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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桐却持反对意见,“话虽如此,但他云伯朗的野心这澜川国谁人不知?他明着把你护得紧,暗地里却不知要在你身上搜刮了多少去!他那些家臣暗卫都不是花钱养的?他自己又打哪儿掏出那么多银子来养?”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要去选太子和云鸿吉两个?”刘杰不甘心地哼哼,“这两个可都是直接骑在咱们头上,不给咱们活路的!”
“依我看,怕还真就要选这两人。”雾蕖接过话去。
众人都看向雾蕖。
水翎烁也想听听他的理由,她没再开口其实便是心中早想到这两人,但这两人,尤其是云鸿吉完全在她心中打了结,她私心里实在不愿跟云鸿吉打交道。
雾蕖看了水翎烁一眼,不紧不慢地分析道:“不论他们这些人怎么争,最名正言顺的终究是云伯皓,因为他是太子,他犯了事皇上再不喜欢也会尽量帮他揣着,毕竟他是皇上自己定下的储君。而云鸿吉是皇上如今唯一的一位亲兄弟,他为皇上更是立下汗马功劳,皇上随忌讳他,却也不能不顾着他在军中的地位,更何况,他又是兰幽国当今国主的亲外甥……”
“那么,你更倾向于选谁?”水翎烁问。
雾蕖眯缝着眼睛一笑,却是把这球又推回给了她:“烁儿说选谁便是谁吧。”
众人也都点头赞同,当中数慧银轩主事杨威最是殷切焦灼地望着水翎烁。
水翎烁将众人神情瞧在眼里,缓缓说道:“我的意见是都倚着。”
“两个,都倚着?”慧银轩主事杨威当即表示了心中的困惑。
“对,云伯皓要查慧银轩,我们便配合着他去查,左右他也不能再查出什么来。他想给云鸿吉穿个小鞋,咱们也可以尽力帮他,这也算是顺便跟他投了诚意,太子府刺杀多,他府上一样也是缺银子使,相信他不会笨到做出杀鸡取卵的事来。”水翎烁又看向顺意楼主事王强,“顺意楼虽如今还没有出生,但你这只大肥羊如今养得愈发肥了,那些人怕也是馋了好久,你不如早做提防,就把诚意放到云鸿吉那边吧!咱们分开了示诚,只是纯粹为了挣银子,倒了一边还有另一边撑着,何愁不能东山再起?”
“烁儿,我那霁月楼又该找谁接收去?”雾蕖一脸哀怨地看着水翎烁,好似自己是个被遗弃的可怜虫。
水翎烁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回他,“云伯琰不是最爱逛你们那种地方么?你自然是去找他了,他肯定一百个乐意!”
“烁儿真是个爱财轻友的,居然把我卖给那混蛋!”雾蕖脸上的哀怨越发地多了,一双亮晶晶的眸子好似蒙了一层雾气,将他秀美的脸庞衬得越发楚楚动人。
刘桐环抱着两条粗壮的胳膊,猛地一颤,骂道:“一个大老爷们非要整出一副女人的模样来,害我掉了老大一层鸡皮!”
雾蕖当即沉了脸,阴测测地回她:“你这身皮是该多掉掉。”
众人又是一番好笑。
水翎烁不敢多留,掏出装着地契的锦囊,递给雾蕖,“这里头装的是我先前说的那些田地和铺面的地契,你替大家收着,我如今去了那护国候府,诸事都不太方便,过些日子或许还要去做些事情。往后大家的事就都是你的事了,你不许再偷懒了去!”
雾蕖敛了笑容,接过锦囊。
……
第20章 矫情()
厢房内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菜香气。
还有一股淡淡的酒香气混合其中。
丛文诣见水翎烁进来,连忙求助道:“世子妃快来劝劝世子,他伤还未痊愈,实在不宜饮酒……”他双手抱在一只酒坛上,而这只酒坛的另一侧则被云鸿逸扯着。
“放手!”云鸿逸怒喝。
水翎烁瞧着云鸿逸这模样似乎是真的怒了,便有点好奇了,向丛文诣问道:“他缘何又发起癫来?”
丛文诣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茫然地看着手中的酒坛,吞吞吐吐道:“这,这个,诣也不甚明白,许是世子妃去得久了,世子他,他就生气了吧?”
“哈?这才多久?!”水翎烁好笑,也确实笑出了声来,她如今了却了一件大事,可以放开手脚去寻那件秘宝,自是心中爽快。她随即毫不犹豫地又说道:“这样都能生气,还真是个气包!”
丛文诣尴尬地扯了唇角,随着水翎烁傻笑了两下,才又道:“或许是世子方才出去看到了什么让他不高兴的人或事吧?”
水翎烁心里一紧,“他也出去了?”
“嗯。”丛文诣点点头,“你去了不久世子他也出去了,说是厢房里太闷。”
“哦。”水翎烁不动声色地执了筷子,对丛文诣招呼道:“他这种怪脾气你也不是头一回见,甭管他,一会儿他就又好了——来,快吃菜!”
丛文诣已在与云鸿逸的抢夺中败下阵来,看着空空的双手,神情很是窘迫。“世子妃……”
“文诣,你这么斯文,哪里是他的对手?”水翎烁被丛文诣的囧样给逗乐了。
丛文诣讪讪地执起筷子。
水翎烁见他仍是一副束手束脚的模样,便夹了块鱼肉给他,“试试这个,爽嫩滑口又不辣,你一定喜欢!”
丛文诣又红了脸,一面局促地道谢一面说道:“谢谢世子妃,诣也能吃辣菜的。”
水翎烁听他说能吃辣菜,便又热情地夹了块牛肉给他,“那你再试试这个——”
砰地一声,打断了水翎烁的话。
丛文诣的碗被云鸿逸一个拳头给打了个粉碎。
云鸿逸收回拳头的时候,拳面上已有鲜血汩汩流出,当然,还有一块牛肉巴在上面。
水翎烁想笑,又极力忍住。
“哎,你要吃,我也会帮你夹啊!”她掏出帕子替云鸿逸清理干净那只行凶的手,又从丛文诣那里接过止血的药抹在伤处,“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也喜欢吃牛肉?”
云鸿逸又一把推开水翎烁,背过身去闷头喝酒。
水翎烁直接把云鸿逸的碗筷递给了丛文诣,“别搭理他,越搭理他越矫情!”
丛文诣讪讪地接过,但随即他好似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抬脸对着水翎烁温文一笑,道:“世子妃出来匆忙,怕是忘带了汤药,诣这里刚好备了一份。”他说着,已从药箱中取出一个小药盅来。
“什么药?”水翎烁不禁皱眉。
丛文诣揭开药盅,一股水翎烁熟悉的药香气便飘了出来,“是给你调理头疾的药,万不能断了。”
水翎烁接过药盅,发现里边的汤药竟然还是温热的,心中一暖,笑了。“你还替我温着了?”
丛文诣又红了脸,窘迫道:“也没什么,习武之人都可以办到的。”
“你人太好,我都不好意思了,来,快吃菜!”水翎烁喝了药汤,一颗心热乎乎的,连连给丛文诣布菜。
一顿饭,水翎烁吃得香甜,丛文诣吃得腼腆,云鸿逸喝得痛快。
出了顺意楼,水翎烁又与丛文诣约定了过些时日一起去游湖,心情益发的好了。
虽然,去游湖也得带上云鸿逸这个巨型婴儿。
云鸿逸喝下了一大坛酒居然都没醉,坐在回府的马车上一双眸子贼亮贼亮地瞪着水翎烁。
水翎烁笑道:“你不会是吃醋吧?”
云鸿逸轻嗤一声,转过脸去,“你做梦!”
“那么,你一直生的哪门子气?”水翎烁随手挠了挠发痒的手臂,“还不顾惜自己身体一直喝闷酒,那么多的好菜都没吃一口,真是浪费!”
“你自己点那么多菜,还怪我了?”云鸿逸一张脸顿时又冷又黑,“吃那么多也不怕毁了你父亲几十年来辛苦攒下的好名声!”
“你不说出去外人怎会知道?”水翎烁被马车摇得昏昏欲睡,扯过毯子盖在身上,便往下倒,“反正你也不会休了我。”
云鸿逸一把拉住她,“你吃太饱,不可以睡!”
“关你什么事?文诣的温柔你是学不来的,省点气力吧!”
“本王学他?!”云鸿逸气得粗喘。
“好好好,我说错话了,您别再生气!”水翎烁掏出备好的纱布和药给云鸿逸重新换了。没好气道:“真是弄不懂你,就这么个伤居然到今天还在淌血,自己又不爱惜自己——哎,你晚上是不是经常偷偷溜出去打架?”
“假惺惺!”云鸿逸冷哼。随即,他又道:“我的事情你少管,另外,请在人前给我些脸面,不要总是跟外人眉来眼去!”
“你见过有带着相公同别个眉来眼去的?”水翎烁好气又好笑,“我跟文诣是纯洁的医患关系,他可没有你这种人精那么复杂。”
“丛文诣可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云鸿逸冷笑。
沉默了一阵,他忽又问道:“你先前是去见雾蕖了?”
“你跟踪我?”
“没有。”云鸿逸寒着脸叙说道:“我只是不耐烦同丛文诣傻坐在一起,出门透了会儿气,刚巧看到你同他一前一后地出来。”
“那你究竟想问我什么?”水翎烁好整以暇地与他对视。
云鸿逸转过脸去,“这个人很复杂,你少同他接触。”
“比你还复杂?也是,谁在你眼中不是复杂的呢?”水翎烁微微一笑,轻叹了口气,“其实吧,我同他,是那种关系,嗯,不过呢,他是那种地方的人,我怎能直接嫁了他去,就——后面的你都知道的。”
见云鸿逸沉默着,水翎烁又补充道:“我们相识,相知已有两年,他对我很好——我同你说了这些实话只是希望你不要再像旁的人那样去误会他,还有,我与你说的这些你莫要传到外头去。”
第21章 探病()
自从顺意楼归来,云鸿逸便安静了不少。
水翎烁也乐得自在,借着养伤在侯府内四处赏花看草,想要寻出那秘宝的线索。但她却始终没探出任何可疑之处。
这一日,水翎烁终于得了丛文诣的允许拆了累赘的绷带纱布。但她还没来得及高兴,门房那边便传话说她大姐水翎妩过来看她了。
水翎烁赶紧打扮一番,把水翎妩迎了进来。
水翎妩带了一群丫鬟和一大堆补品。她坐着吃了几口茶,讲了些场面话,便屏退了左右。
水翎烁知道这是有话不方便讲给外人听的意思,便也支走了玲珑娇兰等人。
当然,院中还有一位斗蛐蛐斗得欢快的假傻子云鸿逸。若不然,这些个外人哪里能这么顺利地进进出出?
水翎妩见没了旁人,拿着帕子的手便在眼眶周围抹了起来,她哭了半晌,才对水翎烁叙说道:“烁儿呀,你不知道大姐我每日在太子府中过的是什么日子……父亲母亲都只看到我在人前的光鲜,却从不体谅我的委屈……虽说我如今替太子生下了长子,但那太子府中其实有几人是真心敬我的?旁的人不说,只母亲娘家那侄女林绘冉,就时刻把我当做眼中钉肉中刺儿。她恼我抢在她前边生下了儿子,先是几次三番暗害我们母子,现又把我的孩儿抢去她那里养着……皇后是她亲姑母,纵容着她还不算,还常常指责我……”
水翎烁见她哭得急,有些咳嗽,便又给她添了些茶水,递了过去,“姐姐便是不顾念自己,也该替我那乖侄儿想想,你就莫要再伤心了。”
“是呀,我的延儿可乖了,他才四岁不到,却已经会吟诗作对了……”水翎妩一提起她儿子便精神焕发,神采飞扬。但不一会儿她又开始掉眼泪,“可是太子身边有那么多的女人,哪一个不是对我的延儿虎视眈眈?从前那些人只是在背地里使绊子,如今我在太子跟前已没了新鲜劲儿,她们是明里暗里都不放过我……”
水翎烁极配合地轻叹着气。
水翎烁忽又擦了眼泪,看向水翎烁,“烁儿,你从前一直带在跟前的那个芸儿呢?”
“芸儿?”水翎烁不解地看着水翎妩,随即轻叹道:“芸儿前些日子不知怎的掉进了荷池里,没了。”
水翎妩愣愣地点点头,又问道:“烁儿可知道父亲在外头还有个女人?”
水翎烁摇摇头。这个她是真不知道。
“那女人也有个女儿,叫水翎芸!”水翎妩愤愤地说道,两个眼眸中迸发出强烈的恨意,“我瞧着那水翎芸与你先前跟前的婢子芸儿模样甚是相似。”
“大姐是如何知道的?”水翎烁有点好奇了。
“自然是父亲养在外边的那贱女人把水翎芸推到了太子车驾底下,来了一场英雄救美的烂戏码!”水翎妩愤恨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随即她又嘤嘤地哭了起来,哽咽道:“父亲却还来劝我要与那小贱人齐心……什么一家人亲上加亲?!……她要真是我的亲妹妹,缘何要到我跟前碍眼?……别的女人与我争我也认了