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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且问你,你为何要欺负一个小女孩?这岂是男人所为?”
“呦呵,你还教训起我来了。我告诉你,论资历,我比你早来多时,你合该称呼我一声师兄,师兄教训师妹,有何不可?哪里轮得到他人置喙?!”
“你算哪门子师兄?欺负一个女孩子,算什么英雄好汉?有种的,你和我来斗上一斗!”王断棘越说自己越生气,奈何他也是个嘴笨的,在心里气了十句能在嘴上骂出来一句就算顶天了,他实在是想不明白,昆仑里头怎么还有这种人!早在原世界,人类的普遍素质早就不是这个层次了,怎么还能有这个人渣?
王断棘这一句话倒是提醒了唐日明,他突然想起来,燕一帆还在这里,到现在还没出现的理由,大概是因为这算是门内的小冲突,他不会出手,这下子,王断棘可就是放心大胆了起来。怎么说,他也是蓝三品的人才,修炼了一个多月,难道还比不上这些昨天才到的家伙了?
“嘿嘿,再怎么说,我也是你师兄,和师弟打架,赢了你我也不光彩不是?”唐日明嘿嘿地笑了两声。
王断棘被他笑得浑身难受,不过他也不是白给的,他可不相信,这家伙能就此服软道歉,因此呛了他一句,“那你现在就赔礼道歉!”
周围几乎无人应和,未必是怕了,有些人心里却有顾忌。
所谓的新世纪人类素质空前高度,其实也不过是一个笑话,到了新的世界,再无规矩、法律的约束,再也没有道德的捆绑,所有人都为了自己考虑,一切其实和几十年前,几百年前没什么两样。
九千九百九十九级台阶可以咬着牙坚持,可以榨取自己身体里的最后一丝力气,而现在却都安静如鸡。
盘膝坐在床上,闭目感知着这边动静的燕一帆不由得皱了皱眉,却没动弹。
唐日明是个聪明的,他的推断确实是对的,只要没有超过限度,只要还是门内的摩擦,他只能看,只能听,不能动。
“若是我输了,我自然赔礼道歉,可若是我赢了,又该怎么办呢?”
王断棘气结,他从未遇见过如此无耻之人,可他看了看周围的这些人,偏又觉得,其实他身边好像都是这些无耻之人,心里莫名地被拱出火来,“你想怎么样?”
唐日明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做师兄的也不能占师弟的便宜,约莫三个月之后,咱们昆仑可能要有一场外门大比,到时候总会有一些纪念品,我若是赢了,到时候师弟便拿那纪念品孝敬孝敬师兄我,怎么样?”
真真是极度无耻!明明是想要巧取豪夺占人便宜,却被他说得如此理直气壮,王断棘气得憋红了一张脸,若是再添些长须,只怕倒和关二爷有了八分相似。
“不要答应。”季怀暖听着事情发展成了这样,眼看着王断棘被他激得就要答应,急忙出口阻拦,她不能让王断棘因为她而中了唐日明这小人的计,“王大哥,此人小人心肠,切莫中计。来日方长,不如从长计议。”
王断棘也不是个笨人,他也只是一腔意气,嘴上不擅辩驳而已,听了季怀暖的话,也是有些冷静了下来。
眼看着自己就要成功,却被这丑八怪给破坏了,唐日明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眼中闪过一丝阴沉,瞬间朝着季怀暖就是一阵破口大骂,难听到了极点。
王断棘当时就是要一拳挥过去,让他闭上他那张臭嘴,却忽然被人拉住了拳头。
回头一看,不是季怀暖,而是虞姬。
拉住了王断棘之后,虞姬没有先搭理唐日明,而是走到了季怀暖身边,握了握她的手,让她平复心情。
季怀暖比她想象中要坚强,心情平复得很快,显然在唐日明那儿受得影响并不大,或者说,早已习惯。
放下心来的虞姬转身,朝着唐日明走了过去。
“你的目标是我,何必累及旁人。”虞姬表现得很是冷静,但事实上,她心里已经生出火来。
“你在说”
“难道不是吗?”唐日明还想说话,却一开口便被虞姬打断,“半个时辰前,你假借送外门服饰之名在我院外徘徊不去,半个时辰后,你却出现在了我朋友面前,故意小事化大,将我朋友置于这般境地。随后派人去我院中,告知我朋友在此被你困住。若不是这位仁兄仗义出手,只怕我前来之时,我朋友定会比现在还要受你欺侮。但对于你这种贪得无厌之辈来说,这位仁兄的出现又让你打起了外门大比奖励的主意,企图一石二鸟,甚至可能还会激我,带出我那一份,一箭三雕。唐日明,你难道还要死不承认?”
虞姬每说一件,唐日明的脸色便尴尬一分,众人心中都已相信,虞姬说的大概就是真相,可到底唐日明是个脸皮够厚的,到了此时,件件都被人撞破,依旧不肯轻易承认,“这位师妹,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你说的这些,莫不是要讹诈于我?!”
“你说你不认识我?”
“不认识。”
“从未见过?”
“自然未曾见过。”
“哈,唐日明,你还真是脸皮有够厚的,那我这一巴掌,可是要打在你脸上了,你就给我好好地受着。”
唐日明听见虞姬如此说,顿时怒火中烧,可当他看见虞姬的那双眼睛的时候,却是心中有了一丝寒意。
他对自己,好像也没那么有把握了。
虞姬从身上挂着的口袋里拿出了一颗碧绿碧绿的小虫子,开口道,“我身上这东西可是找人的一把好手,只要是闻过的气味,就都能找着主人,今天,就让你见见世面。”
虞姬把小虫子搁在衣角上,不一会儿,小虫子就忽忽悠悠地飞向了唐日明。
唐日明看着毫不迟疑地朝着他飞过来的小虫子,咽了口唾沫,往左面闪了一下,小虫子就跟着他往左闪,往右避一下,小虫子也跟着他往右飞。
众目睽睽,无须解释。
“谎言终究是谎言,总会有被戳破的一天。”虞姬平静地看着唐日明,看着唐日明还在狡辩,直接截住了他的话头,“唐日明,你也不必如此处心积虑,你想赌,可以,不过虽然你实在是人渣,但好歹也同时昆仑弟子,昆仑私斗,说出去,总是给昆仑的颜面上抹黑,为了一个小人,赔上昆仑的面子,不值。”虞姬骂了几句,看着唐日明的脸都黑绿黑绿的,这才亮出了她真正的獠牙,“三个月后的外门大比上,咱们手底下见真章。至于赌注嘛,就按你说的办,你赢了,奖品是你的,我自断一臂,我赢了,你跪在我朋友面前道歉,也断一臂。怎么样,公平吧。以后你得多学学,这才叫公平!”
这样被激出血气来的虞姬,看得众人一阵胆寒,他们都没有忘记,就在一天之前,昆仑那白灰石阶上的一条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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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夏侯长生()
季怀暖的伤不重,只是扭到了脚,外加一点擦伤,虞姬去最后一个院落那里买了点药,给季怀暖送了过去,恰好遇见沈惊鸿在给她揉脚腕。
于是,小伙伴里又多了一位志同道合的。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唐日明把他们几个人的关系都打听了个七七八八,她自然也没闲着。
唐日明,蓝三品金灵根,一早便被某位长老看好,借力借势,不过半个月的时间,就成为外门弟子中一个小团体的老大,为人张狂,但眼光毒辣,从来不招惹那些他招惹不起的人,只占便宜不吃亏。
三天,练熟入门剑法。半月,三才剑法练至六层。一月,三才剑法大成,四象剑法也已至四层。而某薛姓长老也对他另有指点,疑似曾预测,唐日明或可在外门大比进入前三甲后,入他门下。
当然,虞姬听说这件事的时候,在心中嗤笑不已。看来这薛姓长老也是个不长眼的,练剑练得再快又有什么用,也不过是练出了一个人渣罢了。
可她一想到前几天唐日明答应赌约答应得痛快,她就总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按理说,根据她的调查,唐日明应该是个没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不会轻举妄动的人,更不像是个她拿话激一激就能冲动答应的人,可事实却是,唐日明以为自己的灵根品质比他高,距离外门大比还有三个月,他根本就不是有必胜的把握,怎么会这么痛快地就答应了这件事呢?
虞姬大概猜得到,如果唐日明赢了,他或许会跟自己做另外一个交易,比方说,他不要自己的这条胳膊,但是要自己答应他一些别的什么要求,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但是这件事的症结在于,唐日明获胜的概率并不是百分之一百,但他答应的又很痛快,这实在是让虞姬百思而不得其解。
她想过可能他手上有底牌,或是获胜的杀手锏,可外门大比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在无法作弊的情况下,获胜的概率永远都不可能是百分之百,这才是让虞姬想破了脑袋都想不明白的地方。
她不知道,唐日明想在什么地方做手脚。
于是,一连几天,虞姬都没日没夜地修炼。整日里泡澡,针灸,冥想,喝茶,简直就是老干部生活的典范。
没有对比,她不知道自己的进境究竟算快的还是慢的,照进度,差不多过了今天晚上,她应该就可以达到书上说的标准了。
一周天,两周天血脉之下越来越热,可经络里像水波一样的月光却发出了阵阵清凉。
当这一凉一热汇集在了一起的时候,再次自下而上流过任脉,腹部关元穴,咽喉天突穴,绕过唇口,与督脉相交,周天环返至天灵穴时,“扑”地一下,好像一层纸被捅破了一般,外界的动静好像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晰,闭着眼睛,但她却能清楚地听见风吹过竹叶的声音,什么小动物在屋檐上调皮地跳来跳去,好像冻到了爪子。
缓缓归位后,虞姬睁开了眼睛。
已经不消去试什么跳跃和石墩,她知道,她来到了炼气一层,正式踏上了修仙之路。
每月月中和月末,她都要去鸡腿老师那里和炼气的其他同窗一起上大课,而选择习武和养神的人,则是会在第二堂大课的时候分成小班,因为习武学的是招式,而且是小班上课,所以上课会比他们勤一点。
唐日明在乙字班,论资质,不比在甲字班的人差。
而到了月中上第一堂大课的时候,虞姬发现,她以为选择炼气的人不会很多,但恰恰相反,粗略数一数,就有将近七十人,实在是让她感到惊讶。
后来一打听才知道,选择炼气的有五种人。
第一种,就是像她这样的,体内有暗伤,并且灵根太过狂暴的,而这一种,只有她一个人。
第二种,是一些资质很差的,自知修仙无望,想要学些延年益寿的法子的。
第三种,是一些资质不差,但觉得内功比招式厉害的,所以先修灵力,后修招式,这样的人是最多的。
第四种,她也不知道原因,但是一问起来,他们就是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但起码也算是一种。
而第五种,也只有一个人,他叫夏侯长生。
夏侯长生来自一个神秘的家族,他们家族最大的特点是传承灵根,灵根品质极高,据说从来没有低于紫灵根的可能,而且悟性极高,修行几乎没有阻碍。但上天在某种程度上是公平的。在修行过程中,消耗的是自己的精气神,境界越高,消耗越快,往往到后面,会消耗到一个极为恐怖的数量,也因此,这个家族的每一个人都像是在与天争寿。
“如果停止修炼的话,他们不就可以像普通人一样了吗?”虞姬趁着提问轮到自己的时候,找到了鸡腿老师,悄悄地问道。
鸡腿老师摇摇头,眼中有着不忍,“如果中途散功,就相当于没有了灵力的支撑,从前消耗的生命无法靠修炼的长寿来弥补,结果只能是速死。”
虞姬看了一眼夏侯长生,和一般人不一样的灰色长发,平直的眉毛,丝毫不起波澜的双眼,抿在一起的薄唇,都透露出他内心似乎无喜无悲,这是虞姬第三次觉得命运的残忍。
第一次是因为张生和红姑。
第二次是因为季怀暖的半面青胎。
这是第三次。
“老师,如果从一开始就不修炼的话,他们是不是就和普通人一样了?”
鸡腿老师点点头,“是,可他不能。”
“为什么?”
“因为他是夏侯家家主的儿子,唯一的儿子,这是他的使命,他没有选择。夏侯家族的男人,一生都在为了族人延长寿命而努力,哪怕这会让他们的生命变得更加短暂,但他们当中,没有一个人选择逃避。”
虞姬沉默了。
生而背负的责任,实在太过沉重。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