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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出于什么理由,但是昨天他去地下室应该是专门去擦掉阵图的;再有就是王婷婷,他对王文华的死似乎过于冷淡了,从知道王文华死时起,到目前为止从未见他掉过一滴泪水,反而是该吃吃该笑笑;还有张廷伟,他之前没有这么犯二吧?最后是何晓蓝,往往看似最无关的人才是最有秘密的人。”
吴越听了哑然失笑道:“好嘛,我还以为你只怀疑我,搞了半天你有一个算一个,把所有人都怀疑了,连死人你都不放过!难怪你能坦然说出怀疑我的事,你是债多不愁啊!那李辉呢,你怀疑了没?”
“嗯,但是也已经排除了,他玩命的样子不是装的。”
正说到此处,两个警察打着哈气压进来一个年轻人,其中一人敲敲警卫室的桌子叫醒值班警察,然后将这个年轻人也照旧咔嚓一下拷在吴越他们附近的暖气管子上,对值班警察交代一声:“小郭,这是一惯犯,隔壁片区捉到的,一查是咱们这边的人,就移交过来了,一会老孙来了让他审一下,这是档案。”
叫小郭的警察应承一声之后两位警察就又出去了。
张承道看看天色,已经微微亮了,也不知道张廷伟他们怎么样,希望没出事吧!因为屋里多了个人,而且叫小郭的值班警察也醒了,所以二人不再聊天,都默默坐在地上。
刚进来的那个年轻人却不安生,一会扭动身体寻找舒服体位;一会撩撩染成黄色的头发,哼两句小曲;一会又头枕着暖气片发呆。终于,他将注意力集中到吴越二人身上。
他先对着吴越吹了声口哨,吸引二人注意之后问道:“哥们,学生吧?犯什么事了?”
别看张承道掂着把桃木剑能跟女鬼乒乒乓乓的打到玩命,但是在人类社会中他也就一文静的高中生,出于学生对社会人天生的畏惧,张承道没有接话,吴越出于同样理由也没有开口。
那人见两人都不搭腔,也不在意,继续说道:“看你俩能拷在一块,估计事也不大,不过再怎么着被学校开除估计是跑不了吧,将来有什么打算?要不跟着哥混吧,这一片可都是哥的地盘。”看着吴越二人掺杂着恐惧带怀疑的眼神,他嘿嘿一笑继续说:“别看哥现在跟你们一样在这拷着,一会问完话哥就能走,这地哥熟,来这就跟回家一样,不信一会你们看着。你俩好好想想,将来想来投奔哥了,附近打听下二哥就能找到我。”说完后见两人还是不说话,便无聊的吹着口哨左瞄右看起来。
又过一会派出所的警察陆续过来上班,值班警察对着一个刚进门的中年警察说道:“孙所,陈二那小子又进来了,在那边拷着呢,这是档案,请您审一下。”
中年警察闻言啊了一声,接过档案翻看起来一边翻一边说:“小郭啊,辛苦了,快回去休息吧。”
不久那个叫孙所的警察惦着档案进来,吴越一看,正是当时审问自己的那个警察。他打开二哥的手铐,带着他往审讯室外走,张承道急忙问道:“请问我们那两个同学醒过来了吗?学校那边没有出什么案子吧?”
孙所闻言皱皱眉头,不过还是说道:“医院还没开门,一会我会打电话问的,你们在这老实蹲着吧,别那么多问题。”说完就带着二哥往隔壁审讯室走去,走之前还把门给带上了。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两个审讯室之间有一面玻璃,这玻璃并非电视上常出现的那种只有一边能看到而另一边看着是镜子的那种,昨天吴越在那边,张承道在这边,两人都说能看见对方,只是听不见声音。
干等也是等,于是吴越问张承道:“你不是会唇语吗?看看他们在说什么呗。”
张承道也觉得这么干着急也不是办法,还不如找点事做打发时间,于是便给吴越来了一现场直播,以下是对话的全部过程:
“姓名!”
“孙哥,都这么熟了,交了钱就让我走呗?”
“严肃点,这是程序。姓名!”
“陈二”
“性别”
“男”
“年龄”
“23”
“职业”
“无业游民”
“因为什么进来的?”
“入室盗窃,被户主给逮一现行。”
“作案时间、地点。”
“就在绿园小区那边,时间大概是今早四点多吧。孙所,其实我不是故意要偷他家的,我就遛弯遛到那,你说大晚上的,他家三楼睡觉都不关窗户,还不安个防护网什么的,旁边还都是空调外机,这不等于邀请我进去嘛,我要不进去也太没职业道德了,所以我就进去逛了一圈。”
“然后呢?”
“我挨个屋转了一圈,该拿的拿了,不该拿的也拿了。”
“什么该拿的,都是不该拿的。”
“是是,屋里一共六口人,都睡的挺死的,我就想着还走窗户出去太累,不如走门吧,也不知哪个孙子吃多了把玻璃杯放在卧室和客厅门口,头回进去的时候没踢着,出来的时候一脚就给踢碎了。”
“嘴里干净点,端正态度。”
“是是,然后老太太就起来了,呼啦一招呼全家人就把我给堵厨房了,你还别说,这家俩少妇长的都挺不错的,穿的还暴露,胸也大。”
“端正态度,说正题。”
“是是,我想着要是反抗是不是能给我弄个入室抢劫什么的帽子戴,不反抗又怕他们打我,所以就抱头蹲那报警了。”
“哦,是你自己报的警,算你个自首吧,赃物呢?”
“全留他们家了啊,当着警察叔叔面点清的,一件不差。”
“之前还做过什么案子吗?”
“都在您手里那本子里写着呢,我再说一遍多浪费您的时间啊!您说是不?”
“行了,我说你小子大半夜的在外边溜达什么,是不是踩点去了?告诉你小子,下手悠着点,一般老百姓过日子也不容易,没事别在人家家溜达。”
“是是,孙所,我能走了不?”
“知道程序吧,五千,赶紧交钱滚蛋!”
陈二闻言立刻起身向着孙所一鞠躬,然后还对着吴越二人挥挥手,转身出门去了。
面对此情景,张承道和吴越均沉默不语。良久吴越指着墙上的大字说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话还真对。小偷怕失主揍他居然寻求警察的庇护,这算什么,玩警匪一家亲吗?承道,这就是你维护的正义!”
张承道还是默然不语,良久才说:“纵然稍有瑕疵,但是当世为旷古未有之盛世,这点你是无法否认的吧,假如事事完美,将来社会还怎么进步?更因如此,我们才要身体力行,使它更加完美。”
不久医院打来电话,说李辉和钱多多已经相继醒来,并且状态稳定,于是两个警察去医院录口供。李辉还好,虽然支支吾吾说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受的伤,但是一口咬定不是张吴二人所为,当警察对他说不要惧怕威胁,有政府替他撑腰时,李辉直接搂起袖子大秀肌肉,向警察证明吴越两人别说伤他,更是连威胁他都不可能。警察看看李辉的块头,想想也在理,只得转身去找钱多多录口供。
钱多多这边就比较麻烦了,他当时已经昏过去了,压根不知道自己怎么受的伤,而且都还在面部。现在他虽然清醒过来了,但是脑袋却肿的如猪头一般,连眼睛都只剩一条缝了。于是警察又问他是怎么昏过去的,钱多多傻乎乎的实话实说,给两位警察讲了一鬼故事,两位警察面面相觑之后,建议站在一旁的主治医生给钱多多转精神科。
不管李辉之后如何解释,钱多多命运如何,吴越二人暂时算是从故意伤人的罪名算是被摘干净了。但是两人终究没有见到张廷伟三人,因为在医院那边传回消息之前,学校那边却先打来电话:校内再次发生命案,王婷婷于昨夜死在了吴越床上。
跳过再次审讯、勘测现场等繁琐程序,张承道二人终于恢复自由。虽然凶案发生在他俩宿舍,但是两人昨夜却是被关在派出所审讯室,这是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站在学校操场上,张承道和吴越均有些不知何去何从的感觉。王婷婷死了,何晓蓝和张廷伟被带进公安局至今未归,李辉跟钱多多还躺在医院,宿舍成为案发现场被贴上封条,学校也因发生杀人事件引起广大师生恐慌而被迫放假,如今校内如同一座死城。
王婷婷的音容笑貌仿若还在眼前,六人嬉笑怒骂的场景依然历历在目,然而这美好的一切,只在一夜之间,便如一个泡沫,破碎的无影无踪。吴越此时突然感觉无比孤独,他紧紧盯着张承道,生怕张承道也如同另一个泡沫,突然从他面前消失不见。张承道则满面怒容,盯着自己宿舍所在之处发呆。虽然之前吴越便算出下一个遇害的是王婷婷,虽然有张承道的再三提防,但是因为王文华死亡后的这两天内除了一次鬼挠门之外,几乎什么灵异事件都没有发生,让两人都心中松懈,下意识的躲进可能只有王文华一个人会出事的幻想龟壳中,虽然在地下室与女鬼大战一场之后两人才知道自己的对手到底有多么恐怖,及时从轻敌状态走出来,但是又身不由己的被关了一夜,致使两人对王婷婷的死束手无策。
张承道忽然问吴越:“你说玩笔仙的时候有一本说明书?”
吴越瞬间理解张承道的意思,说道:“走去王文华宿舍找找。”说完两人便拔腿冲向宿舍方向跑去。这六芒星阵是两人最疏忽的地方,张承道是因为自己去看过一次觉得这阵法狗屁不通,此后虽然吴越多次提及,但是先入为主而自动将其忽略;而吴越则是因为自己看不懂,他眼中的两大高手修缘和张承道都说这阵法无效,便真以为这不是什么重要的线索,直到钱多多独自去地下室洗掉阵图,王者级恶鬼现身,两人才重新将注意力转回这六芒星阵图之上。可惜原图已被钱多多毁去,他俩纵使再想查看也是回天乏术,此时张承道突然灵光一现,依稀想起当初张廷伟似乎跟他提起过一本说明书,何晓蓝还补充说那本书被钱多多拿去地下室照图画阵,到玩游戏时才还给王文。既然这书是王文华的,最有可能还是被他带回了宿舍。
王文华的宿舍门虽然关着,却依然没锁,张承道推门进去,吴越随即跟上。只见宿舍内依然凌乱不堪,但是王文华的床铺却只剩了一个光溜溜的床板,其他如衣物、箱子之类的随身物品也不见所踪,只剩下书桌上凌乱的扔着一些书籍课本。看样子是王文华的家人来过,将他的物品整理打包带走了。
吴越见课本什么的还在桌上,不由暗松一口气,如果王文华他家人连书都收拾好带走,那那本说明书必然也不会幸免。此时张承道已经上前翻找起来,吴越也快步走上前去帮忙。
第二十八章 前景回顾()
二人翻找之下顿时惊呆了,这堆书里大多数是七龙珠、海贼王之类的漫画,还有几本翻的皱巴巴的花花公子,从书的折痕上可以看出,这几本书之前应该是压在床底下的,剩下的书里武侠玄幻又占了一半,所剩无几的几本课本却新的连一道折痕都没有。吴越在这堆书里一边翻一边一边想:“不知道王文华的家人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是什么感想,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其实那本说明书按理说应该很好找,因为那本书的书皮是硬皮并且是黑色的,但是两人将桌上的书细细翻了个遍,又将王文华的桌子抽屉、衣柜甚至床下都找遍了,也没有发现它的影子。
颓然坐在王文华的床上,张承道说道:“算了,别找了,估计是有人捷足先登了。吴越,能算出书的下落吗?”
吴越闻言从王文华的床底下钻出来,掸掸身上的灰尘,按掉手机上的电灯开关,又将手机装回口袋,才扎个丁字步准备开卦。吴越之所以有这么多零碎动作,主要是他一边做这些的时候一边在跟修缘眼神交流,看他什么意思,谁知修缘摆着一副似笑非笑的欠揍表情,这摸摸那瞅瞅之后才慢慢伸手掐诀,这让吴越在转瞬间又动了数次要掐死他的念头。
张承道挥挥手说道:“行啦,就咱俩人在这,你也别唱什么求佛了,大道至简,不假于形的道理我还是懂的,直接说结果吧。”原来张承道以为吴越已经达到念起卦成的境界,之所以还要装个样子,完全是做给他们看的。
吴越闻言果然微感惊愕,接下来却是什么话都没有说,俯身将王文华斜对面室友床下的杂物拽出来,然后整个人钻进去,再出来时手中赫然多了一本黑色的硬皮书。原来吴越微感惊愕并非是因为张承道的话,而是惊愕于在同一时刻修缘告诉他的书的下落。
张承道拿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