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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号病人冷傲地说:“总是要死的,为谁死都是死,为别人和为自己,都是要死,结局是一样的,我没有选择的困惑,我接受顺其自然。”他的液态的脚和液态的手,都柔软地移动着,头颅上剑刃,他的笑容是恍惚的,可是傲气依然还在,大概健康时的他是个难以接近的强者。
老城主澈冷,起身,放下手中的烟草,喝了一口面前的黑色的茶水,幽幽地说:“好了,就先这样的吧,我离开一会儿,我和殇大人还要去城池外的地域巡视下,也许犯人就在那等着我们。王,这里就由你来接着审讯吧,到现在为止,请各位病人停止胡言乱语,重新回答我们的王,提出的新的问题,这样会有结果。”
殇,飞着灰色的袍子,回头看我说:“磁漫国的王,我们这里的询问看起来就像是一场场闹剧,请你不要放在心上,只要想到都是一些病人,就试着原谅他们吧,都是些很快就要离开世界的人。”
她和老城主澈冷,飞出了琉璃的窗棂。
夜晚,外面的雨继续下着,没有停止的迹象,天空的乌云在黑色琉璃窗户上一直没有移动,淋漓的初秋的雨,让海洋饱满到疯狂。
爵刃的宫殿,西边的圆形的建筑,七重门的老墓地,爵刃家族的病房,逃犯的家。
黑椅子上坐着的病人,规矩了许多。他们安静地闭上嘴,没有了喧哗,他们的黑色目光一致注视着爵刃的王,烨,烨幽冷的目光也突然地回视着他们。
这样的宁静,鱼鳞人低声对我说:“这样的气氛诡谲多了,他们都不说了,对望着是什么意思。”
大厅内,黑色磁力纤体,慢慢地被爵刃的王,烨轻轻地收回,黑桌子上的那盏铁灯重新恢复了亮光。在边上的那条长廊的病房前,也依然点着昏黄的烛光,数位佩戴着黑剑的侍卫立在那里威严地仿佛忘记了我们的存在。
烨,缓缓地问:“各位病人,我们就来回答些有意义的事情吧,我们不能被鱼鳞人看笑话是吗,你们没有生病前也是尊贵的。7号,你的妻子呢,我记得资料上说你成家了,有妻子和孩子,说说你的家庭吧,你爱他们吗?”
这是个温暖的话题,应该具有带动作用。
7号说:“王,我们今晚不是猜谜游戏对吗,你不是猜谜官,是王对吗?”
烨,点头。
7号接着说:“我只想过正常的生活,我的妻子却在乎是不是贵族,在乎我的家族的徽章能获得多少枚,她样子丑陋极了,隔壁的男子还看上了他,他们在我的面前虚情假意,我知道他们狼狈为奸,我当做没看见,就想看看她会不会背叛我和孩子,无数个夜里我故意不睡觉,就在我们的房舍的房顶上看着星光,你知道那种感觉,看着别人进入自己的圈套的爽朗。哈哈哈!”他失去理智地爆笑着,他的一侧的一面液态的身体掀动着小小的波澜在他周边的空气里。
鱼鳞人,立刻离开靠近他的椅子,朝后面坐过来,他从鱼鳞的身体上减掉粘稠的液体,那是7号不小心掉下的液态的肌肤,还没来得及收回。
爵刃的王,烨的眼中火红的焰火飞奔出眼眶,那膨胀的火苗要烧着7号的那张脸。
烨,声音阴森地:“7号,你恨她,你杀了她,杀了你的妻子,也杀害了你的孩子,而且你把他们的尸体就埋在你家的房门前,那片你的妻子和你的邻居,幽会的那片花丛里,是这样的吧!你不仅是个病人还是个彻头彻尾的罪人,你也该死,死在这座先王的墓地里算作是你的今生的荣幸。”
7号面色狰狞,疯狂地喊着:“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一位黑脸的侍卫过来,用椅子上的黑色锁链把他紧紧捆在上面,他目露着凶光,想要吃人,侍卫从袍子里掏出一块黑色布片,蒙住了这位病人的眼睛,没过多久,7号像没有了生息,睡着了。
5号,皱紧眼眉,头颅山的剑刃忽然长长了一些,他喃喃地说:“我没有办法离开这里了。没有办法了,是吗,王,和你一样,我其实有名字,不是这样的无聊,当个病人,请叫墨黑先生,我喜欢别人叫我先生,那样比贵族还要有学识。”
爵刃的王,烨:“你好,墨黑先生,你的家庭状况,显示是你是一个无业游民,不是贵族血统,没有亲人,不,有一个叔叔,你的很大年纪的叔叔,还是个身材很胖的人,是这样吧?”
5号的软塌塌的液态的手,摸着黑色的桌面,他不屑地说:“资料记录的很仔细啊,连我的叔叔都记载在上面,这是为了什么,拼凑故事结构,让某人觉醒,我和某人的相似的经历?搞笑!”
爵刃的烨,嘲笑着说:“你的想象力真丰富,和某人相似的经历,你在编故事呢,呵呵呵,你的样子看起来不像是个病人了,比其他的病房里的人,要正常健康许多,关押你在这里,不,不对,让你在这样的病房里医治你的病态的身体,貌似不合适。”
5号,摇晃着剑刃的脑袋说:“我是比他们正常,我可不像某人,用嫉妒的心杀害了自己的妻子和邻居,瞧瞧,那都是有家庭的人的痛苦,还好我没有,我孤家寡人,比起7号,我简单了不少。”
爵刃的王,烨说:“你的叔叔,那个年纪大的叔叔,和我们的老城主很相像吧,都是肥胖的身材,手上也有黑斑,可是你却在午夜里挥着黑色的斧头杀了他,是这样吧。墨黑先生,你的儒雅,也有暴力的一面,你也是罪犯,当然也是个病人,你除了头,就是全是液态的不能恢复剑刃的身体了,你是个罪犯,是该死在这里忏悔,反省,向爵刃的先王,反省你的罪孽。”
5号申辩着:“我认为流浪的人,有位叔叔是多余的,他既不能照顾你,也不能对你视而不见,你说要他存在有何用,每天早上在贵族的大会上数落我是多么的无能,没有叫我墨黑先生,而是叫我长不大的兽,多么难听的名字,一个胖子一堆肉,每天给我起着不雅的称号,还说是我的亲戚,这样他死了也好清静,我可以让别人叫我墨黑先生,为了我的名我杀了他。我不要出去了,我就要待着这里了,我出去没有乐趣,就在这里,我不打算继续解读外面的世界了,我是个没有家庭的人。外面真就没什么好。”
爵刃的王,烨,深深吐着黑焰,他说:“你认识那名逃犯吧,你们见过面,你了解他吗?”
努力移动着液态的脚,5号说:“了解一点,他也有位叔叔,他的性情古怪,言语不多,据说许多年前,他去了地心下的乌岩城,回来后,就不爱多说话,言辞较少,这名逃犯病了以后,多次告诉别人,他的妻子和邻居还活着,我不记得他是否有邻居,就是妻子吧,对,说他的妻子还活着,其实啊他的妻子被他谋害了,但他依然认为她活着,在某个角落里数落他,数落他不能及时掌握爵刃的生命线,不能掌握流体的尺度,认作他是个无用的人,他杀了她。”
第一百八十四章乖戾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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爵刃的王,烨问道:“生命线,流体的尺度?掌握流体的尺度?那个逃犯妻子嘲笑逃犯说他不能掌握爵刃家族的生命线,流体的尺度。我们爵刃家族,是液态和剑刃可以自由转换的家族。她嘲笑他,也没错啊,他就因为这个杀了自己的妻子?瞧瞧,真是病得不轻。”
大厅内的黑色的铁灯,快要灭了,旁边的侍卫过来重新给点燃,并且又开启了一盏,黑脸的侍卫,严肃地目光,注视着一切,面部没有呈现任何的表情。
鱼鳞人却叫着说:“噢,天呢,7号病人和5号病人,也是杀人犯,是谋杀了亲人的谋杀犯,一个杀了自己的妻子和邻居,另一个杀害了自己的叔叔,噢,天呢,这是做什么啊,他们!”
我静静地听着,我似乎已经听出了端倪,这幢爵刃古代先王的墓地,这幢爵刃家族宫殿的西边的圆形的建筑,这幢关着重病人的病房,这幢逃犯杀害妻子和邻居的地方,这个逃犯的家,这里,现在关押着的病人,或许都有着双重的身份,既是病人也是犯人。当我看向长廊里,十几位黑袍子的侍卫守护在病房外的那严肃的表情,我更加确信无疑了。
5号说:“是的,那位逃犯,谈到自己的妻子还是很赞叹她的美好,认为她和我们的邻居一样完美,认为她还活着,在爵刃城的某个房间里,刺绣着喜爱的绢帕、罗裙,那些针线繁杂的活计。认为她还活着,只是离家出走,一时赌气,对我们说,他的妻子也许深秋会回家了,或者最迟在这个冬季,他很确信。其实他已经杀害了他的妻子,很无情地杀害,就是因为她的嘲笑。”他的液态的身体流淌着,在黑色桌面上。
鱼鳞人,放下背篓,闭上眼睛敲着边缘石。
伸展黑色衣袖,爵刃的王,烨说:“这样不滑稽,他不知道,他病了?他这个人平时对邻居不错吧,大家是不是都说他好,还是大家本来就很讨厌他?”
5号,想了一下说:“都说他好,包括我的那位古怪的胖叔叔,也说过他不少好话。”然后5号趁机让液态的手飞到爵刃的王的袖口处,快速地写下了一段话:“选个雨夜,你应该到那幢悬崖间的小白房子去一趟。”他警觉地瞥着门口的那名侍卫,防止被发现。
烨,看着这段字,然后问:“你对那名逃犯还记得多少?他名字叫幽冥,是叫幽冥。”
5号,说:“没有人愿意叫他的名字,我认为幽冥是个假名字,被随意叫的,他肯定没有这么邪恶的名字,这名字一听就是个坏人。他也很不幸,娶了位不会说话讨好他的妻子,被嘲笑掌握不好流体的尺度,就是这样,爵刃家族的生命线,哪里是那么容易掌握的,制造我们爵刃家族的生命线的高纬度时空的人,自然不会轻易告诉我们生命的密码,至于流体的尺度,也不是那么容易掌控的,如果可以,就不是现在病态的爵刃家族的世界了,一切哪有那么简单,可惜,他还是杀害了不会说话的妻子。”
他窃窃私语着,对着爵刃的王,烨的目光忧郁着生冷的怀疑,他把液态的手臂伸向天花板,抚摸着上面的古朴的花纹,算作是短暂的休息。
厚重的窗帘被海飞吹起,一阵咸涩的气味充斥着黑暗暗的世界,海洋的波浪,已经在大雨的咆哮下,显得疲惫。
烨说:“3号,你在吗?我怀疑你那高尚的情操也是假的,你说说你的家人的情况,你有一个当大夫的邻居,是吗?说说他的情况。资料上记载的不多,我想听你说说你的邻居。”
3号,不情愿地睁开眼睛说:“是的,我有一位当大夫的邻居,身材也不瘦,每天絮絮叨叨,给大家看着病,可是他太无能了,只有虚名,没有太多真本事,看了一些病人,没治好几个,是个愚蠢的大夫,每天在爵刃城里,骗吃骗喝。”
爵刃的王,烨,冷笑道:“所以你杀了他,杀了你的邻居,那个大夫,你认为他的医术太差了,就杀了他,用你的磁力纤体,那时你还是健康的吧,用黑色的磁力纤体活活勒死了他。你也是一名罪犯,谋杀犯,你也被关押在这里,还装作是病人的高尚的牺牲的情操,什么勇于牺牲的精神,你也是个骗子。”
3号,不快乐地说:“你已经知道了,看了资料,还问我,你就不怕我已经改邪归正,真心愿意做这个让那名逃犯觉醒的牺牲者,因为那名逃犯曾经他救了我妻子的命。我不想辩解,随便你怎么认为,我反正在这里过不了很久我就要死了,死了,什么都不知道了,上不了爵刃家族的名册我也不在乎了,我的表演技术不好,我尽力了。”
爵刃的王,咬牙切齿地说:“3号,你是这些病人里,最可恨的,你就是个骗子,杀了一位大夫,还说着冠冕堂皇的话,说说,是谁安排你这么说的,你自己吧,没有高人指点,不戳穿你,大家都误以为你是高尚无比的,是勇士,是第三号勇士呢,其实就是杀人犯,是个骗子!”
鱼鳞人,深呼吸着,看了一下窗外的暴雨,他附在我耳边说:“磁漫国的王,你不觉得这事蹊跷,这些审讯的犯人,他们的经历都和那名逃跑的犯人非常相似,一个杀害了妻子和邻居的7号,一个杀害了自己的叔叔的5号,还有一个3号杀害了一位爵刃城很有名的大夫,你说这是什么意思?是故意的安排还是巧合?”
我似乎无言以对了,这是巧合,显然不是,但是他们是犯人应该是真的。这是一个惊天的秘密吗?我望着建筑外,苍茫的天空,暴雨,黑色的暴雨袭击了这片**大海,这片黑色粘稠的海洋。
这真是一个秘密。
爵刃的王,烨,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