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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间我突然感到全身冰冷。
与此同时,那阿飘已经把我们团团围住。其他人都殷切地看着我,而我则呆若木鸡地站着原地。然后我瞄见她伸长了脖子,张开嘴。
就像把那细长脖子和看不到的身体中所有的气都一次发放出来一样。她发出了我所听过的最绵长的尖叫。
“啊————————————————————————————————”
那尖锐的声音几乎刺破我们的耳膜。我感到脑中“嗡”的一声,突然眼前一黑,整个人就晕了过去。
第12章 所谓真相()
我睁开双眼,却发现自己此刻正坐在地下室那7把椅子其中的一张上面。
双手双脚都被铁环扣着,锁在椅上。
我还活着?被那女鬼绑到这个房间了?这又是为了什么?
更奇怪的是,全身好像被淋了类似于汽油一样的东西,湿漉漉的非常难闻和难受。我想站起来,却发现全身被铐得很紧,根本动不了。
我赶快回头看看周围,发现猫叔,光头和肉丸都各自被绑在一张椅子上,看上去都处于昏迷不醒状态。
面前不远处,就是那个高高的奇怪的架子。架子的上方延伸出的托盘上,点着7只长短不一的蜡烛。那蜡烛的味道出乎意料地呛人,不知道是用什么动物的油脂做的,总之闻起来很恶心。蜡烛明灭的光照在屋里,一切都显得恍恍惚惚。光打在我们的脸上,每张脸都显出一种憔悴和恐怖来。
我突然惊讶地发现,那7个托盘,每个的底端都连着一根粗棉线,棉线的另一端,则连着我们的脖子上的那个铁环。
“喂,大家快起来!”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这蜡烛继续燃烧下去,必定会点燃我们底下的棉线,然后把火引燃到我们身上。而我们身上现在都浸满了汽油,遇火则燃,必定会烧得灰都不剩。
然而,不管我怎么大喊,其他几个人都充耳不闻,似乎陷入了很深的睡眠。然而我注意到黑围巾并不在其中,不知道这家伙跑哪里去了。我抱着一丝希望在屋里大喊,希望黑围巾跑出来救我们,然而我的呼喊却只是在空旷的地下大厅回响,依旧是没有任何回应。
我把头转回到中间的那个架子上,才发现那7根蜡烛中,我的是最长的,猫叔的是最短的。按这个速度,还有不到半个小时猫叔就会被引燃,在我们面前被活活烧死。或许紧跟在他之后,就是光头他们。或许他们还没断气,我自己也会被燃烧起来。
那个阿飘,是想让我们都给她陪葬么?
“怎么办,怎么办?”一想到等会的惨烈画面,我脑子一下就懵了。这些人能不能说都是我害死的?如果我从一开始就没假扮成小简爷,这次的寻宝活动是不是就不会进行,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情了?又或者说,如果我是真正的小简爷,那我就能救他们,他们就不会死了。一种强烈的内疚感觉涌上心头,所以火虽然没烧到我身上,但我的胸口就像被烈火焚烧一样难受。
幸好我的脑袋还算比较清醒,这种强烈的负罪感只是短时间影响了我的判断,因为我知道这种情况下自责毛线意义都没有。我决定先想想自己有什么能做的。勉强让自己精神集中起来,我开始观察自身和周围的环境。
我现在身上有5个地方被铐着,分别是四肢和脖子,密密麻麻缠绕的锁链使得我们无法动弹。如果轻易乱动可能还会弄翻前面架子上的蜡烛。现在我们全身都是汽油,一碰到火星就完了。我再仔细看身上铁链缠绕的方式,发现缠得颇紧,没什么空档。所有的锁链都缠绕着,然后——我发现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的汇聚点,把那段锁链拉开来看,发现一把密码锁露了出来。这是很普通的密码锁,上面有着4位的密码,只要选择对了位置,应该就能打开。不过说实话,虽然只是4位的密码,但是也有一万种选择,绝不是在短时间内能解决的。
这把锁并不小,一个环扣扣着5个锁环。我仔细一想,只要把这把锁打开了,所有的锁链都能松开,虽然手脚上的环还扣着,但已经有活动空间了,起码能先把那面前的棉线弄断,解性命之忧。然后我活动一下两手,发现拨弄那把锁还是可以的,当下又稍微放心一点。
其实这把锁放的位置非常显眼,一开始没看到只是因为我太心慌了。然而下一秒我却感觉到更大的颤栗,我现在全身都被束缚得动弹不得,却能灵活地拨弄那把锁,这说明捆绑我的人一开始就是这么设计的。
为什么要费这么大的功夫?那阿飘把我们带来这个地方,用死亡威胁我们,却又留给我们一线生机,为什么?
自从进了这屋子以后,发生的事情就屡屡超乎我们的预料。仿佛每当我们猜想A的时候,出现的一切都会把我们引向B或C,逼迫我们否定前面的猜想。儿童房、养尸地,消失的门,地下室的7把椅子还有那石走廊里的女鬼,所有的线索都非常的复杂而且毫无关联。
然而我却有一种奇怪的直觉,就是每当现象越纷繁杂乱的时候,它们的背后的真相却往往出乎意料的简单。
我强迫自己思考。想把至今为止出现过所有的线索整理一遍。谁知道,这时候却有人开口说话了。
“还不明白吗?”
从地下室的阴影里走出一个人来。慢慢走到我的面前。
他正是我之前看到过的那个蓝衣斗篷人。我瞪大眼睛看着他慢慢走到我的面前,拉下头上的斗篷。
我看到的是一张小孩的脸。约莫十二三岁年纪,头发深红,有着天然的小波浪,模样看起来还相当清秀。
“你是谁?”
“我是谁你还猜不出来吗?”
“你是那个被害死的小男仆?”我问道,心里有些发毛。这么面对面和鬼说话,我还是第一次。
“哈哈,哈哈。”男孩简直笑弯了腰,“你说我是那个因为偷喝了麒麟血,然后被屋主夫妇杀死,然后还要从身上取血的那个小男仆?”
“怎么,你不是吗?”我有些迷惑地看着他。他的脸色惨白,蜡烛灯光照过他的身子,投影在身后的墙上。按理说,那里本该有他的影子的,但却还是空空的一片,仿佛光是穿过他的身子的。眼前的这个绝对不是活人,我告诉自己。“你不要骗我了,我不会上当的。”
“谁说我要骗你了,”男孩止住笑,拖着下巴走到我面前,伸手翻我的衣袋,一手扯出那个被我装在袋子里的“典藏版蒙面超人模型”,在我面前扬了扬,笑道“这东西是你从我的卧室里拿的吧?知不知道这个东西多少钱?你觉得普通家庭的男孩子有资格得到这东西么?”
我吞了口口水,想起了曾经在杂志上看到的这套模型的价格确实是相当不菲。一个小男仆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我早该意识到这个问题的。
男孩撂了撂他的额发,让我看清楚他的样子。我突然意识到,他长得和之前把我们弄晕的那个女阿飘很像,都是深红色头发,有小卷的波浪。这种头发让我有一种熟悉感。慢慢地我想起我在那里看过她了,是在大厅的那副油画上!那女阿飘就是油画上那怀抱婴儿的女人!
“你是这宅邸的小主人?那门外走廊里的,是你的妈妈?”
第13章 何为宝物()
“没错。”他笑了,望着我。脸上带有那种让人熟悉的哀伤。“外面的那个就是最爱我的妈妈。你们有一个朋友很不好对付,妈妈要在外面先解决那个家伙。”
他说的一定就是黑围巾。现在只能指望黑围巾能敌得过那恶鬼然后来救我们了。但我斜眼看猫叔那蜡烛已经燃了超过一半,不知道还能撑多久。我咬咬牙,望着那男孩,道,“自从我们进屋后,你一直在看着我们对吗?那么告诉我,这里究竟发生过怎样的故事?我们所知道的那个故事和这宅邸其实一点关系都没有?”
“不是哦,你们听到的故事除了我的身份以外,其他基本上都是真的。”男孩说道,“我的父母的确都是寻宝人,他们的确在早年得到了一瓶麒麟宝血。我的确偷偷喝了那瓶血。”
男孩突然叹了口气,幽幽地看着我,“然后我就死了。我只是舔了舔那血,就死了。”
我瞪大眼睛,虽然听黑围巾说过这血如果被血气正旺的人喝了会有反效果,但没想到这居然是这男孩的死因。
“没想到,没想到麒麟血竟然是如此毒的东西……”我低头苦笑,“如果早知道是这样,大家就不会这么拼命来夺了……”
“爸爸妈妈失去了我,非常地伤心,他们不惜一切想寻找复活我的方法。”男孩有些无奈地说道,“他们怕我的尸体腐坏,所以搬来这雪山的宅邸。这里终年积雪,是天然的养尸地,我的身体只要呆在这里,就不会腐坏。”
这么说来,猫叔说的那个故事的确是真的。那对夫妇搬来雪山凶宅,的确是为了一件宝物,但那宝物却不是金银珠宝,也不是麒麟血,而是这个小孩!
那对闯荡江湖数十年的夫妇,中年才得到的唯一的孩子!
不知为何我突然感到有些唏嘘。“那他们找到复活你的办法了吗?”
“没有。”男孩摇摇头,“就算尸体不腐,我的灵魂也在慢慢消散,父母很快就发现这一点。第一个7天,他们使用了秘术来加固我的灵魂让它继续呆在已经死去的驱壳里。第二个7天,他们尝试了各种秘药企图让我的身体复苏,却还是毫无作用。第三个7天,他们发现我的灵魂还是在不停地消失。”
中国古代曾经说过,人死后7天散去一魄,一年散去一魂,所以有“头七”“三年守孝”之说,我也听奶奶说过类似的事情,所以知道这男孩说的都是实话。
“你还说在不断地迈向死亡,那你的父母怎么办?”
“他们发现复活我的肉体似乎是没有希望了,所以他们干脆一把火把我的身体烧掉了。他们把我的身体做成了49根蜡烛。”
男孩笑了笑,拿起了身边的一个背包,我发现那就是李先生抢走的那个财宝袋。男孩从里面拿出1根蜡烛,又指了指我面前高架子上燃烧着的4根。看来当时李先生从床上拿走的东西,就是这些蜡烛。
“我就在这里面。”男孩指着手上的蜡烛。“我全部灵魂都在这里面。”
“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吗?”我问道。
“你还不懂吗?”男孩看着我,“没有办法复活我原先的肉体的话,就给我找新的肉体好了。”
我意识到了他在说什么。
“你们就是我的备用身体。”男孩走了过来,用一根蜡烛戳戳我,“我们只要对外放出这里有宝物的消息,就自动会有你们这些寻宝人跑进来。妈妈了解到了这个上古秘术的存在,布置了这套装置。按那个秘术的介绍来说,只要把你们抓住,绑在这椅子上,点燃这蜡烛你们就能看到我的存在。”
男孩指着那中央高架上的蜡烛,“蜡烛燃烧的时间有限,如果不在限时内解开密码锁,蜡烛就会引燃中间的棉线,然后把火带到你们身上。你们全身都淋了汽油,只要沾上一点火星你们就会化成焦炭。想要活下去,你们就必须解开身上的锁。但是这个锁的密码,只有我和爸爸妈妈知道。”
“你们活下去的唯一方法,就是让我附身。”男孩指着自己道。“我会解开锁,然后走出去,用你的身体活下去。”
“附身?”我恐惧地看着他,“怎么做?”
“你什么也不需要做,只要放松你的心情,慢慢淡化自己的意识就好了。”他慢慢走近我,“其实你本不该醒的。你看其他几个人都没有醒来。我不知道为什么只有你能醒过来,似乎你天生就是一个不愿安静沉睡的人。但是,这里所有人中和我最相似的人就是你了,其他几个人的身体,我不想要。”
“等等!”我看他走过来,死命地大喊,做垂死挣扎,“你在我死之前先回答我几个问题,我不要死得不明不白!”
“哦,什么问题?”
“这宅邸究竟怎么回事,那原本通向外面的门怎么消失了,那石走廊是怎么回事!”
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我心里,究竟为什么我们进来的道路会消失了,这个问题我死也想知道。
“哦,这个问题。”男孩笑道,“其实根本就不值得一提。这雪山凶宅依山而建,本是左右对称的两半,一边对着屋外,另一边则对着山里,里外两边的房间布置一模一样。而二楼的那间房间则是一个似于转盘的结构。你们进屋后,把灯灭了以后开关就启动了,整个房间调整了位置,你们出来后已经不是那个对着来时道路的大厅,而是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