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凭着感觉,那尸王身上的伤疤像是一个个描述着故事般的敦煌壁画,是被人硬生生用刀子刻画出来的。
他面目极度的狞狰,面颊看起来僵硬不看,可是眼睛和嘴唇周围的肌肉似乎还未丧失功能,只是根本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双目中都是眼白,睁得大大的,似乎被彻底转了个方向,将有瞳孔的那一面给转到了后边正对着视神经一般。
更诡异的是,他虽然直直的站在那里,可是胸腔依旧起伏不定,连带着肩膀也跟着一上一下的有规律的耸动着,看起来并不像是死人。
这分明是炼出来的活尸,身体被做成了僵尸可是三魂七魄还被封印其中,甚至还可能拥有自己的思想和智慧。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僵尸不可怕,就怕僵尸有智慧啊。
正当她不知如何与紫阳交流这些所见所闻之时,就见那其余的八个棺材中的尸王接二连三的站起身来,居然清一水的全是同样高度的男尸。
十八根木桩的光芒愈发炽烈,紫阳和祝艺菲身上的宛若树状的东西即将完全交融,淡绿色的的光芒宛若生命的输出口般,令那些七彩虹光更加绚烂,对峙中竟将那赤红的血煞之光逼到了木桩的尖头顶部。
不知为何,好似被蛊惑般,祝艺菲忍不住将眼睛睁开一条隙缝向外看去,刚才她一直断断续续的是用天眼再瞧,可是她的天眼还并不成熟,现在已经开始渐渐变得模糊起来。
从隙缝中扫了眼面容清俊的紫阳,便向他身后望去,只见那九具男尸正在死死的盯着他们,那些没有瞳孔的眼睛透漏出丝丝凛冽的寒气仿若毒蛇般钻进她的瞳孔之中,令她忍不住抖动起来,周身上下与紫阳相融的灵气瞬间开始颤动分离,不断的溢出光膜。
紫阳急忙睁开双目,大喝一声“艺菲,坚持住”
可是祝艺菲就好似听不见他说话般,浑身跟中了邪般开始疯狂地额抖动,直到眼角流出了两道细细的红线,整个人也仿若耗尽了所有的力气和生命般瘫软着向他怀中倒去。
第七十七章 大战尸王(下)()
♂,
伴随着祝艺菲的昏迷不醒,紫阳周身的灵气也开始强烈的波动起来,好不容易建立在两人之间的联系瞬间断开,周身的金光瞬间消失,与此同时也不由自主的从半空中跌落在地。
先前被逼的只能苟延残喘的血煞红光瞬间反弹回来,十八道赤红色的光芒夹带着丝丝黑色雾气般的东西将紫阳的身体死死缠住,挣扎间,紫阳左躲右闪,将怀中的祝艺菲向着一个安全的方向扔了出去,随后他的便宛如被上了刑架的犯人般,周身被那十八道红光捆住,愈缠愈紧,几乎将他的青色道袍都割成了碎片。
那些红色的光线操纵在尸王的手中,宛若钢丝般,瞬间陷入皮肉之中,几欲见血。
也正是紫阳的鲜血,那赤色的光线仿若遇见了克星般,瞬间消失无踪。
被紫阳扔出不小心撞在墙上又跌落的祝艺菲此时也有些清醒了过来,恍惚中就感觉自己的脑袋就好像被一只大手死死按住般,无法睁开眼也无法扭转头四处动。
不过好在身体的其他地方似乎可以挣扎,于是便开始拼了命的胡乱蹬踢,可是渐渐的她便发现自己的动作有多么的愚蠢,她的挣扎不但没有带来丝毫的效果,反而使得那种压迫之力愈来愈大,到最后就感觉自己的整个脑子在土中向下陷。
口鼻中传来浓烈的土腥味,甚至还有不知什么东西正在向她的耳朵里钻。
这种感觉,简直比那些腐尸的碎肉粘在她身上还让她恶心,自从穿越过来,她处女座的三观就一直在被挑战,如今更是如此,都说处女座有洁癖,她虽然洁癖并没有那么重,可是面对此情此景,不要光说处女座,简直可以逼死任何一个星座的女生。
正因为如此,她才发现自己是有多么的LO,她早已经不能等同为人了,有法术和修为在身,却保持了普通人的本能,如何能在险境中生存下来,依靠别人永远不是办法,况且现在的紫阳说不定也正处于危险中自顾不暇。
到了此时,她反倒开始冷静了下来,感觉自己的脑袋都已经完全被按进了泥土中,那些碎土块都没上了她的脖子,脑海中灵光一闪,对啊,我可以用土遁术么,既然上边被控制,那不如干脆来个顺势而为。
心中默念法诀,就在身体蜕变的那一霎,双手在地面两边用力一压,整个人瞬间没入土中,于此同时,脑袋上的那个钳制着她的感觉也瞬间消失。
这一次祝艺菲不是平行遁,而是直接一冲向下遁,大概遁了五六米左右方才停下,抬头向上看,漆黑一片,不过气味还是有一些的,比如那些尸体身上难嗅的腐气,虽然淡了许多,却可以帮助她在地底粗略的辨别方向。
简略的避开尸臭,在左躲右闪之际,终于嗅到了一丝紫阳身上独特的香气,若不是她与他有过两次的阴阳交合,对他的气味无比的熟悉敏感,恐怕现在还在束手无策中。
正当她循序渐进顺着紫阳的气味追踪时,突然不小心头部撞在了一个东西上,气恼的揉了揉,抬起眼仔细看这才发现,竟是那插在土地中的红色木桩。
阵法篇中曾有阵器一说,所谓阵器就是在整个真发中起着至关重要的实体物质,不管多么高深无比的阵法都是要有其实物为媒介作为引渡阵眼和阵身之间的联系,简单的打个比喻,就相当于大脑控制人体四肢其实是依靠神经调节的反射弧般,而这个阵器就相当于传导反射的神经纤维。
很显然在那个巨大的地洞中,唯有这东西看起来邪性无比,似乎也正是有这东西在,那些尸王才能得以如此强悍和猖狂,若是将这东西除去,岂不是可以以逸待劳,不必与尸王战斗了吗?
没想到自己居然如此聪明,就连紫阳都没有想到的方法就让她这样轻而易举的发现了,一向自恋无比的她顿时有些傲娇的开始飘飘然了起来,若是她现在有条尾巴说不定都可能举上天去。
不过想归想,实际运作起来却很困难,那些木桩如此粗长,想要将他们除去根本没有别的办法。
难不成要她再回去,一根根拔起来吗?肯定不行,这些东西一看就是实木的。她虽然力气大,可是刚刚受了伤,到现在仍气血翻涌,五内绞痛,根本使不出原来的十分之一,那可要如何是好呢?
“也不知那老道是怎么将这名重的东西定进土中的”喃喃自语着突然脑中灵光一闪:不对,这些木桩根本不是那老道自己钉进来的,应该是这传说中的九个尸王一根一根钉下的,这九个尸王活着的时候肯定都是些干力气活的,老道给他们点钱财,让他们伐木钉桩那根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想了又想,更加坚定了这个猜测,可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跟如何毁掉这个木桩有什么关系吗?
祝艺菲的脑子真跟普通人有很大区别,她的发散性思维往往遵循着凌乱无比的轨迹在运行,她想到若是老道自己钉,那肯定是每根都定的是死死,不会差分毫,因为布阵这个东西,差之毫厘谬之千里是万万马虎不得的,可若是别人代替。。。。。。
不知道其他的道士如何对待钱财,反正紫阳这么是钱财如粪土的人有时候都难免抠门一下,那个老道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人,肯定会被这群人讨价还价,心里烦了态度也就不会好,那么这几个人虽然赶着活心里也难免有些怨气。
再加上,偷懒耍滑是人的本性,一般十个人中就只有那么一两个真正的勤勉憨厚,若这些木桩真是他们钉入土中的,那肯定会有个松动的或者是与其他不同的存在。
可如果那老道本就打算是要杀死他们而直接对他们予求予赐呢?干脆一口价他们说啥是啥呢?还会有这种漏洞吗?
祝艺菲有些迟疑了。
头顶忽然传来一阵痛苦的呻吟声,这声音异常熟悉,定是紫阳受伤不轻,紫阳这个人很少能被伤痛折磨出声,看来现在怕是真的危在旦夕,若是自己不尽快寻找救援的方法,就真的出事了。
如此向着,祝艺菲便开始一个木桩接一个木桩的鼓弄,时而踢踢打打,时而双手抱住用力晃动,接连弄了五六根都没有丝毫进展。
不过她并没有放弃,直到最后一根依旧没有任何松动,看来是自己的错误判断了。
内伤愈来愈重,现在的她就感觉自己的额肠子都晃晃悠悠的缠绕到了大动脉上,这个样子怕是不能再土中呆多久了。
不死心的再次一个一个试了一圈,仍旧没有什么改变,只是看着手掌上沾满了黏糊糊的涂料般东西,心中说不出的烦躁和厌恶。
不对,等等,手上的涂料?她想起在上边时,看到的那些木桩上画的乱七八糟的图案,顿时内心惊喜万分,双手再次在木桩上摸摸擦擦,不一会,那些奇怪的图案就被她弄得模糊不堪。
手心上也开始火辣辣的疼痛起来,不过她并不在乎,一边将自己的裙子撕下一大片,拿在手中当成抹布不住的擦,一边脑子还在不停的想着:好在这些图案不是镂刻的,否则累死她也不可能去掉,除非拿刀子乱七八糟的划。
她现在还没到化物的阶段,就是紫阳。也不过稍稍会弄个点石成金的障眼法,糊弄糊弄没有开天眼的凡人还行,在她面前,石头就是石头,是永远不可能变成金子的。
但是化物就不一样,其实化物就是一种借物,从其他地方瞬移过来为己所用,用完了再还回去,所以有时候凡人会丢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怎么找都找不到,明明真实就记得是放在了那里,却无故的凭空消失了,等到过了几天再找便又找到了,也许还是在原来的地方,也许是在其他的地方,丢了东西的人便会想着原来是自己记错了,其实是被他们这种有法术的人借走一用罢了。
祝艺菲在地下忙乎不停时,地面上的紫阳却正在被三个尸王分别扣住手腕和脚踝,狠狠地举起又重重的摔下,直摔得他头晕目眩,口吐鲜血。
这尸王要多强悍有多强悍,以他现在的修为打出的能量几乎连他们的毫毛都伤不到,甚至连让他们顿一顿喘口气都不能做到,玉拂尘和镇魂铃都不知落在了哪里,现在的他就如待宰的羔羊般,浑身上下都是伤,尤其是内伤,尤为严重,几乎连法术都施展不了了。
眼看着九具尸王再次将他围上,紫阳忍不住叹了口气,内心逐渐趋于平静起来,掀开青肿的眼皮,看着那异常凄美的圆月,恍惚间逐渐变成了一个傻傻的熟悉至极的笑脸,那笑容似乎极具感染和魅力,竟然让他也忍不住跟着牵起了嘴角。
九个极度狞狰的面孔压下,将那笑脸尽数挡住,那些颀长的獠牙反射着凛冽的寒光,宛若数把钢刀铁匕,下一秒便要将他凌迟分尸,碎骨断肠般。
长叹一声,紫阳缓缓闭上了双眸。。。。。。。。。。。。
第七十八章 恶有恶报()
♂,
祝艺菲好不容易将第一根柱子上的那些诡异的符号破坏了个七七八八,就听见头顶上传来无数声沉闷的嘶鸣,就好似大雨前夕在山间捕猎的野兽受到威胁后发出的声音,其中还夹带着一些窃窃私语的人的声音,模糊不清,极难分辨。
她也没有时间可以想太多,只稍微顿了顿,便继续找到下一个木桩开始不断的擦,可是擦着擦着她便发现,这个木桩与上次那个木桩上的图案完全不同,那个像是一条一条胡乱交叉的蛇形,而这个像是一个个大小不一,形状不甚规范的圆形,且每个圆形的最上方还画了两只触角,看起来像是某种昆虫。
胡乱抹擦了两下,将那些乱七八澡的圆圈都弄成了半圈,方才去下一个桩子,好不容易将九个桩擦花了八个,还未够着第九个,就见那些红木桩子开始剧烈的摇晃起来,不但如此,竟然还开始迅速的向上移动。
于此同时,头顶上的地面开始发出踏踏踏踏的声音,犹如光脚在地板上蹦跳的声音一样,逐渐变大后又变小,到最后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地下的空气开始变得正常起来,那些腐尸的臭气消失无踪,紫阳的气息却愈发浓郁起来。
默念了口诀从地下钻出,就见月光中一个遍体鳞伤的半裸男子,仰躺着,身上的道袍几乎碎成了片状,零零散散的挂在腰际,那系着裤子的丝绦似乎也断了,不过裤子却并没有脱落,白皙的皮肤在月光中显得似霜如玉,上边还残留着道道青紫色的细小勒痕,好像刚被。M了一样。
被自己邪恶的念头吓了一跳,急忙甩甩头,跑上前去看到他眉头口角眼眶都是血迹,似乎整个人都有点神志不清了起来,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