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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裂痕-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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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雾气中的世界,当时,我没有看清楚,我只记得有一只五彩斑斓的野兔驮着他们的王,比我手掌还小的人儿。绿满家族真的太神秘了!

    族长大脚丫吩咐大家等天亮重建家园。村民们飞出了树冠上的这间树屋,纷纷去向临时的避难之地。

    ——

    我跟着绿满家族的大脚丫去了附近另一间树冠上的树屋。

    这是幢形状非常奇怪的树屋,棱角如此之多的树屋,外形就如一只绿色荆棘的刺猬。

    他绿色的手臂推开门,他的眼中是深思,不知在族人面前的那般冷静,而是思索中掩饰着惊颤,究竟是什么样的秘密,让绿满家族的族长大脚丫露出这样的神色。这应该不是突然知道绿满家族被囚禁的王的死讯的恐惧,也不是再次听到不行民谣的反应,那些失踪的复活人和失踪孩童,都是历史事件,不足以对他造成如此大的冲击,那么究竟是为什么?

    走在他的身后,就这样,他推开了几乎是无数次扇门,这建筑居然是直通云端。

    绿色荆棘的刺,那么长,而每一扇门上面都清晰可见树木的年轮,这幢古树顶上的树屋和别处的真就不同,这样的如此的多的门扉,都是老树的树干所致,这幢房屋?

    直至最后一扇门,在绿满家族大脚丫的手上推开时,我忍不住惊惧。

    这是另一个世界,就如幻境,我望见了七维茫茫的白雪划过天际,我看到神族的少年行在雪域之中,我看到,一片片唯美的白色雪涌入我的眼前,我的泪竟然掉落而出,那是我曾经的家吗?

    俯首看去,我又看到了四维的天空,红色火焰在飞涨,紫色的火苗在燃烧,一朵朵灿丽的红绫花起舞在空中,我看到四维的子民们忙碌的身影。

    然后我看到,一群数人组成的白袍子逡巡在维度空间的星旅间,我看到他们拿着刀剑和腰间佩戴着一个蓝色锦囊,我看到他们挥着袖口,舞着神奇的磁力纤体,包裹着一个个他们选中的芸芸众生,我看到他们细心地改造着不知其所以然的生命,有一草一木野草鲜花的改造,有山河江海的改造,有动物种类的改造,有民间行走的居民,有都城的王者,有亿万种类的生灵。

    磁力线一根根包裹着他们,看着岁月在三维的世界流失,看着手中的银色书籍登记在案,那是经典之作吗?我看到一些白袍子使者面带微笑,有一些却眼含忧伤,那是失败的改造次品吗?

    而被改造的生命体却愚钝地沿着四维世界或是三维世界的时间线奔跑,他们奔跑着,直到生命体老去,在宇宙裂痕的七维之下接受轮回。白袍子使者拿着银色典章,陶造着这些维度时空的生灵,改变着他们的命运。

    就是一场游戏,惊天的壮丽的游戏,而操控者就是这些白袍子,我在云海间看到他们胜利的笑,那是胜利的笑,我一时分辨不出这是善意还是愚弄,那是高傲吗?如果白袍子使者就是低级维度之空的神,这是不是一场惊天的笑话,连同惊天的试验。

    在这条宇宙裂痕的深处,五维生命体的寿命一般是一百万年左右,四维生命体的寿命是十万左右,而三维的世界却几乎不到一百年。当光芒让这条宇宙裂痕的k星浸透,那么k星的生命体的寿命是一千万年,所以,五维的白袍子使者有更多的光阴去改造低级维度的生命体,这样的世界,什么可以抗衡,我没有看到挣扎,看到的是四维世界和三维世界的臣服,那种臣服像是不敢哭泣的快乐,我的心犹如被针扎,高贵是低贱者的罪吗?还是优越是匮乏者的罪呢?

    那是没有挣扎的接纳,那是没有隐忍的顺从,我看到低级维度时空的生命的卑微,我的眼角流下许多泪。

    这就是如今的五维世界,绿满家族、爵刃家族、粉饰家族和玲珑家族一同实施的新的白袍子生命体的改造计划在实施。

    谁的眼中有泪,我听见执墨跪在剑身上,他的泪,滚落剑刃,他喃喃低语。

    他说:“我的神,你要袖手旁观吗?我的神,你久坐磁漫国的宫殿不问世事吗?我的神,你要远离着是非之地,不顾苍生的死活吗?我的神,你睡去时是不是也曾有梦,那些梦飞跃在你的心头你的脑海,你醒来时试图去忘记吗?我的神,星洡,你保住了磁漫国,就无视其他的生灵吗?我的神,星洡,你知道什么是光,什么是爱,什么是亲情,什么是我们的罪?在可以欢笑的日子,你哭过吗?我的神,你忘记了多少曾经,你忘记了多少星海的过往,你忘记了多少你害怕流下的泪,我的神,星洡,你冰冷的俯视,没有怜悯吗?我的神,这一世,你还记得多少曾经,我的神,星洡,你只想赶路忘记过往吗?我的神,星洡,在多少维度的世界里,你不肯回眸,我的神,星洡,请你看看你的苍生你的子民,你的曾经。”

    执墨在剑刃里哭泣,我看到新的白袍子穿梭在时光洪流中,那是四维的尘世和三维的尘土,我多么希望每一次他们都是善举,我多么希望每一次都是光赢得了爱,而不是黑暗泯灭了光,我希望苍生的泪可以抗拒命运,我希望除了隐忍可以拥有崛起的力,可是世界,这条宇宙裂痕里的世界,就是这样的规则吗?

    我看不到跳跃,我看不到飞升,我看到是一层层艰难的晋级,我看到的是时间在七维之下的宇宙裂痕的深处无情的光顾,我看到苍生的身影,那样忙碌着认为自己的命。

    白色雪,它拥抱着彼此从天而降,我多么希望回归我的家园,不要经历此生,不要顾念此生,在这尘世的刀光剑影里,我看到维度空间的刃,割裂着一层层闪光的记忆,投进沧海,让芸芸众生忘记逾越的勇气,抗争的勇气。

    白色雪,纷纷扬扬,鹅毛般的大雪落满我的神,我却在这片幻境里忍不住痛苦。

    一个声音说:“我的神,星洡,五维的世界,你带来了光,你走时,光会跟你走吗?你要虚度的岁月的年轮,你的光会永驻吗?我的神,星洡,请你滋生无尽的光。黑暗会在离别时,膨胀,光会在冰冷的温度里贮藏,我的神,星洡,请你回眸星海,审判自己的罪。”

    有人在五维的年轮上唱着歌谣。

    “绿色的枝叶,绿色的年轮,绿色的眼;绿色的太阳,绿色的光线,绿色的脚踝;第一张银椅子打翻了绿色的翡翠箩筐,银色的刀剑割断了绿色血脉;第二张银椅子坐着死去的君王,第三张银梯子上爬满了强盗”

第七十九章上等徽章() 
2。79

    绿满家族的族长大脚丫,已经离开树上的神奇树屋。

    他飞舞着衣袖,绿色草编织的衣衫,在风里汩汩地,他的脚上是一双薄薄的长靴,腰间的银色弓箭在狂野吹来的旋风中发出细细的响声。

    复苏的世界,在雨后有了茂密的生长,变形的山川和大地,开始长出长长的枝条,有的开出细碎的小花朵,一切又开始向上,向天,倒塌的重新挺起了腰身,山脉遒劲向上,这是绿满家族的死去的王的身躯,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情绪,他为何而死呢?

    我站在树冠上这间古怪的树屋的门前,门上的年轮的光圈带着岁月浅浅的光,我握着门环,然后门关上后,再打开时就里面的幻境消失了,只剩下枯枝满满的堆在房间里,一面如水的精致的银色的圆镜,镶嵌着玉石的花边,雕刻着怪异的符号,上面一个词语“古地”,古地是个名字吗?还是这面镜子的主人的名字,我不得而知。

    如光似水的镜子,名叫古地吗?

    这是一年的夏季,古地这个名字深深印在了我的脑海,接下来的事情,我几乎快要遗忘了。

    在我思绪之间,一名女子,涩,十名罪犯旧的白袍子使者之一,她微笑着看着我,她走进这间如绿色刺猬形状的树屋。

    涩,我无力射杀的人,她的自我改造的诡秘的长久的命。

    “就是这儿,星洡,高贵的神,就是这儿,我看不到幻境,你一定能吧。”她轻微自语。

    她头上的棕色的发上布满深蓝的发带,她的袍子是深蓝中缀着一块海洋一般的古玉石,蓝色的玉石像是海洋中久居的砂砾,被侵蚀成的斑斑驳驳的古蓝。

    涩,像一个谜。偶尔变换衣着,发饰和色调。

    她高傲地笑了一下:“我羡慕你,可以把光阴揉在胸口,可以冷漠的波澜不惊,你的微微蓝的发我很想模仿,星洡,高时空的神,可这一次,五维的宇宙裂痕里,你却不可以杀我,我们的每次相遇堪称奇迹。”

    天风,吹着我的白袍,我的光仿佛要升腾。

    我说:“涩,无论曾经你是谁,这不很重要,我要的是你的今生不要做恶,做你的能力所及的事,光阴是见证,如果这条裂痕里没有了时间,没有了光阴,黑暗不能遏制。涩,你的命是你的,你改造了别人的命,你觉得高尚吗?”

    涩,婉转着眼目,她望着古镜。

    “那一日,我匆忙用完晚餐,我带上厚厚的面纱,我想我可以做些什么,作为历史上第一批古老的生命体的改造者,那一次我参加了壮丽的试验,第一次参加,我也心怀忐忑。荣幸的是,我是胜出的,我打败了小组成员,我获得冠冕,那还是针对三维世界的第一次尝试,我掌管的山川和一个国的伍佰臣民的生命体改造,他们变成了我的伟大的计划案,也成就我的英明。那是k星还没有进入黑暗期的时代,真怀念的岁月啊。”那是倾诉地音律,她的声音像一位来自幽深的地域的沧桑的牧人。

    天上的微云,绕过这高高树冠上的木屋的窗棂。

    她变换了下口气,继续说:“我为我的杰作而感到骄傲,星洡,高时空的神,就如你制造的万千星辉,亿万星系,我对自己的行为感到满意,我虽不及你,可是星洡,磁漫国的王,我也是优秀的智者不是吗?你可以嘲讽我,可是我也感到有时候需要被嘲讽和追杀,那样我才能感到生命在五维世界的狂喜。”

    那是一种自诩,藐视生命的自诩,她回头望着窗外的苍穹。

    我说:“那么这一次,你要如何呢?看上了谁的生命,又要试图改造谁呢?涩,收手吧,你看你的杰作,零羽星人的东躲西藏,一颗星被你们这样的白袍子使者瓦解了,枯竭的世界还有幸福吗?涩,你的杰作可能都是需要深度思考的。”

    她坐在一张枯树庄的椅子上,椅子上的红宝石快要脱落。

    “磁漫国的王,星洡,我打听了一些情况,我也很久没有见到其他的白袍子使者了,我们十个人,在一次海潮中失散了,或许他们也已经忘记了我的样子,时间太久远了。当我穿过荒凉的村庄走进浩瀚的旷野,我才知道我竟然又一次活着。我爬过山坡,寻找一处处他们或许走过的路,或许留下路牌,多少长远的路啊,后来我知道这个世界有两条路,一条通往永生,一条通往荒寂。”

    荒寂是一条路,不是心情,原来荒寂是一条路,在这样沧桑的具备自我改造能力的白袍子的眼中,荒寂被称作一条路,在长远的光阴中,因为荒寂他们去改造别人吗?那是乐趣,用别人的生命当做乐趣。

    我问:“你在找什么?冬日里的野蔷薇计划已经破灭了吧,你在找什么。”

    涩,抚弄着云鬓,她的今朝的棕色发辫很是光洁,上面的深蓝缎带像是大海的海岸线。

    眼睛微微的合上,她轻缓地说着她的秘密和遭遇。

    “那是许多条路,我也为自己的遭遇感到吃惊,在一户农庄的地平线上,我恍惚看到一个人影,灰色和黑色交织的人影,然后我向前,跨过一片嫩绿的草地,我望见了一座城堡,银色的城堡,是陈旧的古银的城堡,墙壁上缀着银片,不亮的银片,像海中的鱼鳞,所有的窗户全部封闭着,没有光线进入的样子,星洡,磁漫的王,你没有遇见这样的古堡吗?”

    女子涩的反问,让我平静的心,感到惊慌。

    曾经在k星下的地心里的镶着金银的古堡,一幢幢,布满屋中之城,乌岩城里。那样古银的斑驳的古堡,我仿佛在养母小慈的日记中见过,但是我不记得详情了,我只记得,门前有一棵古树,上面挂满骸骨。那些惊悚的画面一闪而逝了,一盏孤灯,闪着红光,在台阶上摇曳着。我只记得这些。

    涩,抬起手,给自己系了袍子的带子,她的手,有些枯槁,想想年纪,那是惊人的了,她已经横跨了k星黑暗的时代。

    “我在一湾溪水边,一块古石头上,一把剑压着一封厚厚的陨石的书信。无疑是写给我的,那些和我失散了的白袍子。”

    下面的陈述,大致是女子涩,收到的第一封其他的九名白袍子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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