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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逐渐安静了下来,都将视线集中在了徐长卿和站在他面前,端着酒碗亮晶晶看着徐长卿的异族少女身上。火光映照在她赤。裸。在空气中的蜜色肌肤上,更显得魅力动人。
嘹亮婉转的异族歌曲从少女口中唱出,即便听不懂却不能阻止中间的丝丝情意,像丝线一般在众人的周围萦绕,让人觉得如果拒绝这样的姑娘,本身就是一种不忍。
甚至有人心里生出,即便徐长卿身边已经有了夫人,却也不是说
——清脆响亮的鞭声在夜空中响起,不仅让众人从情歌中的意境中瞬间像是被抽打了一下清醒过来,也让原本正逐渐高音的格格一窒,喉间一痒后猛的咳嗽了几声。刚才的美丽动人,惊艳四座瞬间变成了狼狈和让人感到一丝好笑。
不仅仅是格格和商队首领惊讶的望过来,其余人也因为这声鞭响后诧异的望了过来,一脸不可置信,又迟疑不定的重新打量浑身都笼罩在黑袍中的苏白。
仔细看了很久,才看清她的右手中真的握着一只鞭子,和格格早前甩的短马鞭不同,苏白的鞭子个更长且通体漆黑如墨,鞭身上油亮,扎眼一看像一条黑色的蛇。
商队首领艰难的吞下包在口中的酒,不可置信的看着徐长卿身边小小的一只,他离得最近,所以也看得最清楚。在刚才格格唱到高处的时候,那条快如闪电的鞭子只差那么一点点就抽到了格格的脸上。
原本以为是只小白兔,谁知道袍子下是只惹不起的母狼。
在所有人都不可置信和诧异的眼神中,只有徐长卿侧首低头看着身边人的眸子里带着惊喜的笑意,映得那双纯黑色的眸子像是有一汪清水在荡漾般,显得格外魅人。
而苏白在帽檐下眨眨眼,似乎现在才回过神来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一般,她握着鞭子,敛眼低垂的不愿意抬头,即便她知道隔着围帽,身边的人根本就看不到她此刻的神情也感到火烧得不愿意抬头。
左手依旧还在他的手心中,刚刚只有右手挣脱了出来。现在想想苏白都觉得心中疑惑,明明之前无论怎么抽都抽不出来,可这一次却这么轻松的就挣脱。
这让她甚至觉得身边的人明显就是故意的。
这个念头一生出,让苏白忍不住鼓了鼓腮帮子,更不愿意抬头了。
“哈、哈哈。”此刻周围安静到只能听见火堆中枯枝烧裂的噼里声,商队首领看了看同样呆若木鸡的众人后干笑,试图缓解此时的尴尬。“这个先生夫人的鞭法真好、真好。”
现在想想,刚刚自己要是还劝着先生喝酒,会不会也被这样来个下马威?幻象了一下这样的情景后,商队首领又吞咽了一口口水。
周围依旧一片静谧,众人持续呆若木鸡。
似乎是觉得要是再不说点什么有些过意不去般,一个略微清冷但却软糯的声音从黑袍下传了出来。
——“抱歉。手滑。”
徐长卿在一边默不出声的看着,连商队首领干笑着和他告别,并在离开的时候随手将还端着情酒呆若木鸡的格格也一起拖走,在大家刻意的重新将气氛弄得愉悦热闹后,他才微微侧首,依旧握着她的左手,隔着为围帽在她耳边似笑非笑的开口。
“手滑?”
语气里面的笑意太过明显,像一朵在黑暗中正徐徐绽放的华丽牡丹一般,低调华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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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长卿的声音带着质感,像果香味的甜酒入喉后有一点点辛辣,刺激着味蕾,温和醇香。入喉后却一敢之前的伪装酒精在腹中酝酿发酵,变成一种让人烟熏耳热的微醉感,冲上头顶。在你明显感到耳朵尖极烫的同时心跳逐渐加快。
苏白在围帽的遮掩下敛眼低垂,清晰的感觉得到身旁传来的热量。这股热量从徐长卿的身上散发出来,一点点的温暖着她,但随着温度的逐渐加深,逐渐变成一种炙烤。
这种变化,让苏白有些不安。
总有种什么事情再一次脱离了轨道的感觉。
这让她神色闪躲了一下后,右手一松,那黑鞭就自己重新锁回袖内,乖巧服帖的缠绕到苏白的手腕上。同时左手在徐长卿手中使力想要挣脱出来,右手也去帮忙试图想把依旧扣着自己的修长手指掰开。
口中神色淡淡,“我只是想到你是蜀山的掌门。”
这种又想逃跑的举动和调论都让徐长卿微微眯起了双眼。眸色更沉的同时,薄唇微启,正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
异像。骤生!
疾风带着腥臭从背后直袭而来,徐长卿眼眸一凝,左手一松,微翻转再扣住,眨眼间直接单手扣住了苏白的两只手手腕,右手朝地面轻拍,接着力道的反弹瞬间起身并同时拉起苏白,微微用力就将她带到自己身后,而自己同时旋身面对那一直藏在暗处,掩盖了气息准备偷袭的妖狐。
近到咫尺的尖尖利爪,距离徐长卿的眼眸只有一丁点儿的距离。但即便如此危急关头,徐长卿的神色依旧没有丝毫的动容。
骤变太过突然,很多人到现在才看见了此刻的景象,不由的惊呼出声。可除了徐长卿以外,最有直观感受的就是苏白,她瞪大了眼,在自己反应过来之前已经用身体试图撞开徐长卿。
这一举动,让男人有一瞬间的眼眸闪烁。但却依旧站立在原地,岿然未动。一点都不将即将到达自己面门,下一刻就会把脸上的皮肉整个撕下来的利爪放在眼里,右手食指微动,符纸从宽袖中滑出,在空气中捕捉到妖狐的气味后,凌空急射而去!
目标!妖狐眉心!
妖狐咬牙,不得不侧头避开,同时已经只差零星就到达徐长卿面门的利爪也只能回撤。但那双狐眼在避开符纸时却在看见徐长卿身边的苏白时眼光一闪。
朝苏白喷出一口气息后向后急退,凌空翻滚后带着似人似狐的奸细笑音重新没入树丛,借着黑夜和深山古树等遮掩物遁去。
徐长卿果然如妖狐所想的那般的没有马上追击,而是在察觉到妖狐朝苏白面门喷了口气的时候松开桎梏住苏白双手手腕的左手,直接扬起,用左手和宽袖遮掩。
蜀山掌门的衣物,又怎么可能没有一点玄机。
可这不是暗器或者其他,只是一股子气体。
即便苏白也在第一时间屏住了呼吸,但似乎还是依稀吸入了几缕。一股香甜气。
“没事?”徐长卿不顾他人的惊呼和眼光,直接掀开了苏白的披风帽,神色微凝的盯着她有苍白剔透的脸,犹如月光般的长发宣泄而下,披散在黑色的披风上,像一块由月光织成的美丽绸缎。一直趴在苏白肩颈处的竹编兔也跟着露了出来,因为徐长卿太过急切的动作差点被掀翻。
好不容易抓住了苏白的头发在终于稳住了身形,呼了口气后长耳朵抖了抖,朝苏白身后张望了半天,才在看见在商队首领身边看见和其他人一样目瞪口呆望着苏白背影,还有它的格格。
随即扒拉着呆萌呆萌的兔子眼,朝格格一阵无声的‘略略略’做鬼脸。
“没事。”苏白怔怔的看着面色显得紧张又担心的徐长卿,缓缓摇头。
是真没事,估计那妖狐也只是‘围赵救魏’而已。那股气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意义。
即便苏白已经说了没事,但徐长卿还是仔细再次查看了她的起色亲自确定后才将她一揽,连看也没看其他人直接一跃而起,朝妖狐逃窜的地方掠去。
只在空中留下“待在圈子里暂时别出来,天亮可自行离去。”这样一句话给商队首领等人后,消失在黑暗中。
于此同时,原本停在一边属于徐长卿的马车瞬间散发微光,缩小成一抹亮光朝徐长卿的位置急射而去。有一缕神识的法器,当然懂得在主人离开时,自动追赶。
商队首领和其他人一样继续保持着目瞪口呆的神情看着夜空,半响后他才像是回神似的低头,地上不知何时,已经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散发着微光的圆形。
这就是圈子吧?但到底是什么时候,又是怎样出现的呢?
商队首领有些脑子发木的想着,耳边不断传来噗通的声音,那是其他终于回神的人跪下开始朝徐长卿留下的地方不断磕头。
他微微移眼,跪下的都是中原人,口中不断的说着蜀山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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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参天的大树在黑夜里只是一股比黑夜更浓的影子,像某种古怪的生物矗立在那里,死死的没有一点的感情盯着你。在你最放松的时候变成某种怪物直扑过来。
苏白被徐长卿揽在怀里,微微将她压进怀中,借着角度抵挡了大部分的夜风和寒气。苏白趴在徐长卿的肩膀处,风将她的围帽刮得猎猎出声,帽檐边缘在眼光余出快速的随着不断向前掠进而在空中飘扬颤动。
圆圆的眼透过他宽厚的肩膀,看着被不断抛在身后的,在黑暗中变成浓影的树木,一层浅浅的绯色慢慢爬山苏白的脸颊,晕染开来,像抹了一点点浅樱色的胭脂。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觉得,此刻和自己相贴的身体,有源源不绝的好闻气息不断透过夜风传过来。
还有他身上的温度。
是因为是在运动中的原因吗?苏白迷茫的想了想,不然为什么她会觉得徐长卿身上的温度很高呢?
又等了一会儿,苏白清了清嗓子,微微凑到徐长卿的耳廓边轻声。“要不你把我放下来,等你抓到那妖狐后再来找我?”
奇怪。
说完后,苏白瞪着眼前的耳廓。说话就说话,自己干嘛要凑那么近?就跟下一刻要咬上去一样。
太近的私语和带着一点点温度的气息毫无任何预兆的灌进耳廓里,惹得一直顺着灵气寻去的男人在空中一顿。心甚至剧烈的跳了一下。但在升起古怪念头之前,就被不断扑打在自己脸上和身上的冰凉夜风吹散。
“不用,那妖狐跑不掉。”沉声随之传来的是胸膛上的微微震动。
这股震动传递到双手怪调搭在徐长卿肩膀上的纤细双手手心里。苏白看着不断在视线中远去的景色,嘴忍不住抿了抿后,慢慢重新低下头,按下自己想要把手移到徐长卿胸膛上去仔细感觉那副震动的念头,只半埋在他的肩膀处,依旧露出鼻梁上方,一面看着不断后掠的景象,一面微微呼吸沾染了徐长卿味道的衣料。
浅色的眸子在夜色的遮掩中,看不出染上了一点点粉色。
又向前急奔了约一盏茶的时间后,徐长卿才若有所察的停下了脚步,往下飞跃在一片空地停下,同时让苏白的脚沾地,却依旧将她拦在怀里。
苏白也难得乖巧柔顺的没有因为这亲密的举动而做出推拒。安安静静的继续埋在徐长卿的怀中,一动不动。
这个异常并没有被徐长卿察觉,他现在注意力暂时放在了眼前的灌木丛中,即便就算现在让最成功的猎手来看,也对这片灌木丛看不出任何的问题,但却不代表徐长卿看不出来。
也不需要做什么,在妖狐逃走的时候,同时飞掠急追而去的还有他射出的一道灵符,早在半途中无声无息的贴在了妖狐的背后上,等妖狐察觉的时候,灵符已经吸走了它大量的妖力,早没了反抗的力气,而只能伪装成其他东西试图蒙混过关。
但露出原型,只是迟早的事情罢了。
比如现在,根本不需要徐长卿再做什么,静待片刻后那片灌木中就自己颤抖了起来,妖气和腥臭同时腾起,逐渐散去后,妖狐也显出了原型。
另一道符纸从徐长卿衣袖中急射而出,直飞妖狐面门,一道白光中,灵光腾起,朝蜀山的方向急射而去。
锁住了妖狐的符纸,自然会将妖狐关进锁妖塔。
徐长卿看着夜空一会儿,确定没有问题后,这才警觉怀中人的不对劲。
太。安。静了。
远山眉微微一凝,轻轻伸手,试图将怀中的人推开一点,却没想到收到了阻力。
在察觉到要被推开的时候,怀中的人从抓着他的衣襟,变成直接环抱住他的腰际,脸甚至还在徐长卿的胸口蹭了蹭。
模糊不清的,但却透着娇柔的撒娇从怀中怀来。
黑眸一沉,长袍下的身躯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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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宁采臣给苏白依附的画,是一只还未成年的上古狐妖。当初会选择这幅画一是他的手上没有其他更加强大的画可以给予苏白一定的庇护,而另一点也是因为还未成年的精怪,可以有效的让苏白不会在依附它们时,沾染上过多的,带着他们一族类的本性。
因为还未成年的上古狐妖,是没有暂时性别可言的幼兽。
但它们的成年,是从第一次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