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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天眩地转,她意识被抽取了出来,只见面前的一切画面呈停滞,她看着系统界面下传送条一点一点满了,下一秒,她蓦地一睁眼,人便已经稳稳地站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地方温度极低,像阴凉之气从脚底直钻入人的四肢百骸,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应该是一条地道,四周昏暗狭窄,一道石道两侧开着水渠,浅急的水流刷刷地流动着。
这用石头砌成的半圆地道十分阴凉,空洞而幽寂,一点点、哪怕踢到石子的声响都能传荡得很远很响,墙壁上挨近水的位置长满青笞,顶部也能看到一些成片的黑色污渍,看起来这个地道也是个历史悠久的存在。
一传送到点,陈白起就听到不远处传来打斗的声音,她顺着声音快步上前,一个拐角便看到了“狗剩”兄的身影。
他如此的状态不太好,身中数箭,胸前的衣服都被血污红了,但脸上却没有多少变化,就像戴了一张假脸一样,唯有嘴唇煞白,而他左手被一条锁链套绑住,令他的动作受限,只能在一定范围内躲闪,他如今只能凭单手挥剑格挡从墙中机关射出的箭矢。
眼看他挡下了前方筒孔的箭矢,但却避不开右边一支快箭射来,她飞快从“系统包裹”内取出一个大盾,这个大盾是系统奖励,她一直没甚用处,但由于系统商城的收回价钱也低廉,她倒也没有拿去卖钱,如今倒是派上用场。
名称:重盾
等级:20
装备要求:力量47
属性:物理防御+33,格挡率+23%
她将半人高的重盾哐当一声取出,这个重盾果然不负它“重”的这个名称,她拿胳膊与整个身躯抵着也只能勉强撑住得不倒。
陈白起苦下脸,在吞了一瓶“英雄药剂”后,她才将它套在手腕上,冲身挡在了“狗剩兄”前面。
“狗剩兄”自然是意外的,见到此处还有它人他惊讶了下,大腿再中一箭,可他也不傻,对方举着重盾挺身而出,他自然看得出来对方是来救他的,于是两人便借着重盾的掩护蹲在墙角,只听着箭矢叮叮叮地射在重盾上,发出金属撞击的声音。
有了“重盾”来挡箭,两人皆缩在一块儿,“狗剩”兄这时终于有时间来喘口气了,他被地道的机关弄得狼狈不堪,侧过头,舐舔一下干燥的嘴唇,半是感激半是疑惑地问道:“不知这位女侠是?”
陈白起手上绑着重盾,每一箭射出撞到盾上,都让她的手臂一阵发麻,听到“狗剩”兄的问话,她忍耐着痛苦的感觉,随口道:“我是你妹。”
狗剩兄一愣,满脸惊讶,他道:“可我妹不长这样。”
他刚语讫,陈白起便是一口血喷出。
妈蛋,竟然被震出内伤了!
“狗剩”兄瞠大眼,心想,我受如此重的伤都没有吐血,你怎么倒是先给吐上了?
转而他又想,这人想当我妹想疯了吧,他不过质疑一句,她便心伤吐血,倘若他方才直接否决,她岂不当场休厄生亡?!
他忙道:“你别激动,你说你是我妹便是我妹吧,凭你救我一命,往后我便认你为干妹妹。”
陈白起听了这话,便知他是误会了,她淡定地擦了擦嘴角的血。
“我是蓉嫂。”
“狗剩”兄半天才反应过来:“蓉嫂好似不长这般吧?”瘦黑挫才是她的标配吧。
“易容了,你不也是吗?”陈白起斜目睨他道。
“狗剩”兄见她眼神笃定坦然,暗忖,看来她早就看穿了我的伪装,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罢了。
“你比之前倒是年轻好看了许多。”他笑了笑道。
陈白起却道:“我都坦诚相见了,你什么时候揭下伪装,一现真容?”
“狗剩”兄打哈哈:“此等危机时候说这个好像不大合适吧。”他干巴巴地转移话题:“你从哪里找来的这么个塔盾,不对,你是怎么下得这皇陵地道?”他忽然察觉问题,一脸讶异。
皇陵地道入口十分隐秘,并且无特殊的三柄日、月、星钥根本就打不开,如今三柄钥匙皆在他一身,她又是如何进来的?
“这里的皇陵地道?那你来此处做什么?你的任务莫非与这皇陵地道有关?”陈白起反问。
“狗剩”兄看着她,她也看着狗剩兄,从对方的眼神中,他们明白显然对方都没打算回答自己的问题。
“你总不能让我白救你一次吧?”陈白起不满道。
这个“狗剩”兄当真是狡猾得一匹,不该透露的当真是守口如瓶。
“狗剩”兄长叹一声,一手撑着重盾上,替她卸了部分锐器震撞的力量:“你不该来的,一会儿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护得下你。”
“此话何解?”
“狗剩”兄见机关的攻势已停,便撑着盾站了起来:“这地道暗藏上百种机关,令人防不胜防,我如今身受重伤,自身尚且难保,虽不知你用何种方法入了这皇陵地道,并安然到达地道中段,但前路只会更加艰辛。”
系统:主线任务——地道英雄,帮助友军顺利到达目的地,接受拒绝?
任务奖励:传送门*1隐匿丹丸*1易容丹丸*1(三选一)。
传送门:在已下载的“区域地图”内选择传送点,便即可传送至目的地。(品级:稀有,一次性消耗品)
隐匿丹丸:服下此丹可消匿行踪,遇水则溶,遇烟则化,遇土则遁。(品级:稀有,一次性消耗品)
易容丹丸:可任意改变自身面貌,十个时辰时效。(品级:上等,一次性消耗品)
这次的任务奖励都是些特殊物品,但这三样于陈白起而言都挺实用的,可最终只能从中三选一,这便让她难以抉择了。
鱼,她所欲也,熊掌她亦所欲也,当二者不可兼得的话,她取传送门吧。
在接受了任务之后,她才回应“狗剩”兄,她含笑看他:“我能来此,自有我的倚仗,不如你与我谈个交易如何?”
“狗剩”兄看了她两眼,没有一口答应,只道:“是何交易?”
“我替你扫清前方的机关陷阱,送你安全到达,你则告诉我,你究竟来这皇陵地道所为何事。”陈白起道。
“狗剩”兄诧异地看着她,似不相信她有这么大的本事,但又觉得她既能撂下狂话,总归不能是拿他来戏耍着玩吧。
他眸熠若阳,带着认真道:“你为何定要知道这些?我可以告诉你,此事与你齐国无关,亦与你齐国无害,实乃我魏国私事,你不必牵扯进来。”
“想来这件私事于魏而言十分重要吧,否则在这样起兵攻掠的关键的时刻,不留你这样的人物在军中谋事,而被派遣出来行细作侦察之事。”
狗剩兄许久没有回话,只笑了声:“我并非什么重要人物,你太看得起我了。”
陈白起也不与他辨扯这事,普通的人可没有那样的本事潜入王城而又没被人察觉,尤其是这几日王城戒备更为森严,还有一个阴氏少主坐镇,而他又懂易容,武功路数高超,如此有智有谋的人,她就不信他真是一个默默无名之人。
她用一种传销的口吻道:“你应该也知道自己目前的情况,即便是你拼上了性命也走不了多远,怎么样,要不要与我交易?”
“狗剩”兄道:“你当真是齐国大谏陈焕仙的人?”
“自然。”
他回想了一下,面上漾起一抹笑,他道:“好,我便告诉你,我是来找人的。”
陈白起立即道:“何人?”
“南诏王。”
陈白起一愣,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南诏王?为何南诏国的国主会在洛阳王城?”
“狗剩”兄沉吟了一下:“此事说来话长。”
陈白起看他讳莫如深的样子,便知道他不会再透露更多详情,便猜测道:“是否与巫族有关?”
“狗剩”兄抬眼,当真是吃惊了。
这小姑子倒是消息通达,连这种事情都知道!
“你再多讲一些,我替你碾断了这条索链子,再替你上些药。”陈白起从兜里掏出瓶瓶罐罐,拿亮晶晶的眼神看着他,等着他的决定。
他一只手被一条铁索拷着,另一头嵌入墙体,目前拽拉抽扯都不行,他的刀又卷刃了,更是不经事,他想逃脱要么找到机关自动开锁,要么断掉手臂断尾求生。
这两样要么危险,要么耗命,都非上上之举。
他的困难如此显而易见,而陈白起的趁火打劫也是如此显而易见。
“狗剩”兄嘴角一抽。
很好,很有发灾难财的奸商风格,真是白瞎了她那一张欺世惑众的佛系脸,内里却是切开黑。
“这条铁索链子即便是拿刀砍也非易事,更何况你的力气根本也砍不断它。”“狗剩”兄事实求事道。
“试试就知道了。”陈白起喝了“英雄药剂”后力大无穷,她举起重盾,对着垂甩在地面的铁索用力一砸。
当即地面与墙壁都震三震。
但铁索链没断,她又再举起,用力一砸。
如此两三下,绞在一起的铁索终于变型断开,陈白起放下重盾,抚了一把额上的汗,拿眼去看已经目瞪口呆的“狗剩”兄。
“这个就算是先让你看看我的诚意。”她抿嘴一笑。
“这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
最终“狗剩”兄还是默认了交易内容,陈白起一边给他上药,一边缠着他讲南诏王的事情。
“你既知道南诏王,也知道巫族之事,想来对于南诏国当年与巫族反目成仇之事有些了解,我便不讲这些,讲一讲后续。在南诏国巫族根本就没有容身之处,他们十二支族群失散,一度隐姓埋名逃亡于各处,由于巫族的人天生便有神通巫术,这些神通巫术涉猎十分之广,可驯兽与家畜,可臂力无穷箭术超群,可耳聪目明四通八达这些人想要获得权势之人的赏识是十分容易的。”
“这样说来,当初流亡于九州的巫族人,此时只怕早已在各国位极人臣了。”陈白起若有所思道。
“没错,巫族的人与我九州人外貌相差无几,经过几代人下来,知道与不知道的都换了不知道几批,如今谁也不知道朝中究竟谁是巫族人。”
陈白起颔首,她道:“想来魏国内也潜伏着巫族的人吧。”
她看了一眼“狗剩兄”的反应,知道自己猜对了,她又接着道:“像你说的,巫族人天生神通,按理来说魏国招才纳贤,又何必计较出处,更何况经过这许多年,巫族人早已融入九州。”
“异族始终是异族,你以为他们会真心将别国当成自己的故土?”“狗剩”兄此时的表情冷漠,双眸像漆黑的深潭,直淹得人无法喘息。
陈白起转开眼,她道:“南诏国与巫族世仇已深,如今你们秘密来找南诏王,莫不是因为巫族有变,他们的存在已经威胁到了魏国?”
“狗剩”兄吸了口气,不得不感叹一声:“你很聪明,只是在下却不能透露得更多了。”
她不是聪明,而是她早就与巫族的人打过交道,并且从他们那里大概知道了巫族的复仇,也洞中窥得些皮毛内容,因此结合他的言论便有了这样一番推敲。
第752章 主公,身死(七)()
陈白起如今心中就像一只爪子在挠,她抓着他的袖子,双眸黑白分明,带熠光道:“最后一个问题,南诏王为何不在国中,反而会来了洛阳,南诏国王不存位,如此风风沸沸的事不可能不透露风声于四野才对?”
“狗剩兄”被她“一个问题”,却需“多个回答”给弄得有些头痛,他想拽回自己的袖子:“慎言谨行,逾越了界线,我的嘴,你的耳,可都不是什么好事。”
“你也讲了,你的嘴,我的耳,我只入不出便是了,自逾越不了界线,我可以向你保证。”陈白起举起三根手指,抿着唇,一脸正色。
“狗剩”兄被缠得没法,要说但凡是个汉子这样磨叽纠缠,他自然是面冷手硬,二话不说,但偏偏是个软妹子,还偏生连着他欠下的恩情债。
“妹子啊,觉着我们这样的亡命之徒会相信一个活人的保证?”他乜着她,口气古怪。
陈白起反驳:“可我觉人无信而不立,哪一种人行走世间都不能忘本忘义,尤其是救命之恩这等大事。”
“狗剩”兄发现论口才与急智,这世上怕难有人能与她一较高下,哦,忘了还有一个急辨智才的“陈焕仙”。
这两主仆有时候简直像得跟一对同胞兄妹似的,看着她,他有时候都弄不清是在跟谁对话。
他长吁短叹道:“我这认下的是个什么样的干妹妹啊。”
干妹妹?
他莫不是将先前的话当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