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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没有,我的心也是冷的。日子就这样过吧,等到城池塌陷,我们就一起埋葬在这里。既然见不到天体的星光,我们就死在地心黑暗里也好。”
酒馆掌柜说:“是丧气话?你的心意就是这样?少年人,你的心已经比我还老啊!”
在他的话还未结束时,我感到一缕黄色的纤体飞过我的蓝袍子,这是磁力术,k星的大部分人都会练就的力量,我没有,我练不出这种带着一种引力的黄色的纠缠之术,这是一牵绊之术,犹若绳索。
磁力术的纤体,可以轻易的困阻对方,然而对我没用,遇到我的身体它们就断裂粉碎,我的身体的冰寒,会挥洒出一层冰雾抵挡。
试探之后,酒馆掌柜说:“也罢,你练不成磁力术,也伤不了你。和传闻的一样。”
我说:“你的磁力术已经达到非凡的境地,漫尺是磁力术的最高境界,我见识了。”
酒馆掌柜说:“你是不是从来没有认真学,你的世界是被悲伤融化掉了吧,少年人,请不要让悲伤摔坏了你那发光的梦境!”
我说:“你能告诉我k星表面最近的情况?是野兽,还是恶劣的气候,让阴风阵阵?磁力术最高境界的漫尺,也不能对抗吗?”
他终于恢复了酒馆掌柜颓败的笑容:“那是过去的事,你可以找副站长殇了解新情况。世界变化的很快,比一场宿醉还要快。你也可以谁也不用问,你看你的脚踩着的安全堡垒的地面,就会知道些讯息,乌岩城是谁建的,你也是知道的。”
酒馆掌柜歪斜着的身影消失在街巷里,会磁力术又能如何,他还是颓废潦倒,孤独地喝着他的酒,醉到把世界遗忘了。
——
去过k星表面,且牺牲在那里的,对久居在地心里黑暗的乌岩城里的人来说,是一种最高形式的荣誉。
而我们这些没有能力练习出磁力术的人,常年流浪在低缓悠长的忧郁里,我总是用微笑和放荡不羁去忘记这些终生必须要面对的事,不会磁力术的我,成了养育孤儿的对象。
总是有事情可做,无论是废物还是奇才。我们这里都不会浪费你的生命,因为生命在k星已经到了灭绝边缘的境地,仅有的一千多的生命,变得珍贵。
我听着潺潺的墨绿的流水声,想着它们来自何处,是灰蒙蒙的k星的表面,那是个什么样的境地,一片漆黑还是薄暮如云。
乌岩城的建造者是位神秘的人,据说他的预言能力达到了这个星体无人可及的地步。
他的名字叫琰,磁力术的最先练就者,传说他死了几世。
记载说最美好的一段日子有光的日子叫琰的这个人曾经经历过光束上的国,那是k星表面的繁华。后来因为一次宇宙裂痕的浩劫,加上各种复杂的因素k星从此归于沉寂不见天日。
传说中的琰,他建造了地下安全堡垒乌岩城,也开启了这个星体生命体内的活力——磁力术。
那百万的时光流痕,如今也只能维持万年的光阴,我们的寿命已经没有历史上记录的那么伟大,一万年的时间就是我们现在悲催的寿命。这一切都源于黑暗,彻底的了无声息的黑暗!
k星的其他预言者,也得出这位已故的伟人,琰,将在这一世重生,他活着的传说很多,这一世也有很多流传,五维的k星,也逃不过轮回的命定。
而我的想法是,或许他根本就没死。这个世界,宇宙裂痕里的世界,诡异,早已经失去冷静的理智。
但是,他隐藏在哪里?
横七竖八的弯曲的街道,我仰首望着转角的昏黄的街灯,闪出疏疏离的阴郁的光,像一只腐烂多年的水果,悬挂在宇宙角落的枯枝上。
第三章手镯流星()
2。3
乌岩城,这条宇宙裂痕里,五维k星地下的安全堡垒。
一场淡绿的雨,降落在黑岩的地面,淅淅沥沥的,弄湿了我的鞋子。
这些雨,是城池的建造者匠心独具的产物,为了让环境更贴近自然的k星表面,我们这里,也有稻田,也有其他的农作物,它们依靠着特殊的地下土壤,安静地生长。
对,k星地心里,这里也有一年四季,虽然都是昏暗暗的状态。
当我走在地心下的街巷上,望着远处的地下山脉,我想这样的建造是伟大的,仿佛拥有尽有,我们的安全堡垒其实是一幢硕大无比的建筑,内部有城池,有街道,还有小小的山脉,起伏的山峦,河水,以及可以望见界限的蔬菜水果和少见的农作物耕种地。
这一切,全部都囊括在了一个巨大的封闭的建筑内。地心下的乌岩城是一幢惊天建筑内的城池!
琰,就是传说中的建造者。——我认为没有逝去的人!
我也想离开地下的安全堡垒,去外面闯荡一番,领略下k星地下之外的景致,也想走上地面,去看看黑暗究竟是怎样诠释了k星的世界,能否印证了传说和书籍上的记载于现实的状况一致。
昏黄的灯光,是点点的古老的钻戒,蒙上了岁月厚重的尘埃。
因为没有磁力术,我只能留在乌岩城里,无法望见星辰白日里的一抹光线,就是我今生的命运了吧?
我对曾经历史上出现的光束上的国感到兴趣无比。而光树是引燃k星光芒的神奇之树。——这些我小的时候,我的养母会在我睡觉前给我讲的床头的故事。
——
男孩漓,站在我的脚尖前说:“你还在想那些没用的?今晚,有磁力术集会,你没胆量去看看,我想去。”
我说:“漓,让粉带你去吧!”
漓嚷着说:“父亲,你是理屈词穷吗?话也不多,我喜欢我的父亲唠叨个没完,那样才像个家。可是你,好不像个父亲,真不知你是怎么长大的。父亲大人,我真担心有一天,我变得比你成熟。”
这个孩子漓说完,自己回到房间,显然很不愉快。
死气沉沉的世界,不能在这虚度时光,现在我还要担负一个孩子的抚养问题,我那自由想要逃离地下乌岩城的心,被阻止了。
我想那创造乌岩城的人一定是个受尽磨难的英雄,但没有人知道他的样貌,这样更增加了他的传奇色彩。
我们可以活一百多万年的岁月里,因为乌岩城,因为找不到天体自然的光源,我们可能就要毁灭了,用站长大人的话说,或许还有一万年可以挥霍。
养育一个孩子是没那么容易的事,身为少年的我开始认真整理我的家。
养父母留下的物品,一一清点后装箱,那些旧的袍子,我塞进一个柜子里,都是些没有用的东西,丢弃也显然不合时宜。
然而有着记忆的东西,舍弃没有那么简单,他们的音容笑貌还在我的记忆里,和蔼的母亲和不多话的父亲,他们陪伴着我走过了一年又一年,当然是心里上的陪伴,精通磁力术的他们常年被派往k星表面搜寻天体之光计划,通常的我都是一个在家,孤单地坐着,直到有一年我听见了噩耗,他们牺牲在那个不见天日的k星表层世界。
因为神秘,这也增加了我对k星表面的向往。
站长说,不会磁力术的人,到达k星表面会化成一缕尘埃,我不知道那是一个如何怪异的世界,是黑暗吞噬着黑暗的世界,我臆想着那些恐怖的画面,不能安睡,我只适合待在地下吗。
但我真的很想去看看,它们是如何吞噬了我养父母的命,我的心经常挣扎,有时我会绕到这座地下城的最后面的山峦,去悄悄刺探那些边界能否穿越。
古堡的邻居,粉来时,漓,郑重其事地问她:“我可以换一个父亲吗?我不喜欢这个怪人。”
点亮一盏小小的矿物质的铁灯,狭窄的室内,杂物显得更多了。
粉对漓说:“你不是不喜欢去k星表面吗?正好星洡不会磁力术,他会一直留在乌岩城这里,陪着你长大。”
灯光让粉的钴蓝色的袍子下的樱花的内袍更加迷离,如一朵要开的荷,被古旧的海水淹没。
漓,说:“粉姐姐,谁会说出自己真实的想法,那就是笨蛋。我已经长大了比昨天高了。”
捡起几件旧的书籍,和一定镶嵌着宝石的帽子,粉望着我。
粉说:“星洡,我们一起去看磁力术比赛吧,全城的人都来了,初为人父,你要一个人留在家里吗?”
从杂物里,抬起头,我说:“我会跟在你们后面,你们先去吧!”
男孩漓,撇着嘴,看着我的手心,昂着头对我说:“星洡,你是个胆小鬼!”
——
过了许久,整理好房间的一部分父母的物品,我试图拖延着时间。
可最后,我还是滑下23楼的古堡,慢慢地走向乌岩城的集会地。
与往年相比人数虽少,但赛事却依旧很喧哗!今年的春季的第一场集会,超出想象没有寥落感。
我站在人群之外的地方,远观着磁力术的表演,淡黄色纤体飞跃在湿漉漉的雨后的空气中,一丝丝的坚韧交缠着冷风的春季氛围。一会儿比赛的少年被拖倒,一会儿又被凌空甩出,那些看不太清楚的微弱的力,汹涌又热烈,禁锢着对方的身体,如若牢笼。
不知是什么原因,漓的手腕上的银镯被一条磁力线击中,散射出一道剑刃的锋利的光,穿射了对方少年的膝盖,对方少年疼痛的摔倒在地,大家对漓投来不祥的目光。
我赶紧走过去给对方道歉。少年没有责难我们,我们还是离开了人群,漓吓坏了,他的小脸一直很白,呼吸急促,粉安慰着他,但没效果。
弯弯曲曲的街道上的街灯一直亮着,像一个个黄色的没了水分的橙子,或许为了比赛的缘故,为了增加孤独的地心世界的热闹。
漓,他是被那根黄色的磁力线吓到了,我想他第一次近距离地面对这种磁力术是会被吓到,这毕竟比四维世界的巫术和幻术还要凶猛。他的好奇心应该打退堂鼓了。
抓起灯柱上的一根长条的水晶,那些光芒让我的心口一阵惊悸。我竟然不小心掉下一滴泪。
男孩漓他忽然扯着粉的手说:“我的银环它开始发光了。”
粉说:“我瞧瞧,是不是磁力术把你的镯子弄断了?还好,险些啊,确实有了光,像大理石的灯啊!”
漓没有说话一直木讷地跟着我和粉。
放下那条水晶在街角,我提议我们去乌岩城的城池的边界看看,这样的集会这座堡垒的边界应该没有人看护。
粉说:“我知道你的心思,星洡,这一次要带着我,不能像上一次一样把我抛下,我可是会磁力术的,你别忘记了。”
轻轻翻过一座种着庄家的小山,穿过一道地下的古河,堡垒的边界就在眼前,我们小心地靠近。
敲着墙体,这是一面厚重高大的墙。
而远处一面面高耸入云的墙直击着看不见的黑暗,在油灯的光下,墙面的花纹都是一致的,这样会扰乱视觉,仿佛四周全是墙,颇具意识涣散的感觉,我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想歇会儿。
仿佛是空间被屏蔽了,粉的磁力术对着墙体毫无作用,她坐在墙根上,一败涂地。
墙体依然直挺挺的立着,这个地下的安全堡垒异常坚固。
男孩漓,独自站在另一面墙下,用他的小手抚摸着墙体,花纹和横斜的直线一条条在他的指尖下划过,是错觉吗?墙体的花纹会移动?
漓的手镯还和那些横线擦出了火花,闪着黄光犹如黄色的流星划过夜幕,年久的脱落的灰尘弄脏了他的蓝色的小袍子。
他的目光是深思,这个奇怪的男孩在研究什么?他停下的时候,一个小小的迷你的火球出现了,在他的手镯的四周,摇晃着在墙面上滑来滑去,最后飞进墙体。
“砰”地几声闷响,好似是撞到巨石的声音,他不慌不忙地转着手镯,一个很大的圆弧的光打在了墙体上,他闭上眼睛,四分五裂的爆炸,灰尘席卷了我们三个人的袍子和脸,我的口里吐着灰土,粉用磁力术把可怜的墙体碎片排列在了墙角,她想等会儿我们离开时好让墙体复原。
漓,皱着小小的眉毛说:“天啊,真的爆炸了,新世界!”
他提着袍子角凑近看了看黑洞洞的缺口,拖着粉的手,走进锈迹斑斑的通道。
我们是想翻墙而过,结果因为漓走进了墙内。
黑乎乎的墙内的这条通道像是这幢建筑的通气管,我们遭受着汩汩的风声,我们用袍子掩住了脸。
一盏灯,油灯,焦味十足从风里穿梭过来。
那不是乌岩城里93号街道酒馆的掌柜吗?他瘸着一条腿在干什么?他一定是喝醉了,手中的酒壶滴着酒气,这声音在通道里格外的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