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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王将楚陌恬的神情都看在眼里,定了定神,道:“父皇,此事蹊跷,不只是谁想要刺杀父皇嫁祸于我,但是这北秀国的毒,是怎么来的?难道真的是穆钿太子带来的?”
此话一出,矛头直指穆钿太子,这可是动辄就会影响两国交情的话,让的众人又是一惊。不过却也恰好揭过了之前皇子弑父的猜想,给了皇帝一个台阶。
这样好的台阶,皇帝自然不会落下。果然,他转向穆钿太子,“虽然此事还未查清,但此毒毕竟来自北秀国,不知穆钿太子可有什么线索?”
所有人也是看向他,纷纷猜测,但光凭毒无法判定这件事与他有关。
穆钿轻笑一声,“皇上,我有何理由刺杀您?”
确实没有。这才是大家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所以即便是有北秀国的绝梅毒,也无法确定是否是他做的。
他若是刺杀了皇帝会有什么后果呢?
先不说能不能被查出来,首先,在这一片的国家,以东祺国、南挽国、北秀国的国力最强,其中东祺国国力最盛,北秀国与南挽国是邻国,北秀国虽然不服,但是表面上两国一直居于友好,为的就是与东祺国持平。若是他们两国先闹了起来,那么东祺国就妥妥的坐收渔翁之利了。
其次,就个人而言他与皇帝无怨无仇,何必冒险杀他。他只身来此,带的侍从不多,但即便多又如何,毕竟是在别人的地盘,能兴起多少风浪。
再则,若是真被查出来与他有关,那么他也别想好好地回去了,到时候可是北秀国的皇帝都保不了他。
他轻轻一笑,继续实诚地道:“我没有理由刺杀陛下。”
随即话音一转,“不过要说绝梅毒的话,我确实带了。”
唰,四皇子立即抽剑往他头上去,穆钿太子的功夫也不弱,一个弯身便躲了过去,回头拍着胸脯道,“四皇子,我又没把你供出去,没必要这么早就杀人灭口吧?”
“你乱说什么?刚刚你明明招供在簪子上下毒的人就是你。”四皇子心下一个咯噔,他本来只是想要将剑架在穆钿的头上并无杀害之意。
不过他也是真的怒了,他就说哪里怪怪的,原来这毒竟是被他给换了,此刻竟然还想赖在他头上。
穆钿则是慢悠悠地抚平衣褶,在人群中扫了一眼。楚陌恬因为在祁王对面,所以很是清楚地看到了祁王嘴角转瞬即逝的笑意,在他与穆钿太子对视的时候。
她又想到之前祁王来右相府带走柳言言,穆钿来了又走。她隐隐觉得这件事有种阴谋的味道。
一百一十 祸水东引()
穆钿的表情很丰富,他的脸上有一抹痛恨的神色,然后又变成了一抹挣扎,像是知道了什么惊天大秘密,在考虑到底说还是不说。
祁王适时开口,“有什么就直说,若与你无关自然不会冤枉你。”
穆钿太子听了之后,像是下定决心,他表情忽而严肃了起来,恭立在皇帝面前,行了礼,“请皇上恕罪,本太子实在不知道此药会引发这么严重的事情。”
“哎,既然四皇子先不仁,那么我便也直说了。我于前日拜会四皇子,他对北秀国甚是好奇,我便与他讲了许多我们北秀的风土人情,当然也包括绝梅毒。”
穆钿娓娓道来,“说到这个毒他似乎很感兴趣,他问我有没有带来,还说借他一用,他有个看不起他的仇家要解决。”
“我初来乍到,不知道四皇子想要对付的人是谁,但想来以他的皇子身份肯定是有分寸的,便也想与他套个近乎,就给了他。”
“所谓不知者无罪,还请陛下海涵。”他几句话间这一切的矛头又瞬间指向了四皇子。
虽然四皇子这般针对祁王让他也是很不开心,但这毕竟是一国的面子怎能随意践踏?要整治也是关上门自家人整治。
“朕相信兴儿不会做出这样的事。”皇帝虽然态度不强硬,但是这句话却仍然显出了气势。
“自然,四皇子是您亲自教养的儿子,自然能力非凡,不屑于做这些,但是”
穆钿继续接话,“但是,他身边的侍女就不一定了,说不定被哪个贪玩的婢女给拿了去。”
这是要把责任归在侍女身上吗?这样多少能保住皇室的面子,不过四皇子怕是要被安个治下不力的罪名这和弑君之罪相比简直小了很多。只是……
他这么说其实更深的意思就是说犯人就是四皇子,换个罪名罢了,实则还是要惩罚他。
只是,他并没有证据呀。
“哼,兴儿穆钿太子可曾去过你那里?”皇帝的声音里有着明显的不满。
皇帝这怒意可不像假的,众臣纷纷猜测,皇帝看来是真的要惩治四皇子了,以皇帝的雷厉风行,看来四皇子难逃一劫。
四皇子的脸色一瞬间苍白,他一直知道皇上对祁王寄予厚望,但也一直认为只要自己脱隐而出必然也会得到皇上的重视,却没想到他只不过是设计了祁王一下,却立刻遭到了四面八方的打击,恩宠尽失。
他咬着唇不说话,眼中是明显的不甘,“父皇,穆钿太子可不止是去过我那里,他同样也去过右相府。我不知穆钿太子为何故意中伤我,但是就光凭这个毒,却是无法断定这个舞女就与我有关。”
这么说也对。众人都是纷纷点头,毕竟谁也不会认为就只有四皇子持了药,穆钿太子没有理由刺杀,难道四皇子身为儿子的就有理由刺杀父亲?即便真有那也不能点明,只能是没有。
只是这下案子却是指向了右相府。右相府此刻留下来的就只有右相、楚陌恬和楚陌怜。至于楚陌樱去了哪谁都没有去注意。
要说谁最痛恨皇帝的自然就是右相府的人了,皇帝纵容甚至鼓励皇子对他们暗下杀手多次,真的能忍吗?
“我不过是听说铮世子文武双全很想去见识一下,没想到去的不巧,他正在幽会佳人,我自然不好唐突,连门没有进入过。”穆钿倒是实话实说,只是楚陌恬抽了一下嘴角,正巧祁王抬头将她的表情收入眼底。
“哦?幽会佳人?开什么玩笑,铮小子一向不昧女色,怎么可能会有这等事。”皇帝也是不信,说话的语气重了几层。
或许他也想借此机会打压右相府也说不定。毕竟自己的儿子之后怎么责罚都天经地义,而右相府却少有把柄。
右相也不了解事情具体如何,虽然他知道楚沁铮带了柳言言回来,却知他刻意隐瞒,所以也只是知道而已。他转头看向楚陌恬。
楚陌恬只好闷闷出声,“既然穆钿太子没有进屋怎么知道是女子还是男子?”
穆钿想了下,“铮世子总不会有那种嗜好吧?且我透过门缝看到那人穿着红色衣裙,应该不至于是个男子吧,南挽国有这种嗜好?”
楚陌恬嘴角抽了抽,看来这穆钿太子早就知道里面的人是谁了,这是在故意逗她呢。
她只好讪讪地对着皇帝道:“那日在房中的其实是我。”
南挽国风其实不算太严谨,妹妹偶尔进哥哥的房间其实也是允许的,只是……他们毕竟没有血缘关系,这就难免遭人非议了。
“真的是你?”皇帝眼神幽幽也不知想些什么。
“那日哥哥身体不适,我放心不下,便去看看。哥哥与我虽无血缘关系,但是从小到大都是体贴入微,恬儿早就把他当成自己的亲人了。虽然平日里恬儿爱玩闹,但亲人有恙,我哪能坐的住。”楚陌恬适时打断了众人的yy。
一向楚沁铮对她是人尽皆知的宠,是个尽职尽责的好哥哥。但楚陌恬却一向将规矩视若无物,她自然知道楚沁铮的好,那么楚沁铮生病她去踢个门闯一闯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她面上怒色,继续道:“估计穆钿太子是把我错看成了哥哥的情人,还请慎言,不要污了哥哥的声誉。”
穆钿笑笑,对楚陌恬点了下头,很服气地说,“原来是这样,那是本太子没弄清楚,唐突了小姐和铮世子,给你们赔不是了。”
“那么说你根本就没见到铮世子?那之后你为什么不去?”四皇子咄咄逼人。
“南挽国风景秀丽,自然是游山玩水去了,玩着玩着就忘了。”穆钿太子很肃穆地说着无赖的话。
这种话谁会信?
“好个玩着玩着就忘了,穆钿太子若是无事何必拜会铮世子?”四皇子仍是不肯放过他,若是能拿下右相府,那么他自然能将功数过,皇帝也不会重罚他。
“呵,这么说本太子找你也是有事了?可是本太子原来只是诚心诚意带着一盘棋来想与你讨教一番,没想到却惹上了这等事。”穆钿这泼脏水的本事让的楚陌恬连连在心中叫好。
一百一十一 草草结案()
“好了,都别吵了。你们当朕是摆设呢?”皇帝脸色也不好,在天子面前喧哗,到确实挺不给他面子的,但北秀太子看着还真是不畏皇权的种。
皇帝转而看向楚陌恬,想来柿子还是挑软的捏比较好,“这么说在铮小子房间的真的是你?”
楚陌恬没想到当今皇帝这么八卦,不过想想如今无处不八卦的民风也是,所谓上梁不八卦下梁如何八卦?所以逆推回来,百姓八卦之风盛行,那么皇室朝堂必然也是一派八卦之相,只是区别在于更加官方化以及没有瓜子。
总之,楚陌恬点了点头,肯定道,“木槿苑里没有女婢,所以我才会去照顾哥哥。”
“你撒谎,楚沁铮明明有个如花美眷藏在府里你却说没有,这样欺瞒圣上,你到底是何居心?”四皇子当然知道柳言言的存在,毕竟外面传言弄得那么响亮他不知道才奇怪。
楚陌恬瞥了眼祁王,“那个婢女确实是哥哥挑的,但是是给别人挑的,所以没有在府里呆多久。四皇子总是爱疑心,虽然恬儿不怪你,但是难道你认为哥哥是那种未娶妻就先纳妾的人吗?”
四皇子脸皮抽了抽,楚陌恬这句话明显就是反讽他,他在三年前离开之前就已经纳了几个小妾。
他一直都认为,女人就如同衣物,不过是锦上添花的外物,自然不会克制自己的欲望。甚至觉得那些至今守身如玉的男人简直可笑。
“哥哥是皇上亲封的世袭侯爷自然是许多人的表率,他自然要严于律己,却没想到竟然遭人嫉妒。”楚陌恬连连摇头叹息,这个嫉妒的人不用说也知道是谁。
只是就这么明着在皇帝老人家面前直接指名了说他儿子嫉妒别人家儿子真的好吗?
不管怎么说四皇子也是皇子,皇上即便不喜他也不会让别人去羞辱他才是。楚陌恬也是心中不满才会如此爆发了一下,却是没怎么考虑后果。
“父皇,那名女子是我向铮世子讨要的,的确长的出尘绝俗,府里的侍墨丫鬟我用着不太顺手,便想着为难一下铮世子,没想到他还真的上心了。”祁王笑了笑,话音一转,“不过现在这名女子被穆钿太子看上了,我便做主送于他了。
“哦?还有这等事?连穆钿太子都能看上,看来这个女子很是不凡。”皇帝似乎还真的很感兴趣,“这么说在屋里的确实是恬姑娘了。”
“当然。”楚陌恬再次肯定。
“右相是朕的左膀右臂,你是他的养女,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朕自然是相信你的。”皇帝忽而大度地说,这让楚陌恬摸不着头脑,她何德何能让一国之君如此信任?喂喂,证据什么的都不要了吗?
虽说这是好事,但她心里总是有些不安。
“这次刺杀主要还是那个婢女偷盗了绝梅毒所致。”这件事大致都弄清楚了,这脏水也不是好泼的,所以再查下去就是皇室的颜面问题了,皇帝自然不希望这种事传出去,所以便盖棺定论了。
“兴儿,你管下不力,差点将朕给害死,接下来三个月你就别出皇子府了,好好把治下之道给朕好好学一学。”
软禁?就刺杀算计皇帝这一事来说算是罚的轻的,只是现在这政局一日三变的,不知道三个月后四皇子出来还有没有他的事儿。
不过,软禁什么也不过是说说,他不能出他的人却能出府,其他人也能进府,其实和以前也没有什么区别,楚陌恬完全是白为他担心了。
现在皇帝是当众刷了二四皇子的面子,却长了祁王面子,看来很多人都该对选择哪方进行考虑。只是祁王不喜与人同谋,这样即便他们贴上去,以后登基也不见得就会倾向谁。就这点来说各大臣还是有些不满的。
厅内议论纷纷,皇帝则是慈爱带着一丝挑衅地看着祁王,好像在说皇位就是你的,你逃不了。
祁王的动作更是干脆惊悚,他一甩袖子,也没告退就直接大步往外走了。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