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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某种催眠,让楚陌恬像是沉浸在湖水中抓住了什么东西。
她说:“可是,他受伤是因为我……”
“小姐,女人最重要的从来都不是富贵荣华,有一个人能伴你一生才是最重要的。我一直是这么认为的。”奶酪顿了顿,
“只是,在看着铮世子与您近来的关系后,我忽然觉得或许最重要的也不是相伴一生。未来说不清楚,何况星辰变换谁又能守住几时,现在互相珍惜才是最重要的。所以,不要害怕,不要愧疚,就像右相大人说的忘了这件事吧。”
楚陌恬想着进来发生的事情,她其实有些不安,她已经许久没有见到楚沁铮了,几乎每次见面都会弄得不欢而散。
互相珍惜才是最重要的……她试着将这句话念了一遍,她想着既然事情已经成了这个样子,那么她就算自责也没有用,只能尽量弥补了。
虽然她不能如奶酪所说将这件事情就此忘记,但是至少她比刚才更有勇气去面对楚沁铮了。她甩了甩袖子让他们两人先去休息了,已经不早了没必要让身边的人陪着她等着。
楚陌恬伏在桌子上等着,房内的暖炉未添柴火不知何时已经灭了,寒气透过门窗的缝隙吹进来,她又打个个哈欠,她揉了揉鼻子,看来真是感冒了。
她觉得若是这个样子指不定楚沁铮会心疼,她迷迷糊糊地想了想,又迷迷糊糊地走到床边钻进了被子。被褥上一股清冽的梅香袭来,她架不住困意闭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门口发出细微的声音,然后带着一身凉气和奇异的香味的身影疲惫地靠在床上。随即“嗞”了一声,身体蜷缩了起来,好半天才吐出一口血。
楚陌恬自然也被这动静惊醒了,她起身赶紧拽住楚沁铮的手,然而看着被褥上的猩红什么安慰道歉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心里一抽一抽的疼。
“你怎么在这里?”楚沁铮的声音一反往常地冰冷。看着她的眼里像是冰封的雪原,没有一丝的温度。他从未用这种眼神看过她,这让她突然心慌了起来。
“血……你受伤了。”楚陌恬看着他,想起什么来,“对了,你是不是中毒了?之前四皇子”
“我没事。”楚沁铮拂开她的手,他的嘴里显出一丝压抑,“夜深了,你走吧。”
楚陌恬闻着他身上的香味不是一向的梅香却觉得有些熟悉,她依然担心不肯走,“我以后肯定不会随便出门,就算要出去也一定跟你说好不好?你受伤了,先请太医来看看。你今日不用右手是不是也受伤了?我帮你包扎一下吧。”
“我说不用了。”楚沁铮提高了声音,他看上去有些不耐烦,紧蹙着眉头,但是看着她的眼神流露出一股厌恶,“你回去吧,以后能别来找我就不要再来了,我不想见到你。”
“为什么?”楚陌恬对他这个态度实在无法接受,即便……即便她做错了很多事,但是他的变化也太过激烈了。再不复以往的楚沁铮的模样,让她心中有了极大的落差。
“我叮嘱过很多次让你不要出门,可是你却总是不听话。一次又一次惹出事情来,又是刺杀又是被抓,不是去抛头露面地逛街就是去青楼。你能不能为右相府着想一下,你以为我很想围着你转吗?你丢脸受伤我不管,但是关系到右相府的安危我不得不顾。”
楚沁铮看着她的样子显得冷漠又残酷。她见过他这副样子,他与二皇子争执时就曾露出过这种眼神,即便他当时掩藏的很好,但是那种冷意还是层层渗透出来,她感觉得到他的冷漠。
楚陌恬眼睛有些红,原来这一切都是她的幻觉吗?他对她好全都是因为她坏了右相府的面子,危及了右相府的安全,不得不照顾着她。她踉踉跄跄地离开,风雨洒落在她的肩上,她浑然不觉。
她怎么可能会信。
八十三 冷热不适()
瓢泼大雨似发了疯地倾盆而下,砸在人身上不仅冷寒还很疼,合着夹杂的雪霰子似一拳拳打在身体上。楚陌恬感受到这股力量的时候加快了步伐,朝着最近的药房走去。
夜色冷寒又是大雨,路上也没个人提灯照着,楚陌恬因走得快摔了几跤。但她似乎拼了劲地要和这不与方便的天公耗上了,摔倒了就马上爬起来,然后以更快的速度往药房走去,却不慎踩着脚下的裙摆,半起的身子又倒了下去,最后还是一鼓作气地跑进了药房。
她抹了把脸上的水,掏出已经湿透的手帕擦掉手上的泥渍开始抓药,只是跌打损伤的药物不知道对治刀伤有没有效,而且还出了血……
当楚陌恬再次进入楚沁铮房门前的时候,北辰北露拦住了她,从他们惊讶地眼神中可以看出现在的她很狼狈,她定了定神,有气无力地他们笑了一下,指着药箱对他们道:“让我进去,他受伤了,我给他上完药就回去。”
说着就要绕过他们往里走,北辰朝她的面前走了一步,用高大的身子挡在她的面前,说话时一如所有尽职尽责的侍卫一样没有任何语气或者波折,“世子说了不见任何人。”
楚陌恬皱着眉头,“你难道不知道他说的任何人里不包括我吗?他从来不会限制我。”
楚陌恬说着笃定的话,像个任性的小孩一般执着又倔强。她几乎用尽全身所有的力气去推开他们,楚沁铮究竟是要怎样,她今日便要问个清楚。
北辰挡在她面前,“世子说了,不许任何人进,特别是你,恬小姐。”
楚陌恬放下药箱,“这么说,你们是非要阻我不可了?”看着他们面无表情的样子,楚陌恬轻笑,“好啊,我倒要看看你们拦不拦得住。”
她抽出袖箭,北辰和北露一拱手,道了声“失礼了”,也抽出剑来。他们警惕地看着楚陌恬,训练有素让她们任何时候都不会轻敌。在他们以为楚陌恬要和他们二对一打起来的时候,楚陌恬却将利刃对上了自己的脖子。
“恬小姐。”两声不可置信的声音。随后的一霎间,整个木槿苑只有雨声再没有任何的声响。
楚陌恬架着自己的脖子往里走,已经有一道细小的血线印了出来。北辰显然还想要阻拦,他走了一步却被北露给扯住了,他看向北露,她对他摇摇头,“算了,总归已经犯了一次错再多犯一次又如何?毕竟恬小姐也是真心关心世子。”
“可是,姐这件事情实在是太……”北露立即用手拍他的脑袋,瞪着他,“这件事就当作不知道,今天谁都没进过世子的房间,知道了吗?”
楚陌恬再次进入楚沁铮的房内,感受到屋内的气氛异常,本来北辰北露拦着她也只当楚沁铮不想见她,此刻却觉得另有隐情也说不定。她提着药箱朝楚沁铮走去,只见他将自己包裹在被子里蜷缩着,不断打着哆嗦,还一直喊着,“冷、冷……”
楚陌恬有些心惊,快走几步在他面前停下,又想起什么转身去翻柜子,她拿出一条毯子加在他身上,“楚沁铮,你怎么了?”
她俯下身,想要将他包裹的被子欣开看看他是不是生了什么病。然而还没等她扒开一个口子,身上的被子却被他一个劲儿都给欣开了,不仅如此,他还开始扯着衣服,不断喊着热。
楚陌恬被这忽冷忽热的模样搞晕了,她握住楚沁铮的手,或许是因为她在外面淋了许久的雨所以现在全身冰凉,接触到他的手时,只觉得被烫了一下,她缩回手,整个人却被楚沁铮一把抱住,极热的身体贴住她湿冷的身子。一股异香再次传来,这次的味道比起之前不知清晰了多少,她脑海里忽然闪过某个东西来。
在轻羽楼里她曾闻到过一点这种味道,但也不曾如此浓郁。她曾问起过这是种什么香,她记得柳眉曾对她说过这种香是一般青楼才会用的紫钿香,本身并没有什么作用,但是对于喝了梅子酒的人就会有很强的催情作用。她还嘲笑她见识短,说这种香一般只在青楼里用,千金小姐们自然不会沾染的。
可是是什么青楼才会用这么大量的紫钿香?且在他扛着她将她丢进马车之时她很确定没有这股香味。刚刚只觉得香味浓厚刺鼻所以尽量秉着气,此刻一闻果然还有酒味,只是味道很淡,不易察觉。
楚沁铮用脸贴着她的脸,触碰她的肌肤汲取着凉气。然而下一刻,他又抛开了她。楚陌恬愣了片刻,在再次听到他喊冷的时候,帮着他往身上裹好被子。他几乎一整个人都埋在了锦被中却还是冷得瑟瑟发抖。
看着打着寒颤的楚沁铮,楚陌恬有些慌张不知所措,这个时候该怎么办?楚沁铮或许是生病了,如果是紫钿香的话不可能会是这种状况。她朝外面喊,“太医,快去请……”
然而她的手被一个凉凉的东西握住了,楚陌恬转头去看,是楚沁铮的手。一会儿热一会儿冷,这样冰火两重天,该是有多难熬?她握住他的手给他取暖,“是不是不能叫太医?有没有药,或者有没有什么办法治好你?”
楚沁铮看着她的眼神有片刻的清明,随即又迷蒙了。楚陌恬感觉到他目光的炽烈,以及手上愈发的滚烫。她有些心慌,用另一只手去拍他的脸,“你清醒点,我去给你倒盆水……”
一句话还没说完,楚陌恬就被他一转手腕按在了身下,他整个身体贴住她喘息着,汲取着冰凉。楚陌恬身上湿答答的乍一躺在干燥的被褥上很不舒服,她轻轻去推他,以免碰到他的伤处,“你放开我,被子都湿了。”
而后下一刻她身上一凉又一热,好半天她才惊恐地发现身上已经不着片缕,瞬间一股羞涩地恼意自面上透到耳后,自头顶直冲到脚底,全身红透了。而某人还在身上为所欲为汲取着冰凉,贴着的身体越来越紧越来越不安分。她气不过狠狠地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直到嘴里有血腥味溢出。
楚沁铮“嗞”了一声,不知他是否清醒了几分,只是抱紧了她不再动作。只是偶尔间微微颤抖着,身体一会儿寒一会儿热,让楚陌恬也是一夜的折腾。
八十四 圣旨入宫()
一夜大雨过后,阳光异常的好,空气也很清新。楚陌恬直到日上三竿才悠悠醒转,她觉得脑袋异常地沉重,打算翻个身再继续睡个回笼觉,然而却不小心触到旁边一个极大的物体,她疑惑什么时候床上摆放了这么个东西,怪占床位的。
当她转过身看清楚这极大的物体是什么的时候,记忆一瞬间回流,昨夜的种种事情在脑海里闪过,楚陌恬激动得打了个喷嚏。随即脸上烧成了一片红,她慌慌张张地去穿衣服。
她迟疑地看向楚沁铮,他似乎睡得很不安稳,紧皱着眉头,额上出了层薄汗。楚陌恬掏出手帕给他擦了擦,楚沁铮的眉毛舒展开了些,又身体动了动,有醒转的迹象。
楚陌恬的心瞬间提了起来,她收起帕子脚上使了轻功一溜烟似的离开了房门,身后门“啪”地一声响了起来,楚陌恬倒是没有被自己的动作吓到,但不知里面的楚沁铮有没有被吓到。
柳言言端着一盆水在外头等候,见到楚陌恬很是不可思议,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冲出房门。她已经来了不下五次都被人挡在门外。她的一切情绪只在片刻间便收起,即便不愿但她还是缓缓朝楚陌恬行了礼,“妾给铮世子洗漱更衣。”
“不用了,你在右相府上是不同的,既然是楚沁铮将你领进来就是我们的贵客,这些事情自然不用你来做。而且也不用自称妾了。”楚陌恬想想觉得这样会不会被人以为是被炒鱿鱼了,这样理解可能会有些伤人,
于是又补充道,“我们府上的下人凡是女的都自称奴婢,凡是男的都自称……”楚陌恬回忆了下钟叔平日里的自称,“凡是男的都自称老奴。但是喊妾却是不妥,大概是因为你的家乡远,所以风俗不同,我可以理解。但理解归理解,在右相府就入乡随俗吧。”
即便楚陌恬已经用自己最大的耐心说了最委婉的一番话,还是将柳言言吓得脸色发白。看着这么个水做的女子遭受折磨,她觉得自己真是作孽。
柳言言脸色苍白无血色,她咬着唇看向楚陌恬,倔强道:“妾是铮世子的人,铮世子体谅妾,未曾说让妾该,那么妾便无需改。即便是恬小姐的嘱托,妾也是无需听从的。”
一连好几个“妾”字,似乎是故意说给楚陌恬听似的。楚陌恬拧了眉,房内传出更衣的动静,楚陌恬心下一慌,她实在还没做好准备去见楚沁铮,昨日实在是太丢人了。她面上一红,朝着柳言言丢了句:“清风很会做这些事,让他去帮楚沁铮更衣洗漱就好,你就先去做饭吧。”然后就一溜烟,继续跑路去了。
然而天不遂人愿,楚陌恬前一脚刚到荔枝苑,后一脚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