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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有钱就是好。金璜环顾四周,真正是家徒四壁,除了地上的稻草,什么也没有。偏又是夏日,衣裳穿的单薄,连衣服蘸水带回来也不合适。忽然想起怀里还塞着荷叶,便高高兴兴取水去了。
捧着一荷叶的水回来,当今已倚着瓜棚壁睡着了,知他是累极,也没有再叫醒他,金璜自已擦了擦脸和脖子,随便找了个地方平躺下去,不多时也睡着了。
十、宫内()
正睡得高兴,金璜心中陡然升起警惕,猛然一睁眼,当今已睁开眼睛看着她。原来是他啊,金璜打了个呵欠,伸伸懒腰,打算翻个身继续睡,嘴里还嘟囔着:“天还没亮呢,再睡会儿……”可是当今似乎没有要再睡的意思,金璜又素来睡得警醒,若是有人看着她或是呼吸不再是睡着的平缓,她也是睡不着的。
唉……金璜坐起身:“黑天半夜的,想干嘛?”
当今起身,整整衣服,遥望东方:“天快亮了。”金璜扭头望望那边的天空,的确露出鱼肚白,要说黑天半夜也实在夸张,这会儿的天色已发青,起早的人已可明亮视物。看来这主儿是不想睡了,她揉着眼睛:“平时你都起这么早啊?”
“昨夜劳累,今日已是起迟了。”当皇帝这么惨呐?
“上朝不是五更点卯吗,这会儿才四更……”说着,金璜抬头看他,神情威严依旧,只是……头发乱乱的,里面还夹着些稻草,衣服也是混着血渍污泥,皱得好像咸干菜。想来这一个时辰是用来收拾龙颜填饱龙胃的,要是皇帝上朝的时候,脖子上还带着妃子的红唇印,多不合适。她盯着皇帝,脑中描绘出他穿着朝服冕袍,一脸严肃的坐在御座上,脸上横七竖八全是红印子,底下百官惊骇莫名的样子,突然觉得非常好笑。虽没笑出声,不过那扭曲的表情,明明白白的表达了她现在的心情。
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笑的这么开心,不过当今似乎也不想知道。他摸了摸脸颊,开口道:“朕要净面。”金璜抬手往水沟那里一指:“那有水。”说罢又躺了下来。当今觉得这女人很奇怪,明知自己的身份,却没有一丝恭敬的态度。有时候明显能感觉到她的不屑,她却又忍住没发作。昨夜对付了这么多人,身手了得,定是个什么江湖人物。得让杜卿好好查查她才是。
心里想了许多,不知不觉已走到水沟边上,天空已一片透亮,瓜地里收得干干净净,仔细看才能发现几个长僵了的小西瓜,前些日子的暴雨,让瓜地里积满了水,满是稀泥,难为她昨天黑灯瞎火怎么摸到西瓜的。有些地里连瓜藤都不剩,勤劳的农民已犁好地,准备补种一茬玉米,这样等着秋天的时候,玉米也可以收了。
身为至尊的皇帝,也只是年少时在一些书里看过这种接连不断的农忙,大太阳底下忙着收割播种,一年下来也不知道能落下多少余粮。西北战事吃紧,还要靠这些子民,才能让前方将士吃饱肚子守卫边疆。有早起的农人已经来到田头,准备施肥,看见一个穿着破破烂烂锦衣的男子站在水沟边,也没在意,只道是个破落子弟。好心说了句:“要饮水往上头去,这边昨儿刚浇了肥。”
待当今回来的时候,金璜也起身了,看着靴上裹了厚厚一层泥浆已经干了,叹了口气:“刚买的。”
“回宫之后,要多少便送你多少。”听这说话的口气就知道是天下第一大财主回来了。
金璜站起身来拍掉沾在衣服上的稻草:“这会儿回去城门也该开了,走吧。”
尽了最大的努力,当今将自己收拾的稍微像了那么一点样,金璜上下打量一下,又笑了:“这会儿像是个落第几回的穷酸书生。”离城墙还有几里的高坡上,金璜向着城门的方面张望了一下,发出“咦”的一声,当今往那里看,也觉得有些不对,往日应是人来人往的通衙大道,怎么有很多人站在那里,且越积越多,难道城门竟没有开?
要说多读些书是有好处的,把春秋资治通鉴当坊间故事看的金璜扭头看了看神情高深莫测的皇帝:“有人不想你回去。”
连这个市井小女子都知道的事情,皇帝岂有不知,这会儿若是过去叫门,只怕会被早有预谋的人安个假冒当今圣上之名当场格杀。他脑中转出几个可用之人,对金璜说:“姑娘身手不凡,想来替朕进城传旨必无困难。”
金璜挑眉:“不,困难,非常困难,这城墙又厚又高,上头还有弓箭手,我怕,我胆小。”当今了然一笑:“侠以武犯禁,姑娘是怕朕日后追究?”被看穿了,金璜叹口气:“儒以文乱法,不知陛下可否曾因直谏而揍文臣?”
“没有。”不假思索、斩钉截铁。
“好!”金璜莫名的一阵感动,“我信你,找到落脚地之后就帮你送信,哦,传旨去。”
当今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激动,朝里那帮老狐狸,谁会直谏啊,都是兜个圈子讲弯话,讲的让人通体舒服,又十分有道理。至于反对的人也是水平颇高,你兜一个圈,我反兜一个圈。当今不由暗自叹气:“这就是本朝的早朝时间是开国以来最长的原因么?父皇那会儿重视文臣,培养出来多少会说话的高手。”
突然金璜想起一件事:“就你一个人出来的?皇后后妃什么的……”
当今目光黯淡:“若非梓童机警,朕怕是撑不到你来了,她为了护朕……”一时哽咽,竟说不下去,想来皇后已逝,见当今这般模样,金璜恨不能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多嘴,问这种事做什么。
就在城外的两人在寻找落脚处的时候,京城里已是一片混乱,不是因为皇帝在行宫遇袭,而是律王遇刺。五门巡城司半夜被律王府的人喊起来,说律王府半夜进了刺客,要他将城门紧闭,直到抓住刺客为止,五门巡城司十分为难,五日之后,皇帝祭天便要回宫,难不成还将皇帝的车驾挡在门外?宫里太皇太后早收到消息,忙命人将律王召入宫中,看着自个儿的小儿子因一夜没睡好,双眼通红的样子,太皇太后不由慈母之心一痛,下懿旨,令五门巡城司务必在五日之内破案。这可将五门巡城司的大当家贺国仪给为难死了,这帮刺客竟然一点痕迹也没留下,律王府里的家丁护院居然一个人都说不出那些人长什么样,有什么特点,说是全用的小片儿刀,这种刀太常见了,实在是难以判断到底是哪里来的杀手。
在贺国仪满脑门官司忙乎的时候,律王在王府的书房里,神色悠然地打开方才收到的一张纸条,看完之后,悠然的神色没有了,转而怒道:“废物,这么多人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皇帝被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救走了,这个消息实在是糟糕透顶,这女人是哪里来的,是灵楼的人还是过路的多管闲事?归云客找来的这些高手,竟连一个女人也对付不了,白费了这么些银子!
不多时,律王心情平复下来,皇帝这会儿肯定不会离的太远,定然在行宫与京城附近,早已吩咐下守城的人如果有像皇帝的人出现,便立时来报,到晌午还没动静,一定是在什么地方躲起来了。那个救他的女人,应该会趁着半夜越墙而入,得将她抓住,逼问出来才是。
心下始终不能安定,又细细布置了一番,方才进宫向太皇太后请安。说了些家长里短的话之后出来,在游廊里遇上了当今圣上第三子炎皓,这小小的孩子向他恭恭敬敬行了一礼:“叔公好,听闻叔公遇刺,不知刺客抓着没?”律王笑笑:“本王没事,自有人去操劳这些。皇侄近日功课如何?可有进益?”
“炎皓刚读了前朝史书,略有感悟。”
“以史为鉴,好,很好,日后必有所为。”律王微笑。
炎皓一脸坚定:“炎皓日后必会用心辅佐太子哥哥。”
律王心中叹气:“辅佐哪有自己坐在皇庭来的痛快。”脸上一丝却也没带出来,点点头:“皇侄孙有如此心,真是社稷之福啊。”
炎皓又向律王施了一礼:“太傅讲学之时快到了,炎皓先行告退。”律王点点头,自己的眼光果然没错,这小子当真是没坐龙椅的心,老五炎明空有此心却无坐稳之能,正是合适人选。想到这里,他不由微笑。
发出消息给归云客,让他细细搜寻皇帝行踪,务必斩草除根。
走了许久,皇帝已露出疲态,金璜指着前方:“前面有个房子,快到了。”
“那是你家的房子?”
“当然不是了,去讨口水喝,在门口坐着歇会儿总归是可以的,你当处处都跟皇宫似的呢?那地方呆着好生闷气,皇宫再大,不过一天半天的也就逛完了,虽坐拥天下,却不能亲自一游,无趣无趣啊。”金璜毫不在意的说着这些大逆不道的话。
当今圣上似笑非笑:“天下之大,若朕一一游遍,哪里还有时间处理政务。若是政务不处理,百姓又如何安居乐业。”
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有道理,金璜一时也想不出什么话好说,好在那间屋子已经到了。虽在城外远郊,不过这屋盖的挺大,收拾的也干净,看来这家主人挺有钱。金璜上前敲门:“可有人在家?我们是过路的,讨口水喝。”声音压得又娇又脆,完全不似方才那般凶霸。当今圣上不由想着后宫佳丽们在自己面前也是这般娇滴滴,不如背后是否也如这女子一般。
十一、山野逢故人()
叫门后不久,有个妇人应声:“谁呀。”门里传来脚步声,“吱呀”一声打开,那妇人见了金璜与当今,疑道:“你们是……”金璜盈盈行了一礼:“我们父女是过路的,这大日头晒得实在口渴难耐,还望姐姐行个方便,给口水喝。”
那妇人见两人一身是泥,女娃看来十余岁一脸天真无邪,被晒的脸蛋红通通,满头是汗,男的已过而立,看那神情,不怒自威,真是个严父的样子。不由笑道:“进来洗洗脸吧。”便将二人让进屋去。
当今悄声在金璜耳边道:“就这么让我们进来了,这家不会是什么贼窝吧?”金璜在心底里狠狠翻了一个白眼,低声道:“我是贼祖宗,放心好了,有我在,保你周全。”
“井在这边,边上有桶。”妇人进厨房给他们倒水去了。
井水清凉,当今从袖内抽出一条丝帕,金璜瞥见,飞快伸出手又将它推了回去:“这么好的料子,这么好的手工,不招摇一下你全身不舒服吗?”
“你!”当今长这么大,明争暗斗者有之,被人下套者有之,但这么被人这么直白的嘲笑讥讽了一晚上带一个白天的还真是开天辟地头一回。素来的皇家教养让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比较好,往日只要说一句拖下去打就有人动手去做,可现在还得靠这小女子才能回宫。
他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不是有你在就能保我周全吗?还怕这小小丝帕。”
“额外的工作你喜欢做?难怪边境这么多是非。原来是有人嫌不出事不显功。”金璜毫不客气的堵回去。
就在当今酝酿好了情绪准备继续反驳时,那妇人端着两碗水出来了:“坐下歇歇,喝口水。”当今接过水低头正欲饮,金璜突然嘟嘴道:“哼,爹爹碗里的水比我碗里的水多!”说罢飞快伸头喝了一口,抬头一笑:“这下就一样了。”
妇人只当是个娇纵惯了的小丫头故意调皮,不以为意,笑着摇摇头:“跟我家儿子似的。”当今愣了片刻:“在外面还这么没规矩,真是把你给宠坏了!回家再教训你。”金璜扮个鬼脸,扭过头,喝自己碗里的水。
既然说了要保你周全,自然一定说到做到。金璜双目微闭,凉白开入喉,感觉真不错,完全不输什么冰镇普菊、水晶乳酥。昔日梅村上下一夜之间尽数换了人,又岂能判断到这户人家是否为刺客后招呢。当今并非笨蛋,也猜到金璜这是替他试毒,他完全不明白这个小女子到底在想什么,到底想要得到什么。宫廷内多年的你争我夺,实在令他无法相信她只是因为一个侍卫临时前的嘱托。
看着当今把水喝完了,金璜蹦蹦跳跳收了碗,在井水里洗干净送回厨房,那妇人正在厨房里准备午饭。
“姐姐在做饭那?闻着真香。”金璜夸张地长长吸了一口气,“丝瓜也能炒得这么香。姐姐好厉害。”
那妇人笑道:“我得跟你爹差不多年纪,别叫姐姐了。你们是不是饿了,这大夏天的,也没什么菜,将就着吃些吧。”金璜犹豫道:“这会儿正伏缺呢,哪家的菜也不多,我们这么打扰不好吧……”嘴上这么说,眼睛已经直勾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