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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起想接下这个任务,便选择了接受。
舞姬任务“二”没有惩罚,即使失败了,她顶多损失一些奖励。
战车并不宽敞,陈白起隔着魏腌,说话的声音十分清晰地传入孟尝君耳中。
“主公,你为何不下令捉拿姬妽?”
自从上次在雄殿内她跟他坦白后,他对姬妽甚至奚女车队却一直没有动作。
她相信姬妽即便不是一个小头目,在刺客盟的地位也绝对不低,抓拿她去审问,岂不是能够知道更多的情报?
孟尝君斜向她,薄唇邪冷,黑发如墨:“若能够一击击中自然好,可她既能够冒充姬妽而不被人怀疑,这表明此人绝非简单,她因你而暴露,并非是有多信任你,只因她估计早有脱身的后路,眼下绝非抓拿她的最好时机。”
陈白起看着他不语,之前便觉得他在齐国只手遮天,便绝非一个脓包,如今看来也绝非不是一个脓包一样简单。
陈白起知道他的意思是,暂时还不宜打草惊蛇,反而姬妽如今在山庄内,只要派人严密监视,便不怕她能翻出个什么浪。
她知道孟尝君的决定后,便结束了这个话题。
他能够跟她解释这些,想来是让她心中有个底,别莽撞地破坏了他的布局,只需听令行事即可。
她很好奇,孟尝君是怎么理解她能够指认出潜伏在他身边的那些刺客们的,但他不问,她也不想主动提起这件事情,因为她也无法自圆其说,反正到时候解决完了舞姬任务,她恢复成男儿身,便会彻底跟这一段经历与身份划清界限,并彻底消失掉。
到时候哪怕她身上再多的疑点,人没了,这孟尝君也只能默默地消化掉了。
这次出行,她的关注点还有另一件事。
由于城中邪师作遂,疾病蔓延,所以沛南山长他们也跟在军队的后面,别外还有一个意外之人来了,便是莫荆,他不知是何时来的漕城,如今正站在沛南山长身边谈话。
他们身后是樾麓弟子,这些弟子每个人身上都背着一个布包裹,里面是什么陈白起大概也能够猜得到。
莫荆来了,那么第二批樾麓弟子估计也快到达漕城了。
本来陈白起特地让小白传信给沛南山长,告知漕城真相,便是希望他能阻止更多的人卷入这场不知深浅的漩涡当中。
而这次陈白起很兴庆姜宣没来,这漕城如今就是一锅大杂烩,什么乱七八槽的事儿都会发生,他这样一无事处是文弱书生来了,只会跟着担惊受怕罢了。
可如今看到莫荆出现,有些不确定姜宣、乐颐和穆青阳他们是不是都要来了,毕竟他们就在第二批队伍当中,而莫荆是负责人。
陈白起想了想,便从兜里取出一块素帕,蒙住了脸,她跟孟尝君解释了一声,她担心被人认出她便那晚表演的舞姬,会惹人非议,因此蒙上脸方便行事,这件事在孟尝君看猴戏一样有趣的眼神中默许了。
他们整装齐发,一路上队伍有序地前行着,马蹄溅雪,车轮辗线,可惜这种晴阳天气没享受多久,便又是一片黑压压的阴天了。
风刮得很猛,这夹道口的风像薄刀子一样,陈白起皮嫩,便将披风后面的帽子给戴在了头上,她嘘着眼抬头,感觉好像快下雪了。
一路上,系统都在不断提示,路边有可采药草,她都直接忽视了。
巫医这职业相当于一个移动药库,只要等级够了,什么药草都可以采取,只可惜采得再多药草,没有单药方子,也是炼不出药来的。
她身上倒是配了不少低等丹药,之前得到的“益气方”也炼了好几瓶,可这些基本都是些强身健体的药,寻常人吃着也不太好,毕竟是药三分毒。
如今她系统商城的钱是基本花光光的了,全都拿来兑换掉了。
这些日子里她始终低调着,这“名望值”也不见得涨。
“功勋值”更是半分没动过。
只是她的等级还差一点就达到十五级了。
目前她的人物面板数据。
职业:巫医
姓名:陈焕仙(齐)
等级:14(2430073000)
种族:人类(麒麟血统开启7%)
属性:生命力79;武力47;智力74;体力80;
她过了十级,如今可以无限地召唤药侍,另外还差一级,便能够升级技能“傀儡兽”,能再召一只傀儡兽辅助。
在十二级之后,其实她有一个新的巫医技能解锁了,这个技能属于攻击类,终于令她有了一项能够护体的能力。
这项技能叫“邪巫之力”,这个技能原本是灰色的,陈白起用了一个技能点上去,它才启动。
邪巫之力
等级:1
属性:鬼系
目标:所有活着的生物。
技能描述:施放时具有对目标造成虚弱与慢性扼杀的能力,目标可施对一,亦可施对群。
另,这个技能的施放是需要特殊武器结合,还是必须占有死气的东西,比如墓内的护符、死人身上的匕首,骷髅身边腐烂的长剑等。
沾染的血腥戾气与阴气越深,如战场上杀人无数的兵器,便越能够发挥此技能的能力。
陈白起看懂了,却发现这技能暂时她没法用。
她身边根本没有符合条件的武器,像什么死尸身边的匕首,还是什么长剑,她是一件都没有找到。
所以12级到现在,这项巫医技能,她还没有真正的施放过。
这巫医不属于战士,它的技能都属于锈刀慢磨类型。
但它在保命方面却十分卓越。
这个巫医技能它还有一个被动技能,便是能够吸汲它人的生命力来补充自己损失的生命力。
这也太逆天了。
完全可以确保不死,谁坑害她,她就吸食谁的生命值来补充。
可问题是,真有这么好的事情?
会不会其实还是有限制的,比如这个“邪巫之力”的威力与施放次数之类的。
她没有用过,系统的讲解也并非事无巨细,所以很多方面还需要她进一步摸索。
这战车走着平沙路还算过得去,但是偶尔辗过一些石子便会一突一突地,陈白起站外了,会觉得比较消耗体力。
她本来身体素质就一般,再加上知道行军的队伍竟然是不吃午饭的,她那规律的一日三餐,这算是泡汤了。
早知道没得吃中午那一餐,她一定会带点什么在路上裹腹的。
不过眼下还有更紧急的事情,如今离入漕城西门还有一小段距离,她得想个法子怎么拐个弯让孟尝君出兵去扶夷湖救人。
陈白起在视线不经意扫过扶夷湖方向时,忽然看到一片褐黑色的枯树林后方蹿起的黑烟,她面色一变,沉声道:“主公,你看!”
孟尝君见陈白起神色不对,便顺着她的所指看去。
这时,魏腌与冯谖挨得近,听到他们说的话后,也看了过去,前行的军队停了下来,所有人也都看到了。
陈白起趁机道:“主公,这枯林后方是一片村落,忽见黑烟起,必是发生了紧急之事,不如——”
孟尝君淡声打断了她:“先去整治漕城内的邪师与暴徒,他们盘踞在漕城中数月,危害已深,如这些野匪便暂不予其计较,稍缓再议。”
陈白起一愣,虽知孟尝君不喜她多开口参言,却仍忍不住道:“虽可能绕了一些路,但——”
孟尝君看向她,眸露讽笑:“从此处到漕城不过一刻钟,可到扶夷湖少说半个时辰,你说只绕一点路,却只怕去了那里再赶回来,便已是天黑了。”
“”
好吧,只能是撂下漕城特地赶一趟,顺路自然是不顺的。
“可如今城中有守卫维持秩序,将暴徒困于一隅,并非急不可待,可这扶夷湖的村落却正正处于危旦”
“够了,你真拿自个儿是本公的门客?”孟尝君盯着陈白起的眼睛,眸转薄凉,语气明显带着不悦。
陈白起心道,这人怎么这么难缠,他的心究竟是有多黑才能够对一村人的死活见死不救,倘若就这样进了漕城,估计他这罪恶值又得涨不少了吧。
陈白起如今身份尴尬,人微言轻,一时找不到更好的理由来说服他,却见这时沛南山长领着莫荆与张仪走了过来,卫溪不在。
她一见沛南山长等人,便下意识低下头。
可一低下头,她又觉得自己这是做贼心虚了。
于是,她又抬起头来。
很明显刚才他们之间的对话沛南山长听到了,他请求道:“若孟尝君觉得来回跑甚是劳累,不如便借我三十人,容我去看看情况。”
孟尝君蹙了蹙眉,对陈白起的话他可以不予理会,却不好驳了沛南山长的面子,尤其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于是便犹豫着派哪三十个人给他。
陈白起听到沛南山长自动请缨时,第一反应就是,以他一介文弱书生体魄前去扶夷村岂不是羊入虎口。
这批盗匪加上暴徒之众,便绝对不是十几二十人的规模,况且这两者合作,她也觉得事有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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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5章 主公,舞姬任务二发布(3)()
午时,正阳当头,太阳光线是一天之中最强烈的时候,也是最温暖的时候,阳光明媚,不似夏日般灼热烫肤,洒下融融酥酥的,好似将整个山庄抹上淡淡的金辉。
郊外空旷辽亮,除了太阳,远处的山峦冰湖在阳光下显得无比清晰,金光粼粼,河水平滑起伏。
孟尝君率领着他从国中(齐都)带来的五十骑射与一百走卒出了山庄。
而陈白起则化身为伪门客,跟随左右,另外门客之中,孟尝君另带了心腹冯谖与一名粗虬卷须、即使大冬天也只穿一件单衫短褂的青年壮汉,他叫魏腌。
同样都是汉子,与冯谖比较,这魏腌就像一头毛发旺盛的黑熊,手粗脚粗,足足比正常士卒要高一个头还多,陈白起估摸着此人怕是有二米高,或者还不止。
反正她看他,就跟小孩看大人一样,脖子仰上天。
第一次见他,陈白起在心中便对他有了一番评估。
比起心计深沉又腹黑的冯谖,魏腌就比较容易搭话多了。
这是一个耿直boy,从他的眼睛里可以看得出来。
陈白起仰着头,问他:“壮士高大勇猛至甚,何以?”
壮士你长得也忒壮了吧,这是为什么?
魏腌低下头,这是他第一次见陈白起,但或许人与人之前也投个眼缘,不过头次见面,他便对她有好感。
在他眼中的陈白起个子娇小,五官端正得过份,比例像精致的娃娃一样,包包嫩嫩的脸,葡萄一样水灵的眼睛盯着他,不像有些人一样畏惧,也不像有些人一样厌恶,只是一种好奇,像孩子一样纯粹。
倘若那时候便有人知道“萌”这个词的含义,想必在魏腌心目中,陈白起便是这萌的代表。
本来魏腌不想理会陌生人搭话,但是看着陈白起的眼睛,他发现他很难拒绝,便中规中矩地答道:“每餐五桶足矣。”
陈白起:“”原来壮士的饭量不能以碗来衡量,而是论桶!
此人乃魏冉之子,他将在魏国当大夫的魏腌荐举给了齐国的孟尝君,致此他便只效忠于他一人。
魏腌脑子估计比不得弯弯肠肠的阴谋家,但其武力强横无比,一柄长刀所向披靡,鲜少人能够与他比拼蛮力。
此时的陈白起并不知此事,但等她有机会亲眼经历此事时,只觉这魏家的基因遗传歪得也太夸张了吧,想到那个像骷髅一样干瘦驼背的魏冉,再瞧一瞧这身板壮实得头熊精一样的魏腌,这完全就不像是一个品种种出来的好吗。
还有魏腌这名字,腌,呵呵,这像是亲爹给取的名字吗?
陈白起在心中默默地吐嘈完后,本该清爽的心情却莫名有些低落。
这一切只因为,当她看着魏腌时,竟莫名地想到了巨。
要说魏腌与巨他们两人其实长得并不太相似,但偏偏他们有时候的眼神又那样相似,永远那般执着而笨拙地注视着他们的主人。
魏腌于孟尝君,巨于她。
有时候回想起来,她挂得太突然了。
她什么都没有安排,她的家人、她的朋友、她的部下、她所牵挂的一切。
可能怎么办呢,如今她就像勉强“活”着,她已经不是“她”了
她不知道巨现在怎么样了,又变成怎么样了。
他知不知道“她”死了他回到族群生活是否因此感到快乐自在
虽说这样想很卑鄙,甚至是自私的可他们以后,还能有机会再见一面吗?
与其它人,与她曾认识过的那些人,重新再相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