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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八妹-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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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儿大不由爹。”一番思虑后,江富海叹口气,缓缓言道:“但有一点,你去信用社贷款也好,去偷去抢也好,都是你自个的事。不许挂上你阿娘和你兄弟的名,不能你拉了稀屎让全家人去替你擦屁股。”

    江富海斜身磕磕烟管,通常他做出这动作就表示会议将结束。

    “好好的种菜赚几个本份钱你不干,非要逞能整些个事。”

    江富海卷起烟袋起身后又补上一句。这样万一江有春没成事他日后也好有个说词。他可以说:看吧,他一早说什么来着?让你好好种菜你不种,不听他的,这下满意了吧?反之江有春成了事,他也可以说,不是他看好这事能成他能默许放手让你去干?

    总之成不成事他都占着理。

    “阿大……”

    “他阿大……”

    何婶与江三喜见他起身不约而同开口急叫他,三喜眼见他阿大给他画了张饼又擦掉,心有不甘。何婶关心的则是房子。

    “喊啥?喊啥?”江富海回头,拿眼先瞪何婶,再瞪向三喜,尔后下巴微向江有春一点。暗示三喜找老二江有春,他那养殖场要真办起来了你是他兄弟,不会找他安排你进去管个事吗?蠢。

    次日,江有春跟屠八妹提这事,屠八妹在合作社后面的煤炉上炒菜,她并没有马上答复他。

    “婶,我不白用你的地,赚不赚钱每月我都付你场地费。只是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江有春没忘年前县里来人说过私自转租是目无组织、目无政府的话。

    “咱们先做饭吃,我这会炒菜分不了心,等会忘放盐菜就没法吃。”

    屠八妹要暂搁置这事,江有春跟她做事这么久多少了解她的一些习惯,但凡她心里有想法时她都不急于表态,知道这会催她也没用,等她转好想法她自会开口。

    是的,屠八妹在转心思,开养殖场在她看来是个好事,只是风险大。一头两头猪好侍候,一窝猪要想侍候好可就难了。再者,万一引集体猪瘟投下的钱可就打了水漂。

    利润大的事风险也大,但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

    穷了半辈子穷怕了的屠八妹,并不像一般人手中有几个钱就想死攥着恨不能带进棺材。她渴望钱生钱,虽说稳拿几个场地费是包赚不赔的事,可如果养了下半辈子吃穿都不必再愁。

    想成事哪有不冒险的?退一万步讲,即便赔了把豆腐房和合作社都搭进去,她还可以种菜跟何婶一样去卖菜,只要有双勤劳的手饿不死人!

    打定主意,屠八妹开口了。(。)

第一百零五章 停业整顿() 
“有春啊……”屠八妹炒好菜端上桌,扬声招呼在前面整理柜台物品的江有春进来吃饭。

    吃饭桌是块可折叠的正方形板子,下面有铁架支撑着。凳子也是可折叠的,打开中间连着一张帆布的那种。

    屠八妹把盛好米饭的碗和筷子递给江有春,她一脸轻松,江有春心下暗一沉。因为他看她面色就知道她已做出某种决定,而这种决定是他心有抵触的。

    “婶想好了,你还年轻不经事,这办养殖场是个好事,但风险也大。头一桩,养殖场一旦办起来,左邻右舍肯定一个个都鼓眼瞪着。你不是咱镇上的人,也不是我们这村的,你弄一窝猪养在这人家嫌吵自然会找麻烦。你能应付他们吗?搞不好居委会还会找上来,到时人家不让你跟这养,你投的钱可不白瞎了,你说是不?”

    江有春说:“我正想求婶呢,对外就说是婶和我一块办的。”

    屠八妹撩把头,又替他挟了一筷子菜,这才不紧不慢地说:“别光说呀,就咱俩合办吧,村里和镇上的人要找麻烦就由婶去交涉。”

    江有春沉默不语,他不愿和屠八妹合办,倒不是怕赚了钱两人平分不如一人独赚来得好。他是想自己一人把养殖场办红火证实自己的能力,也让屠八妹从此高看他一眼,因为每晚临睡前一个倩影总在他脑海里晃,如生了根般挥之不去。

    “婶是为你好,你一人挑不起这副担子。”

    他的沉默令屠八妹心下颇为不快,有信用社贷款能搞来本钱就想撇开她自己单干?还要占她家地呢就这么忘恩负义。

    不快归不快,但屠八妹并不想跟他撕破脸,她的目标是养殖场。养殖场办起来她还得靠他家再出人替她去豆腐房干活。现如今有了大集体镇上人谁还愿去豆腐房做事?她想再招人就得从附近乡里招,不知根知底的她也不愿把人弄去她的豆腐房。

    “我知道婶是为着我好,我是怕……怕办砸了拖婶儿下水。”

    “这你就不用担心,婶都想好了,办砸了大不了以后跟你阿娘搭伴去卖菜。”

    她话说到这份上江有春再不松口就说不过去了,他只得点头。

    “什么,在这后面办养殖场养猪?”吃晚饭时屠八妹宣布要办养殖场后,顾拥军第一个跳出来反对,“我不同意,这要养一窝猪在后面吃饭都能闻着臭味,还让不让人活了?”

    “我也反对。”建新说:“那晚上一窝猪叫起来觉都别想睡安稳。夏天还招蚊虫。”

    春芳说:“我支持妈和江有春办这个养殖场,现在都提倡科学养猪法,你们平常不看报纸不学习,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什么变化。”

    建新要反驳,屠八妹摆摆手,“我不是跟你们商量,我办什么事用不着你们谁来点头做我的主。这个家我看呀,还是春芳有主见有脑子,没白供她念高中。”

    顾西入学时春芳就升了高中,在那个年月,绝大多数普通家庭的孩子念完初中都是直接考中专或技校,三年后就能进厂工作。选择升高中,三年读完考不上大学虽然也可以再考技校,可技校考上还得读三年。这样就比人家初中毕业考技校的晚三年上班,提前三年工作的工资那可不是一小笔钱。

    “你要有钱办养殖场就先把我们单位工会的钱给还上。”顾拥军说,“大集体效益好,爱民和建新工资都涨了,豆腐房和合作社也能挣钱。往后每月我的工资我要留下二十块零用,爱民也是一样。”

    “反了你!”屠八妹手中碗往桌上“重重”一顿,她拿筷子指着拥军,“你不用成天跟我阴阳怪气,还撺掇爱民两人动不动躲在一边商量怎么对付我,你以为我不知道?我是没那闲功夫管你们!”

    拥军绷着脸,面不改色,“我们对付你什么了?你现在没空管我们,那是因为你已经管过了!”

    最后一声拥军是喊出来的,她情绪积压太久,以至泪都喊了出来。

    屠八妹声音一下也高了八度,“你喊什么?你撒什么泼?我管你是为着你好!不知好丑的东西,我是你妈我还能害你?”

    拥军眼里噙着泪,情绪爆后她也不管不顾了,当下盯着屠八妹恨声说道:“你那是为我好吗?你是怕我嫁人后每月少了我那份工资替你养家!”

    “啪”的一声,屠八妹扬手赏了她一记耳光,“你这是听了谁的挑唆,啊?我真是白养你一场,为个男人你居然这样说你妈,你干脆扯根毛吊死算了!我就当没你这个女儿!”

    拥军捂脸“呜呜”哭着跑了……

    “大姐、大姐,不好了,猫耳哥哥被抓了。”老五吃完饭去别人家看电视,她出去没一会就飞跑回来,向拥军汇报完毕又跑去告诉屠八妹。

    原来刘大妈之所以跟人换房,是因为猫耳在广州参与走私,去年严打快收尾时落网,判了六年,春节后被遣返回市里劳改队服刑。刘大妈可能觉得没脸再和屠八妹住一块,也没脸面对村里人,这才搬走。

    屠八妹昂挺胸走去隔壁找拥军。

    “我说什么来着?三岁看到大,他是个什么货色我看着长大的能不知道?”

    回答她的是拥军一阵高过一阵的哭声……

    接下来,办贷款、跑证、联系饲料和猪苗,江有春忙得昏天黑地。屠八妹得守着合作社分不开身,一应事务都交由江有春去跑腿去落实。

    枊树枝头抽新绿时,“屠八妹养殖场”终于建起来了。养殖场的名字是江有春起的,屠八妹提议融入他们两家的姓——屠江养殖场。但江有春坚持用“屠八妹养殖场”,做为投桃报李之举,屠八妹在养殖场施工时让人在打通的厨房内又隔出一个小单间。

    隔出的小单间紧挨着刘大妈家原来的里屋,与春芳她们几个仅隔着一扇窗,用来给江有春居住。屠八妹还把江家老三江三喜喊来豆腐房做事,就让他住在江有春原来住的屋子里。

    可谁想江三喜到镇上不足半月就惹出事来,导致豆腐房被勒令停业整顿一月。(。)

第一百零六章 赖账() 
江三喜去年农闲时在县里矿上做过零时工,期间结识了乌金乡一跟他岁数相仿的叫金标的大男孩。金标在镇上有亲戚,亲戚的儿子也就是金标的堂兄,常和镇上一帮社会青年伙在一起。

    江三喜来豆腐房做工的第五天晚上在镇上闲逛碰上金标,得知三喜晚上就歇在豆腐房,金标次日晚就带着他堂兄和七八个社会青年跑来豆腐房。

    金标当然不是跑来找江三喜看星星看月亮,他是领着这帮社会青年来豆腐房打闭十。所谓闭十,就是两张扑克牌比点子大小。起先江三喜没敢答应,借口他只是个帮工的做不了主。金标提出庄家每通杀一把就给他抽五块水钱,他做一月工四十块钱不到,一把五块水钱的诱惑他没法抵挡。

    就这样,豆腐房每晚成了社会青年聚众赌博之地!

    最初头三天他们赌到十二点就散场,后来输钱的人不肯放手,时间就一天天往后拖延。再后来江三喜手上有点水钱自己也参与进去下注,一帮人经常赌到凌晨四点才收场。

    姜姐曾跟屠八妹反应过,她说江三喜白天干活老打磕睡,人也没刚开始来时勤快。屠八妹听后就从侧面点过江三喜,就在她点他的当天晚上,那帮社会青年就在豆腐房大打出手酿成流血事件。

    社会青年聚众赌博,时间一长不寻衅滋事才怪。起因是输钱的人怀疑庄家作弊,两下争吵起来。都是血气方刚的年龄,吵不了几句就动上手,动手打不过就亮刀,一亮刀就搞出人命,最后惊动派出所,导致豆腐房停业整顿。

    屠八妹在睡梦中被报信的人叫醒,她慌慌张张赶到豆腐房一看,偌大的豆腐房内一片狼籍,满地烟头,案板下淌着一滩血水,望之触目惊心!一桶泡的黄豆滚得到处都是,滤豆浆的架子也被砸得四分五裂,横尸在地。

    姑且不论豆腐房的损失,单是停业一月要支付姜姐与老李头他们几人的工资,就不是一笔小数目。屠八妹这大半年赚的钱全部投进了养殖场,还贷款欠着信用社一屁股债,她酿跄两步,只觉天旋地转,一口血险些喷出来。

    第二天,江富海当着屠八妹的面,一锄头下去将江三喜的腿给当场打折,又抽出一根赶牛车的鞭子,照着抱腿满地打滚“嗷嗷”的三喜一顿狠抽。

    何婶护犊心切,哭天抢地的扑在三喜身上,悲怆大叫:“他阿大!我求求你了,赶紧送娃去医院吧,不然娃的腿可就废了呀……”

    “你给我起开!”江富海举着鞭子朝何婶暴吼,“今天老子就让他把命赔了!”

    何婶抱着江三喜嚎啕大哭。

    江富海眼角余光瞟眼一旁的屠八妹,继而又挥起鞭子,一下一下,看似毫不手软,鞭子如雨点般落在何婶母子身上……

    屠八妹心里像塞了团棉花,堵得慌,虽恨极江三喜,可也怕再打下去又搞出条人命。她开口劝止,“算了,打几下行了,还真要把人打死啊!”

    事后屠八妹才知道着了江富海的道,按理事情是江三喜搞出来的,一切损失都应该由江家承担。但屠八妹想着是自己把江三喜喊来豆腐房做事的,再者何婶帮着带顾冉一分钱没要过,再没钱也不能不讲情义。是以屠八妹心里盘算着两家分摊好了。

    谁想她整个自作多情,江富海从头到尾就没想过要赔偿,当她跟何婶提出这事时,何婶一脸诧异,“不是你自己说算了,怎掉个脸子过来就要两家分摊?”

    “我什么时候说过算了?”屠八妹莫名其妙。

    何婶的表情看去比她更莫名其妙,而且还表现出很气愤的样子,“你自己说过的话怎么说忘就忘?三喜他阿大当时说没说让他拿命赔?你是不是说算了?”

    屠八妹这才醒悟过来人家跟这等着她呢,她怒极,指着何婶,“还讲不讲理了,祸是你儿子闯的,损失本应全归你们出,现下咱两家平摊这为过吗?你们这是不给我留活路啊!”

    “要拿得出钱他阿大也不能狠心把娃的腿给打折,我娃躺在医院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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