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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白!?
在景天等人转念想清楚的前一瞬,原本神色淡然的徐长卿已经眼含冰霜,旋身飞掠而去!
“白豆腐!等等我!”景天、雪见紧跟其后。只有紫萱顿足,依旧盯着面前的人微微疑惑。
半响后的,才问出口。“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你是谁?”
折扇轻轻敲打掌心,一下。又一下。
“为什么会知道啊”书生拖长了腔调,笑而不语。
“这可就说来话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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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没有剑指面门,威压外露,但从徐长卿出现将苏白完全挡在身后开始,只静静的用一双墨玉的眸子睨视开始,就让来人感到一种无形的压迫和被逼迫得不得不后退的锋利寒气。
一股无形的剑气来自于徐长卿本身!
这就是已经修道成仙的剑仙,连仙剑都不用祭出,就已经让众精怪妖魔在察觉到他故意露出的威压后,退避三舍不敢与之相遇。
还未正道的徐长卿就已经和景天、重楼等人能够一对一的打成平手,在正道之后,就算是景天重楼在徐长卿极怒之中,也不得不避其锋芒,更何况面前的人,已经在魔气的感染下原本纯净的灵气已经受到了侵蚀。即便是全盛时期,也不见得专司花草的她能够挡下剑修的雷霆一击。
景天、雪见等人先后感到,在半空中看见此刻的情景后,直接默契的落在那人的左边和后面,而稍落后一步的紫萱最后封住右边的出口。
前是徐长卿,左边景天,右边紫萱,而雪见在后。只是即便是这般阵仗也并没有让那人动容半分,她依旧看着徐长卿,又慢慢的移开眼试图透过他看向他身后的苏白。
但只一转眼,就被看出其心思的徐长卿微微蹙眉,背着手向左微移,彻底挡住身后原本就娇小的苏白。连一点袍角都不让面前的人看见。
这幅举动落在旁人眼里又多了几分忧心和说不上来的复杂,而众人的眼神都落在了和紫萱几乎同时达到的书生眼里,他站在一边笑得意味深长一边摇着手中折扇。
酷似桃花眼的眼向徐长卿身后的人看去,却同样因为角度的问题只看见一点点衣袍下摆,不过那披散的银色长发却看了个清楚。让原本懒懒的笑意不免淡了两分,突然觉得面前的一切也没有刚才那般有趣了。
嘴角笑意渐淡,折扇收拢,双手环抱胸前,居高临下的带着一些睥睨的看着被徐长卿等人包围在中间,似乎已经无路可逃的美丽女子,微微高声。“绛妃,这么长的时间了,你还没放弃啊。”
吊儿郎当懒洋洋的腔调吸引众人侧目,就连苏白都被这熟悉的嗓音吸引,但刚想探出身去,就被挡在自己身前的人察觉,墨眸微移,投去警告。
但在看清身后人时,却眼眸紧缩,身形僵硬在那里,瞪着带着狐狸面具正莫名微微偏头的苏白。
而这一切却并没有被景天他们察觉,只警惕着被书生喊做‘绛妃’的女子。
绛妃此时才察觉到书生的到来,脸色微微一变后一层薄雾升起,在浓郁的花香中遁走。而景天等人的出击也并没有拦下她。
“奇怪。”一击不中虽微微失望,但也早就料到不会这么简单的景天只是在跳下墙头后收剑归鞘,在雪见紫萱,还有那个自己跟来的书生先后跳下来中转头看向徐长卿,“白豆腐,你说她到底是怎么不破坏结界进来的?白豆腐?”微微提声,却依旧没有等到友人的回头,不免也好奇的微微探身,朝一直被徐长卿挡住了身形的苏白看去。
看清后也没觉得有什么不懂,不就是带了一张狐狸面具而已嘛,不解的和雪见对视了一眼,却不经意的看见同样微微震惊且疑惑的紫萱。不免出声。“怎么连紫萱也”
苏白和景天等人同样疑惑,不明白为什么徐长卿会瞪着自己,直到她转眼看向同样惊疑不定的紫萱时,才头皮一炸。
手指在衣袍下痉挛跳动了一下后,随即努力放松,镇定的,慢慢将狐狸面具缓缓从脸上移开。
吊儿郎当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好久不见了,苏白。”
水色的眸子看向书生,同时不着痕迹的避开徐长卿和紫萱的视线,镇定自若的看向来人。微微一笑。
“确实好久不见了。”
“宁采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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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油灯火苗微微跳跃,连带着原本就半隐在暗处的徐长卿的脸色,更加晦暗不明起来。
他敛眼低垂,双手交叉放于袖中,不知是在静心听宁采臣的话,还是在想着什么。而紫萱也和他的神色相似,只是这其中又多了一丝惊疑不定,时不时朝坐在一边神色淡淡的苏白看去。虽灯光给脸色苍白羸弱的她带去了一丝暖色,但却依旧显得憔悴。
因为长发和睫毛都是银白色,眸子是浅浅的水色的原因。苏白的外貌都透着几分冷漠和疏离,然而明明她是个看上去就暖暖的少女,此刻在灯光下,借着烛灯才又了一分曾经的模样。
宁采臣看着这样的苏白,一面继续和景天他们说着那人的来历,一面将眼眸从苏白的面上移开。
绛妃,花园之神。只要是家园里的花都属于她的管辖,虽被称为‘神’但却法力不精,只堪堪是地仙的一种。谁也不知道绛妃就隐身在皇城内那个废弃但却开满了繁花,犹如到花园的小院落内。
同时隐在那里的,还有一个早就应该投胎转世的灵魂。那些魔气只所以萦绕不过是因为绛妃试图逆天改命,强制将各地魔气聚集在一起,试图将它作为一种复活那灵魂的方式。
“怪不得我们当初到长安的时候,发现其他地方几乎没有魔气,就只有皇城聚集。”景天微微皱眉,看向宁采臣,“但你为什么又在那里?”
即便从他刚刚和苏白的对话中,已经清楚面前的书生和苏白是旧识,但这并不代表景天等人已经完全放下了对他的警惕。
“我?”宁采臣微微一笑,‘唰’的一声打开折扇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显得有些吊儿郎当却并不讨厌的开口,“我只是察觉到苏白应该从锁妖塔出来了,原本想要去找她的时候,察觉到了这股子魔气。恰好当年绛妃的事我也知道一些,就干脆先来看热闹了。没想到”他微微耸肩,“到那儿的时间不太凑巧。”
一直在一边敛眼垂眸不知道想些什么的徐长卿,此刻才缓缓抬眼,长而直的睫毛像两排小扇子一样的掀开,露出内里深邃纯黑,看不出一次内心想法的眸子停在宁采臣身上,“你来找苏白?”停顿,“你知道她在锁妖塔内。你到底是谁?”
空气中有什么在逐渐凝固,苏白能够感觉到犹如实质的视线在和宁采臣说完这句话后,停留在她的脸上。似乎在等一个答案。
紫萱已经从最开始的惊疑到现在成垂眼静思,而景天和雪见在宁采臣含着不知名笑意的注视下,在苏白徐长卿等人身上视线来回。显得对现在的情景不知该怎么处理的尴尬。
但总需要有那么一个人来打破这个僵局的。
苏白突然就从心里生出了烦躁和恼意。她不明白,那些已经被她全部狠心斩断的,连一点痕迹都不应该留下的东西,却从出了锁妖塔开始,却总带着一股子当断未断的蛛丝马迹,但她和宁采臣都很清楚。这个屋子里所有人的记忆里,曾经的过往中,都不曾,也从来没有过她。
既然是这样,为什么现在还有这些恼人的,让人没法干脆的烦心?
苏白闭了闭眼后,扭头看向徐长卿,水色的眸子里难得和平时的润和不同,带着一股子挑衅和拒绝的冷硬,让徐长卿忍不住微微一愣。“徐掌门还记得曾经说过的话吧?”
那双眼睛里映照出了小小的灯火,像火苗映照在清水上一般。
心脏不由的跳了一下,徐长卿难得率先移开眼,不再和苏白继续对视,但薄唇紧抿,显得他内心并不是那么美丽。
但苏白的话却并没有停,甚至带着明显的和徐长卿一行人划清界限的冷淡,缓缓开口解释。“徐掌门曾说过不会理会我之前种种,此次下山一是因为人间魔气确实有我的原因,二是掌门已经承诺只要我身上魔气尽数消散,就不用再回蜀山。”
微微停顿后重新看向依旧移开眼,少有的避开自己视线的徐长卿。“既然如此,宁采臣如何知道我之前会关在锁妖塔又有什么打紧的?”越说,越觉得心中冷硬。苏白突然觉得,其实很多时候痛啊痛的,到最后也就麻木了。
移开眸子,看向显得有些目瞪口呆的景天,“眼下,还是应该以理清楚绛妃的事情,消除魔气才好。”
“啊”景天无意识的看着苏白,像是第一次见一般露出一丝‘这是谁啊’的神情后,忍不住移眼想要看向徐长卿,但随即忍住冲所有人尽量笑得不尴尬。“既然已经知道了这绛妃的来历,后面的事情也就好办了。”来回看看众人,没有等到反映后率先开口,“今天太晚了,剩下的事,明天再商量吧。”
他最后看向宁采臣,“不如宁兄也歇息在这儿?之后还有些事需要详细请教?”
宁采臣可有可无的点了点头,之后扭头冲苏白一笑。率先起身。
所有人都走了出去,只有紫萱落在最后,在行至门边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回头看向苏白,对上那双水色淡漠的眼眸。嘴唇张了张,最后还是没把心中的疑问问出来。转身出了房门。
房间门随着紫萱的离开自动关闭,苏白清楚这是她在外出后用了点灵力催动的。只依旧静静的在桌前盯着微微跳跃的火光看了半响后,才心神疲惫的撑着桌子起身,将从脸上拿下来就一直藏在广袖里的面具往旁边一放,和衣倒在了床榻上。
背朝外躬身蜷缩成小小的一点,睁着眼睛半响后,才慢慢闭上眼,昏沉睡去。
竹编小兔在一室的静谧中从苏白的发间爬了出来,坐在枕头上睁着小眼睛偏头看着苏白半响后,扭头看向一边完全被冷落的薄被,歪歪扭扭的走过去,嘿咻嘿咻的抱着薄被的一小块布料,试图把它拖过来盖到苏白身上,却在被子这个庞然大物的面前没有撼动对方分毫不说,自己还因为手脚不利索,一不小心滑手,向后跌了个倒栽葱。
咕噜噜的滚了两圈才被一只突然伸出的手指抵住,没再翻滚。
竹编兔耷拉着长耳朵昏头昏脑的坐起来,睁着无辜的小眼睛抬头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房内的人,耳朵抖动了几下,在看见他伸手将博被轻缓仔细的盖到苏白身上时,赶紧跑回枕头上去,嘿咻嘿咻的用苏白的银发当成了自己的被子,吧唧着苏白,却扭着头看着盖完被子后,依旧站在床榻边静静低睨苏白睡颜的青年。
似乎在疑惑他怎么还不走。
修长有力,骨节分明的手指缓缓伸出,轻轻勾起一缕蜿蜒在枕上的银色长发,停顿了许久后才想是从自己的思绪里骤然回神,像是被那缕银发灼伤了一般,急忙松手,并向后退了一步。在即将撞到身后桌椅时重新稳定身形。似乎是只在这片刻间就已经重新武装好自己的情绪,又是那个沉稳内敛,身处上位的人。
清风吹过,让原本被束好的床幔缓缓滑落,将床榻间的人隔绝开来,只留一朦胧的蜷缩在哪儿的小小一团。桌上灯火无声熄灭,房门重新掩盖。似乎从始至终就没有任何人出现过。
而唯一看见的,只是那只看似有灵,实则无心的竹编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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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采臣就这样留了下来,无论是徐长卿、紫萱还是景天等,都没见过他有和苏白私下谈话或者其他。他只是笑眯眯的摇着折扇,看着徐长卿等人商量着处理关于绛妃的事情。
甚至很多时候还会出个主意之类的。
而苏白,则像是换了一个地方晒太阳一般,每天规矩的待在徐长卿布置好了结界的小院内,和总是喜欢坐在她肩膀上的竹编兔一起晒着太阳,那副闲适的模样衬托得景天他们更显得焦头烂额,有的时候真想把她也拉着到处跑才好,却又想到到时候还不是自己吃亏而作罢。
毕竟即便至那晚后,徐长卿和苏白都像是在减少对方的谈话一般,但不可否认的是以他对自己友人的了解,徐长卿已经很在意着苏白。从不动声色的又里里外外的加了好几道结界后就可以看出。
到现在,景天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思考和纠结紫萱会怎么想了,毕竟徐长卿本人似乎并没有流露出尴尬和其他的情绪。同样的,紫萱虽然心情有些不虞,却也从头到尾没有说过一句话。
再想想对紫萱一直有着一种别样心情的重楼,景天觉得自己真是爱瞎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