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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燕四风道,“我没有去找人,是突然有一天有人来找了我。他问我想不想知道太上湖底的东西究竟是什么,然后带我来了信陵。抱月湖。我看到的东西你应该也见了,你大概知道当时的震惊。”燕四风说着望着沉睡中将醒的信陵城。万象塔是信陵最高的地方,从万象塔上向下整个信陵一览无余,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畅快感,“子追你看,信陵其实并不大,只要站的足够高整个天下应该都不大。”
燕子追看向燕四风所指,她不知道。若是下面有人正好也在向上看,大概会觉得他们也一样小吧。燕四风平日寡言,大概是因为太多的话只能憋在心里。燕子追看着燕四风突然举得十分的陌生。“去找你的人是‘箜西’吗?”
“不知道。或许是,也或许不是。”燕四风看着燕子追,“抱月湖被毁,我从连云寨赶来。他们竟然不知道是什么人,韦无妄怀疑你,为免除后患要把你除去。我说我亲自问你,如果是我会亲自动手。我本来是想问你的,可是怕确认真的是,索性不问去告诉韦无妄和你无关。”
“所以行刑的时候韦无妄就知道那个根本不是我?”燕子追自嘲道,本以为是计却还在别人计中,“你告诉我这些是想亲自动手了吗?”
“是。”燕四风道,突然出手点住燕子追穴道,再看燕子追,又轻叹道,“如果把你困在一个地方你大概不愿意吧?”
燕子追苦笑点头,“若是一辈子被困在一个地方到不如死了。”
燕四风举刀,半晌却不肯拔出来,“你肯不肯忘了这些离开这里,再不问这些事?”
燕子追看着突然苦笑,她该说什么?突然摇了摇头,看向燕四风,“我说肯那大概也不会信。动手吧。”
燕四风也是苦笑。
突然呼啸一声,燕四风的抬起的手停在半空,一切戛然而止像是时间停在了这一刻。三只短剑同时划开晨光向万象塔顶飞来,一直穿透燕四风胸口又擦过燕子追的右臂,一只擦过燕四风的大腿,一只穿透燕四风脚踝。三箭齐发,箭箭狠戾!
燕四风惊讶的低头,看着穿透胸口的短箭,看着远处一个人影,他大概不认得,那是胡猫儿。黑色的血从他嘴角慢慢流出,箭上是淬了毒的。燕四风再看看燕子追,突然像是解脱了。“他们找百里随不过是他那块鱼纹符。”燕四风道。说罢呕出一口血当即倒下。
人心求生,就是刚才燕子追也是想活着。燕四风死了,燕子追没法怪胡猫儿,她活着,却也没法感激胡猫儿。
燕子追没事。在定远侯府大堂胡猫儿让燕子追吞下的就是解药,他也早已准备好动手了。
第十五章 结束开始()
天刚亮鸭脚七寻到万象塔来,他见燕子追在上面,也不知道情况就喊道,“小六姑娘,好在您还在这,这要我到哪找您去!十爷过来了,说我找不到您就别回去了!”气喘吁吁的又爬了几个阶梯才见地上竟躺着燕四风,也是一愣,“这是怎么回事?!六爷?”鸭脚七战战兢兢的去探鼻息,早已没了呼吸了,“这是谁做的?!”鸭脚七又是惊又是怕又是奇又是怒。
燕子追摇头不答,看着东方见亮,太阳将出。她还在想燕四风说的那些,韦无妄准备了十三年,一张大网覆盖了整个河山,仿佛一切都笼罩在他们的阴影下,的事情一切的痛苦都有他们的身影,人都是他们局中棋子。无处可逃!燕子追突然转身跪地冲尸体四拜,再起身道,“你去买副棺材把小叔送回连云寨。”
鸭脚七惊讶,“小六姑娘?您不亲自送?”再看燕子追没有接话的意思知道问多了,又转口道,“小六姑娘这是怎么回事你也得说说啊,不然我把六爷送回……”
他这是担心连云寨人问他答不上来。燕子追打断道,“你先一步走小叔早日入土为安。我自会写信回去。”
“唉唉!”鸭脚七讪讪答了几声,见燕子追要走又是要追,再看燕四风还在地上又是往后几步,只得喊道,“小六姑娘!十爷在敬献将军府呢,你回去见见他!”他也是奇怪燕子追到底有什么紧急的事,连把燕四风送回连云寨的功夫都没有就算了,好歹也得买个棺材,他哪知道燕子追只是急着逃开。
燕子追停住步子扭头冷冷道,“我去见他干什么。”说着再看燕四风突然皱眉倒吸一口凉气,眼睛一闭再睁开一叹道,“生死由命吧!”再看鸭脚七又坐到梯上道,“你去找人来吧,我在这等着。”既然躲不开,怎么也不能束手就擒,鱼死尚且要挣得它网破!
鸭脚七被燕子追浑身散发的冰冷气场吓到了,此时见她言语缓和也松一口气连连答道,“好,我这就去。”说着跑了几步快步下了塔。过不不久人也找来了棺材买来了,一切收拾妥当,燕子追送燕四风离开,出了信陵也不再送嘱咐鸭脚七几句,再冲燕四风三拜离开。
燕子追回敬献将军府,隔着墙就听里面一片混乱声。
墙里一个瘦挑公子正对卢鼔拳打脚踢,奇的是将军府的人竟没一人拦着。卢鼔也是毫不还手,仿佛一个丧家之犬般缩在一团任由那人踢打。怯懦而无用!那旁边众人看着生气,可无奈卢鼔不许他们阻拦,只能握着拳头干瞪眼。
那瘦挑公子眉目狭长,脸白唇薄一副轻薄样子。燕子追纵身翻过墙,那众人见着不认得,正待要围住,瘦挑公子抬头一见喜道,“这个我认得,不许动她!”说着再冲卢鼔背上一脚,轻跑几步笑意盈盈道,“你这是忙什么呢?听鸭脚七说你被困几次又是受伤又是中毒,还真是热闹!”
这是连云寨的十寨主戴一鸣。
燕子追苦笑,“可曾见过寸头胡?”
这时候卢鼓也从地上爬起来了,用手轻擦嘴角泛出的血,撘隆着脑袋一瘸一拐的往后院去,大概是腿也伤了。众人瞪一眼戴一鸣,也不再问两人,连连追过去要扶住卢鼔。卢鼔却不领情,无言甩开众人,一个人一步一步向前挪步。
这戴一鸣出手也是太重!
戴一鸣笑道,“我来的时候寸头胡才刚到寨子,我还特意问了两句说是你让找的。你怎么和朱蛮刀来往这么频道了?”
燕子追苦笑也不答,再看卢鼔等人已经离开才道,“你刚才是怎么了?卢鼓怎么能惹到你?”
戴一鸣笑,“我跟他可从来不认识!就是跟陈休打赌输了,愿赌服输,来这给他报这个仇。”
燕子追道,“你们什么赌?”
戴一鸣似是尴尬不愿提起,呵呵笑了几声拿起纸扇轻扇,这清凉九月天他扇的哪门子风!再看见燕子追坚持要问,戴一鸣才道,“我和陈休打赌,他在屋里,我在屋外点火。他不出来我不许让人灭火,结果大火把寨子烧了个干净他还没出来,我以为他死在里面了,谁知道他是早就顺着水走了。”
“打赌把房子烧了,这也只有你了!”燕子追道。
“这也没什么!其实他从里面出来了我本来能去救火了,可惜我没看见他出来,等火把房子烧净才发现。正好我来信陵几天,等回去应该又盖起来了!再说寨子平时也都是叔打理,我在都一样。”戴一鸣说着笑,全意。
“你输了就要来打卢鼔一顿?”燕子追问。
戴一鸣笑,“我输了来打卢鼔,他输了去拔燕泥龟的胡子。结果我输了就来这了。陈休说要替卢家打卢鼔的脸,再替陈国把他踹一顿,留他一条命就行,千万不能打轻了。”
燕子追苦笑,“你打了他的脸,他竟也不恼?”
“我看他醉醺醺的估计连疼都感觉不到!不过旁边的人想拉住我,他自己不让,看来他是认了这份打。”戴一鸣笑道。再看燕子追似乎出了神,自然奇怪,“你怎么毫无精神?”
燕子追把燕四风等等事说了,当然没提抱月湖鸿鸣刀等事,只说燕四风设计杀了苏胜是为燕夭夭报仇。戴一鸣惊奇又替燕子追伤心,再一想又道,“连云寨最近真是多事!”
戴一鸣话多而无用,不过这句‘连云寨近日事多’却是说到点上了,尤其是陈休到了连云寨之后。
连云寨控制整个太上湖船只往来事情自然不少,可寨子里三天一小闹两天一大闹确实少有。要说起来也不能全怪陈休,谁天天被人跟踪去个厕所也有人看着还能舒坦?陈休试着离开太上湖,可也没一次成功,反正闲着也没事,走也走不掉,更不想便宜了连云寨,索性跟跟踪的那些人玩起来。今天把四寨子的人仍粪池里恶心了一路人;明天把八寨子的马尾巴点了又把马厩的栏子开了,马带着火向前疯跑,众人也不知道是躲马还是救火;后天又带群疯狗进了十一寨子,说起来寨子里也是高手却被一群狗追的没处躲。
第一卷 冀曲城()
陈休没来之前整个连云寨最能闹的不过是戴一鸣,可跟陈休却比不起来。这两个才聚到一起,戴一鸣索性把自己的寨子烧了,好在那天风小,火势没有蔓延。
这戴一鸣一走陈休也没人去闹,想去找卢羽耿小多说她累了。陈休无所事事转悠,才出了寨子就见袁从贼眉鼠眼的扒着墙不知道看什么。陈休凑过去,见他怀里不知道揣着个什么东西。
这袁从原来是寸头胡手下,寸头胡跟踪陈休卢羽又把卢羽掳到连云寨的事就是他告诉陈休的。本来他也是被陈休逼着无奈才说出来的,可寸头胡走了他也没有好日子,都说他见利忘义之类。
袁从扭头见陈休来,突然一吓一个长条东西掉在地上,那东西被布包着也不知道是什么。袁从赶紧捡起来揣回去才跟陈休打哈哈,“小爷好,小爷早。”说这话眼睛却是往寨子里瞅。
陈休奇怪,盯着他怀里东西笑,“这是什么东西?”说着向前要抢。袁从哪能愿意,拿起就跑,边跑便道,“陈小爷你可就别再害我了!我这以后有没有活路,就指着他了。”他闷头往前跑也没看路,迎头就撞上刘鼠刘迷两兄弟。袁从身子矮小瘦弱,一下倒在地上。
刘鼠笑道,“你怎么惹着咱小爷了,跑成这样?”
袁从见跑不掉更是护住,扭头委屈道,“小爷,我这可是因的事被挤兑的都要混不下去了。您这总得给个活路吧!”说着咂吧着眼像是要哭了。刘鼠刘迷两个大笑看着陈休,“小爷,您可不能这样。袁兄弟现在可难了!”
陈休也笑,“你这话说的,我怎么不给你活路了?就是看看你怀里的东西……”
袁从一把护住,“这不行!”
这三个平时相熟,袁从是出了名的守财奴刘鼠刘迷也知道,此时更是大笑。
陈休一乐,看着刘鼠两个笑道,“这《民杂·记丑》里面就记载一个叫由成的傻子,我看跟袁从很像。”
刘鼠知道陈休这是挤兑袁从,故意问道,“怎么个像法?”
“这由成整天跟这个石头同吃同睡。别人问他怎么抱着个石头,他说‘你们不许动!这石头是我的宝贝,我要把它献给皇帝的’!有人想看一看,他急了跳起来‘都别过来!我的宝贝,不给人看’!有人靠的他近了,他一下喊道‘我揣着宝贝呢,都离我远点’!”陈休笑道,“你们看是不是跟袁从现在一模一样?”
陈休说的绘声绘色,刘家兄弟乐的大笑。袁从脸臊的通红,顾左顾右扭扭捏捏的把包着的布打开,“小爷,这东西看可以,不过您可不能动手!”
打开来看里面不过是个匕首,看锻造像是前朝东西,再一看上面铭文竟然是前朝康王的。刘鼠惊道,“康王匕首!你这得是大价钱弄来的!”
袁从道,“这是柳图家传的,传了几百年了!”
家传的?陈休发笑,“你这东西是假的。”他不会鉴别这东西,不过真的他在陈王宫见过。后来匕首被送给卢岩,卢岩又给了卢尺,后来莫名的出现在启恒手里。总之不管怎样,那柳图不可能家传这个东西。
“不能吧!”袁从吓得脸都白了,再看陈休说的笃定,颓然坐倒在地,“我是想送给耿小爷,看看能不能请他把我从冯爷手下要过去!这下完了!我还指着他保命呢!”
就说陈休把寸头胡折腾的从太上湖离开,那一帮人怎么看袁从?还不是当成叛徒。袁从在冀曲被各种挤兑,想着只能换个地方。他把这事又抱怨一遍,陈休挑眉笑道,“你看你陈小爷我怎么样?”
袁从一下还没听明白,刘鼠倒是机灵立马道,“好!陈小爷您这要收袁从,我看不如我们兄弟也跟着您?”
袁从恍然,起身喜道,“小爷您但凡能让我从冀曲离开,您就是我袁从再生父母!”
那刘迷整天迷迷糊糊的,也没太明白呢就被刘鼠拉着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