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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厚的钟声,也瞬间停了,生命消逝,正如一季的繁华。
这怎么会是个没有恩怨的世界,这怎么会是个风平浪静的世界,没有永远的安宁,只有征战,只有杀戮,只有一次次较量,出局者沦为劣等,胜出者饱尝尊贵,生命的侧枝与主枝的区别,在这条宇宙裂痕里一次次演绎。——我听见纷纷的议论。
而我的心,却滴出血,因为尘世,因为我依然还没有开启的神力。
我记得磁漫国的典章上有一句话:让生命沦为劣等,就是死亡。让生命成为高贵才是新生。在生死间,有一道神奇的光,生活在光中的生命才是永生。若你爱上了黑暗,就不要期待光;若你爱上了轮回,就是死亡。
玲珑璋,让附近的群星退到边境的地方,是死亡?
悠扬的风声,如一道迷障!
第三百八十章群星退到边境(七)()
2。380
古代的冰人说:“本来,我们冰人冰磁人是可以发光的,但是因为那场大战,我们失去了光芒,唉,并且还畏惧光与热量。”
他的目光是低沉的,仿佛哀伤,却又似乎没有情感,就像冰人冰磁人的身体,冷寒没有热度。
背着鱼篓的鱼鳞人说:“古代的冰人,你们也经历过悲哀的岁月啊,唉,算了,不说你了。我们向前走吧,磁漫国的王,我们还要在这片红海停留吗?也没有船,我们要进入大海吗?”
其他的侍卫,把复活国的王被抬走了,我感到异常的难过,死前他却微笑地安慰我说:“生命尽头,就是乐园,我们复活国,假如我一个人的命,能偿还历史的恩怨,也是幸运的,只怕我一个人的命也不能还清。请你快乐的活着,让k星复兴,玲珑璋还有其他的秘密。”
原来,他已经知道了他会死在这里,他还是愿意来这里。也许,他早就知道了一切!我的泪,还是流淌在我的手心,复活国的王,阿三,就这样离世了吗?
曾经复活国进入k星时,对冰人进行过绞杀,但是由于历史抹去了为了让冰人不要活在仇恨里,但是这样的一个机会,他们来到了这一层。冰人,曾经是冰磁人,闪耀极了,不怕光。因为生命的改造,星系变迁,复活国的征战,所以他们冰人冰磁人也变得惧怕光,而这样的战争中复活国也变得畏惧光,只能世代生活在地下。
前方是大殿,玲珑家族古建筑下的一方大殿,斑驳的猩红的大殿,埋藏着珠玉金银。
玲珑璋,让群星退到边境,这里的秘密还要多深奥,我恍惚望见风,吹在枝头,吹在宇宙裂痕的五维的多层的枝头,一些喧闹,远离层层尘世的傲娇。
深沉、幽暗的地下,就这样突然亮起光,一道道银色的光,铺洒在石墙与台阶,还有红色的古海的面上,我们提着宝石灯,朝着光洒来的源头走去。
七角的珍珠堆满地面,我们穿过大殿,见到了新的所见,一块墓碑立在那里,灰色的碑石用金色的花纹餐绕。——有雾气飘着,寂寞又诡异。
一位绿满家族的人拿出弓箭,对我说道:“磁漫国的王,你有没有感觉到我们这些来的人,最近有一些变化。”
有一些变化吗?他们的面部的轮廓是相似的,来自五维的不同层的人,但是毕竟不是同一个层次,面容相近是不同的自己,但是不是这一层的自己。这也是多层的五维的特质吧!与我相见时,没有感到什么变化,难道有什么变了吗?我无心顾及。
我想着一些杂事,想着玲珑家族的人已经提前进化成了水晶的肢体,进入了新的世界,而这里是玲珑家族的古代的建筑遗址的地下,一处亘古的废墟,传说这里是让群星退到边境的地带,传说这里可以解读宇宙裂痕里的五维的天空与大地的秘密,传说这里既是新生也是死亡。
一团黄色的火焰,在我们的前面升起,在火焰的中心,是白光,一束束,一位蒙面的女子,手持金碗,火焰就是从她的那只碗里飘出来的。
全身裹着红色的刺绣的锦袍子,宽大的衣袖升腾着白光,她的双眼如火炬,磅礴的眼眸不像女子的纤弱,她看着我们,露出不屑的眼神,是冷笑,疏离着火热的芒,是流星飞过我的眼前,我一阵心悸。
她?是谁?
那声音冷冷的,她说:“能让磁漫国的王,感到惊讶的女子,只有嫣吗?我不信。假如尘世,就是孤苦,你还愿意望见我的脸吗?磁漫国的王。”
我们队伍的人群,都停下,看着四周,这是个奇怪的地方,离地下的古海有一段距离,是穿过地下的大殿遇见的境地,我们是沿着她白白的光走来的。
玲珑家族的古代建筑遗址的地下世界可谓庞大宽旷,有古海有宫殿,还有一些未知的路。
斑驳的褐色的沙粒,开出一朵朵馨香,我又听见一声冷笑,她说:“都说玲珑璋,迟早会引来磁漫国的王,那个爱猎奇的来自七维世界的神族的星洡,都说这样的巧遇,需要千万年尘沙的苦等。”
鱼鳞人和古代的冰人,都朝后闪去,他们畏惧着着热烈的白白的光斑,那只碗,雕刻着奇异藤蔓花纹的金碗,在那名女子的手中一阵旋转。
更多的白光,洒出来,我们被浸润在光华的世界里,惊惧不安,这本是个阴暗的世界,却如此烁烁精湛,她是谁,是故人,还是陌生的相遇,是路人,还是本就有的约期。
我知道,她不是嫣,任凭乔装,任凭曼妙,她的眸底是看不见的火海,如男子般刚硬,没有贤淑。
那些长长的发,金色的红色的,漫过我们的视线,她的眼中却仿佛有泪,金色的泪,一粒粒,落在飞翔的缕缕火焰上。因为相逢,还是因为念起过往?
身后的鱼鳞人小声说:“又是一个多情的奇女子,久居这废墟的地下。”
女子,望着我,轻声说:“我的确久居地下,我也的确没有离开过这个世界,我一出生就在这里,就在这地下的世界里,我听说曾经在这里的地上建过一座宫殿,我听说最后成为了废弃的楼宇,我没有出去过。”
那是苦笑,飞洒着火焰的冠冕,她凝视着我的蔚蓝的眼睛和我的微微蓝的长发,似曾相识?
不能望见真相吗,那是婉转地回眸,在她的瞳孔中我瞧见了紫色的火焰,我问:“你来自哪里?从未离开。。从未离开过这里?”
墙壁上,七角的珍珠,蠕动着,如一个个小小的黑色的太阳。
女子,她翻转了一下裙袍,换了一只手臂,继续摇曳着生长着白光的金碗,她低语,如魔咒:“我从未离开,我就在这里,这里曾是良善,曾经的热光灼伤了尘世的心脏;这里暗影消失在黑夜,我从那个世界来,它的名字叫黑暗。”
贝壳,与石壁,长着黑色的藤萝,一根根,盘旋着向上,把附近的黑石的天顶都绕满了,垂下些黑色的枝叶,一片挨着一片,像摊开的一本古籍的扉页。
“你来自黑暗?五维k星的黑暗?”我迟疑地问着,眼前这位女子,她自称来自黑暗。
一只金碗,小巧精致,在她的掌心,慢悠悠地转着,一叠叠白光飞出来,如白昼被巨人撕碎飘零寂寥的旷野。
“是的,磁漫国的王,我来自黑暗,黑暗,本没有光,我的掌心的碗生成了光,我的母亲说燃烧会出现奇迹,我做到了,但是我来自黑暗,深深的黑暗,k星的黑暗之地,一片漆黑的枯井。”她轻轻地回答着,眼眸少去了一份冷意,男子的气概也渐渐消退,她叹息着。
“你的母亲?”我再次询问。这是个荒凉的世界,她的家族不在这里,还是她的母亲抛弃她,独自去寻找光明了。
我困惑地盯着金碗上的纹路,那些符号与磁漫家族的符号是那么的雷同,这个五维的多层的世界,真的都是一层层叠加出来的吗?
眼眸,轻微荡漾着无奈,她缓缓回道:“是的,磁漫国的王,我的母亲已经离开这个世界,她说她不爱黑暗,也不爱光明,她和我一样也来自黑暗,但是她爱权柄,五维k星的权柄,为此,她走上了一条和我不一样的路。”
白色的烈焰,弥漫着碎银的光,照耀着我们在此的每一个人的脸,大家都迷惑地查探着附近的石壁和廊柱,甚至地面上的椭圆的鹅卵石的花纹。
我淡淡地问着:“你一直在这里,从未离开?难道不想离开?热爱这里?”
谁爱上黑暗,谁会愿意永远不见光,谁会永远地生活在地下,每日在寂寞的空间踱步,没有星体地面,没有群星的宏大,没有过多的旅程,就是囚禁的岁月,这样的世界,也不想离开?
我却听见了这样的回答,她说:“我不爱这里,但我要改变这里,所以我学会了燃烧,你看你们走到这地下,就是见到了我的白光,才遇见了我,是燃烧引领你们到此。”
女子手中的金碗,挥洒无穷无尽的光,这周围的黑暗的墙壁都飞着火焰的尾巴,一条条,把黑色的墙壁烧出许多的沟壑,她一直生活在这里,她从未来开过这里。
“前面,就是我的家,我生活的地方,在另一层黑岩石的洞穴里,我就诞生在那里,你们可以去看看,看好,可以回来和我接着探讨,那里也是让群星退到边境的地方,一道犀利的白光,曾经让群星退到边境,我就是那里出生的。”她继续说。
我们看着不远处的黑色的岩石洞穴,被一些枯枝遮挡着,古怪嶙峋的岩石上开着黑色的多层的花蕊,一层层非常古怪。
鱼鳞人伸手去摘,背后传来那名女子的声音,她说:“我忘记告诉你们了,一层就是一个世界,你们跨越了多少层台阶,见到了多少有层次的物件,岩石,贝壳,还是那绽放的黑色花朵。”
古代的冰人,惊恐地看着洞穴,他说:“磁漫国的王,她说的是真的吗,你看这个洞穴,我的村长曾经对我说过,黑色的洞穴,是进入另一个世界的缺口,她说她来自黑暗?”
是的,这位女子,她说她来自黑暗,五维的k星的黑暗之地。
鱼鳞人问:“古代的冰人,你快和磁漫国的王,说下,你们的村庄你们的村长,还说了些什么?”
瞪视着黑暗的洞穴,古代的冰人,浑身冒着冷气,他迷惑地说:“我们的村长说,曾经在五维的世界,居住着一群不幸的人,他们从未见过光,从未见到过太阳,连钻石及发光的一切矿石也没有,他们常年生活在黑暗的世界里,直到有一天”
他停顿了,直视着洞穴里的黑冷的雾气。
“直到有一天?”一位粉饰家族的人问。
黑色的叶片,长出了新的枝干,在我们瞬间呼吸的时候,有一些叶片倒下,变成枯槁。
“直到有一天,因为这一群人除了繁衍生息,没有别的办法,他们认为生命就这样壮大,总会吸引来光,吸引来繁华,但是一年年下去,一代代之后,还是在黑暗的世界里。直到有一天,有一个人发现了奇迹,那就是尸体堆积的地方,冒出了一点儿星火,从此就传说死亡会引领光芒,直到烈日照耀尘世。”古代的冰人忧虑地回道。
后面那位自称自己是来自黑暗的女子,没有回头,她还是扬着手,那只金碗也还在不停歇地旋转。
“烈日照耀尘世?”一位绿满家族的人,飞着绿色的头发也好奇地问。他腰上的银质的弓箭,很古老,和他的皮靴子那样,都是来自另一层的世界。
后面的绿满家族的人,却熄灭了一支火把,也耐心听着。
“是的,烈日照耀尘世,然后这一群不幸的人,开始拼命繁衍生息,企图用无尽的生命死亡,召唤更多的星火。这样世世代代,最后黑暗被尸体燃烧出了缺口,黑暗进入了光,那第一缕的光,让那些不幸的人,欢呼,有些人,沿着光离开了黑暗,而有些人却踌躇不前,还有一些人,坚定不移地守在黑暗里不曾离去,因为他们”古代的冰人说。
焕然开放的黑色的花朵,就这样在我们的视线里长出一片片花瓣,堆积的厚厚的,成了一朵庞大的要挡住洞口的怪物,却又慢慢凋谢,成为枯萎的枝条。
“因为他们?害怕光?”液态家族的人,摇摆着液态的身体猜测着说。
这像是短暂的歇息,大家整理着灯盏和行囊。
“不,因为他们,认为,既然黑暗可以滋生光,认为黑暗就是真正的力量,他们开始崇尚黑暗,崇拜黑暗,有一些人,就这样留在黑暗里,不愿意出来。”古代的冰人,心神不宁。
粉饰家族的人,坐在地面的岩石上歇息,他们的优雅的姿态还是不减,弹着粉色袍子上的灰尘。
“不出来,就不出来吧,他们既然喜爱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