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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决断,挥师进攻信陵吗?苏令苦笑,此时从游隆谷关隘撤退,等于是将显国徒手让给陈铭。他若撤兵,陈铭必定前进,一旦他们进了游隆谷,这大显的江山就再不姓启了。
可若不回,母亲又重病在身。
魏呈武又道,“长公主命末将将鸿鸣刀交给小侯爷。”
苏令长叹,缓缓上前,拿起这柄曾破开自己父亲肚子的刀。
“还有一句话。”魏呈武道,“长公主让小侯爷想想长公主说过的话。”
苏令突然一愣,抬眼望着魏呈武,再看看手中鸿鸣刀。母亲的话。是那句吗?
游隆谷西
陈休在消失将近一个月之后终于又重新出现了,看起来却是形色匆匆。
“大哥呢?”陈休闯进军营大账要去找昆吾,却不见人。
大哥你在哪儿!我已经知道的事了,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呢。陈休几乎想哭,他不喜欢陈铭现在的样子,却没有想过他这些年可能承受的痛苦。他已经知道了,在大梦崖,他得到了那个答案,关于玉简,关于心头血祭。
“持简人会慢慢失去知觉变成石头,除了把灵魂交给玉简之外还有另一个办法。找属从。找希望得到性命的人他们以心头之血为祭,向持简人献出‘生气’,而持简人给他生命。”
“不是永生,是交易。持简人之所以会慢慢变成石头就是因为失去了生气,可是他们是不会死的,他们用无尽的生命做交换。那些将死之人当然会愿意,尤其是时间还有未完成之事的人。”
“不是没有代价。属从的生气被持简人消耗,他们是活着,却没办法向正常人一样生活,他们时时刻刻都在忍受着痛苦。而没个属从要忍受的痛苦都不一样。”
不用再说了,陈休已经明白了。
箜西是属从,陈铭也是。陈铭的确死了,可他还有未完成的事,有人愿意帮他,作为交换他将付出他的生气,以后像一具行尸走肉一样在世间游走。可那个持简人是谁?是不问?时间不对。不问是和戴一鸣一起去见的陈铭,但戴一鸣也说过他们认识。或许是他,只不过之后不问又离开了,毕竟他又带来了一个小孩。
陈休还意外弄明白了另外一件事,那就是刘芷儿的病。
很久之前,刘芷儿生了一场重病,那时候她应该也遇到了这个持简人。她也完成了这次心头血祭,可是却没办法完全成为属从。因为刘香丸一直救治刘芷儿,刘芷儿的意识始终存在,在和持简人的意识相抗衡,恐怕没有办法将她变得正常。
刘芷儿重病,这已经是将近三十年了,也就是说那个持简人得到玉简已经是三十年前的事。难道是朱蛮刀的父亲?不会,他的父亲早已经死了。
陈休闯进大账要找陈铭,却不见人,当即冲出帐外,正要问人却看远处昆吾和不问已经缓缓过来了。
“大哥!”陈休望着昆吾苍白的脸,不由得大喊道。
昆吾没有表情,一双冰冷的眼睛在陈休面前停住好久,缓缓道,“进账吧。”
“是,大哥!”陈休再唤道,至少他已经知道陈铭并不是冷漠,陈铭没变,是他错怪陈铭了。
陈休望着陈铭,想问问陈铭是不是还好,可是又问不出来,他明明是不好的。
“大哥,我想知道当年的事。”陈休道。
陈铭微愣,抬头看看不问,“当年又是什么时候?”
陈休恳切道,“我已经知道心头血祭的事了,我想知道谁是持简人。”
“不知道,他带着面具。”陈铭道。
他为什么要带着面具?陈休疑惑。
不问接过话来,“百里随那里的那片玉简已经拿回来了吗?”
“还没有。”陈休道,疑惑的看着不问,“你什么时候去的卫国?”
不问一笑,“从陈国离开之后就直接去了卫国,之后有些事情离开过公子一次,回去的时候还遇到了连云寨的十一寨主。”
陈休好奇,“你离开是什么事?”
“接‘不知’。”不问道。
陈休想起来了,是给之前给昆吾驾车的小孩。那个小孩也是乖乖的,难道他也是属从?他在忍受什么痛苦呢?如果他也是属从的话,那这事就更怪了,难道持简人是不问?如果是,那他为什么不承认?陈休问道,“‘不知’是什么人,要你回去亲自去接?”
不问摇头,“其实我那次也不是去接‘不知’的,而是先我几年出山的师姐因为被仇家追杀,向我求救,不过等我赶到的时候师姐已死……不说也罢,只有那个孩子还活着,等他醒过来我问他,他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我想或许他是师姐的儿子,又看他可怜就把他带着。因为不知道他名字也不知道他身份,所以就叫他‘不知’。”不问说着突然一笑,看向陈休,“你究竟想问什么?”
“我想问你和那个持简人是什么关系?”
不问笑,“如果是我,我为什么不承认?”
也是,对于不问,这的确没什么好隐瞒的。再说刘芷儿的事已经是三十年前了,三十年前不问才多大。
陈休想着又一笑,“大哥,这次来我是给你送这个的。”
陈休把昆吾剑递上去,陈铭有些停顿,终于还是接过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陈铭道。
“你是陈国世子,这拔剑理当给你。我这次去找百里随,除了玉简还会带还有一个东西回来,你一定想不到是什么。”
“什么东西?”
陈休得意笑,“你多了一个弟弟。陈长生,三个让我带他来找你的,不过路上发生了点事……”陈休笑,不由得挠了挠头,“算了,我还是尽早动身好了。”
陈休离开大账,快马向北。(。),、、,!
第三十一章 同行()
“你们干什么去了?”夏溪道。
陈长生狡辩道,“没什么,睡不着。”
他眼神闪烁,怎能骗的了夏溪。
“陈休呢?”
陈长生道,“我们怎么知道,也许他走了吧。”
夏溪详怒,看向百里笑,“你说陈休在哪呢?”
百里笑看看陈长生,又看看夏溪,半晌指向山上。夏溪看一眼和百里随两个向山上去,找到湖边。可怜陈休在水里不能喊叫,百里随也看不到他。
“他在哪呢?”夏溪问道。
“我哪知道。刚才还在这儿呢,可能是走了。”陈长生辩解道。
夏溪喊了几声,果然没人答应。陈休口中含着芦苇不能开口,情急之下扭着身子乱晃。百里随见水中有东西,这才得知陈休在水里。至此陈休已在水中泡了一个时辰。
待到百里随把陈休救出水,陈休只觉冻得身子冰凉。回了神,便要教训陈长生,一扭头两个小孩都躲到夏溪后面去了。
陈休气恼得没办法,瞪着陈长生道,“算了,我还懒得麻烦,你不想走我自己走。”
陈休可以这么说,却不代表他是这么想的回去休息一夜。
等陈长生醒来就发现自己趴在马背上,手脚都被绑着,周围环境陌生。
原来陈休回去趁陈长生和百里笑熟睡把他绑了带出来了,陈长生发现也只能干瞪眼。
“你别得意!你把我绑起来,等一会儿百里爹爹追上来有你好”陈长生冷哼道。
陈休笑,“嘿,正好,绑你的这个绳子还是百里随给我找的呢。”
陈长生愣住,想着突然大叫,“你放开我!”
陈休揉揉他脑袋,心里暗笑,他以后肯定比自己能闹。
“你放开我!”陈长生哭闹道,好半天见陈休完全不搭理,又不见百里随追来,似乎也放弃了。“你送来我,反正我不认识路,也不知道这儿是哪,又回不去了。这么绑着太难受,你放开我,我自己走。”
陈休笑,陈长生又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认他怎么说就是不肯放他。
这时路上两人打马经过,两个人大概都是三十来岁,身边都带着剑,陈长生打量这二人突然喊道,“救命啊!”
救命一喊,那两人勒住马,拦住陈休,又看看被绑着的陈长生,当即拔出剑来,“他是你什么人?”
陈长生看着得意抢过话来,“不认识,我不认识他,他来我们家把我偷走了!我爹妈正找我呢,你们快救救我!”说着却没见陈休辩解,想着奇怪,扭头看若去却见陈休正笑。
“你们别听他胡说。”陈休道,说着一拱手又道,“在下陈休。”
“是陈国公子陈休?”一人道,说着当即回礼,“在下尚远,久仰大名。”
另一个也报上名来,“商十二。”
陈长生愣了,看看那两个,“你们认识他?”
“早有耳闻,葫芦将军嘛!”商十二笑道。
陈休笑,“两位这是去哪里?”
“连云寨。”商十二道。
“那我们同路。”陈休笑,这才解释道,“这是小弟陈长生,被放在别人家里养贯了,这次去接他他还不愿意走了。”
陈长生气恼,“什么别人家,我百里爹爹家怎么就是别人家了?!”
那两人听见百里二字都是一愣,想着也不再提,只做没注意到一样。
几人同行,陈长生见无论如何也逃不掉了,也就不再搅闹,他还是想去见一见他那个从未见过的大哥,再加上他本来就喜好新奇热闹,一路走来见过好些没见过的事物,也就不再闹了。
前面不远就到雁回山,过了雁回山再不远就是太上湖。
“这山可比云冠山高多了!”陈长生新奇道。
商十二笑,他倒是很喜欢陈长生,“这太湖东北绵延数千里的群山,有连峰三百四十二座,又说山高处大雁遇着也要返回,才得了雁回山这个名字。”
“这山是叫雁回山?”陈长生仰着脖子看着,心中暗自赞叹。
商十二又道,“前方雁回山与太湖相接处就有一座古城,是赏太湖日落的绝佳之地。内地无海,太上湖的日出倒也可一赏。小兄弟可有兴趣?”
这商十二竟是在问陈长生,陈休一笑,“他小小年纪知道看什么日出?”
“谁说我没兴趣?咱们就去看看日出。”陈长生笑。
商十二笑,再看向陈休,“小兄弟既然有兴趣,何必在乎这一天半天呢?”
他们既然开口,去看一看也无妨。打马过去,便是无忧峰,峰下是绵延十里的有桃花林,十里之外就是冀曲城。
到了无忧峰,几人下马,跟着商十二穿过小路,山回路转,眼前一座精致雅楼。
小楼向下能俯视桃花林,远眺便是太湖水。春季桃花开时,夭夭灼灼,夏风吹来,小楼躲在叶浪之中,秋来又有秋风萧瑟之美,冬时能看雪满千山。楼门一边写着‘青山原不老为雪白头’,一边写着‘绿水本无忧因风皱面’,上面一块匾牌,写着‘姮娥子’三字。姮娥子是指月里嫦娥。这里地处高处,俯视之下也有几分身在广寒宫的意味。
陈休本以为这里必定繁华,进了楼才见破败。原来经过大灾战乱,原来的老板早就搬走了,这个‘姮娥子’也被一对夫妇盘去。
此处偏僻,来往的行人不可能来这里喝茶,独有春天桃花开时能有些公子佳人游玩,其他时候都萧瑟的很。其他时候这对夫妇在山上开了片地,种些菜种些花,足够自己吃用。
几人进了楼,店主倒是奇怪,“现在只有些粗茶,都是平时自己喝的,没想到现在也有人来。”
“现在世道乱,可没有那么多人有闲心了。”店主笑,倒来的果然就是粗茶。
陈休低头一看,那其中茶果然是杂叶的粗茶,路边茶铺一个大文便有一大碗。店主抱上来一个白瓜,是他们自家种的,香甜可口。陈长生开心的不得了,四下打量一眼看到了楼上挂着的一幅画。
商十二看过去,那画中是雁回云海图,想着不禁笑,“小兄弟能看出来这画中意味?”
陈长生一愣,“看不出来,就是觉得好看。”说着一笑,坐回椅子上,喊道,“店家!”
陈休也不管他,过不多久店家过来,陈长生道,“我要买你的画。”
陈休一愣。
店主腼腆道,“这画是仿的,不是武帝真迹,不值什么钱。”
陈长生微愣,“武帝是谁?我不管他是不是仿的,我给你三百里银子。”
陈休哭笑不得,这画虽然是仿的,但笔力意境倒也不错,不过这陈长生倒也舍得喊价。
店主也笑道,“客官开玩笑了,这画您要是真喜欢,十文钱拿去就行。”
陈长生笑,“不行,我觉得它值三百两。”看着陈休,“你给钱。”
商十二却是奇怪,看着陈长生大笑,“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