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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脸心知若不动手面子上下不来,若是动手,那柴翁毙命他自己也活不长了,此时见陈休松口,索性放开柴翁,向陈休一拜,“小前辈既然发话,我也不能因私人恩怨和小前辈结仇,而害了该以坛里利益。”
他这话是说给众人听的,话罢,众人亦道,“请小前辈!”
陈休看着袁从等人,突然一笑,“他们不去,你们自己找两个抬着我走!”
袁从心道此一去龙潭虎穴,想着站出来道,“陈小爷,我和您一起去!”
众人也不再议。两个人抬着陈休,再出了院子,沿着岸边走了没多久上了一个小船,船行几里竟见前方一个楼船。小船停附楼船旁,青脸喊道,“让人来迎!有高人到!”
话传下去果然有人出来,噌噌噌又出来一白脸老头。汪二赶着上前殷勤道,“坛主!这就是我说的小前辈!”
白脸老头点头,众人上了楼船。
白脸老头再打量陈休,见陈休腿有残疾也未多问,更让人搬出椅子陈休坐倒,又有人抬着走。穿过楼廊到了内厅,却见厅上正中一个平底的巨大油锅,锅下有火。
白脸老头道,“坛中规矩,能从油锅中取出一枚铜钱者坐上位。”说着抄手摸出一把铜钱,竟直接把左手伸到油锅里,慢慢把铜钱放下才拿出。
他这是逼陈休呢。
袁从见那白脸老头面不改色,勾头看那油锅。油面平静连点青烟也没有,这时候油是最热的,若是一把青豆下去立马就能炸开!再看陈休轻声道,“陈小爷,这可怎么办?”
陈休心道他们进来这坛主总得验验货色,也好服众,再说还怕他考我别的!陈休想着轻笑,敲了敲扶手让人把椅子抬近,又四下看着轻笑,“有人有线吗?”
众人也不知道他要干嘛,也不问,过不多时递上来一条红线。陈休一笑,接过将红线几个对折,截下来大概有半尺长,又双手拿着线迅速就放进油锅里。油锅虽烫,因没有空气所以红线也没着。再看陈休用那红线把那铜钱一个个穿起来,待到铜钱红线离开油面,红绳瞬间着了,明火一引火焰迅速覆盖整个油面,那串铜钱的线也烧尽了,铜钱回落回油中。
陈休举着手中剩下的一枚铜钱,铜钱还带着火。陈休看那白脸老头笑道,“一枚铜钱!”说着随手一挥手,铜钱落到上位的桌面,滋滋啦啦铜钱火灭,桌子却烧出一圈黑。
众人敬服,白脸老头弓手一拜,“果然是高人。小前辈!”
两人抬着陈休到了上位,众人亦是齐齐喊了句,“小前辈。”
陈休笑应,心中却疑惑。那左一说时间已不存神术,想来该是真的。他陈休是因为玉简的关系不怕热油,怎么这白脸老头竟也有这本事?玉简还能如此之多?
第十七章 重回连云寨()
陈休觉得奇怪,看着那坛主左手,心中恍然,暗道,“原来是个假手!”想着却笑,果然是个装神弄鬼的地方,起身道,“诸位!你们这个坛主可是假的!”
众人惊,白脸老头豁然站起,“小前辈,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若怪我礼数不周,我自当赔礼道歉!”
陈休笑,“你肯将右手放进油锅里取出个铜钱吗?”
众人愣神,相互看看,那汪二起身笑道,“小前辈有所不知,坛主不如前辈修为,如今只修的左身通天地。”
“那你把左脚伸进去也可。”陈休笑,看着下面个人又道,“你们见惯了坛主手放铜钱,为何不来个油锅洗澡,你们坛主洗不了澡洗脚总行。”再看白脸老头,再道,“你若不肯,那必定是假的了!”
白脸老头眼神一沉,起身缓慢向前,心知陈休必然知道他机关诡计,突然转身一指陈休,骂道,“我看这个不是小前辈!实乃妖人!教长所说世上有妖道偷借天地之力,以人心练法力,才能修为如此之快,不然以他这种年纪何来此等修为?!今日妖道来我分坛,乱我分坛之心,可见其心险恶。诸位随我诛灭此妖道!”
众人仿佛恍然大悟,纷纷起身。
这倒让陈休愣住了,这帮人竟完全信了这坛主胡说八道,想着冷笑,“你们不知道这狗屁坛主装神弄鬼的把戏,信我是妖道!”
汪二道,“小前辈,”又看众人,把前辈二字吞下去,“你要不是以人心练修为怎么有这本事?”
陈休卡住,这帮人!想着一笑,“你们若是不信,何不看看所谓坛主的左手?”说着心念动,只听咣当一声,那坛主左臂落地,露出个一尺长的短细如儿童的手臂。
原来那白脸老头左手有疾,自幼不得生长,在那手臂上套上个机关假手,假手中有机关能做些简单动作。
那手臂落地,众人竟恍然大哭。坛主气急喊道,“此乃妖人,以妖力毁我修为、断我手臂!”
众人大哭,冲那手臂三拜起身,愤愤看向陈休。
袁从混在人群中此时竟没人注意他。只看袁从突然用刀推翻油锅,趁着乱时跑去将陈休抱起,从后面跑出。那些人却也不问大火,先追陈休。
陈休看那袁从,想将身上浮也好省他点力气,又想到刘鼠,冷笑便道,“你扔下我自己先跑,跳到水里还怕逃不掉?”
袁从嘿嘿笑,“我这来了就是陪陈小爷的,陈小爷要死我就陪着死,不然咱就一起逃!”
陈休心思一沉,便要设法,却听有人喊道,“陈休!陈休!”
是卢羽!陈休眉眼具笑高声应着,就看上方木断,朱蛮刀带着卢羽从天而降。
卢羽尚穿着嫁衣,朱蛮刀亦未脱喜服。原来二人正要拜堂,突闻陈休腿断又被来历不明之人带走。那卢羽道,“当初三殿下让我和陈休同去,本就有让我照看他的意思,如今他受伤如此,我必得救他。”卢羽要去,朱蛮刀亦是陪同,两人这才找到这里。
朱蛮刀逼退众人,回头道,“我们这就走!”
陈休想着刚才朱蛮刀抱着卢羽的样子,心中不快,道,“我腿有残疾,不如你抱着我吧!”
朱蛮刀点头答应,也为多言抱着陈休,四人上到楼船顶上,跑到船尾,见船尾十丈外有船停着。当即有四人上来,要接过陈休。
陈休心说你把我放下就得抱卢羽,哪能愿意,便道,“朱蛮刀抱着安全点。”
卢羽点头,冲那人道,“你带袁从过去就好,我自己可以。”也为多言,卢羽自用轻功飞过,后来接应的有两人殿后、两人架着袁从也已过去,朱蛮刀抱着陈休,也已轻功飞过。到了中间陈休看着朱蛮刀喜服,心里暗骂,使个千斤坠。朱蛮刀吃力不及,也未慌乱,点水而起,落到船上。
“你?”朱蛮刀疑心要问。
陈休打马哈,“我什么我?我还以为你想把我淹死呢!”
“刚才是怎么了?”卢羽问道。
朱蛮刀轻摇头,“没事。”
船往回行,陈休躺下休息,见独有袁从,便道,“今天看到的事不许和别人说,尤其是朱蛮刀。”
袁从为难,“二爷问起来我还怎么说?”
陈休笑,“你就说我被带上船,他们要给我上刑,你英勇无畏推翻油锅,趁乱带走了我。我给你记一大功。”
袁从听罢也笑,点头答应。
不过多会儿回了连云寨。此时天已黑透,耿小多等人迎来。那陈休被抬着下了船,耿小多上前笑道,“抬着陈小爷跟我走!”
又向卢羽朱蛮刀道,“二爷、卢姑娘。众位寨主、兄弟都等着喝喜酒呢,你们赶紧过去吧!”几人推着朱蛮刀卢羽向另一个方向去。
陈休一听愣神了,这要一分开明天卢羽就是寨主夫人了,心中想着突然有了主意,大喊了声,“卢羽!”喊罢突然仰头昏倒。
卢羽担心回头,就要过来。
耿小多皱眉看着陈休,突然笑道,“卢姑娘,陈休不要紧,不过是这几天累了,休息一下就好!这边有我呢!”
众人亦是附和,“不过是累了。还是喜事要紧!”这连云寨和朝野上前都有交情,朱蛮刀成亲各方人都来祝贺,自然不能让他们空等。
这下陈休彻底愣住,心说就是连云寨这帮人帮着朱蛮刀连哄带骗,把卢羽骗到手,今天总不能让他们把婚结了。心道该再咳嗽几声再做疼痛的叫喊几声,正想着还未张嘴,突然一只手捂住他嘴巴。
耿小多躬身耳语,“你要再敢玩花样,我就把你憋死。”说着手上力气果然重几分,陈休只得连连摇头。陈休被抬着也不知道往哪走,过了半天耿小多才一松开手,陈休突然大喊,睁眼却见卢羽等人早已了,此时不过几个人抬着他,身边认识的也唯独耿小多一个。
“你们要把我弄哪儿去?”陈休骂道。
“你既然累晕了,当然是送你去睡一觉。”耿小多笑看陈休,“怎么?这就醒了?”
“这要不要跟二爷卢姑娘说一声?”旁边有人道。
“要说要说!就说我快不行了他们过来!”陈休道。
“你看他像不行的样吗?”耿小多笑,“你就说陈小爷已经醒了,一会儿还要去喝他们的喜酒呢!”
第十八章 古怪气氛()
连云寨上正是喧嚣,陈休听着怎能好过,只恨腿骨断不能行动。那耿小多又知道陈休心思,更不肯让他去。陈休假意说自己只是去祝贺,耿小多确是不信。陈休骂耿小多想气他走,反而被耿小多气的咬牙切齿。你来我往这样几番,无论陈休怎么折腾,耿小多就是油盐不进。眼看天色已晚,陈休急得拍床大骂,“你们这帮骗子强盗,想尽办法把卢羽留在连云寨给朱蛮刀当老婆,现在好了如你们愿了!”骂完想着自己腿也断了,平白的掉进什么大梦崖卖了命的逃出来,结果一觉醒来莫名其妙的三年过去了,卢羽也被朱蛮刀抢走了,顿时觉得委屈的不行,竟然几行眼泪掉下来。
耿小多看陈休那个样子,哭笑不得,“你委屈什么,卢姑娘和二爷那是天生的缘分,他们情投意合跟你有什么干系。二爷哪里想骗卢姑娘,又哪里委屈你了?”说着看向寨子,竟苦笑摇头,也不知道藏得什么心事。
正说着外面有人大笑道,“陈休!陈休!听说你腿断了!”原来是戴一鸣。
他进来一看陈休躺在床上哭着顿时愣了,“你怎么哭了?这腿断了也不是一定得残。”再看陈休抬眼瞪着他,觉得说错话了,又看耿小多也在,又干笑道,“朱蛮刀走到哪你都跟着,怎么他成亲你都不去?”这话说完就看耿小多也扭头看着他。屋内气氛越发的不对,戴一鸣尴尬苦笑几声就往外走。
陈休看耿小多神情古怪,不禁暗自猜测,再听他说话娘里娘气全无男子气概,再加上戴一鸣那句‘走到哪都跟着’想起似乎这耿小多常莫名其妙的看着朱蛮刀。陈休想着不觉一笑,看着耿小多坏笑道,“你该不会是……”
耿小多瞪着陈休,“你想说什么?”
终于怒了,陈休暗笑,想着眉毛一挑盯着耿小多坏笑,“就是龙阳之癖什么的……你对朱蛮刀……嗯?啊?不然他成婚你却一副死了亲戚的样子。”
“我是看你悲惨的模样可怜你。”耿小多起身冷笑,再看陈休,“你无非就是想激怒我。我不管你是真相祝福,还是想趁机捣乱,我现在告诉你,想从这离开,想都别想!”
陈休本意就是要激怒耿小多,想就算他不带自己过去,只要把他气走了,再忽悠别人也好,仍笑道,“你要不是心虚,怎么气成这个样子?”
耿小多强压怒火,再看陈休,突然故作轻松贴着床边坐下,再笑道,“我是不是心虚可以另说,不过天下确是没有比你心大的。亲生父亲枉死异乡你也不想着报仇,陈国国灭你不想着雪恨,陈王幼子也不知道被你丢弃到哪里,喜欢卢羽却反而处处让她护着你,跌跌撞撞跑出连云寨三年却一事无成,只混得一双断腿。陈姓在陈国盘踞了两百年,现在能给祖宗陈留上香的还有几个?你却还在这里盘算着心里那点小九九!你只说自己喜欢卢羽,可卢羽一家生死离散,你是能替她报仇雪恨还是能抱她一世平安?”说罢笑看陈休,这笑里五分嘲讽五分不屑,满是挑衅意味。
陈休早已说不出话来,耿小多这一番话句句刺到他心里。他说的是不是有道理?有,句句属实!可他却丝毫没站在陈休的角度想过,家国之间牵扯太多,哪能向江湖快意恩仇!陈休的杀父之仇是和整个北方的,陈国灭国之恨也要算在吴国和显的头上,陈铭之死卫国也要算上一份,如此说来他要报仇便是和大半个天下为敌了。至于陈长生被百里随强制留下,当时他要是有办法岂能如此?说他三年一事无成可知他这三年仿佛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