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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贺奇去僵住了。陈铭倒也罢了,那陈锦脾气可没那么好,这么上去可不等于自找麻烦。
陈休见他迟疑,故意激他,“怎么不敢了?刚才不还说,天王老子都不怕嘛?”
正所谓是年少气盛,这些少年人面子为大,最受不得激,你若是说他‘不敢’,他就是真怕了,也硬着头皮去。
陈休忙拦住,道,“前面人多,也不好说话,我去把他拉出来,你在旁边等我。”
孙贺奇手里有阿鱼,也不怕他跑了。
依着陈铭那个耿直的样子,陈休被孙贺奇逼着要钱这事若是被他知道了,不知道怎么数落他,要是再告诉陈王,后果更是不堪设想,因此这事断然不能说真话。但若是说孙贺奇强抢民女,要他帮忙把那女子救出来,他们必定不能不管。
这样打定主意,才要去拍陈铭,城门却一阵大乱。原来是门外三人骑着快马,到了城门仍不知停下,众人躲开马,这才哄嚷着躲开。
柔歌看得清楚,站在了一个卖毡帽的摊子上。那摊子就是几块木板支的,本来也不稳,被这众人推挤,晃晃悠悠的,柔歌一个不稳险些摔下来,好在陈铭一把抱住她。
陈锦也是吓了一跳,心说这高渠城中不许踏马快行,不只是谁竟敢违令。只见众人让出一个小道之后,三匹快马进了城门,马上的人是个驿使打扮。不过一瞬间,三匹马绝尘而去。
陈铭冲陈锦道,“这些驿使总是这样?该管管了!”
这时候陈休到陈铭面前,故作悲声道,“大哥,有人强抢民女,你可要管管!”
启恒信了道,“在哪?”
陈铭见他眼神躲闪,当即知道他没有说真话,道,“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
陈休支吾道,“是那个孙贺奇,无法无天,哪有什么不敢的。我和他有过节,不好出面。”
陈锦道,“哪个孙贺奇?不是你有什么把柄在他手里吧?”
陈休那小心思被看穿,只好哀求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不管于情还是于理都得帮我。”
陈铭盯着陈休,无奈道,“才替你求情,你又来惹事!”
陈休又忙把目光转向柔歌,“堂堂卫国公主,美丽善良侠骨柔肠,怎么能看着人仗势欺人?”
陈锦凑上来,笑道,“我问你,你说这话的时候有几分是真心的?还不是要公主帮忙?”又转向柔歌道,“你可不要听他的,他这次也不知道是惹出了什么麻烦!我们帮他,他去一边逍遥快活,我们图什么?”
柔歌知道陈锦故意急他,捂着嘴嘻嘻笑。
陈休无助的看向启恒,“你可帮我劝劝大哥。”
陈锦悄悄怼了一下启恒,启恒也偷笑不理他。
陈休急了,拉着柔歌就要过去,便走便奉承,“这次我真没骗你们,你先过去看看。”
陈锦又气又乐,冲陈铭道,“咱们别上前去,你看他怎么办!”
此时几个人远远看见陈铭,急忙跑来。“可找着您了。王上要立刻见您。”
启恒看这大冷的天,这两人却是满头大汗,问道,“发生了什么?”
“王上只说找到殿下和世子您和世子立即去见他。”
陈休晕晕乎乎的,心说这什么情况?本来以为陈铭出面就要教训孙贺奇了,怎么突然来了两个人陈铭回宫?陈铭看向陈休柔歌,“三弟,你把柔歌送回去。”
陈锦明白这是发生大事了,沉声道,“大哥,你和恒弟先去吧,这里交给我了。”
陈锦知道宫中有事,冲孙贺奇道,“没你的事了。你走吧!”
孙贺奇一时没缓过神来,咦了一声。陈锦讪笑道,“怎样?还要我送你不成?”
孙贺奇欺软怕硬,哪敢惹陈锦,听着这话立马灰溜溜的走了。
阿鱼知道他们在帮他,抬头看着柔歌,感激的点点头。陈锦心说这女子太没良心,冷笑道,“我们好歹算是救了你,你怎么连句感恩的话也没有。”
阿鱼一听,抬头看看陈锦,又赶忙低下头,脸涨的通红。陈休道,“三哥!她不能说话。”
陈锦却是愣住,尴尬的盯着阿鱼。柔歌笑道,“他这人嘴太笨,没什么恶意的。你不要往心里去。”
阿鱼抬头笑笑,比划着,‘没关系’。
陈铭和启恒才到宫门,却发现陈王亲兵首领胡图微竟在那等着。陈铭微惊,心说既然让恒弟一同过来,那就是信陵方向的事了,不过能是什么事?陈铭想着心里莫名的担心。
胡图微迎上来,道,“王上在祈平殿,世子和恒殿下尽快过去。”
第二十一章 信陵之变()
说起来这也是该变天了。
且说皇后知道皇帝竟然要攻打陈国,赶到内殿,想要求情。还没开口,云裳紧跟着闯进来人拿下皇后。
“陛下!陛下就算要治我死罪,我也不能让这个女人靠近陛下。”云裳哭道。
皇上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皇后宫里的侍女和我说,皇后要毒害陛下。臣妾担心,立刻带人闯进来。”
皇后冷笑道,“我宫里的侍女怎会不来直接找陛下却去找你?”
皇上也道,“你别听那帮奴才的。你们先把皇后放了。”
云裳哭嚷着抱着皇上,“陛下就是杀了我,我也不放。”
素如跪地道,“陛下圣明。贵人也是担心陛下安危。这样污蔑皇后是诛九族的大罪试问哪个奴婢敢这样胡说?还请陛下好歹查清。”
皇帝是太皇太后一手扶持,朝堂上下,敬他的人反倒比太皇太后还要少几分。皇帝想着太皇太后死时却也只有皇后在,若是皇后手中真有懿旨,也并不是没有可能。皇帝又奈不过云裳的哭诉,这才道,“皇后委屈一下,等事情查清,还皇后清白,孤亲自向你道歉。”
若是有心害人,哪会没有证据?这其中的阴谋阳谋之类必定少不了。云裳一心要扳倒皇后,所谓的证据也是早有准备。
皇后苦叹道,“陛下如何判断那些所谓的证据的真假?”
所谓证据,真的假的加在一起有千万个。那些去搜查的人搜到皇后勾结陈王的密信、毒药也毫不奇怪。还有一封密信,是太皇太后留给信陵守将莫全的。
【如信陵有变,以皇后之令为尊。】
皇帝看罢,恍惚倒在榻上。到最后,太皇太后对他还是不放心,宁肯将生杀大权交到皇后手中!皇帝心中五味杂陈,随即召莫全进宫。
莫全才进宫门,宫门当即闭上,莫全正是疑惑,两侧便窜出二十余荒狼卫。
皇帝让皇后前来对质,证据直指皇后意图毒害皇帝、联系陈王谋反,却唯独不提莫全之事。
皇后辩解道,“我若是要下毒,怎么会和侍女说?”
云裳哭道,“好在这奴才知道了,不然臣妾怕是见不到陛下了。”
皇帝看着这些证据,说不出话来。皇后会来杀自己?信中说我不念父子之情,将启恒废黜发配陈国,将来天下落入云裳母子之手,皇后便没了活路。天子之位,一国之母,都是值得用手段去争的!难道皇后真的这么想?
皇帝思来想去,半晌才道,“把皇后软禁起来,不许她出正阳宫。传令下去,对外称皇后是患病需要修养。”
云裳听皇帝话里意思是不肯杀了皇后,甚至连废黜皇后的意思也没有。云裳哭道,“我平日敬重皇后,没想到她竟要害陛下,还好未能成功,不然臣妾怎能独活?”
皇帝道,“哎!你平日哪里敬重她了?况且罪在陈国。她这一个女人能掀起多大风浪来?祖母又留下遗训,命朕不可废后,朕也是无奈。再者偌大个信陵皇宫,还能管不住个女人?我就是留着她,又有何妨?”
皇帝这一席话,也不知是劝自己还是劝云裳。云裳见皇帝心意已决也不敢多言。
那一帮朝堂大臣,听闻皇帝要进攻陈国,大多反对,纷纷谏言,皇帝不肯听。
这皇帝也是好笑,隔了几日,又想起这事。越想越不安,又传令,凡显国人,家中有陈国物品者,一律焚毁,否则立斩不赦。
陈国物品多是过冬之用,现在却让焚了这些。富贵人家好说,屋中多烧点银碳,衣服换成南方的棉服,也不至于冻着。贫苦人家可要怎么办?这么一来不知道要冻坏多少人。
韦无妄下了马车,直奔敕令门,便看到敕令门外跪着一群朝臣。
他们是来要求皇帝收回成命的,皇帝也下令遣散众人,那帮人却不肯散。有的说要死荐,更有几个老臣在外哭诉,可没等来皇帝召见,却等来个传旨的。
“陛下有令,从今日起休朝,臣等无召不得进宫。”
文人有文人的办法,这帮人不能进宫,却也不肯离开,全跪在敕令门外,要求释放皇后迎回启恒,否则永不起来。
韦无妄穿过众人,正要进门,一个老臣喊道,“韦大人!韦大人劝一劝皇上,江山社稷仗着韦大人啊!”
韦无妄转身劝道,“在下尽力,众位大人还是先回去吧。”
敕令门再次关上,郝升跟在韦无妄身后,笑道,“韦大人放心,他们想进来只能躺着进!”
“杀了?这倒是方便!”韦无妄冷笑,“你杀的完吗?”
韦无妄进宫却不是去见皇帝,是云裳假借圣旨传见他。韦无妄赶到锦绣殿,云裳正是心急如焚在殿内来回踱步。
“有郝升在,你怕什么?他堂堂内卫总领,还对付不了那帮书生?”韦无妄示意几个下人离开。
云裳急道,“那帮人就不该留,你听听他们说什么!要释放皇后,迎回启恒!这帮子人!应该把他们统统杀了!”
“把他们杀了,你只会死的更快更惨。”韦无妄道。“这就是你自作聪明。你也不用担心,他们闹不起来,我有我的办法。”
正宜宫
皇后听了消息,心说不知道谁出的这样的馊主意。她心里暗道,“陛下啊,你若是还念着旧情,无论如何也该来见我一面!”想着一叹,传唤内务府几个听差的他们将她宫中的陈国之物搬到朝殿。
又道,“太皇皇太后六十大寿时,皇上曾亲自烧制了一个净白瓷瓶,你可还记得?你们将烧制瓷瓶的火炉搬到朝殿前去。”
宫中大半东西都是从陈国带来的。又传令五品以上官员明日卯时来奉天殿前。
第二日寅时皇后就在朝殿前等着,到了卯时却没有来一个人。
宫中的女子啊,全要仰仗她的夫君。她这皇后无权无宠,眼见皇上又要攻打陈国,这就连个后台也没了。虽说是皇后,但和被打入了冷宫的妃嫔有什么区别?大多人躲她都还来不及,谁还会来巴结她?到了辰时才开始稀稀拉拉的来人,巳时到了,在场不过几位老臣。
皇后也不恼,坐在椅上冷眼旁观。见巳时已到,想来会来的都该到齐了,皇上早该听到消息了到现在也不出现,该是不会再来了。
皇后放下茶,起身缓缓走上火台,只道,“各位大人前几日必定都收到旨意,要焚烧一切陈国物品。若说是陈国的东西,宫中唯有我这里的最多!这便在众位大人面前做个表率,将它们一并烧了!”
说着就要人点火。那火光之外,众位大人面面相觑,这个圣旨,荒诞无比,皇后不去劝解皇上,却要来这里做表率?不知道这个皇后是何意思。
火烧了裘袍烧了木椅烧了珠钗烧了嫁衣,再无一物可烧,火光渐弱。皇后目光黯淡下来,叹道,“我也算是陈国的人,按理说也该给焚了……”
那些个大臣闻言大惊,当即跪下,惶恐道,“皇后三思!”
“三思?”皇后自嘲的笑道,“我何止三思了!”
皇后道,“不知哪位卿家再去问问陛下可愿再见我。”
皇帝本以为不过是烧些东西,烧就烧了,不想却要烧她自己!这还了得?皇帝急忙赶去,才见皇后站在火台旁,一众大臣侍从皆跪倒在地。
“陛下终于来了。”
皇帝道,“你先下来!”
“臣妾求见陛下,只有一言告知。臣妾兄长谋逆的罪名本就是莫须有,臣妾想害陛下更是无稽之谈。臣妾以性命相保,家兄绝不可能谋反。”
“你先下来!”
皇后哪里肯听,“陛下!因为一个小人和几句不知真假的话,就发兵陈国,天下必有议论。况且陈守着北境,若是陈灭,何人在两界山抵抗北戎?望陛下三思!”
底下众臣亦附和道,“望陛下三思!”
“陛下让我下来,我今日若是再跳进这高炉之中,便是打陛下的脸了。只是我今日既然站在这处,决不肯再活,只是望陛下能明白过来。陛下若还能想起当年烧制白瓷的心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