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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天微挑了挑眉,意思很明确了,她又问:“杀?不杀?”
吴宁踌躇片刻,说起来周安青和他之间的矛盾还没深到杀人那地步
“杀。”已经走到近前,将他们的谈话听得清清楚楚的唐桓替他做了决定,“不过,我怎么知道你拿了灵石后,会不会直接跑了?”
“为两百灵石?”
墨天微懒得解释,直接将自己的气息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意思是我一个筑基修士,为了两百块就不要脸,未免太瞧不起我了。
她又将视线转回到吴宁身上,“杀?不杀?”
墨天微一向很有职业道德,谁买单,谁点菜不是,谁付款,听谁的。
吴宁咬了咬牙,吐出一个字:“杀!”
“可有灵影?”墨天微问。
王凝雪拿出一块玉简,里面正记录着周安青及他的狗腿子的全家福。
啧,看这样子,没遇上我,他们也不打算忍多久了,这明显是要去飞星楼买凶的节奏啊。
墨天微觉得这真是双赢,于是在看过玉简,记下第一单生意的目标后,便取了一百灵石,算是定金,又将木牌收起,冷声道:“两个时辰。”
吴宁:“什么意思?”
可没人回答他,墨天微在说完两个时辰后,便御剑离去了。
吴宁将疑惑的视线转到唐桓身上。
“他是说,让我们等两个时辰,他杀完人回来,我们交清余款,银货两讫。”
“两个时辰?”吴宁愣住了,“两个时辰,用来找人都不知道够不够!”
“那不正好,这一百灵石省下来了。”李兴平道。
吴宁:“是这样算的吗?”
•
青黎山中,周安青正带着他的那群狗腿子招摇而过,路上远远看见的人都赶紧躲开,谁不知道这群人就是青黎山狩猎场的毒瘤啊,人嫌狗厌的。
据说他们不光抢怪,还杀人呢,真是胆子大得不得了,这可是剑宗脚下
周安青心情不太好,昨天他看中了一个美人,真是惊为天人,不想,走近了才知道居然是个男人,真是倒胃口。
要不是那人逃得快,周安青真是要一剑劈了来发泄下怒气。
狗腿们看出老大心情不好,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喘,就怕吵到老大惹得他拿自己出气。
就在此时,周安青看见前方有一人静静站在道路中央,目光直视向自己这一群人的方向,表情冷漠,那目空一切的样子,一下子就让憋着火的他爆了。
他决定今天的目标就是这人了,虽然看起来一副没多少油水的穷酸样,但谁让这人惹他不高兴了呢?
墨天微找了半个多时辰,终于在这里找到了人,正准备歇一下就过去,没想到这群人居然自己上来了,真是贴心。
她闭上眼,再睁开时,漆黑的瞳孔之中,燃起两缕红色火苗。
这是墨天微第一次用红莲业火的这个能力,它可以清晰看见修为不高过自己太多的人的业力——如果是那个红衣少年来用,真仙之下,一切业力无所遁形。
在墨天微此时的视野之中,眼前人的容貌已是一片模糊,因为他们体表都被一层血色笼罩,最前面那个人更是红的发黑。
这代表着,他们身上有许多业力。
正道剑修,身上有许多业力是正常的,但同时他们身上也会有功德金光,因为上天有好生之德,他们杀了许多完全不把生命放在眼中的魔修,自然便是维护天道,所以会得到天道的回馈。
但这群人,完全没有功德金光。
墨天微放心了,看来都是些人渣,那就都杀了吧。
周安青走到近前,不待开口,眼前的修士突然扬剑出鞘,一言不发就一剑斩来。
周安青顿时被气笑了,这家伙不过筑基初期,比他还差一筹,势单力孤之下,居然还敢率先出手?
简直不知死活!
事实告诉我们,打架都不专心的人,有两种,一是主角,这是通过描写主角的轻描淡写及配角的辣鸡来证明主角的牛x;另一种,就是炮灰,用来证明细节决定成败,打架是一种态度。
墨天微的战斗力是毋庸置疑的,剑窟都下了三百层,对付这群人,简直不要太轻松。
周安青的修为确实高她一筹,但剑修最擅长的便是越级战斗,墨天微只一个闪身,便无声无息地接近了他,一招启明给他眉心开了个洞,旋即便是一面倒的屠杀。
战斗在不到十息结束,墨天微冷漠地站在一地的尸体边,清凉剑依旧澄澈如秋水,晶莹如冰霜,谁也看不出,就在刚才,这柄剑轻轻松松取走了六个人的性命。
墨天微将他们身上的乾坤袋全拿走,扔了个小火苗毁尸灭迹,便离开了案发现场。
没人知道,她也曾经因为自卫反击杀死一个堕魔修士而备感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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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天微将周安青身上唯一看得过去的法宝——也就是吴宁口中厉害的飞剑法宝丢在四人脚下青草上,“人已经杀了。”
唐桓瞳孔微缩,不自觉便绷紧了身体,周安青对他的这一口飞剑极为珍视,几乎从不离手,现在却到了这人手中
看他与之前根本没有任何区别,没受伤,气息也没变,就连衣裳都依旧干净整洁,没有半点褶皱实力可见一斑。
如果他对自己四人有恶意
墨天微情商不(很)高(低),但她的战斗天赋很高,一眼便看出来唐桓已经摆出了一副防备的架势,也就明白了他在想什么。
不过若墨天微去和一个陌生人解释“放宽心我不会杀你的”,嗯,总觉得陌生人会更害怕。
她伸出手,在唐桓的神经几乎要绷断时,惜字如金般吐出四个字:“还有一百。”
唐桓:“”
作为与唐桓并肩战斗多时的小伙伴们,吴宁三人自然第一时间感受到了他的情绪,下意识地便也警戒起来,所以在墨天微讨要尾款时,四人都是一脸完全不在状态的反应。
墨天微登时便皱起眉来,怎么?一百块都不给我?
现在的年轻人,个个不学好,只想着赖账
唐桓被墨天微的气息变化惊醒过来,毫不犹豫便取出一袋下品灵石,双手奉上,“谢道友襄助,一百块灵石太少,不足以表达我等的谢意,还望道友笑纳。”
墨天微将袋子打开,数了一百后,将袋子扔回去,开玩笑,做人要讲原则,说是两百块就两百块,要是多拿了,倒显得她像是来打劫的一样。
至于这一百块不足以表达谢意这一点关我什么事?
拿了钱,墨天微将那口飞剑收起,回到原来的位置,继续摆摊。
虽然刚刚杀了一群人渣搞到不少灵石,但是谁会嫌灵石多呢?她决定再接两单。
唐桓四人不敢再像之前一样和墨天微说话,四人悄悄咪咪地离开,直到走出好远,这才长长舒了口气。
就连最不会看人眼色的吴宁,也沉默着不想说话。
他们现在的心情很复杂。
一方面,一直以来压迫他们的人死了,以后没人来抢他们的猎物,这自然很好很开心。
但另一方面他们无可奈何的对手,在一个人手中不比蝼蚁好多少,轻易就会被碾死
这样的事实,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们,他们能安安稳稳地活着、修炼,并不是因为实力强,而是因为强者的怜悯而已。
这种感觉,真是糟透了!
•
一天后,墨天微做完了三单生意,收摊走人,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已经离开了的墨天微并不知道,邕宁城中,住着一个已经寻着了她很久的人——幸运的是,那个人也不知道,他寻找很久的人就这样与他擦肩而过。
莲业走出城,听说那个周安青因为行事猖狂,已经被路过的高人一剑杀了,那些狗腿子也一并陪葬,他心情很好。
前几日,他不知如何便招惹了周安青,险险遭了他的毒手,好在他留着压箱底的手段,才逃了一命。
这几日,为了躲避周安青,他都在邕宁城中不敢出门,毕竟只有邕宁城中不能动武。
莲业本是打算去剑宗寻找雷兄的,但苦于没有门路,便在邕宁城中住下,这里是离剑宗最近的大城池,说不定他便能在这里打听到雷兄的一些消息。
虽然说打听了一年多还是没听见任何消息,这让他很沮丧。
明明他已经很努力修炼了,一个月前进阶筑基,为什么雷兄还不来看望他呢?
看来,雷兄并不满意他的修炼进展,他还需要更加刻苦!
第118章 清远之秘()
剑域,清远城。
墨天微走在清远城的街头,目光在街道两旁的商铺上漫不经心地扫过,偶尔滑过几个行人,也没有发现任何端倪。
清远城在剑宗的甲级宗域中并不起眼,甚至可以说毫无存在感,属于那种统计人口啊资源啊的时候常常被漏掉的,若不是师尊特意提醒过她有空要来清远城看看,她根本不会注意到巍巍剑域之中还藏着这么个城池。
这座城池并不大,墨天微转悠了一个白天,便将城池中的各种情况打探得七七八八。
大部分情况都和这座城池给人的印象一样,毫无特色,就连城中的建筑都是千篇一律的,看多了甚至让人视觉疲劳。
路上的行人远不如邕宁城那般,就算是个散修,也是积极进取、努力向上的类型,这里的人个个都是一脸木然,浑浑噩噩不像是个与天争命的修士。
唯有一点让墨天微十分惊讶,这里的城主,居然不是剑宗弟子,而是这座城中唯一一个大家族的家主。
“顾家”
墨天微远远看着那座古朴典雅的府邸,心中转过许多念头。
因为历代清远城城主都是顾家家主的缘故,顾府事实上就是清远城的城主府。
顾家这一代的家主名为顾绥,元婴初期修士,向来深居简出,没什么存在感。
墨天微乍一听也觉得没什么存在感,不过走了一条街后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啊,这怎么会没有存在感?想那武炎城的城主,不过是个金丹修士,这清远城尚不如武炎城,竟有个元婴真君做城主,还不够有存在感?
但这么明显的细节,她怎么会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呢?
墨天微这次是真的好奇了,她觉得这情况有点眼熟。
——不就是她开启身上小透明光环后的情况吗?被人下意识地忽略。
这一天晚上,墨天微回到客栈后,心中开始思考,师尊让她来清远城,应该就是去这个顾家吧?
这个顾家,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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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家客栈内,另一个房间。
一名黑衣男子坐在窗台上,手中拿着一个酒壶,遥遥望着天边圆月,一边往口里倒酒。
他冷峻的脸上挂着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可那本该开阔飞扬的眉宇之间,却凝着一丝若有似无的郁气。
也正是这一丝郁气,让他独坐窗前痛饮闷酒,伪装一个放浪不羁爱自由的文青。
黑衣文青已经不知道喝了多少酒,直到那内蕴空间的酒壶再也倒不出来一滴酒,这才像是从醺醺然的醉意中短暂地挣脱出来,多了一抹薄红的脸上闪过一丝名为恼怒的情绪。
他将酒壶狠狠砸在地上,听见那沉闷的声响,忽然就笑了起来。
初时只是微微勾起唇角,后来笑意越来越大,直至从无声的微笑变成放肆的大笑,不能自已一般,笑得扑在房间内冰冷的木质地板上。
只是,眉宇间的那丝郁气,也随着笑容的变大,越来越无法忽视,直至蔓延至他眸中,酿出一滴暌别多年的男儿泪。
“为什么”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似乎这个问题连他自己也不愿听见,“为什么不是我?!”
“他凭什么是他?!”
“不!我不会认输的!”
“你从我手里夺走的,我都会一一抢回来无论是我的人,还是我的地位!”
•
宫门未阖,轩窗大开,幽冷的夜风拂动重重帷幔,影影绰绰,清脆的铃音在安静到诡异的殿内响起,全无活泼之感,反倒如幽魂的低语,在诉说着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秘。
一只苍白的手拂开帷幔,显露出它的主人的身形。
那是一个美得妖异的男人,他长发松散,赤裸着胸膛,只披着一件鸦青色的袍子,就这样走了出来。
一道幽灵般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恭敬地低垂着头、单膝跪地,“少主,厉烜去了清远城。”
“他?清远城?”少主倒酒的动作顿了顿,“呵”
“一个废人,也值得你这么注意?他爱做垫脚石”
“恰好,我也觉得这样省力一点。”少主眸中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