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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不理他,自顾自把假发抓下来,去脸盆那边洗掉妆面,正抓起毛巾擦脸,贺膺已经走到他身后,去拉旗袍的拉链。
贺膺哼声,拉链拉开,他鼻尖抵住陆离雪白的后颈,指尖顺着发茬儿摸到耳后,捏住木耳坠,粗鲁地扯下来,阴着脸往地上一丢:“去洗干净!一身资本家的味儿!”
陆离这时扭头看他,贺膺皱眉:“怎么?”
“你就不回避一下?”
“回避个屁!你身上我哪没看过?”
“你这意思,是打算检查?”陆离哼了一声,二话不说把旗袍褪到脚边,白花花的身子有些晃眼,却光洁如玉,没有一丝伤痕,贺膺瞥了两眼,便把视线移开,似是不敢多看。
“我好得很,可以忙你的去了吧?”陆离眉毛一挑,因为成功看穿贺膺的意图,表情有些得意。而对面这人,竟窘迫起来,眉头一皱,干咳一声:“回来再办你!”说完,看也不看他,转身走到门口,又想到什么似的扭头道:“去桶里呆着!”
陆离忍着笑,听话地走过去,跨进浴桶,朝着贺膺眨眨眼:“贺大当家,在别人眼里,我也就是个臭男人,没什么看头!”
贺膺呿了一声,推门走了。
36。SPC5783()
开战在即,贺膺有不少正事要忙。om
一方面卢百万虽然抓了,他的势力还在,贸然攻打户县难免在冲突之中,造成不必要的人马损失;另一方面,南省部队打算攻进东省,户县是后路,他们必须在不惊动卢大帅的前提下,智取户县,再杀卢帅一个措手不及。
安置好陆离,贺膺就扎进议事堂商定作战策略,等到回来已是深夜,房间里漆黑一片,陆离早就睡下,贺膺走到床前,看着这没心没肺的人,就是一叹。
宽衣在床上躺下,陆离被惊扰,猛地要起身,贺膺伸手捏了捏他的肩:“慌什么?是我。”
“老大?”陆离有些困顿,揉了揉眼,借着月色看着面前的脸发怔。
实际上,自从贺膺离开,他在县府便没怎么睡过安稳觉。开始是担心这个人出事,后来听说这人受伤了,又担心他不小心给死了,好不容易熬到他伤势稳定下来,还得提防卢百万那个老色鬼刚刚本还想等贺膺回来问问情况,可这一安心,头沾到枕头就给睡死了。
“除了我,还能有谁?”贺膺哼声,见陆离一双眼睛发红,便伸手盖住:“睡你的。”
“这都从户县出来了,怎么还一块睡啊?”陆离小声嘟囔一句,忽然下巴就被捏住了,贺膺粗粝的指尖狠狠摩挲了一下他的嘴巴:“不乐意?”
明明之前都说好了是逢场作戏,现在想假戏真做,起码也表个白什么的啊
哪有这么强买强卖的
陆离瞥一眼脸色不善的贺膺,心里一叹,都第二个世界了,让这人说句喜欢,怎么还是这么难!
脑子里忽然冒出系统的提示音:'为了征服感数据,你不能主动表白!'
知道了知道了!真烦人!
想着想着,陆离就不爽地哼了一声。
“哼?!”贺膺一愣,忽然阴森森道:“由不得你不乐意!”说完,又是低头就亲。
陆离曲意挣吧几下,手腕就被按死,再敬业地扭扭,贺膺干脆整个身子都压制过来,陆离被一股浓烈的雄性气息笼罩着,终于放弃抵抗,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这个充满占有意味的吻。
贺膺见他不那么抗拒了,便松开他的手腕,转而去摸别的地方,陆离被火烫的手摸得熨帖,也忍不住伸手摸回去,贺膺的胸口并不平坦,大大小小的伤疤有些喇手,陆离心里一紧,再往里面摸,忽然摸到了纱布,他一愣,却被贺膺不耐烦地再次捉住手腕,继而惩罚性的咬了一下他的嘴唇。om
“还没养好?”陆离躲开这人烦人的吻,心里抓挠极了,又挣扎两下:“让我”看看两个字还没说出口,贺膺忽然咬住他的耳朵,低声哼道:“小白眼狼,早干嘛去了!”
陆离瞬间整个人都软了,身子一哆嗦,也不知道是耳朵被咬的,还是接受饲主情感的闸口打开了,一股热意顺着耳根迅速烧遍了全身,贺膺传递来的躁动也煽动了他,陆离咬咬牙,忽然用膝盖蹭了蹭贺膺的大腿。
贺膺:“”
接下来的事,“一场硬仗”亦不足以形容。
陆离失去意识之前,只记得两个人浑身是汗地抱在一起,身体被贺膺冲撞的要散了架,这人还要命地伏在他耳边,用性感的要命的沙哑嗓音要挟他:“小白眼狼,你给我记住了,除了我这,你哪也别想去!”
他记得自己作死地说:“那你亲亲我耳朵,我考虑一下”
然后呃他差点觉得自己要怀孕了。
此刻,陆离站在镜子前整理身上崭新的军装,正侧着头试图把领子拉高一些,挡住侧颈碍眼的痕迹,忽然身后响起军靴声,贺膺的脸出现在镜子里,伸手就把领子拽回正常位置,哼道:“遮什么!给我露着!”
陆离不爽地从镜子里鄙视他,对这种类似于狗撒尿一般,宣告所有权的行为,嗤之以鼻。
贺膺脸色一冷,当即抓着他的肩膀,把人扳过来就要施行“不服就亲”的,所幸外面适时传来老六的声音:“大当家!卢家送赎金来了!”
“咦?我得看看这老财迷藏了多少钱”陆离趁机推开贺膺,连蹦带跳地就冲出去了,丢下贺膺在后面黑脸,蹙眉,心里盘算。
这副活蹦乱跳的劲儿看来昨晚上他还是太克制了!
*
议事堂里正热火朝天地清点卢家赎金,足足五十箱金条,晃得人眼都要瞎了。陆离才走进去,就听见老二大骂卢百万作孽,老二看见贺膺,便把金条一丢,站起身来:“大当家,这些金子怎么处理?”
“老三怎么说,哪来的钱?”贺膺眉头一挑,却只草草瞥了眼金子,不甚在意。
“妈的,抢的!他卢家只出了一半,剩下的都是去老百姓家里搜刮的!”老二用鼻子哼气儿,踹踹脚边那只箱子:“还有,卢大帅八成已经知道这事儿了,我已经让人加紧防备,警惕姓卢的来抢人!”
“就怕他不来!”贺膺哼了一声:“老二,你放出话,这些钱不够,让卢家继续凑,我们要双倍!”
“双倍?”老二傻眼:“老百姓那不是还得被剥一遍皮?”
“让他们剥。”贺膺冷笑:“等钱送出来,我们就撕票。”
“撕票?!”
“卢百万一死,我们就带着钱和人风风光光回户县,贺县长剿匪得胜,卢百万惨遭毒手。”
“可您不是已经死了么?”老二愣怔,一脸不懂。
贺膺看了眼老六,两人相视一笑,老六替他解释道:“这死与不死,老百姓管你那么多?谁说了算,他们就信谁。我们老大有钱有枪,还提着卢百万的人头,到时候还不是打哪指哪,直接端了他卢府!”
“贺当家的好策略!打仗讲究天时地利人和,人和为上!这好一出攻心计啊!”正说着,忽然打外面走进个陌生军人,捧场地拍了拍手,陆离应声看过去,这人身姿挺拔,气质不凡,想必是个不小的官。果然,屋里的人纷纷称他“李副官”。
“师长说调给贺当家的一个前锋营差遣,帮你这几日,挡住卢家军。”李副官笑着带来好消息,可贺膺却并不领情的样子,完全没寒暄,反而不客气道:“人什么时候到,什么时候走,提前咱们说好。如果师长真心帮我,那这些人来了,就得听我调遣。别你们那边一攻省城,全他妈给我调回去,我还白支着你们个人情!”
李副官先是一愣,继而哈哈大笑起来:“我出来之前,师长就嘱咐说,贺大当家的是精明人,让我别耍心眼,果然”
贺膺没说话,却一脸“难怪你是副官,人家才是师长” 的表情,顿时把李副官噎得一阵讪笑,总算没了那些多余的客套,坐下来开始探讨支援的细节。
“我不仅要人,还要弹药。”贺膺全然没把李副官当盟友,一副谈判架势,要多少人,多少弹药,两个人讨价还价了半天,等谈妥,连饭都没留人家吃,就让老二送走了李副官。
“老大跟师长是有些交情的,这当口师长派个手下人过来谈,摆明了不想让交情误事,就是谈判来的。”老六这才解释给陆离听。
陆离点点头,只觉得贺膺竟然和一个南省的师长有交情也是怪了,顺口就问道:“老大和那师长有什么交情!”
“没什么鬼交情!认识罢了!”陆离和老六聊得好好的,贺膺突兀来,两个人都是一愣,还是老六先反应过来,嬉笑道:“对对对,大当家的说的是,什么交情都没有,点头之交罢了”
陆离皱起眉,叹了口气:“算了,当我没问吧咱们还是谈谈怎么埋伏卢家军的事儿”说着,瞥了幼稚贺一眼,在八仙椅上坐下:“咱有两场仗要打,打退卢家军,还要攻入户县,就算都打赢了,起码还有留有余地,免得被师长的人牵着鼻子走,这么一算,咱弹药确实吃紧如果能的话”
“老四?”贺膺这便看向一直不说话的老四:“有办法?”
“如果有火药,我倒是可以做,不过,现在也不太方便去城里买火药。”
“火药倒不是不能自制,”陆离犹豫着开口:“只要有硝土”他说着,看向老四:“你认得硝土么?崖边,岩洞里比较多见,紫红色的,潮湿,晒不干的那种土?”
老四琢磨了一下:“我不确定,这片山头上岩洞多了去了,哪个是你说的那种兔,我带你去,你得自个儿看。”
陆离点点头,找硝土的事儿不得耽误,忙站起身让老四立刻就带他去看,大半天的功夫,便把能找的岩洞全粗略看了一遍,陆离虽然脑子里有化学方程式和一些零散知识,但真去野外找硝土,他也是第一次,只得抱着赌一把的心思,把土样全都带回来,挨个试终是没白费劲,还真让他碰上了真硝土!
老四立刻把贺膺叫来,陆离用火去烧那硝土,就能看见时不时爆出火星。
“这个能做炸药?”
“第一次做,但值得一试。”见贺膺皱眉,陆离笑着补充道:“你忘了我是学生了?学过化学的。”
贺膺这次倒是痛快,看一眼老四,便点头道:“只要你们有方法,我支持!老四这几天你专心帮他制炸药,其他事我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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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的制硝事业说干就干,老四帮他弄了水源灌洞,硝土成了硝水,又拿树枝叶片烧成草木灰,也溶进硝水里,再一遍遍过滤混合液,撇去杂质,最终留下的就是硝酸钾溶液,只需要通过加热,把硝酸钾结晶出来,就有了制炸药的原材料。om
这原理说起来简单,操作起来却是麻烦事,陆离这几日起早贪黑,虽说干活的是老四的人,他只做指导,却每一步都忽视不得,而且要不停根据实际情况调整方法,不劳力也是劳心极了。等到第一只成功引爆,整个“制硝小组”都沸腾了,陆离正要抱着土地雷去找贺膺展示成果,就听见有人喊“大当家”。
贺膺几乎是大步流星冲过来,先瞥一眼老四:“炸了?”
老四指着不远处被炸碎的石堆,乐呵呵道:“炸了!炸得可好了!”
贺膺又是一瞥陆离:“那你抱着个炸弹要吓死谁?”
陆离一愣,这才发现自己脑子一热竟然抱着个炸弹就想往土匪老大的房间跑,而且身边这帮猪队友还都高兴傻了,没人拦着他讪笑着把土地雷交给身边的小土匪保管,赶紧转移了个话题:“对了,还有好东西给你看!”说着,一拉贺膺走进一间小柴房。
柴房里的杂物已经清出,码了一地的瓶瓶罐罐,瓶子外面裹了一层布,瓶口不是用木塞塞死,就是用铁片包住,再拿铁丝绑紧,整间柴房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酒味儿。
“酿酒呢?”贺膺不解皱眉。
“小炸药,给你们扔着玩的。”陆离笑得狡黠,走过去挑出一只瓶子,摘掉上面写有时间的标签,拎着瓶子,在墙边的大酒坛子里沾满酒,继而走到柴房门口,口袋里掏出一盒火柴丢给贺膺:“点一根?”
贺膺照做,陆离借着他的火儿把瓶子靠上,沾了酒精的裹布立刻点燃,陆离数了一二三,忽然朝空地把小瓶子丢出去,小瓶子砸到地上摔碎的瞬间,忽然砰的炸了一下,爆出一小团火球。
本来忙活着做的人,纷纷围过去,有人把那团火浇灭,然后又有人哈哈大笑起来。
“这是啥,咋一股酒味儿?”
贺膺这时看向陆离:“怎么回事?”
“和酿酒一个道理,我用果子填满这些小酒瓶,又把瓶口堵死,瓶子里发酵会产气和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