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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追眼神专注的看着手中的册子,漫不经心的回答:
“以后你就懂了,这个人生死一知己,存亡两妇人。”
“呀,小姐什么时候还会给人批命了。”
蓝儿大笑着打趣辛追。
辛追淡笑不语,被蓝儿打搅的也没有办法在看下书去,只得放下书本,闭目养神:
“韩信,没想到那个在后世被誉为兵仙军神的大将军的你居然会在这里,如此落魄的与我碰面。可是这样的你真的会谋反吗,或者因为我的到来有些事是会改变的吗?这些都不要紧,我们还会再见的……”
就这样十年过去了,如此漫长的时间足以改变许多人和事,不过唯一不曾改变的是,辛追在这十年里不停的收罗着关于韩信的每一点信息,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那个在民间捉襟见肘的韩信,那个追随项梁揭竿而起的韩信,还有投奔项羽大军祈求一展雄图抱负的韩信,当然她马上就要见到那个攻打江夏江夏王府全府自尽的韩信。
辛追放下手中的消息,静默的笑着十年时间,十六岁的辛追早就从稚嫩的女童成长为美丽多情的湘女,今天是她嫁入江夏王府的日子,当然也是江夏王府覆灭的日子。
辛追如同的新嫁娘一样面带娇羞,穿着大红的嫁衣坐上从江夏王府远道而来的花轿,准备嫁入王府。
公元前202年,江夏一片热闹,谁都知道,今日江夏王世子娶妻,去的是那个早就有负盛名的湘江,辛追。
大街上欢腾一片,火红的绸布盖满了街道的店铺,以此来表达江夏王府的欢喜。江夏王世子还在王府期待的着他美丽的新娘到来,那个从小就与他一起长大的女娃娃,那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危险也随着他的丫头一起来到。
花轿刚刚王府,城外就传来角的吹奏和战鼓的响声,受伤的士兵本一个个跑来禀告:
“韩信带着百万大军,前来围成!”
江夏王生性懦弱,只是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咋然听到这个消息当下宴会客厅混乱成一团,江夏王不知所措,后来江夏王宁死不降,死守着酸儒书生的气节带着全家人切腹自尽,以身殉国。
辛追看着喜宴瞬间就变成了丧宴,这是她早已预料到的结局,她没有害怕,果决的掀开自己的红盖头,绣着鸳鸯的盖头落在地上,沾染上江夏王府的血液变得更加鲜红……
辛追穿着大红的嫁衣毅然的来到城门之下,打开在江夏百万民众的注视下打开城门,傲然的走到那个不可一世的汉军大将韩信的面前,想十年前一样询问他的名字一样质问他:
“你为什么要在一个女人初嫁那天却让她死。”
韩信面对这个漂亮的女子的质问,竟然有种面对十年前那个质问他名字的小女孩时一样的感觉,突然间他竟然无言以对,他反复张开又闭合的嘴巴最终还是吐露出话语:
“我是韩信。”
“我知道。”
辛追淡然的回复,突然间两两相望,二人都不知意的笑出声来,那响声惊天动地,据后来曾经跟随过韩信打过这场战役的士兵回忆说从没有见过韩信将军这样笑过,释怀,感激还有兴奋……
当然也没有见过那个女子像辛追那样大笑,本来应该是很粗俗的画面可是在那个女子身上,你只能看到豪放,爽直,可是与那个女子又是那样的契合,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后来韩信攻城,没有屠杀一兵一卒,后人都记载是因为江夏王府的牺牲,可是当时的人都知道,其实是因为辛追的出现。
韩信攻城之后,直接带着辛追江夏王府,在江夏王府的后院,韩信命人抬来两坛酒,笑着对辛追说道:
“能喝不!”
虽是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辛追毫不客气的搬过一坛酒:
“要不要试试?”
那一天韩信和辛追二人在后院喝的酩酊大醉,被下人抬回厢房时还喃喃自语:
“你怎么就嫁到这里了。”
“我找你找了好久。”
“哈哈,你果然是女子中的英杰,我韩信自愧不如,来喝!”
这段醉语被人传播至府外,人们都说,韩信是因为辛追才来攻城了,因为韩信心仪辛追的美貌,不甘心她嫁与他人。
第二章 素纱禅衣2()
现时的江夏正值外出游玩的好季节,江边水波粼粼,蓝天清澈的宛如那上好的丝绸人心生喜爱,不忍亵渎,还有那河岸边的棵棵樱花树叶早已盛开出最美丽的花朵。晚印红霞,像火一样娇艳,白印蓝天,像精灵一般纯洁。
“冬去朝来春又故,
战火燎原,河山似画;青衣居东隅,
不知皖江有黄山,只知江夏有樱花。”
辛追坐在马上望着江边的樱花树,一时吟唱出声,忽而又静默下去,望着河岸边的樱花树呆呆愣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过一时,当一排鸥鹭从空中飞过越过辛追的头顶时,辛追突然像身边的韩信发问:
“你贵为汉军大将,那么你一定去过长安,如今汉军势如破竹,刘邦他必定称帝,长安为汉代都城,那里有这里漂亮吗?”
还在牵引着爱驹四处散漫散步的韩信蓦然听到辛追的发问一时有些惊诧,不明白辛追怎么会突然问起长安,韩信歪头想来一会儿,才慢慢的张口:
“江夏的美是因为四季,可是长安的美来源于那些能工巧匠的精湛技艺,还有贵为都城的繁华。
长安城的繁华,历来与四季无关,车水马龙,马匹载货。这些在天子脚下生存的各色人群不季节气候,都穿梭在长安的各个街道。伫立在街道两旁的商铺,雍容华贵,简单从容或者别致小雅,反正都各有千秋。
长安城用着一家之主的大气,注视着这些土生土长的百姓,或者那些走南闯北的过路人。连穿越在长安的小街窄巷,穿越花间丛林的风都带着长安特有的端庄大气,沉稳宽厚。”
韩信艰难的用着他仅剩不多的语言描诉着他记忆里的长安城,其实从班师回朝以来,除了当日在街道上游行,他也没去逛过长安,世人都说刘邦坐下的军神大将军韩信是个贪图权势,重利轻义的人。
其实他也想薄田小酒佳人,寻一人白首,得一己终老。可是乱世之中,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他要建功立业,要一个创世繁华,心中既然有雄图抱负,若不寻得明主一展所长,岂不可惜。
辛追坐在马上,依然望着遥远的天际,不知道有没有听韩信的口中的长安,只是在韩信沉思之中,缓慢的张开口:
“韩信,我说你今生定会死在长安,你信吗?”
“哈哈哈!”
韩信捧腹大笑:
“辛追,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给人算命的本事!我命由我不由天,我韩信要是死,必须要让我心甘情愿才行!”
辛追没有反驳,只是淡淡的笑着,韩信你今日这般信誓旦旦,不知他日遇见那个人会不会改变主意。
韩信看着一时沉默下去的辛追也没有在说话,一时间场面有些冷清。突然辛追猛地扬起马蹄朝远处奔跑而去,一时间尘土飞扬打坏了雨季刚过的江夏美景,跑到几丈处远的辛追回过头来,冲着还呆愣在远处的韩信喊道:
“喂,韩信,如此好天气,我们比一场如何?”
说罢又策马朝前奔去,韩信听到辛追如此喊叫,也莞尔一笑,侧身上马,追着辛追而去:
“比就比,谁怕谁!”
二者策马奔腾,韩信直追着辛追到这翡翠山脚,可是明明辛追也才刚刚到这,怎么就没了人影呢?
韩信心中有些担忧,他试探着走进山脉,停下马,四处查看。只见着满山的乔叶灌木,光彩潋滟,除了他和爱驹以外,再无他人,他试探的喊叫:
“辛追,辛追……”
可是除了惊起一阵啾啾飞鸟,尽是在也看不到一个活物。韩信心下察觉这个山脉有古怪,想撤离出去,可是到底还是担心辛追,只好沿着曲折的山路走到了半山腰,可是除了那些花花草草,和一些奇石,韩信衣物所获,再往上走,道路变得越发曲折,小径通幽只允许一人步行而过。
韩信走的愈发艰难,心中的焦急更加热烈,这林子这般古怪,不知道辛追怎么样了。天色渐渐暗淡下来,山林两侧的树木也愈来愈多,更加的茂盛,有些甚至都已经高至参天,怪叫声也愈来愈频繁。
韩信心中有些发冷,他久经沙场,腥风血雨,什么样的场面没有见过,可是今日却有些心中发冷。他知晓这林子有古怪,当下就想打道回府,寻人来帮忙。可是他在领子里转来转去,经过的都是原地。
这样来来回回数次,韩信不得不承认,今日不巧他迷路了。韩信无奈的坐在地上,将手中的缰绳扔在一边,也不去管爱驹不安的叫唤,只是独自一人的环顾这片树林。
他从来都不嗜酒,可今日就如同喝醉了一般,他明明记得自己从左边的岔口寻踪而来,可这转来转去那岔口就是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烟雾环绕的竹林。韩信心中的焦虑越发的沉重,面色也凝重起来,到现在也不知道辛追如何了,她是否安好。
虽说她比寻常女子英豪几分,可到底是个女子独身一人在这片怪林子里也不知道还不害怕。韩信摇摇自己的脑袋自己清醒几分,转回身牵着爱马想前走。既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那么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他牵着马匹朝着竹林走去,可是怎能料到爱驹低喘着不肯前去,无论韩信怎样的安抚都没能让马匹再向前前进一步。
无奈的韩信只好弃马而去,独自一人踏进那突然出现的竹林。韩信只身一人踏入竹林,身边被烟雾环绕,在回头看去,来时的路早就不见踪影,刚刚才进来的一会功夫,本应该在竹林外的马儿也不见了。
韩信微微叹了一口气,提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他环顾着四周,这竹林最外围的竹子全是碧绿翠竹,可是越往里深入,竹子就全都转换成了紫竹,再加上周围的烟雾,真像个仙人的居住之所……
突然间,他听到一阵马匹的嘶鸣声,那是辛追的踏雪!韩信追着嘶鸣声寻去,只见那竹林深处,泥土之上,有一白色人影躺在那里,红色的绣鞋,白色的锦衣,远处还有踏雪的嘶鸣声。
韩信心中一惊,的朝里面的人影奔去,到那一看,果然是辛追!
韩信小心的将辛追抱在怀里:
“辛追,辛追,醒醒。辛追!”
只见怀中的人依旧昏迷不醒,韩信心中慌乱了,这林子能不能走的出去还是两说,可是辛追,她这么年轻还是花一样的年纪,怎么可以就葬身在这种地方,无人知晓。
这般想着,韩信更加慌乱的摇晃着辛追企图将她唤醒,只是突然间脑袋上挨了一棒槌。
“哎呦,好痛!”
韩信冷不丁的被一攻击,叫嚷出声,立刻转身查看,可是周围依旧是静悄悄的什么也没有,韩信疑虑的蹲下身查看辛追,可是没一会,脑袋上又挨了几下,本来就因为被困在山林里走不出去的怨气,这一会全因为这几下的莫名挨打散发出来:
“哪个混蛋这般不长眼,有本事出来,和爷爷我单挑!”
“噗!”
一阵悦耳的笑声传入耳来:
“韩信大将军就因为走不出这小小树林就这般急躁,这样可不好。”
“辛追?”
韩信低头看着怀里还在昏迷的辛追,四处慌乱的喊叫:
“辛追,你在哪,出来,别闹了!”
“喂,笨蛋,往上”
韩信依言抬头朝上看去,只是这一看差点没被吓着,辛追漂浮在半空还是白色的锦衣,漂亮的容颜,可是下半身不再是修长的双腿,而是一缕青烟……
韩信猛地退后几步,不可置信的指着辛追的下半身:
“你,你,你怎么……”
“好了,好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辛追不耐烦的打断韩信:
“我只是魂魄离体,没有死,不过现在身体动不了,我的魂魄也动不了,你快点让我的魂魄回去。”
“怎么做啊?”
韩信手无足措的看着地上和半空中辛追,完全没有了战场上英勇杀敌的表现,慌乱的像个孩子。
“你先将我背起来,先出去在说。”
辛追指示着韩信,韩信依言而办,将辛追背在背上,按照辛追指定的步伐朝竹林深处走去,直到一处小溪边,辛追大喊着:
“快把我放下来,就是这了。”
韩信奇怪的环顾四周:
“你怎么找到这的,我方才在林子里绕了半天也没走出来啊。”
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