楼也算是这城里数一数二的酒楼,怎么东娘舍得花这钱让她进去蹭一顿呀?
想到相亲这两个字初画又是一阵眩晕,看来这次相亲的家伙可不是能够小瞧的。
“小姐就别问了,小的什么都不知道,小姐只管应付应付吧。”这马夫实然也看不下去,当他知道小姐的相亲对象是个老翁时,他也惊吓了很久。
就算是个庶女再怎么没有地位吧,也不能这样糟蹋人家姑娘家的啊。那马夫想着想着便怜悯起她来,小姐以前还是嫡女的时候对他可真不错。可他现今也没法子和小姐熟络,初家的人都下了规定不许下人帮初画小姐呢,连初连公子也没办法阻止,他又何能抗拒?
说话间不知不觉便到了潋滟楼。
潋滟楼,层层潋滟不觉迟,缕缕夕阳斜照池。这一幅可以说是对联的东西映入初画的眼帘,这店开得真霸气啊,门口开得那么大。据说这楼的名儿的由来,还是有关老板死去的亡妻的。从前老板娘名叫什么潋滟,是这儿的掌厨,结果不幸得了急病身亡,而在世的夫君为了纪念她才把这楼改成潋滟楼的,原本叫什么来着……初画忘了,连同那死去的老板娘的姓一起忘了。
她想着便踏进了潋滟楼。
“哎呦呦,我的乖乖哟,初家小姐你终于来了,我们可等得心急呢。”
一进门那嘴角下有颗痣的媒婆就一把拉过初画,毫无礼仪地道。也对,她都是庶女了,还是那种初家恨不得赶紧赶走的庶女,还要人家怎地对她呢?
“你带我去哪儿?”初画连忙甩开那媒婆的手,到底是媒婆的象征啊,那颗痣长得实在太显眼了。
媒婆皱了皱眉,一看初画在观察她的嘴下便又笑了开了,那笑意荡漾开来,好不吸引人。
那货指了指嘴下的媒婆痣,“这年头,没颗痣怎么叫媒婆呢?而且我长得那么美,怕被人叼了去,也失了这份工呀!”
说罢她将那颗痣拿了下来,初画一看,哟,还真是个美人!然后又看着她拿出一个瓷瓶,里面倒了点东西在手指上,然后擦在嘴下,一黏,那颗痣又上了去。
“看不出,真是看不出。”初画一说,媒婆的眼里放出精光来,道:“初小姐打扮打扮也是个美人胚子,就别取笑我了。”罢了她还将发丝弄乱了几分,一下子就连同那颗痣一起把美貌遮了去。
初画跟在身后连连感叹,这真是一个好办法!想着她也将自己的头发揉乱了,接着用舌头舔了舔嘴唇,哟,朱唇化开了,真是可怖。
于是那老翁看到了以下场景:
初画小童鞋衣衫不整,外衣都被揉成一团了,但却包得严严实实的,丝毫不让他的眼吃了豆腐去。再看头发,哎呦妈呀,这个乱的,是从山洞里直接钻出来的么?那簪子被初画拔走了好几根,没眼看了实在没眼看。再说这妆吧,见鬼了见鬼了,眼妆被抹开了,胭脂被花掉了,唇脂被舔走了……
那媒婆一转头差点想死,心里腹诽道:好你个初家小姐,学我是吧是吧是吧!我这金字招牌没了没了就这样没了……
“对不住大人了,初家小姐太过紧张了,方才在路上滑了一跤,才变成这样的,实际上她可是貌美如花,沉鱼落雁的呀!”
真怕那年过古稀的老翁就这样被吓死了,那她可赔不起,绝对赔不起!
只有初画在一旁笑啊笑,笑你个大头鬼!媒婆瞪了她一眼,然后见那说话都说不太清的老翁说:“本官就、就是喜欢这样有,有个性的……”
次奥,初画差点晕过去,敢情碰到了一个重口味,比老牛吃嫩草还重口味有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求评论求包养啊妹纸们~
举起乃们可爱的爪子吧~
17老牛啃嫩草
“来,来,画儿姑娘快、快过来,让老夫看看咯……”那老翁又开了口,绝对是奉行了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宗旨啊!
初画抹了一脸的汗,一看,这汗还是胭脂色的,噗……
这样的她更恐怖了,她真佩服那老翁能看得下去,早知道这样她就直接把头发放下来假扮那时故意吓她的千叠了。
恩,如果还能有个时间把眼瞳变成绿色的就更加事半功倍了。
“你个老家伙,说什么呢?!”初画见到老翁才想起来初蝶本来的命数,敢情是自己强行回家而以至于将命数提早了啊!这老翁的第六个夫人,她不想当,非常不想!
媒婆心里一惊,别啊别啊,我的金字招牌我的红包哟……
“好,说的好!真、真性情!”那老头是傻的吧?
初画还在想怎么应对时,门外传来一阵什么东西打碎了的声音。她下意识回头望去。那一望,简直令她心神恍惚。
“抱歉,抱歉,请公子赎罪。”见那店小二微微附身,连忙道歉。
店小二面前站着的是一个风雅的贵公子,白衣衣摆在风中翩翩,这明明是第二层楼,为什么他就像站在云端之上?这明明是喧嚷肮脏的世界,为什么他像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这明明是人间,为什么他像是从碧落上来的?
仙骨侠道啊!还微微带着熟悉的感觉。不过初画在记忆里搜索了好久,也不记得自己认识过这样出尘的人。初画感叹了阵,脑袋伸过去看那人的脸。
一看她惊到了,双眉如剑,浓淡皆宜,眼似星灿,唇若薄瓣。再加上那脱俗而绝美的笑容,这分明就是……
小叫花子!
可那人只是一瞥,轻轻说了一句:“下次小心点。”声音有些低沉,又有些飘渺。话音未落那人便走了。走得那样之快!
“石林小哥!石林小哥!”
她正想冲出去,却被那该死的媒婆拉了回来,“初小姐,别走别走呀。”她要是走了,那这媒婆的红包就真是拿不着了。
“诶,你!”初画也不好生气,自己也算是害了她的金字招牌,况且那人不会是小叫花子啊,小叫花子不应该在城里,他也更不应该穿得那么奢华。
可那人的脸,明明就是小叫花子。那笑容,她怎么可能忘?可是那时候种田的小乞儿,并没有那么仙骨侠道。从前便觉得小叫花子有些不同常人的气质,可……仿佛又和方才见到的那个人有些不一样。不是小叫花子么?她不确定不是,更加不确定是。
“本官就最、最喜欢这样的娃、娃子了,甚好、甚好!”那老翁噔一下站起来,不知是对初画说还是对那美人媒婆说。初画正在想他这样心脏病是不是会复发时,他竟神情淡定地抚了抚自己白花花的胡子。
“好你个大头鬼!一点都不好,您老都几十岁高龄了?还能存活几年?你要娶我,不是糟蹋我么?!”初画一激动,拍桌子道。
“初姑娘先别激动呀,坐下慢慢谈,慢慢谈咯。”那媒婆把初画拉到椅子上去,别看她瘦瘦弱弱一个女子,谁知力气也是挺大的,费了好久才把她按到了座位上。
初画撇了撇嘴,要不是怕这美人儿媒婆没了这碗饭吃,她直接就掉头走了,可能还会赏那老家伙一个巴掌。
“初家最近在和这金老爷做生意呢,你若是不想嫁也是人之常情,可不能惹怒他了啊,官场的人,不好惹,你也惹不起。”媒婆俯下身来悄悄在她耳边说道。
初画转念一想,罢了罢了,初家的生意一直都是二哥初连打理的,若是有什么苦难事儿,反而是苦了对她最好的二哥。反正吃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