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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头血祭。哈,心头血祭,同享不死之身,也同受不死之苦。”
他不是持简人,最后一片玉简他身上,陈休可以断定,而他说的心头血祭是什么意思?陈休想到了昆吾,他死而复生的事奇怪,人更奇怪。
会不会和箜西相似?陈休愣住,大声道,“回去告诉杜展,我去一趟游隆谷!”
陈休拍马而去,转到游隆谷时,小卒不认得陈休,以为是奸细探子,绑缚去见世子。
陈休也不挣扎,几人才进大账,不问便传令把他放了。“……世子殿下。”陈休道,他没办法对着这样一张脸喊出‘大哥’,“我有几句话想私下问你。”
众人也已明白,纷纷拱手带着张跋退下,不问眯着眼看一眼陈休也退出大账。众人退去,独有陈休陈铭二人,陈铭依旧是一张冰冷而苍白的脸。
“是什么事,说罢。”昆吾道,声音似有似无。
“你知不知道玉简?”陈休避开他的视线。
昆吾点头,“当年就是不问先生用玉简将我救活。”
陈休惊,一是惊于玉简在不问手里,而是惊于玉简可以让人死而复生。“是……心头血祭?”
昆吾再点头,毫无波澜的眼睛望着陈休,“你知道?”
“知道。”陈休道,他的意识却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这个心头血祭究竟是怎么回事?
陈休想着,慢吞吞道,“你可否将玉简借我一用?”
昆吾一拍手,大账外进来一人,昆吾道,“请不问先生过来。”
不多时不问进了大账。
陈休问,“关于玉简,你知道多少?”
不问笑,“知道很多人都在找它,包括你。”
“你知道他们为什么找它吗?”
“世人各有**,心性不同,自然目的万万千千。”
陈休微皱眉,差点忘了不问的话大部分都是空空荡荡虚无缥缈,想着又道,“不过世上知道这玉简存在的恐怕也没有千千万万人,我只问一个人的。朱蛮刀,他的目的是什么?”
“朱蛮刀?”不问微惊,看看陈休突然大笑,“如果天下有谁找这个玉简不是自己,那就只有朱家人了。”
“为什么?”
“如果是朱家人,玉简可以放心交给他。他们拿到这玉简是平息世间的麻烦。”不问道,从袖中取出玉简交给陈休,“这样,五片玉简就该齐了吧?”
陈休点头,这么说来,无论朱蛮刀是要平息什么,总之玉简可以交给他。“还有一片在百里随手里,我去取回来就行了。”
“你什么时候动身?”
陈休一愣,不问这么急做什么?不由得疑惑的打量不问,“这件事越快越好不是吗?不过你是什么?你为什么有这一片玉简?”
不问笑,看向帐外又摇头一叹,“你还记得我第一次见你是请你帮什么吗?”
“要陈王接见。”
“是啊。”不问苦笑道,“我师傅将这玉简交给我,说人间将乱,要我凭此玉简去平复人间界的乱况。我以为师傅指的是山河破碎四处纷争,于是抱着一颗辅佐军主平定天下之心,要见陈王,辅佐陈王。却没想到师傅指的‘人间大乱’不是纷争战乱。”不问长叹,看向陈休。
陈休惊,太上湖的沉龙岛立刻出现在他的脑海中,“所以他指的大乱战场,而在江湖,就在太上湖中?!”
不问点头,“战争只是人之乱,而非‘人间界’之乱,太上湖的东西若是处理不好便会生灵涂炭,或许人间界就此毁灭也说不定。师傅的意思我明白错了,等明白过来朱蛮刀已经进了沉龙岛。”
“朱蛮刀真的在沉龙岛?”
“是。他竟然真的守住的裂缝缺口,只不过也是暂时的,况且他也要死了。”
“朱蛮刀要死了?”陈休惊,说罢又恍然,他当然要死了,他自己也说过,而且自己恐怕也没有多长的寿命了。
“不过,或许有办法救他。”不问又道。
“是玉简?”陈休问。这就是耿小多急于找玉简的原因?
“是玉简。所以要尽快。”不问道。
“当然要尽快。”陈休一叹,转而又笑,不问也是一笑。
陈休望着帐外,好半天突然问道,“今天什么日子?”
“七月十三。”昆吾道。
没想到已经将近八月十五了,既然如此去找百里随之前无论如何要先去一趟大梦崖,陈休有事情要问。
陈休出了大账,打听了瘦猴子还在张跋营中,便一路向张跋营中奔去。既然是去见百里随,无论如何也得把他的鱼纹符还给他。鱼纹符还在瘦猴子手里,不过里面的纸条已经不知道在哪里了,希望百里随不要这么在意。陈休去找瘦猴子说明来意,瘦猴子当即将鱼纹符交出,陈休有要事要办,也没心情闲叙,拿到东西当即策马离开。打马从沣水城经过,只在城下喊道,“我陈休有事离开,此地是留是走,一切听从尊便!”
陈休说罢一路策马向太上湖,到了个小渡口寻到一艘小舟那人将他带到万毒山。
船夫打量陈休,摇头道,“万毒山太远,这风向也不对,今天没法过去,不如在这休息一夜吧。”
“你姓什么?”陈休笑问。
“小人姓刘。”
“休息一夜风向和距离就能变了?”陈休看向水下一闪而过的黑影,心道原来太上湖没了邵家兄弟,还有这刘家兄弟。想着眼睛一瞪盯着那船夫,昆吾剑出鞘抵在那船夫脖颈,喝道,“现在就走。而且把你的绳子迷烟都收起来,水里那位兄弟也该出来了!”
船夫惊而怕,知道遇到了厉害角色,果然将水中那人唤出来,登舟扬帆北上。(。),、、,!
第二十八章 诡异()
船行至万毒山,到了近岸果然看到传闻中的‘帝王山’,那一面硫铁矿果然金光闪闪如同黄金,崖上一个突出的‘陈’字占据了陈休的视线。
假的。
这不是什么地震大水导致的崖石脱落露出的‘陈’字,而是人工而为的。旁人看不出来,却是瞒不住陈休。
原来齐醉亭在太上湖忙的就是这个。两个船夫也是惊叹,“真不明白,上天都认陈国为天子了,显国还抵抗什么?”
陈休笑,他们要达到的就是这种效果。再看前面自尽到了,陈休跳水而去,上了岸沿着记忆找到大概的位置,爬上崖顶,就看四处几乎没有变化,那一泓瀑布似乎窄了。陈休找到那块石头站了上去,任由石头把他吞噬。
信陵
长孙乌义已经控制整个信陵,皇宫被他的人重重包围,他要逼启辛退位。如芸珠若说,这个经历了几百年的皇都送走了韦无妄,又迎来了长孙乌义。
城中一片大乱,魏呈武奉芸珠之命便要出城,到了城门便被拦下,押到长孙乌义面前。
“魏大人,哪里去?!”长孙乌义冷笑道。
魏呈武不答。城中大乱,长孙乌义正要杀一儆百以立威信,正巧魏呈武便撞到这个当口。
“拉下去,砍了!将尸体挂在刑场之外!”长孙乌义喝道,手下几人拉住魏呈武退下。
魏呈武惊,瞪着长孙乌义大骂,“我魏呈武一生崇敬英雄,没想到死在你这个鼠辈手中!”
在长孙乌义的大笑和魏呈武的怒骂怒骂声中,魏呈武被拉倒刑场之上,烈酒洗刀,大刀扬起落下。
随即有人向长孙乌义禀报,“大将军,魏呈武已死,尸体悬于刑场之上,城中人见着多有惊恐,不敢再妄议。”
长孙乌义大笑。大笑声中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氛。
刑场之外的那条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众人并没有察觉道的不同,没有恐惧,没有躲避,因为那刑场之上根本就是空空荡荡,没有悬挂人的尸体。
本来应该已经死了的魏呈武此时正在南城城外,他的身边还有一匹马,和他的行李。
魏呈武疑惑,望着来送他的那个黑袍人还有他身边的那个小子,“这是怎么回事?”
胡猫儿笑,拍拍魏呈武的肩膀,“你去做你的事吧,这些和你无关。”
魏呈武惊,是这两个人救了他,再看那这只有一匹马,却是奇怪,“两位不走?”
“不走。”
魏呈武心道,他是在刑场之上被他二人救下的,却没有听到打斗动静,这两个救了他的人应该是长孙乌义军中的人,所以才能悄无声息把他救下。想着便要拜谢,“两位救命之恩,在下必定报答,只是若是长孙乌义知道我已经逃脱,必定搜捕信陵,你们两个怎么逃脱?”
“你放心,就算他知道了我们也不会有事。”胡猫儿笑。
魏呈武不明白。
胡猫儿盯着魏呈武,想着笑道,“演戏你知道吗?”
“知道。”魏呈武看着胡猫儿,从那一张脸上看不出,他是个隐藏的好手。
“我们在陪着长孙乌义唱戏。他会以为你死了,会以为整个显国都已臣服于他,他还会登基做皇帝。”胡猫儿笑道。
魏呈武惊,只觉得背后一阵陈凉意,诡异而恐怖,而长孙乌义正处在恐怖的最中心他却不知道。如果胡猫儿说的是真的……魏呈武不敢想,“你为什么这么做?”
“承诺。这是交换条件,他帮我解决韦无妄,我帮他登上帝位。我要让他做皇帝,不过真的给不了他。”胡猫儿笑道。
魏呈武更是说不出话来,原来长公主说的那些希望韦无妄死的人就是这些人。魏呈武看看胡猫儿,那一双眼睛似乎深不见底,阴森恐怖。魏呈武心中更是大惊,也是,有这样的人希望韦无妄死,他还能活多久呢?魏呈武向胡猫儿告辞,转身上马向西奔去。
韦无妄的死最高兴的莫过于吴国,消息传来之时,吴王当即下令大宴群臣。
这是启恒唯一同意吴王的一次,他的大仇报了,他只痛恨不是自己动手。还有王宫之中的云裳,那个女人他一定不会放过。
因为这场大宴,峪口也发生了一件大事。
姜成死了。他被发现的时候正躺在自己的床上,胸口插着的是他自己的刀,或许因为醉酒,房中连打斗的痕迹也没有。找不到凶手,没有怀疑对向,没有人知道有谁出入此处。在守卫森严王长孙府,谁能出入自如而不被人发现?谁有这样的轻功?吴瀛几乎想到了陈休。
不过这不可能,陈休没理由夜闯峪口,只杀一个姜成。姜成还有什么仇人?没有头绪。
其实姜成的确是还有一个仇人的,不过这个仇人见他自己都不知道。那就是邵子安。
根源在小珠的死上。邵子安易怒记仇,姜成杀了小珠理当偿命,当时他压下怒火不过是忌惮姜成的武功比他高,又害怕杀了姜成无法逃脱,不过没有比姜成烂醉如泥机会了。
邵子平没有那么好的轻功,却有任谁也无法比拟的水性,王长孙府花园的水池连接城中人工挖掘的后海,不过封闭区域有百丈,没人能闭气游百丈。除了邵子安。他就是潜水闯入长孙王府,趁姜成醉的不省人事杀了他,又潜水而逃。
四更时分邵子安逃出,回到将军府,悄悄回房把衣服换了,再出来时发现邵子平正在等着他。
“你干什么去了?”
邵子安对邵子平自然不会有隐瞒,况且以邵子平的心机他也根本瞒不住。“杀人。我把姜成杀了。”
邵子平起身冲着邵子安就是一拳。
“杀了姜成!你说的轻松!你知道如果暴露了,我们两个就会死无葬身之地!”邵子平怒道。
邵子安亦怒,大喝一声冲邵子平就是一拳,“有仇必报这是我的性子!什么狗屁将军,狗屁侯爷,我不稀罕!别人把韦无妄杀了,他们却在这高兴,说什么自己大仇报了,嘿!照这说法他好好活着,早晚熬死韦无妄不也是一样?我邵子安不是那样的人,有仇我记着,自己去报!”
“报仇!呵!报仇!你还真是恩怨分明,有本事怎么不去打死他,趁他大醉杀了他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到处嚷嚷去,报仇!报仇!你怎么不把自己填进去。”邵子平又是一拳过去。
这二人扭打到五更天亮,都已是鼻青脸肿,满身是伤。(。)++,、、,
第二十九章 旧事()
游隆谷战局依旧胶着,从信陵的情况来看或许应该再等等再全面出击。
谷东的关隘中,魏呈武已经到了。他单膝跪地,将鸿鸣刀高高举起。而苏令也有些失魂落魄。
“长公主突然吐血,恐怕……已经不行了。”魏呈武道,又禀道,“信陵城里发生大便,还请小侯爷早做决断。”
什么决断,挥师进攻信陵吗?苏令苦笑,此时从游隆谷关隘撤退,等于是将显国徒手让给陈铭。他若撤兵,陈铭必定前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