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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中,更换着主人,最终,在这场自相残杀中,那些武林好汉纷纷死去,而西海衔龙珠也销匿在茫茫江湖。
当然,这只是其中的一个“阴谋”版。
还有另外的一些版本,比如“报恩”版——在暴动之中,此宝珠被皇后的一贴身女侍卫,念及旧日主人恩情,想为皇族保留下这丝龙脉,冒死偷偷将此宝珠携带出宫,自此流落到人间,只待有人重新寻回这沧海遗珠,还大理旧皇族之风光。
还有“外星人“版,就是说这颗珍珠自己一看,自己生死与共的皇族竟然遭遇了此等劫难,而自己枉为国宝,却无能为力,于是跑到后山,上吊自杀了。自杀前还许愿,下辈子再也不来地球了,还是呆在火星比较安全。
这种种版本,只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这颗西海衔龙珠,价值连城!
于是,一向都不财迷的我,就对着这颗稀世珍宝张着嘴巴发呆,竟忘记了问蒙面人交货的时间与地点。
这颗衔龙珠现在就在我的掌心,熠熠闪亮,如冰似火。
从小对金银财宝酷爱有加的我,对着这颗珍珠喜笑颜开。可没等我喜笑颜开多久,在我回茅屋准备将此珍宝与段青衣分享时,段青衣的老娘“一斛珠”,挎着小绣花布袋从草丛里钻出来,鬼一样无声无息飘到我眼前,绵羊一般拉着长声一波三折的喊着我的名字:丁……小……仙……呐。
我一惊,抬头一见是她,差点将手里的衔龙珠给吞到肚子里,一斛珠虽然有些精神失常,但是她对金银珠宝的热爱比我还正常。不过,她最热爱的就是偷看别人洗澡。这一点,我多有领教。我一把将衔龙珠揣入怀中。对着竖着两条冲天羊角辫的一斛珠傻笑。
一斛珠斜着眼睛在我眼前蹦,继续面无表情的对着我一波三折的学羊叫的声调:丁小仙,你个大地瓜!你竟然背着我那傻儿子在野地里搞三捻七的,不要以为天黑了没人看到!没人看到还能没鬼看到吗?
我也只好跟她飙“羊叫”,我说,大婶儿,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诡异啊,不要再学羊叫了,昨天你的鸟叫式声音要比这羊叫声调销魂多了!
一斛珠很认真的思量了又思量,摇头,晃了晃脑袋上的那两条羊角辫,继续羊叫:不行!昨天我头上插着喜鹊毛,所以,我得用鸟声调;今天扎了羊角辫,就得配套!
我耸了耸肩膀,说,OK!SURE!你是老大你RIGHT!说完,夺路就跑,唯恐她继续同我纠缠。
可是没想到的是,我快,一斛珠比我还快,一肉拳头扯下我的罩衫,另一肉巴掌摔在我的面前,说,拿来!拿来!
我装傻道:拿什么啊?
一斛珠嘿嘿一笑,捻着花,道:你跟野男人偷情的证据啊!你赶紧给我,我帮你消除了,免得让我那傻儿子看到哇。
我窃笑,果真是猫娘啊,人都神经失常了这么多年,这玩起猫腻来还层出不穷的。想到这里,更紧紧抱住怀里,说,我不给。
一斛珠见自己的伎俩没有得逞,就像没有吃到糖果的小孩一样,蹲在地上嚎啕的哭,说,丁小仙,你这个小没良心的大地瓜!你就给我看一眼嘛,我就看一眼!你要是再不给我看,我就到县衙状告你和段青衣非法同居#?%¥……%
我一听,心想,算了吧,好歹我也是角浦的一名人啊,怎么也不该有这么多的负面绯闻啊。干脆就把手握的紧一点,让一斛珠过过眼瘾吧!
自古以来,轻敌就是兵家大忌。而今天,偏偏我给犯下了。当我把西海衔龙珠刚刚掏出来,一斛珠疯一样冲上来,张开嘴巴就咬。
我一吃疼,手一松。衔龙珠就落到了一斛珠的手里。一斛珠抱着西海衔龙珠,两眼流光溢彩,放到嘴巴里咬了咬,道是:果真不是泥巴捏的!我这就回去把它种到地里去,等明年,结一树的珍珠。说完,欢天喜地的甩着羊角辫就走了。
当天晚上,我急火攻心,失了声音。没能指手画脚的同段青衣讲述她老娘一斛珠所做的这件令人发指的事情。
可第二天的事实证明了,令人发指的并不是她抢了这颗西海衔龙珠这件事情,是她抢去之后,果真种到了地里!
那其实吧,种到地里,也无所谓的,挖出来不就可以了嘛!
可混蛋的是,当第二天她一脸春风的告诉我她把珠子种到地里了,让我等着,明年收了珍珠同我四六分。为了偷回衔龙珠,我只好满脸春风的拍手迎合道,好啊!好啊!你快把珍珠种在哪儿块地里告诉我。我好去施肥、捉虫、浇水。问到这里,一斛珠才从凳子上跳起来,一拍大腿道:大地瓜的,坏事了,我忘了我到底种在哪里了!
就这样,西海衔龙珠,再次神秘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再次急火攻心的我,面对着段青衣那张猪肝色的脸,只能哑巴吃黄连,委屈无从言。若我提及这档子事情,他定会对我横眉冷对,语重心长兼幸灾乐祸道:谁让你接这个订单的!简直自作孽!不可活!
即使我没跟他提西海衔龙珠横空出世,又被我和他娘一斛珠折腾的横空去世这件事情,段青衣照样因为我接下了盗取“霓虹剑”之事对我横眉冷对了三日之久。他说,丁小仙,这柄剑从来没斩过无辜之人,你何必去辱没了它?
霓虹剑的正气在江湖上是有名的,只是,在我这个世俗的人看来,这份正气只不过是江湖上那些闲人们无所事事立起的精神牌坊而已。但是,既然段青衣这么激动,为了维持我和他的非法同居关系,我还是得好言安慰的,所以,我冲他笑笑:让别人偷去才叫辱没它呢。落入我的手里是它几世修来的福气!
我见他依旧一脸冷漠,继续发扬我的热情小火炉精神,抛着媚眼小心地问,段青衣,你他娘的是不是因为岭上村的老婆被抢了,精神出毛病了?
段青衣没理我,围着炉子啃地瓜。
你见过帅哥啃地瓜么?没见过的话,就来角浦参加丁小仙茅草屋二日游,看角浦第一美男啃地瓜,赏角浦风景,这里,将给你带来无尽的回味,另:小贼丁小仙一定保证你的财产安全,绝对不偷你的钱物。
我晃着霓虹剑的订单冲段青衣笑,我说,你别伤心了,我这么善于理财的一妞,还不比你那指腹为婚的小村姑强,等将来我发展了角浦二日游,你就是一小土财主了。
其实,我知道,段青衣肯定不会为未婚妻被抢一事而难过,因为他在临近的村庄至少有十多户指腹为婚的未婚妻。我怀疑,是不是当时他娘“一斛珠”出了什么毛病,挺着大肚子四处晃悠,见到一孕妇就替尚在腹中的段青衣定下姻缘。结果,出现了这样的后果。
当然,我还要说一点就是,其实,段青衣岭上村的未婚妻被抢是我撺掇山上的土匪给干的,我想看看他的反应。如果他没反应的话,我就将他剩下的那些未婚老婆全都找人给抢干净了,免得给自己弄那么多竞争对手。
嘿嘿,丁小仙女总是这么天下无敌的聪明的。
最后,段青衣无奈,他仰脸,明净的眼眸闪过一丝冰冷的幽蓝,一字一句,道:既然这样,小仙,还是我去好了。你还是留在角浦好了,老天保佑你平安。我不想你惹麻烦,你知道江南棋苑是多么麻烦多么麻烦的一个地方吗!
我说,不好!我们一起去!天知道你这猫娘养的会不会事成后携带着这十万黄金跑道呢?
段青衣苦苦一笑,小仙,你果真是小人!
可是,现在,身为小人的丁小仙被不是小人的段青衣给祸害进了棋苑。在羽子寒这个牛X青年手下做苦力。
我多么无辜。我发誓我并不是故意以此潜入棋苑,来盗霓虹剑的。只是,人的运气好,挡也挡不了。倒是段青衣这男人,本想借关若兮做梯子,画一个大花脸跟着唱曲的戏班趁棋苑老夫人寿辰献唱时混进棋苑。如今看来,他的功夫白费了,倒是我,可以大展拳脚了,要不的话,我怎么可能会乖乖的呆在这个不人不鬼的地方呢。要怪也只怪羽子寒太爱捉弄人了。当然,我也知道自己不可能那么顺利得手。
技术含量是用黄金来衡量的,与困难系数成正比,那么十万两黄金的天价所需要的技术含量也绝对是骨灰级的,难度系数自然是珠穆朗玛峰那个高度。
所以,一向以沉着冷静著称于世的丁小仙,断然不会像一个初出江湖的毛头小子一样,胡乱行事的。
回到棋苑第二天开始,牛X青年羽子寒穿上了他的天使改良泡妞装,一天对我三时问候。他眉目含春,斜靠在马厩前舒展着他的无敌杨柳帅哥腰,冲我忽闪忽闪的眨着眼睛,问道:丁小仙啊,你说咱俩以前是不是见过面啊?你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啊。
那时候我正在给他的玉骢马喂草料,玉骢马不停的冲我喘粗气,不停的撩后蹄,估计是想对羽子寒告发我曾将它偷去的罪恶行径。当初在拜月庙,我骑在它身上的时候它死活不跑,最后,我拔下木簪,狠狠心戳它的屁股,结果一失手戳到了自己的大腿,。我立刻鬼哭狼嚎不止,尖锐的声音超高分贝,这匹马估计以为山崩了,惊恐的扬蹄飞奔,才得以被我偷走。
可惜的是,它再怎么折腾,羽子寒也听不懂马语。
我恶作剧的冲这匹马作“斗鸡眼”,吐了吐舌头。转而冷冷的甩了羽子寒一眼,我说,见和没见,都让你给说着了,你娘的,你还来问我?你脑子给猪吃了?
我的话,让羽子寒愣了半天,最后他差点激动的热泪盈眶。他说,我靠,你这么牛X的丫头我有生之年还是第一次见过,他老娘的,你以后就乖乖的呆在棋苑,这辈子就休想离开了!
羽子寒那一天,被我的俚语乡音给震惊了。一天都黏在我身后,我说了五千三百四十遍“你娘的”,和三百二十七遍“死人妖”。
五 棋苑幽夜两相逢
可是牛X的羽子寒就是觉得我的话是天上的仙乐飘飘。我靠,段青衣,我今天竟然也碰上让我无奈的主儿了。
那天半夜,我一想段青衣独自呆在关若兮那水蛇女人房里,你说孤男寡女的,黑灯瞎火的,他们能干什么好事呢?
为了段青衣,我实在难以继续保持冷静,所以,我决定尽早偷到霓虹剑,赶紧拿到黄金十万两,拉着这小子回角浦建茅草屋,绝对不能让他纯洁的身心受到关若兮的荼毒。
说干就干!
嫉妒的小火苗在醋酸的作用下狼烟四起。我半夜从马厩里爬出来,绕过丫鬟仆妇们住的房间,悄无声息的潜进了棋苑的高楼连苑的上院。
棋苑分为三院,上院是羽子寒、羽灵素以及老夫人起居的地方,可谓天堂之地;中院是来访贵客所住之处,也是人间福邸;下院,自然是下人们住的地方了,可院落结构,依旧极尽清丽雅致。
可怜的我,连下院的仆人房都没有资格入住,被羽子寒扔在马厩里。他说,他从来没看到他的玉骢马这么活蹦乱跳这么哈皮,所以激动得抓住我的胳膊说,丁小仙啊,你简直是它的红颜知己、再生父母啊!你今天晚上就在这里陪它吧!
说完,他就得意的扯身离开了。
当时,我还恶毒的想,等着吧,我一定将你玉骢马的屁股用珠钗插成马蜂窝。但是,为了早见到段青衣,保持他对我的纯洁性和专有性,我决定把珠叉插马屁股的时间,用在盗取霓虹剑上。
月黑那个风高啊,我为段青衣这猫娘养的豁出去了。
本来,我打算看看绝世美人羽灵素再离开,或者,也将羽灵素包裹起来,偷回家,摆在茅屋前,跟段青衣一起,摆放着当花瓶看。后来,转念一想,万一她同段青衣闹个绯闻什么的,我的心都碎了,哪里还有情绪欣赏这对国色天香的童男女呢?所以,立刻遏制了将羽灵素偷回角浦的念头,直接闪到了羽子寒的“闺阁”前。
羽子寒已经睡下了,屋内一片漆黑,我悄悄拿出作案“凶器”打开锁,小心的推开房门,迈着猫步,就在房门开的一霎那,案几上划过一道煞眼亮光,霓虹剑的光毫无收敛的绽放在夜幕之下。提醒着它的主人,有人心理阴暗,欲行不轨!好在羽子寒可能因今天与我唇枪舌剑过度,太过疲累,睡得极熟,没有觉察到这道亮光。
江湖传言,有时候还是有一定的可信度的:传说它是一把有灵气的剑,分毫的差池,它都能觉察。现在看来果真如此。
我在这场惊吓后,连忙轻轻退后,打算另作主意,这时,一只手,伸过这漆黑的阴森暗夜,放到了我的肩膀上,鬼魂一样,轻轻柔柔似有似无的拍了一下,我感觉自己的灵魂出窍了,难道是眠花台上那些不甘寂寞的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