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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侨康哪恪!�
“所以,我无法替你做任何决定!”
十年,说长不长,修士闭关,打个盹就过去了。
十年,说短不短,十年是顾清风期盼的每个日夜。
十年过去,他忘了她,她弄丢了他。
……
少年说完又用双手凝聚出一个光团,他温柔地注视着光团,即使是世界上最珍贵的至宝也不及它。
这光团一出现,广嘉树心中便有迫不及待将之纳为己有的冲动。
这就是我丢失的记忆吗?还是少年的手段?
细看光团竟是由无数画面按照特定的规律排布旋转组成,有几幕赫然是之前广嘉树看到的。
“如何选择在于你。”少年举起手中的光团,向广嘉树示意道,“你若相信,它就是你的。”
“你若不信,也可以将我当作心魔斩去,于你仙途无碍。”
像织梦曲这种偏门的秘法,若不是顾清风得了桃祖传承,恐怕是世间再难闻得。
也许这就是冥冥中的宿命,他努力要想起的就是她吗?
但他仍有疑惑。
“难道你不想救她吗?”广嘉树也并未因此就放下戒备,只要少年露出破绽,他必杀之。
少年轻轻地摇了摇头,“我说了,我是十年前的你,我想守护的,是十年前的顾清风。”
此话一出,广嘉树更加疑惑,有区别吗?
事实上他也如此问了出来,
“真的没有区别吗?”
他看着少年的无惧的双眼,他忽然明白了。
顾清风是少年的唯一。十年前顾清风面对妖兽,他无能为力看其受伤,十年后顾清风面对金长老,他仍是无能为力。
记忆光团是解开一切的钥匙,但少年就是他,他就是少年。
还能有谁比自己更了解自己,如此隐晦地以否定表达肯定的意愿。
他听懂了!
少年就是他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投影。
与他对话的不是少年,而是他内心深处的自己。
无论十年前,还是十年后,无论记得与否,顾清风,你不能死!
“看来你想清楚了。”少年扬起了明媚的笑容,“拿去把。”
“是心魔也好,是幻象也罢,我辈修士,从不畏惧。”
一颗金丹定大道,他的道,是情剑道,情之一道,唯系一人尔,以剑之锋芒,斩无妄终焉。
广嘉树放下戒备,全身心地迎接光团,光团化作一道流光射入他的识海。
无数混乱的画面一股脑同时出现,清晰的,模糊的,远的,近的,无数的顾清风和广嘉树在识海内打转,相互碰撞。
识海胀痛,这是一种难以言语的痛。
广嘉树无意识地握紧了双手,周身灵力开始外泄,寒气铺天盖地向四周扩散而去,寒霜开始蔓延,漫过顾清风的指骨,冻住了褐色的泥土,掩盖了血色痕迹。
周围的迷雾越来越淡,少年也随之消失。
广嘉树破幻阵而出。
第5章 我有灵香玉骨膏,你要用吗()
混乱的记忆他还未来得及整理,广嘉树抬起头来蓦然见到的,却是顾清风被金长老击飞的身影。
满天消散的花瓣,那柔弱的身姿放佛一碰就碎,长长的发丝也散在向后飞舞,少许碎发黏住了唇角的鲜血,不分彼此。
不要伤害她,有个清晰的声音在心神中呐喊!
“住手!!!”
广嘉树再也不复之前的从容,疯狂向前跃起,剑在他的脚下化作一道闪电,巨大的破空声撕裂了他的白衫。
一块裂帛晃晃悠悠从天际飘落,不知道将要去何方。
……
幸好,他接住了她。
记忆的混乱让广嘉树痛苦不堪,但都眼前的一幕却让他神魂俱裂。
他抱着顾清风漂然落地,紧搂着顾清风的上半身让她挂靠在自己身上。
顾清风已昏死过去,全身灵骨尽碎,无一处完好。
这样重的伤想要复原几乎是不可能的,金丹修士断骨重生的法子历来只有一种。
可这种方法还不如不用。
要在本人清醒的状态下将全身断骨彻底粉碎化作养料,然后施以灵香玉骨膏,再以自身灵力催生新骨,需要在同一时间完成,否则就有可能导致骨位不正,终生瘫痪。因此需要顾清风在清醒的状态下进行。
断骨粉碎有多痛?堪比一次天劫。
灵香玉骨膏虽然珍贵,但青山门也还是能寻到的。
以顾清风的性格痛她是可以扛过去的,最难的还是催生新骨。
无处不在的痛,和催生新骨时密密麻麻细细的痒,神识还得保持高度集中,这能将一个意志再坚定的人也折磨疯掉。
因此,灵香玉骨膏也在暗地里被作用于审讯叛徒之用。
再紧的嘴也能撬开。
……
随着记忆的融合,顾清风曾经说过的话,成了广嘉树无法承受的痛。
“我以后要用我的花瓣练成神器!”
“你若杀我,我绝不还手!”
“等我十年,我一定会回来的!”
“你一定要回来啊,不然我就去青山门寻你!”
“我若不回去又如何?”
“顾师妹,对不起,师命难从!”
“你也认为神器是我盗的吗?”
“是与不是,回去便知,若不是你,我定当护你周全。”
“你不是他……”
清风,对不起。
我回来了。
为何要来青山门寻我,帝玉也碎了,竟发生了什么?
你会怪我没有相信你吗?
伤你至深的不是金长老,而是我!
雷法原本是为了习来保护你,却成了伤害你的利器。
为什么我会忘记你,我明明不想忘记的。
师父,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为何要骗我!
清风!
清风!
以后,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再也不分开了!
仿佛之前袖手旁观的痛,亲自打伤顾清风的痛,顾清风白骨森森不屈时的痛,全都加倍的还给了他。
所有的清冷从容,只是因为没有遇见值得在意的人。
一旦在意了,便是所有万劫不复的开始。
……
金长老元婴修为,对幻境的抵抗力更强,是以更早醒来。幻境失态让其怒火冲天,已经顾不得抓活的了,他只想要这个妖女去死。
“嘉树,让开!我要打死这妖孽!”金长老怒极。
“她已经重伤了,我要带她回雷鸣峰。”广嘉树紧紧地抱着顾清风,如获至宝。
顾清风已气若游丝,再也经不起任何折腾了,只有带她回雷鸣峰还有一线生机。
“广嘉树,你别以为雷长老是你师父,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提到雷长老,金长老显得更加暴怒,“让开!”
广嘉树拿出数瓶丹药喂进她嘴里。无论是碧血丹,天灵丸,还是刹那芳华,她都毫无起色。
多颗药丸从他指缝掉落,他仍慌乱地喂食,不停给顾清风灌注灵气。
“再不让开,我就连你一起杀!”金长老显然是怒火中烧过了头,“九星天龙剑!!!”
一颗闪亮的星辰冲天而起,伴着龙吟虚像化作七道流星射向广嘉树,璀璨夺目,却能杀人于无形。
抱着被这一招锁定的顾清风,广嘉树无法躲避,只有战。
他一身白衣无风自动,乌黑的散发滑过他漆黑深邃的星眸,无暇的面容异常凌厉,他举起右手向前一推。
很平淡的一掌,可他却将全身的灵气均凝聚在这一掌之上。
明知道即使这样做也只是延缓了金长老的攻势,但即使是这样,他也想为她做些什么。
以后所有的痛,就让他来承担吧。
他松开抱着顾清风的手。
“碰!”
“碰!”
“碰!”
广嘉树被击飞数里,以金丹修为硬抗了元婴长老的一击,七道金龙已是极限。
元婴难修,但同样的元婴可以等于数十个金丹。
金丹巅峰还只是金丹,广嘉树,你破不了境,就窥不到元婴的法则。
广嘉树的身上并不显痕,还是那样的风姿卓越,但嘴角那止不住的血痕显得异常刺眼。
看了眼无恙的顾清风,他擦干嘴角血痕。
还未来得及放松,天空又闪现出一道金龙,张牙舞爪扑向顾清风。
广嘉树急忙站起身,踉跄地扑向顾清风,只是更令他绝望的是,同一时间,还有一道金龙于地下向顾清风急速穿梭。
前面威力巨大的七道金龙竟只是虚招,后面这两道金龙即使只有一丁点威力也足以至顾清风死地。
双重保障,金长老这瞬间算计的能力也着实厉害。
“嗖。。。。”
“清风!!”
没有奇迹出现。
一切都像是中了时间迟缓的法术。
顾清风被两道金龙同时击中,本就已经重伤的她被顶向半空,然后重重摔落……
万籁俱寂……
无数花瓣在顾清风周围旋转,像一道道旋风,舞着最凄美的葬魂曲。
广嘉树空荡荡的双手无法遏制的抽搐,布满了青色的血痕。
他的眼中一片死寂,浑身散发着黑气,这是要入魔的征兆。
而金长老笃定了顾清风不可能存活,九星天龙剑可是他自创的绝招,威力巨大,九道金龙可以从任意角度发起攻击,令人防不胜防。
这一招一般不轻易使用,出其不意方能致胜。
死在这招之下,顾清风你也可以瞑目了,神器不是谁都能拿的。
“碰!!”
地面激起五丈高的尘土,粉色的花瓣极速旋转化作漫天的光点,随风飘散而后消失不见。。。。。
原地掉落唯一瓣花瓣而已。
形神俱灭,这样的顾清风连转世投胎的机会都没有。
……
“啊!!!!!”
压抑过后,是痛苦的,无法遏制的长啸声,回荡在这一片区域,经久不散。。。。。
第6章 我叫公子绯!()
青山门下,桃花涧
穷目远望,大片桃林层层叠叠,娇俏的桃花在枝头身姿摇曳,顾盼生辉。桃林四面环溪,溪水流澈,傍山而下。远山浅淡,终年灵气缭绕。
清风徐来,吹褶花雪独揽仙境,万花凌空,雾舞红尘漫漫修远。
如此美景,却人迹罕至,妖兽绝踪,当另有乾坤。
林中无岁月,某一日,一绯衣公子御剑踏歌而来。。。。
“
桃花开兮笑染几何。。。
桃花落兮没尽笙歌谁挽灼灼。。。
。。。。。。
桃雾散。。。
轻红曼,更待酒来醉。。。
。。。。。。
”
雾漫桃林,人未落声先至,清冷中带着散漫。
遥遥望去,隔着浓郁的灵气迷雾也只能看到个绯衣轮廓罢了。
“此间桃林倒是有趣,也不枉我费了一番功夫进来,呵~”
“嗖”的一声,一道剑光降入桃林中,灵雾散开,只见来人。。。。
他一身鲛丝红衣,张扬而立,面容清俊,但置于颜值普遍偏高的修真界,还是有些普通了。唯有一双桃花眼勾魂夺魄。
随意漫步在铺满月见草的桃林间,身材修长,不带一丝女气,却无端生出一份妖娆。
他寻至一棵干净的桃花树下,收起飞剑,凭空端出一坛美酒。
“嗽。。。”敲开酒坛封口,一股浓郁的灵气伴着酒香延绵整个桃林。
来人毫不在意灵气的四散,仰卧在桃树上,单腿支着,一手托着侧脑,一手将酒坛举起,坛口朝下倾斜,晶莹的灵酒飞落至薄薄的唇中,让原本本颜色偏淡的薄唇似也染上了些许光泽。
“
夭夭桃花凉。。。。
半生修道也枉然。。。
何为仙。。。
轮回转,封天命。。。。
青云之上。。。
悠悠九重天。。。
。。。。。。
”
似轻声吟唱,又似低喃。。。余音绕耳,动人心魄。。。。
原本漆黑眸子里也似蒙上一层水雾,使得他的眼神看起来朦朦胧胧的,让人一眼看不真切。
他歪着脑袋倒在月见草上,乌黑的发丝如瀑布般散开,红衣散乱露出精致了锁骨,嘴角几滴灵酒滑过玉脖,顺着锁骨探向衣内更深处。。。
绯衣公子一副不胜酒力的模样,看起来像是醉了,他并未运用灵气将酒气逼出,捏着酒坛置于一旁,调整了更舒适的角度躺卧。。。
大概又过了许久,他身后的桃树轻轻晃动了下。
也许是错觉吧。
又过了会,桃树伸出一根枝丫拨了拨绯衣公子的头发,没反应。
又戳了戳胸口的衣裳,还是没反应。
它好像受到了鼓舞,将枝丫伸到绯衣公子腰间细细摸索,怎么会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