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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焰-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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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乖乖退出去守门,还说有需要可以叫他们,简直像是重新回到五星酒店。 

随意打量了一下室内陈设,只能用“沉稳、简洁、高雅”六字来形容,土耳其手织地毯就在自己脚下,深咖色调的墙壁有种无形的压迫感。可能是好奇心驱使,也可能是种本能,陈仅的脚步自动向浴室移动,在拉开门的那一刹那,他吹响了悠扬的口哨——“正点。”这是他对浴室的最高评价。 

看费因斯这么有品味的份上,暂时就不准备对他咄咄逼人了,也准备搞好同事关系,随便有机会用他的浴缸,看来他还真是深藏不露啊,想起之前费因斯还因自己对浴室的偏执表现出不屑的样子,实际上却是个扎实的享乐派,饱汉不懂饿汉饥,原来自己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可能是连日被绷带和伤口所困,下水成了被禁事项,陈仅感觉浑身已经生虫,而且就快要从皮肤里爬出来,如今,这样大的诱惑就生生地摆在他的眼前,他又不是圣人,若是不从天意似乎有违常理,除了手臂上的缝线外,其他落水应该不会有问题,凭自己和费因斯的“交情”,用他的浴室自然是小事了,在公事未开展之前,让他的私欲得以发泄吧,所以,他毅然决然地放水开工了。 

当超大浴缸的水没过胸口,那真是要多享受有多享受,多日的郁闷一扫而空,把左臂搁到边缘,深吸一口气,仰起头闭上眼睛。 

水是恒温的,也不知浸了多久,待浴室的门被拉开,他才缓缓睁开眼看向对方,然后懒懒说了句:“Sorry ,好像睡着了。” 

费因斯一脸好笑地看着他,叹为观止,如果换作你,坐了十几个钟头飞机风尘仆仆赶回来,等处理了一堆公务,匆匆回到房间来见预约好的那个人,结果却发现对方在你浴室里泡澡,还泡得忘乎所以乐不思蜀,要是对方不是陈仅的话,他不会相信世界上还有第两个人会敢这么做,而且做得那样理直气壮。 

“你认为我们已经熟到可以共用一个浴缸了?” 

听出费因斯口中的深层涵义,陈仅的心里微微凛了凛,掬起一把水扑到脸上,水从发丝上坠落,沿着面部滴下,加上他慵懒沉醉的表情、肩上手上雪白刺眼的绷带,竟显现一种另类的性感。费因斯突然觉得自己有了反应,要命的反应! 

“你的浴室从现在开始能不能让给我?”等终于恢复清醒,慢慢伸手去够浴巾,费因斯已经三两步走进来。 


27 

最后,还是快陈仅一步取到浴巾,他的胸膛有力地起浮着:“你至少得先给我一个自动出让浴室的理由。” 

“似乎还要代价呢。”伸个懒腰,无望地看着人家手里的大毛巾,完全没有危机意识。 

“你认为我答应你会没有目的?”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不愧是老大,说话还真是直接嘞。”说着,眼神蓦地沉下来,睡意全消,灼灼地盯着居高临下的费因斯,“能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我提哪个要求你不能接受?”他在超大浴缸边上蹲下来,嘴角带着一抹坚决和隐忍,很有威迫力,这让陈仅不由地调整了一下姿势往后靠了靠。 

然后费因斯宣布:“我要你。”停顿两秒钟,“很过分?” 

“你不是已经得到我了吗?”拷!我想动粗了,我真的想要动粗!忍耐,一定要忍耐,“我可是你最忠诚的属下。”保持微笑和镇定,微笑,好——对方轻哼了一下,特别酷:“我不缺忠诚的属下,我没指望谁都对我忠诚,我要的是你。” 

“如果是要我的灵魂,抱歉,那种东西,是男人就没有;要我的心,我已经分给了我的美人们。”陈仅笑得很可恶,“难道是我……的身体?如果我这样理解,正常情况下,你应该是把我踢出去了。” 

费因斯的眼神愈加危险:“我已经给你很多次机会了,你知道。” 

“是我太迟钝没感觉出来?”要绕,那就继续绕。 

“陈仅!”费因斯已经将自己逼到极限,“你以为我会放手?” 

“哈,这可是我听过的最无礼要求,我——”又调整了一下姿势,“应该有权拒绝吧?” 

“你在我的房间拒绝我?”两人的目光纠缠得难解难分。 

“在放弃浴缸和献身之间选择,我还是选择放弃浴缸,当然,这可能是我人生中做的最痛苦的一个决定。你知道,通常情况下我会选浴缸,何况是这种顶级的设备!但是,现在对我来说,你——是个危险人物,我应该躲开。”他摊开手臂,“麻烦你把毛巾递给我,我可不想裸体上岸,太失礼了。” 

“不必介意,我今天也是难得失礼。”费因斯说完这句,已经站起来宽衣解带,直瞪得陈仅的汗毛一根根竖起来。 

抬手阻止:“喂喂……老大,你还是保持礼节比较可爱一些哎。” 

“我可不想再做君子了。” 

水面出现轻微挣扎引起的哗哗声,有人似乎有意开溜:“你……不是来真的吧?嘿!大家开玩笑的,你怎么当真?!” 

以上,可算是陈仅和费因斯两人相识以来,所作的最有深度力度的一次谈话,句句直捣中心,没半点含糊,不过,双方都是有点厚脸皮的抵赖。 

在这封闭式的潮热空间里,感到异样的不只一个人。费因斯的欲望早已经叫嚣着四处流窜,此时正狠狠在血管发肤间奔腾,他需要获得一些安抚,需要眼前这具漂亮的躯体诱导他完成大胆的任务,需要亲手驯服这强有力却又不羁野性的男人。长久等待的抚慰,使他的耐性日益丧失,尤其在经历那些生死火拼、严酷倾轧之后,对眼前这人的渴望久到几近洪荒,快要烧到皮肤抵消意识,费因斯的战斗力完全暴发出来了,渴望承受真正强劲的冲击、真正激烈的占有…… 

当他露出精壮完美的胸膛时,陈仅倒抽一口冷气,当前者开始解皮带时,后者已经开始将身子倾向左侧,准备撤退。 

就在这时,右臂被人用力拽住,条件反射似地使力反攻,竟然没能挣脱,陈仅猛地回头瞪住费因斯,口气却透露出困惑和紧张:“老大,当真就不好玩了。” 

“我不是在跟你玩。” 

费因斯就这样一脚踩进水里,也不管未完全解开的裤子被浸湿了裤管。索性半跪下来,用膝盖压在陈仅的腿,为了不让他的左臂下水,还直接用手掌将他预备反抗的拳头压制在了浴缸边的瓷桌上,他们同时粗喘着看着对方,精神都是前所未有的集中,浑身紧绷,两人都不知道对方接下来会做出什么惊世之举。突然空气像是瞬间凝结,谁都没说话。 

费因斯这时倏地靠过去,一把揽住陈仅的肩膀,深深吸住了他的嘴唇,全部的膨胀热望在此刻炸开来,火花溅得到处都是。陈仅当时是懵了一下,没有做足反应,所以在吃痛之后,猛烈地在唇上与之作战,不过,潜意识里已感觉到从来没有过的恐慌。 

同样是男人,陈仅自然知道对方的状况到达第几级,反抗势必两败俱伤,不反抗,那就只有被吃的份,虽然不讨厌费因斯的吻,但那是长期培养后的习惯成自然,并不代表他们还可以……发生其他关系,如果任其所为,后果不堪设想,即使身体已被对手高超的技巧引得有些蠢蠢欲动,但那不是放纵的理由,对方是老大,还是与他旗鼓相当的男人!妈的,老子要疯了…… 

在陈仅陷入人神交战之际,费因斯正仔细感受那肌肉均匀结实的胸膛紧贴着自己,体温急骤上升,拥着潮湿火烫的身体,有几处瘀伤点缀,加上那刺目的白色绷带,竟显得异常情色,鼻尖是那特殊的男性味道,带着沐浴后独特的香,今天的陈仅带着致命的诱惑,令他很想……犯罪。 

大致已经感觉到费因斯的备战状态在不断升级,陈仅彻底失去了主张,平时的聪明才智这时也发挥不大出来了,知道自己不可能就这样的情况下抢下一条可笑的毛巾围着腰间落荒而逃,那可就太衰了,堂堂赤部老大在总部高层公寓走廊裸奔而名声大振,那可不是什么光荣的事。 

陈仅真不知道该怎样摆平这荒谬到极点的危机,比如面前这一触即发的男人,气势强到令他退缩,比如自己身体里莫明其妙点燃的欲望,呼啸而过,几乎席卷了全部的沉着。 

一吻完毕,两个湿漉漉心怀鬼胎的男人继续开始较劲。 

“你真的想清楚了?跟我亲热可不会太舒服。”边喘大气边笑嘻嘻调侃,谅谁对上这双充满情欲的异色瞳仁都会感觉有点寒吧,陈仅心头一震,马上察觉到对方身体的变化,“还是说,你想来段激烈的前戏,比如——打架?” 

费因斯完全搂住了他的腰:“现在的你打不过我的。” 

打不过你就来强的?!太没品了吧……对一个带伤人士发情,很不道德啊,一定得跟老大说清楚,我对男人之间的事可还是纯情得很,千万不能让这人把我往沟里带。别再抱住我了,很热……“要不,我们商量一下,改天再决定——” 

费因斯的声音不知不觉变得有些沙哑,他的食指抚上陈仅的下巴:“你害怕和我做爱?” 

陈仅的表情已经不能再松懈了:“不想尝试而已,我一向没什么好奇心。” 

“今天不妨试试。”火热的气息喷到脸上,陈仅的心竟莫明一热又快速沉下去,这意味着什么自己很清楚,现在不光汗毛,就连头发也都竖起来了。 

这时的费因斯欲火更炽,控制着自己指尖的滑行,小心地开始探索,生怕惊吓到猎物。轻柔的抚摸对男人来说往往最有杀伤力,陈仅终于明白在不反感的前提下,两个男人也有无限可能性,这是他不想承认的,不知道咬了几次牙,勉强保持清醒安排对策,结果却发现对方已经攻城略地。 

“老大,不要冲动——嘿,你摸哪里?!”陈仅打个寒战,身体敏感地抖了一下,真是踩地雷,有一段时间没跟美人们“交流”了,现在居然被个男人整得心神不宁,真是耻辱,“我们……还是冷静一下,你可能想听我的汇报,关于这次行动——” 

“闭嘴!”强忍住难耐的磨擦,掌心在光滑的腰间稳定地缓缓地撩拨,原始本能被完全唤醒,从腰腹到大腿,鼻尖到肩颈,鬓角到眉心,稳健而从容,好像他们以往常这样做似的。陈仅无论如何也不能将眼前这充满激热的男人与一直以来相处的那个安德烈。费因斯联系到一起,即使对方是曾多次有意无意地发出不轨邀请,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执着而直接。游弋的手掌越来越发烫,温情的触碰在下一秒钟已经有了一种说不出的亲昵,两个人的呼吸都开始难以控制。 

“我不……喜欢男人的,你快放开,否则我真的要翻脸!”好像被人打到头,陈仅突然忍无可忍,实在不想对上司开火,费因斯可是自己唯一合得来的同盟,如果一个弄不好,前途黯淡,想他冰清玉洁、万夫莫当、势压群雄的大好男儿,不会就在今天窝囊地英勇就义了吧…… 

“要不要打个赌?”费因斯打断他的神游。 

不会又想拐我吧?“你到底想怎样!游戏结束了。”要不是看你是熟人,我早就发作了。 

“如果你在十分钟内没有反应,我再不来惹你,还有,这个浴室也归你。” 

无疑是赌上身家性命了。 

咦?在谈条件了。“当真?” 

“我从不食言。” 

手一得到解套,立即将对方挡开,而且连推带踢的:“让我想想,三十秒。” 

被一个男人挑起情欲,感觉蛮难堪的,他可不想以身试法,赌还是不赌?如果不赌就是对自己没信心,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更丢脸。什么局面没遇见过,每场都能化险为夷,虽是人家的地盘,便还是要相信自己命大无敌,加上这浴室的使用权实在诱惑,真是……棘手啊。 

“三十秒到了。” 

这家伙吝啬的时候还真是吝啬:“好啦好啦,我同意。”这场没裁判的赌事后想怎么看怎么不划算。 

看费因斯扬起嘴角,陈仅快速补充:“但我只赌五分钟。” 

“八分钟。” 

“六分钟。”够意思了吧? 

“八分钟。”你! 

…… 

浴缸里的水流失了一半,当费因斯的手指再次掠过陈仅的腹部和大腿内侧时,突然感觉到手下的肌肤一颤,微妙的变化令施者更加放肆,陈仅暗自跟自己的理智作战,叫苦不迭,这个赌还真是亏大了,而且事后还不能明目张胆地实施报复。 

望着面前那张故作镇定的脸,费因斯轻轻勾起嘴角:“我会让你享受这八分钟的。” 

“别说大话。”指了指钟示意,“老大,已经过了半分钟了。” 

费因斯撑起双臂站起来,脱起长裤,陈仅基本是眼观鼻鼻观心,没心思研究对方有多暴露,反正自己是没遮挡了,刚才没觉得不好意思,现在更不会觉得,绝对不能示弱,在这种紧要关头,意志是相当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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