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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休一怔,齐醉亭怎么跑到连云寨去了?
将军府
杜展让人把小珠带回府。小珠不知何事,她因为照看小姐,向来不曾得过杜展一句重言,以为不过是问问小姐状况。
才到厅内,却见杜展僵直的背对她站着,一句话不说,椅子上横着一把重剑。
这是怎么了?小珠想着盈盈一拜,“将军。”
杜展睁开眼,一转身连着剑鞘劈向小珠,“说!启恒给了你什么好处,你竟然为他传信!”
小珠哪能受的住他这样一下,骨头仿佛碎了,又疼又吓得,眼泪直流,再看杜展黑着脸,眼中闪着寒光,连连告饶,“将军,小珠不敢,小珠不敢。”
“不敢?我看你是狗胆包天!”杜展冷喝,“冬灵眼睛是盲的,人又在后宫之中,如果不是你往来送信传递消息,启恒如何能和冬灵相识?他的竹埙又怎会落到冬灵手中!”
杜展狠的咬牙,把剑鞘蜕了,重剑指着小珠。这把剑不知在战场上斩下多少人的头颅,剑身闪着寒光,小珠惊吓,连呼饶命,“将军!小珠不敢!将军饶命!”
小珠跪求着将那天花园巧遇以及后来二更的埙声一点一点说了。
“将军,小珠就是有一千个胆子也不敢背叛小姐。”小珠哭道。
偶遇?杜展不信巧合,怒气化成无尽的杀气。不过杀心不是对小珠,而是启恒。好一个男儿,好一个殿下,竟用这样的心机、这样的算计对付一个双目失明的杜冬灵!杜展长呼,怒将重剑摔在地上,颓然坐下。
少年男女将爱情看的比生命更重,那杜冬灵一副‘非君不嫁’的意思,又怎么劝得了。杜展长叹,“冬灵啊冬灵,你一双眼睛虽然盲了,可自幼却心思聪慧,却怎么偏偏不懂启恒这样险恶的心思。吴王怎么可能让冬灵嫁给启恒?若是要嫁,恐怕是命不久矣。可如果是强让冬灵嫁给赵禹城,冬灵更该是生不如死。俞君,冬灵的性子为何这样像你呢?”杜展苦叹,想不出个结果。
也不知多久,小珠已经吓得失了魂、哭的岔了气,跪坐在地。就听杜展突然道,“你回去吧。”小珠惊而喜,喜而怕,幸免于死,连退着出去。
门开而复合,杜展暴露在阳光下,又慢慢回归于黑暗中。杜展抬着眼睛向外望,只能尽可能的向后拖延,再想其他办法了。
峪口,公子府
眼看六月了,白天已经有些热,晚上倒是凉快些。陈休坐在院中,盯着天上看。星辰密布,陈休手向东南指,正点在两颗明亮的星之间,陈休不住怔住。这是天门星,东方七宿的角宿,曾经陈铭只给他看的。
“天上还有门?”陈休故意搅闹。
陈铭呵斥他,“我是说星官,什么天上的门!”
陈锦也在一边笑,“这小子知道你说的是星官名,你别听他胡扯。”
陈休傻笑,“三哥你别这么看得起我,这个我还真不知道。这天上的星星我就知道北辰星最亮、知道北斗星像个勺,可从来也不知道他们在哪?更别说什么天上的门、天上的窗户了。”
陈锦骂他,“你长着一双眼睛从来不往天上看?”
陈休闹着笑,“唉?上次我摔了,是谁说我长了双眼睛只看天不看地的?”
陈休和陈锦闹了起来,最后还是陈铭让他们停下了。
“那两颗星星像是天上的门,太阳从那里出去,一定也会从那里回去。”……
夜深了,突然一声轻呼,陈休从回忆中惊醒。
阿大道,“小爷,您让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您放心,一模一样根本没人看得出来。”
陈休点头阿大回去,又向南看,突然想起齐醉亭,怎么也得想办法把他调到别的地方去。(。)【器器同时在线、,爱好者的。看zuopingshuji!
第七十六章 不受三牲()
吴国极为注重婚嫁礼节,公主外嫁和王子娶正妻都要经过这样的祭神问吉日的正礼。区别在于王子乐班七班,公主乐班五班。
五月下旬,小潼山祭坛开始修葺。六月十日,吴王降旨令吴瀛清扫金坛。六月十三日,由杜展请石板,刻祝杜冬灵生辰。六月十四日,牲畜、祭器准备完毕。六月十五,小潼山设金坛,由赵禹城请命、拜坛。
高两丈四尺三分的潼山神像立于金坛正中,四方设东西南北四方山神牌位,供器、祭品、乐部准备完毕。上搭由五色缎子制成的神幄,前摆列着玉、帛、整牛、整羊、整豕和酒、果、菜肴等供品。下排有乐部五班,排列整齐,肃穆壮观。
辰时,小潼山金坛金钟响三声,赵禹城由公主仪仗引着步行至金坛。钟声止而鼓乐声起,大典开始。
金坛四角悬着天灯,山神像前一个青铜大鼎,鼎中手腕粗细的大碗香,两边盘香,前面一个长石台,石台上祭祀三牲,再前面一个桌子,桌上一个小炉,炉子里是潼山的山土。烟云缥缈,赵禹城虔诚三拜香。
祭坛肃穆,祭坛之下观礼的人也寂静。赵禹城点香要拜,忽然手中细香断裂。赵禹城一愣,一旁祭祀之人连忙再递上香。
怎么回事?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赵禹城忐忑,点香再拜,这一拜突然间青铜鼎中的碗香齐齐断裂!
赵禹城一惊,一下起身,连退数步,难道这举头三尺之上真有神明?赵禹城手中香的也散了一地。
鼓乐长令也是惊愕不已,鼓乐之人纷纷停下来,面面相觑。香断,不吉。这还要不要?祭祀长不敢做主,向吴雍请令。
鼓乐一停,金坛下面的众人也是大惊,场面一片混乱。怎么回事?观礼的人皆是惶恐,但祭祀肃穆,又不敢交头接耳。人群前,唯有陈休微微勾起嘴角。
杜展心中竟有几分欣喜,若是请吉日不成,这个婚事自然是遥遥无期。天意如此,吴王还能有什么话说。
吴雍拧眉,怒喝道,“祭长在何处!”
过不多时祭长赶过来。吴雍更怒,“刚才是怎么回事他们奏乐。找人赶紧把上面的断香换了。”
“三殿下,这……这昨天检查的时候都是好好的,谁能想到这天柱碗香能……”祭长难为,“这一时半会,没处找去啊。”
吴雍皱眉,‘公主’出嫁,按理是该有他观礼,可是杜冬灵算是哪门子的公主,况且这赵禹城是吴埔的人。吴雍本就心中不满,又出现这样的情况,眼睛骤然一瞪,“香断了就不请香赵禹城,开始祭三牲。告诉他们,无论发生什么鼓乐不许停!”
“可是这香……”
“香怎么了?”吴雍盯着那祭长,他虎目一瞪,祭长哪还敢说话,连连答喏下去。
鼓乐再起,再祭三牲。赵禹城忐忑不安,谨慎将覆盖在三牲上面的红绸才揭开,突然轰的一声,放三牲的石台竟然塌了。
先断碗香,再塌祭台,这是大大的不吉啊!场面瞬间失去控制,肃穆的祭坛再无法维持,众人交头接耳频频望着赵禹城。
潼山山神不肯受他香火,不肯受他‘三牲’,这是天意不许他娶‘公主’!
突然之间,北方神风吹来,神帷掀起,幡杆皆断,原本晴天朗日,骤然间乌云聚来。
众人乱了,有些人已经跪地而拜。山神显灵。
陈休看着四方来云也是大惊。操风纵雨陈休没有这个本事,不过是仗着知道土木的生长之道,才能施展这些小把戏。况且这和开山动地脉还不同,木头石头不过是死的,怎么也惊动了天道?是他上次开山被‘天道’盯上了,还是这祭坛不容他这把戏?若是如此,再接下来的事,他岂不是又要引来天雷?
陈休哪知道这小潼山祭潼山山神是仿照上古时候对祖神长皇祭礼,自从长皇陨落,千万年来人间界大多已经忘记,中原之内唯有这吴国峪口流传下来一点仪式。长皇祭礼,怎能让陈休捣乱?
陈休心惊,不敢再妄动。
突然之间,四方的神风也骤然停住,赫然一卷卷轴从天而降,落在金坛正中。
众人也已经看到,跪拜长呼,“山神降旨,天神降旨!”
祭祀长令心惊,上前捡起,打开来读。卷轴写着,‘神女命尊,当配天下之至尊’。
这一句话仿佛五雷轰顶,赵禹城已然死了。他经营算计又是一场空,本以为即将平步青云,结果又是晴天霹雳!
吴雍一愣,这样情况该如何收场?再听底下更是议论纷纷。
一人道,“这神女说的难道是杜冬灵?”
一人道,“正该是啊。神女命尊,赵禹城不堪匹配,所以才会有种种怪像。”
一人道,“那这天下至尊,说的正是天子。”
一人摇头,“信陵现在的小天子,那是谋权篡位而来,不是‘至尊’反是‘至贼’。”
“这么说来,这‘至尊’说的该是峪口的殿下了?”
一人道,“该是这样,该是这样。殿下已经及冠,应当娶一正妻以绵延后代。”
杜展心中不安,有人在捣鬼。他不知道是谁,但一定和启恒有关。这样一来势必会激怒吴王,冬灵可怎么办?
祭坛发生如此之事,众人跪地而拜,向吴雍请旨终止祭礼,回王宫向吴王请旨。
大队人马返回峪口。吴王坐朝,启恒临朝。
百官祭拜,上说祭坛发生之事。吴王心疑,此事真是神意还是人为?启恒心笑,果然,果然,陈休虽然没杀了赵禹城,可是结果是一样的。
祭礼长令拜道,“潼山山神之意如此王上撤回杜冬灵的赐婚。”
吴王皱眉,“既然是神意,那就把旨意撤去。至于‘天下之至尊’。”吴王沉思,又道,“至尊当是天子,可殿下现在尚未继位,恐怕……潼山是天下山川之源,当为尊。”
启恒心中一颤。杜展眼中一动,“敢问王上有何见解?”
吴王道,“若说天下至尊当为天子,可如今称孤道寡之人不过是个傀儡小童。若说至尊,当为西北百山之祖百川之源。”又道,“传令,封杜冬灵为潼山神女,当为最妥!”
众人大多都知道吴王心思,纷纷拜道,“王上英明。”
启恒干瞪着眼睛。(。)】的!有;;您随时随地看!
第七十七章 意料之外()
殿外宫人唱道,“陈休公子求见!”
陈休殿门开,陈休上前,“参见吴王。”陈休略一施礼,因为腿伤不便,所以不用屈膝下跪,这也算是陈休坚持坐在轮椅上的原因之一。
陈休道,“陈休求见是有一个东西交给王上。”
内侍下殿取过陈休手中卷轴,微微展开呈给吴王。
这就是耿小多让冯虎送来的,上面写着的名单都是那个山仪先生的门徒,这可是一份大礼。
吴王一惊,取过卷轴,再向后看,越看越惊。虽然不知道这些人名是什么意思,可这上面密密麻麻写着不知多少人名涉,粗略一看朝堂之上就有好几个。最的是卷轴右上赫然写着:吴埔。吴王顿时神经绷紧,“这是什么?”
“人名。还用问吗?”陈休笑,“请吴王将这些人缉拿。”
“什么罪名?”
陈休略一施礼,“王上可知道江湖新兴起的跃龙教?这些人就是峪口的跃龙教众,王上若是再不有所行动,峪口就要被跃龙教侵蚀了!”
跃龙教进来兴风作浪,众官员大多都有耳闻,此时听见跃龙教众在峪口纷纷。
杜展一愣,“陈休公子,此时事关重大,你可要小心说话!”
陈休笑,“杜将军,您曾领兵去‘援救’陈国,应该知道陈国的城墙有多厚。您觉得这样的陈国,韦无妄为什么能几个月之间就攻下?”陈休冷笑,“靠的就是以这样悄无声息的渗透,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王上若是不信大可一问。”
吴埔就在殿上,此时惊的一身冷汗。怎么回事?陈休真的会有这个名单?这份名单明明是秘密送去信陵的。不过送去信陵必定走的是太上湖,送信的人也不是那么听韦无妄的话,这份名单落到连云寨手中就不稀奇了。
吴王在思虑陈休说这话的真假,“你怎会有这个名单?”
来源自然是不能说的,况且陈休也说不明白。
吴王心中疑问,陈休大概猜到。陈休笑,“王上若是不信我的话来名单上的几个人一问便知。况且不是还有就在这大殿之上的人吗?”说着笑眯眯地望向吴埔,“三殿下,山仪先生现在在哪里?”
吴埔鼻头一抖,定着眼睛望向陈休,“此时和山仪先生有什么关系?”
“上前来说话。”吴王道。
吴埔怒在脸上,又表现几分委屈,“父王,陈休所言不过是道听途说,此时绝对子虚乌有,山仪先生是父王亲自给儿臣选的先生,怎会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